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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桐

第十六章

華生桐 楠木鑲玉 3127 2024-02-03 22:05:15

  綠綺看到赪桐面色煞白,額頭掛著細小的汗珠,著急地過去扶住她:“仙上,你怎么了?!沒事吧?”

  赪桐避讓著將綠綺帶著鐲子的手移開,氣息有些微弱但仍然冷靜:“你這鐲子,是個收集仙力的法器?!?p>  綠綺不可置信:“仙上,會不會搞錯了。玄幽王雖然紈绔,但我探過了,確確實實只是個普通人,凡人怎么能收得了這般不受控的法器,而且這個鐲子我戴著有一段時間了,并沒有什么不妥?!?p>  赪桐運氣恢復(fù),腦子里將思路慢慢捋清楚,她不能夠確定,但是拋棄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只能是必然,盡管她暫時想不明白祁焰是怎么做到的。她刺破指尖,從指尖里冒出紅色的汁液,如血一般,赪桐拿著綠綺戴著鐲子的手,將指尖血滴落到鐲子上,很快紅色的汁液融入其中看不出異樣。

  赪桐看著這金器雕繞的綠鐲,慢慢道:“這法器是沖我來的。至于它怎樣完成它的使命,或許就是綺兒你的疏忽了。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能想到吧。我解了它的咒術(shù),還做了標記,是騾子是馬,很快就有答案了?!?p>  綠綺與玄幽王確實是越走越近,警惕心也日漸消退,但她早將人家的家世背景,人緣往來查了個底朝天,并沒有什么威脅或是不妥之處,這也才讓她忘了本心。細細回想,說不準對方才是那個獵人,她自認為縱橫官場游刃有余,結(jié)果自信滿滿地跳進了一個凡人的圈套。不得不說,這完完全全地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綠綺向赪桐行禮:“仙上恕罪,是綺兒狂妄得有些粗心了,多謝仙上提醒。是騾子是馬,綺兒會告訴你答案的!”綠綺的堅定里帶著些隱藏的怒氣和癲狂。

  接下來小半個月,玄幽王府的拜帖都被尚書大人拒之門外,美其名曰——公務(wù)繁忙,無法赴約。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那位王爺終是坐不住了。

  今夜是滿月,小小一盤圓月,月光就能照亮所有灰暗,格外亮堂。

  綠綺睡眠淺,半點風吹草動都能入耳。即使房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異常輕盈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來人剛踏入一只腳,便聽到綠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再邁一步,人頭落地,死無全尸。”

  那人站在原地,不進不退,不退不懼。黑暗里的影子可以看出,男子高壯挺拔的身姿,盡管只有一個影子,腰身那充滿力量感的線條也足夠讓人往美好處想象到極致。

  男子聲音有些清冷,還帶著些細碎的沙啞,語調(diào)平平又可憐地說:“官人若是想要這腦袋,本王甘愿奉上,盡管拿去就好,避而不見算是怎么回事?!?p>  玄幽王抬手握著推開那如刀鋒般的細絲,很快鮮血便彌漫了整個手掌,他笑看著綠綺:“官人將我送的鐲子用得很好,本王很榮幸。”

  男子毫不在意攪得破裂的掌心,眉頭都不皺一下。

  綠綺冷眼旁觀,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她心中有了猜忌,看不透這人的幾分真心,幾分實意。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了良久,就如最初在朝堂之上勢均力敵的眼神交鋒,像是要把對方的所有心思看透,但兩人都掩藏得太深,看不到迷霧之下的深淵。

  片刻后,綠綺將蕭執(zhí)緩緩淌著血的那只手拿起來,將握起空拳的手一個一個手指地掰開,將他手中帶血的細絲收回手鐲里。

  綠綺拉著蕭執(zhí)受傷的手,隨手扯下腰間一條輕衣帶,凌亂地繞了幾圈,草草地包扎了一下。

  蕭執(zhí)靜靜地看著手上捆好的扎帶,帶著血腥味和淡不可聞的清新。

  綠綺包扎好后也靜靜地看著捆好的扎帶。

  兩人誰也沒看著誰。

  夜里冷風陣陣,開著門的房間卻在升溫。

  綠綺也不抬頭看他,好久才淡淡問:“你怎么進來的?”

  蕭執(zhí)也輕聲回,話里多少帶些玩味和委屈之意:“官人不肯屈尊過府,本王相思成疾,只能想想辦法自己過來了?!?p>  綠綺終于抬眸看著他,點點頭肯定道:“你很本事,能進得了我的府邸?!?p>  蕭執(zhí)上前一步,綠綺被逼退一步。

  蕭執(zhí)依然輕聲說道:“官人謬贊,身為一個王爺,這點翻墻的能耐還是有的?!?p>  綠綺不同以往步步退讓,她將左手攀上男子的肩膀,她踮起腳,去縮短兩人之間因身高導致的差距,手指順著肩頸來到男子的后腦勺,纖長的手指插入男子散落的部分頭發(fā)中,指腹緊緊地拂觸著他的發(fā)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發(fā)根處頭皮的溫度,是熱烈的。

  綠綺右手輕輕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低頭直視。

  而后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他的唇,兩人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她蠱惑地說:“堂堂王爺翻墻所圖的不知是我呢?還是別的東西呢?”

  在古早的青衣苗疆族里,他們世代供奉著美麗至極的蝴蝶圖騰,他們認為,蝴蝶是神明的標志,是比狐貍更鬼魅的物種,它的翅膀輕輕煽動就能帶走人的理智,掀開虛偽的外衣,探聽人最本真的聲音,帶著面具的魑魅魍魎終會現(xiàn)原形。

  時代太久遠,人們都只當這是個遙遠的傳說,是個有趣的故事,蝴蝶也只是蝴蝶,翩翩起舞得人觀賞逗弄。

  但在綠綺這里,可以是真的。

  蕭執(zhí)身為一個多情王爺,自認為流連情場游刃有余,從來只有他拿捏別人的份。

  他的接近確有所圖。

  但這個女子確實不同,或許是因為與凡人相比,她多了些仙氣,少了塵俗。

  他沒有辦法不去直視她,并非被迫,真心移不開眼。

  盡管往日時常相邀這女子入府相聚,盡管言語上兩人都有些輕浮,盡管或多或少的肢體接觸,他明白,她也在演繹,演繹那些他想看到的逢場作戲。他們待在一塊時,除去偶爾虛偽的一面,大都在飲酒作樂,品茶賞詩,下棋逗鳥,甚至是鉆研輕巧簡便的機關(guān)器械,好有默契。

  想來確實好笑。

  若換從前,這么些時日,恐怕入府的女人不知輪到第幾波了。

  現(xiàn)下他好似被迫看著這個姿容曼妙的女子,嘴里一句荒唐調(diào)味的浪蕩語都說不出,不知不覺被她的雙眸勾了進去,她哄著說:“你是誰呀,告訴我?”

  男子好像晃了神,不再能自控,乖乖地說:“我是蕭執(zhí)。”

  那個溫柔地聲音繼續(xù)哄騙著問了很多。

  “你為什么想接近我呀,我想聽真話?!?p>  “你有趣,美麗,厲害……我、喜歡……”

  “……”

  綠綺聽到這回答有些驚訝,臉頰不禁有些泛紅,隱入月色里。

  她接著確認道:“你還有其它目的嗎?”

  男子緩緩說:“有……”

  綠綺繼續(xù)引導:“是什么,告訴我?!?p>  “是……是……死……燒死她……”好似男子的意識在極力抵抗著誘惑,想找回自我,并沒能得到完整地回復(fù)。

  綠綺看著男子眼睛緩慢地眨眼,然后漸漸閉上,整個身子直直倒在她身上,男子的腦袋低垂著靠在她的肩膀上。

  遠遠望去,透過月光灑下的影子,如一對情深依偎的璧人。

  綠綺將這個昏睡過去地大高個子扶到榻上,幫他掖好被角,在茶桌旁坐了一夜,想了一夜。

  一個尋常不過的王爺,日常蹤跡都可循,身份背景都沒有可疑,他還能如何做才能將主意成功打到仙上身上,他如何有條件躲過她的視線。

  綠綺第一次思考地這么艱難。

  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理解了仙上說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

  為了防止出差錯,綠綺走到男子安睡的床榻旁,施法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將男人仔仔細細地探查一番,依舊沒有半點仙氣,目前來說,這位傲嬌的王爺真是位凡人。

  綠綺靜坐一夜后,天光亮,思緒也逐漸清明了。

  榻上的男子恍惚醒來,看到綠綺坐在茶桌旁,又看到自己睡在床榻上,儼然一副被輕薄了的模樣,還裝腔作勢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無辜地問道:“官人也這般想念本王嗎?直接就讓本王倒在您的床榻上??刹恢蛞?,官人是怎么待我的,溫柔嗎?”

  綠綺沒想到一早就被這大男人嬌羞的獨角戲給無語到了,一晚上的糊涂都被擠到腦后,無奈嘆氣后反問道:“王爺沒印象了?”綠綺站起身走過去,掀開他的被子,將他的腰帶一把扯開,補充道:“你昨晚乖巧地很,就是這腰帶我沒綁好,勞煩你自己再綁一下。——噢對,下次別系太緊,我不喜歡?!?p>  蕭執(zhí)從床榻上下來,睡意猶存,沒有清醒時凌厲的樣子,現(xiàn)在又在自顧地系著腰帶,還邊柔聲地說:“本王下次將該省的都省去,讓官人操心了。官人會對本王負責的,對吧?!笔拡?zhí)也系好了腰帶,整理好衣物,他抬起頭真誠地看著綠綺。

  綠綺對上他的目光,不置可否,聳聳肩說:“回去等消息吧,朝堂上那位女官人可是出了名的負心薄幸之人。且等著罷。”說完便事了拂衣去,獨留他一人在空房。

  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離去的背影,掌控欲越發(fā)上了心頭。

  蕭執(zhí)忽地輕笑了聲,笑她強勢,嘴上功夫從來不輸,若是普通女子只怕早便支支吾吾羞紅了臉,哪里還能有這番風趣調(diào)戲的情調(diào)。

楠木鑲玉

這是一個無聊又有聊的神仙活膩了的故事,作者佛系更新,想著應(yīng)該沒什么人注意,就隨意發(fā)揮了。本來想堅持日更,但每次有這個想法地時候就得過點煩人又多事的日子,攔路虎呀,看我啥時候能將它斬殺,將日更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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