第十一章：年味
要過年了，大家都干些什么呢？對比我上輩子，我又干些什么呢？我躺在我的小鐵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熹微的陽光透過紗紗的窗簾照耀著我的臉龐，看了看鬧鐘已經(jīng)八點半了，我一個猛子爬起來迅速地穿起衣服，朝著老媽喊了一聲：“老媽，都八點半了，你怎么沒有喊我起床啊？”
老媽笑著說：“寶貝，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喊你啊，是你怎么喊也喊不醒，睡得跟個小死豬一樣，嘴里直嚷嚷讓我再睡一下，像是昨晚去偷牛去的?！?p>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好啦，好啦，老媽，吃過早飯，我們就像昨天說的那樣去買年貨去。嘿嘿，還有老爸呢，他可是當苦力的哦?！?p> 老媽說：“快吃吧，就等你了?！?p> 九點鐘左右，我和老爸老媽歡歡喜喜地去街上了。街上雖未車水馬龍，倒是人流如潮，老爸老媽先去了炒貨店買了炒花生，西瓜子，白瓜子，又在隔壁買了話梅，山楂片，果丹皮，喜之郎果凍少許。
老爸見我并未要吃些什么，便說：“寶貝，今天好生文靜啊。是不是又是老三樣啊？”老三樣？我頭腦里完全沒有這個印象的。
老媽接著說：“肯定是了，你看寶貝都不說話。一箱子統(tǒng)一方便面，一板子娃哈哈和一瓶健力寶，一袋旺旺大禮包。我們這就去買去?！?p> 原來老三樣是這個啊，果然符合我的口味，我小時候就喜歡吃方便面，雖說它是垃圾食品，可是我卻情有獨鐘，本來覺得它便宜方便好吃，可是大學時候只要考試就天天吃，可真是吃膩了，而且方便面的身價也漲了又漲，從一塊二漲到一塊五，再漲到一塊八，兩塊，兩塊五。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老媽，統(tǒng)一方便面一袋多少錢啊？”
老媽說了句：“寶貝果然是只顧吃，不知價錢啊。零售一袋七毛，批一箱子就六毛多一箱?！?p> 來到了批發(fā)部，看著各種小食品，見怪不怪了，迅速找到目的商品，旺旺大禮包，我的故愛，我來啦，還有娃哈哈，總覺得長大后娃哈哈的味道不如從前了，盡管總被舍友嘲笑還是小朋友呢，但還是喜歡喝。健力寶，這可是消失在我的視線中近十年了。左手拿著大禮包，右手拿著娃哈哈，無法拿健力寶了，這可不行，趕緊叫老爸，老爸應聲而來，手里拿著一箱統(tǒng)一方便面，說：“小饞貓，也不知道拿個袋子，來，裝進袋子里吧，老爸來拎著?！鼻屏饲埔幌渥臃奖忝?，我笑著說：“老爸最好了。不過沒必要買那么多方便面。就買三袋子就行了，我一袋，老媽一袋，老爸一袋。”
老媽從后面走來，說：“寶貝，果然懂事了，我總是念叨著叫你不要吃方便面，里面防腐劑多，你總是不聽，這會兒倒是開竅了。那就這么說了，不過再給你一次機會，買了就不能后悔了哦?！?p> 我連連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老爸老媽，就這么多了，我們?nèi)ジ跺X。然后去買煙花去。”
買完了煙花以后，老爸又去買了春聯(lián)，現(xiàn)在的春聯(lián)可不像以后那樣花哨，種類多，都是紅底黑字，還有不少是賣春聯(lián)人自己寫的呢。這不，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在那兒賣春聯(lián)，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叫賣，卻在那兒悠閑地唱著小曲兒。我覺得那個老爺爺?shù)拇郝?lián)上的字真的很好看，雖說我不懂寫字，但是字好看與否還是知道一點的，畢竟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都有一個怪老頭教我們練書法，他們都挺清高的，但是他們的字經(jīng)常放在學校的櫥窗里展覽。我走了過去，蹲下來一幅一幅地看著，笑著說：“老爺爺，你的春聯(lián)好好看，是您自己寫的嗎？”老爺爺親切地說：“小丫頭，算你有眼力，對，這些字都是老頭子自己寫的。”
我又說：“老爺爺，你為什么不叫賣呢？你的字這么好看，如果叫賣，肯定一下子就能一搶而空的?！?p> 老爺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老頭子我來賣春聯(lián)只是涂個熱鬧，叫賣豈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在等有緣人?！?p> 我點點頭，說：“哦，原來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p> 老爺爺復又笑著說：“哈哈哈，小丫頭，叫什么名字？倒是孺子可教?？茨憧粗@些字都兩眼閃光，想不想跟著老頭子學寫字??？”
我高興地直點頭，老爸老媽買完了春聯(lián)，叫喚我了。我想叫老爸老媽過來，也買一幅老爺爺?shù)拇郝?lián)，老爺爺似乎看出我的念頭，說：“丫頭，你爸媽喊你了，你不用叫他們過來買老頭子的春聯(lián)，老頭子送你一幅。你有空來鳳凰東街111號找老頭子玩哦。”
我和老爺爺揮手說了再見，便帶著春聯(lián)跑跑跳跳地和老爸老媽一起回家了。
很快便到了除夕這一天，一大早，老爸便把我叫醒了，辭舊迎新，用小鏟子出去門上的舊春聯(lián)，貼上新春聯(lián)。以前可不允許用膠帶這么馬虎地對待貼春聯(lián)，都是用面粉自制漿糊，小心翼翼地貼上門去，只見老爸在門上比劃了半天，問：“寶貝，走遠點看著，歪不歪，對不對齊啊？”
我倒退著，左看右看，說：“老爸，有點歪，下邊朝左傾一點，對對對，再一點，好了，就是這樣。”前前后后的大門貼完了春聯(lián)，天錦，再是給窗戶貼年畫，嘿嘿，好精致的，年年有余居多，繁復的花紋，真是不知是怎樣的巧手剪出如此漂亮的式樣。
一切就緒以后，老爸便帶著我爬門頭，這既痛苦又快樂。老媽認為我個頭實在太矮，一定要我在年三十爬門頭，據(jù)說會變高，上輩子一米五八的個頭是我終生的遺憾啊，這輩子拼死拼活也得掙一個一米六。我使出了吃奶得勁兒在那兒爬門頭，怎奈手臂力氣不足，簡直是難熬啊。雖說這是迷信的說法，但是其實也是符合科學規(guī)律的，小孩子骨骼還沒有長連在一起，運動就能促進長高。
爬完門頭，自然是吃筒子骨，小孩子過年要吃筒子骨，否則會無腰無胯，沒有力氣，沒有精神。呵呵，我喜歡吃筒子骨，朝著筒子骨一吸，骨油便上來了，后來有經(jīng)驗了，一吸一個準。晚上，爺爺奶奶，大伯一家和我們一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飯。我和老姐吃的很是開心，撐得胃子圓溜溜的，奶奶摸著我和老姐的胃子，說：“圓溜溜的，像西瓜一樣，也不怕過會兒跪不下來?！?p> 我和老姐一聽這話，趕緊說：“要發(fā)壓歲錢了嗎？我們一定能磕頭的。”要擺在以前，我肯定都跪下來表示自己肯定行了。
奶奶笑嘻嘻地說：“你們兩個丫頭吃好了，找個墊子來就開始磕頭派壓歲錢了?！毕仁抢辖憧念^，然后是我，爺爺奶奶坐在那兒，我笑瞇瞇地說：“爺爺奶奶，新年新氣象，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
奶奶摸我頭，說：“鬼丫頭，來，紅包給你?！?p> 大人還在慢慢地吃著飯，而我和老姐滿足的去看春晚了。晚上散了以后，我坐在老爸老媽中間一起看著春晚，現(xiàn)在的春晚雖不如以后花樣多，倒是挺實在的。我出乎意外地看到了十二點，陪著老爸老媽守歲。聽著春晚倒計時，外面炮仗聲此起彼伏，老爸也起身去放炮仗了。第二天一早天氣雖說不是陽光燦爛，但是也不錯。老媽說：“寶貝，穿好新衣服了，來，先吃點面條，今年一年長長遠遠，再吃個團子，團團圓圓。吃完以后，老爸老媽帶你去家下拜年?！?p> 吃完早飯后我?guī)е粋€紅紅的大袋子跟著老爸老媽拜年去了，沒到一家，我就脆生生地喊人，笑臉吟吟地說恭喜發(fā)財。很多的家下見我長得可愛但不高，所以給我一個蘋果和一條八百大糕，寓意平平安安，快快長高。當然也拜到了水晶之戀果凍和金帝巧克力，雖說不多。拜完年回家以后，我的收獲頗豐。老媽直說我嘴甜會哄人，不過幸虧回來了，再拜估計袋子都承受不住要破了。
我從口袋里又掏出一袋子，說：“才不會呢，人家還有袋子哦?！边@不都是上輩子的經(jīng)驗之談嘛。老爸搖搖頭說我小財迷。
大年初二是去外婆家的日子，怎奈天公不作美，天上飄起了雪花，老媽直嘆氣，說這可冷人了，要多穿點衣服，給我裹得嚴嚴實實的，口罩，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
我倒是無所謂，好久都沒有看見下雪了，我印象中小學時并不是每年都下雪，而且自從我初中以后再也沒有下過雪了，都是全球變暖的惹的禍啊。
我用手接著來自天際的雪花，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吹落的梨花瓣一般得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罩?，晶瑩的雪花像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我也忍不住轉(zhuǎn)起了圈。再幻想著明天可以打雪仗，吃梅上雪，冰山走路就更興奮了，很多年都沒有干過的事情，明天可以重溫，激動啊。
今天可愛去外婆家，老媽催了，走了?？次牡挠H們也多多出去玩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