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聚坊鎮(zhèn)守兩天后,百草詩被金象醫(yī)館掌柜薛林薅走了。
同為二掌柜,不能厚此薄彼。
令薛林欣慰的是,百草詩從未在全聚坊公開露面,但卻可以大大方方在醫(yī)館坐診,這是不是說明,在二掌柜心里,醫(yī)館更重要?
這爭寵的小心思!
出人意料的是,之前在全聚坊試吃的書生來看病了。
“什么癥狀?”
書生早就聽說醫(yī)館大夫是個女郎,沒想到這么年輕貌美,竟有幾分害羞。“眼睛干澀,有時候還會迎風(fēng)流淚?!?p> 百草詩檢查了一下的眼睛,給了建議,“清肝明目,可以吃一些肝類食物?!?p> 書生一愣,這么簡單嗎?“百大夫,不瞞你說,宛州的坤鳴書院兩個月后會招生,我已經(jīng)拿到了舉薦的名額,務(wù)必以最佳的狀態(tài)參加他們的選拔考試,你給我開些藥物吧。”
百草詩的耳朵支棱了起來,宛州、坤鳴書院?好熟悉,原著里應(yīng)該出現(xiàn)過。
她將手拄在桌子上,一下子很放松,勾勾手指,“書生,給我說說坤鳴書院唄,我家有……弟弟也想求學(xué)。”
書生咳嗽了一聲,正襟危坐,要知道他獲得了考試的資格何其不易,都沒有機(jī)會好好炫耀一番。“在下,宋翔斌。”
百草詩心里想笑,這嬌憨的讀書人?!芭?,宋公子,請賜教?!?p> 宋翔斌很受用,“姑娘,你可知這坤鳴書院是誰力主修建的?”
“哦?”百草詩很配合的態(tài)度,“有這等見識,一定是大人物吧?”
“正是,他本是當(dāng)朝五皇子,天下文人一半都要感謝五皇子,正是他主張廣建學(xué)府,我們才有了這大好機(jī)會?!彼蜗璞蠛芸簥^,但又在明顯壓抑著情緒,“不過,五皇子的事在外不可言說,是天家的忌諱?!?p> 百草詩便也凝神屏息,如臨大敵的模樣?!八喂又还苷f,我自會守口如瓶。”
宋翔斌左右顧盼,生怕隔墻有耳,而后壓低聲音,“我早年隨家人去了焱京的遠(yuǎn)房親戚家,聽說,聽說,五皇子的生母,本是被滅了國的云昭公主。所以五皇子的身份,尷尬?!?p> 這樣的信息,之于普通人,就如同秘辛,難怪這個書生如此謹(jǐn)慎。
“那坤鳴書院呢?”百草詩又問。
“書院現(xiàn)任院長,為上一任國子監(jiān)祭酒,學(xué)問大大的,聽說他是自請辭官去做院長的。同樣,他在文人心中,也是泰斗一樣的存在?!?p> 聽到這兒,百草詩很容易理解坤鳴書院的地位了?!澳阏f的這個考試,容易嗎?”
宋翔斌撓撓頭發(fā),“據(jù)說六藝都要考,反正是挺難的。不過進(jìn)去了好處也是大大的,不用參加科舉,只要通過試煉,也能做官?!?p> 百草詩當(dāng)時就科考的事,和折羽談過,折羽覺得太慢。那么坤鳴書院是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好想去坤鳴書院。
這就相當(dāng)于在現(xiàn)代,大家都想去北大清華看看,是一樣的。
百草詩心里,自己的事業(yè)要施展開,長溝不過是個小試煉,她需要更廣闊的舞臺。
又聊了一會,百草詩見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給他建議了大保健養(yǎng)生茶——枸杞子配菊花,就看下一位病人了。
等到天將晚時,薛林來叫百草詩,“詩詩啊,藥商來了,他們帶來了你想要的生附子?!?p> 附子是什么東西呢?超神奇。
附子又被稱為“烏頭”或“五毒”,生時有大毒,古代軍隊就用附子做毒箭。而附子制熟了,卻有大藥效,被稱為“回陽救逆第一品”。
這個季節(jié),正是附子的采挖時節(jié)。
百草詩就打算用附子給折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