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全線崩盤
“唉!糊涂呀,他怎么就一個人往那乞丐窩里闖呢?”青棗聽著那小廝的講述,痛心疾首的感嘆道。
“別這么說,若是他把自己這唯一的隨從也帶上了,只怕兩人都回不來,如今我們也無從知道這些消息了?!笔捙崾险f到。
“話是這么說,可是王公子總歸是年輕不知事,做事太不小心了!”青棗心里有點慌,不禁嘴上就開始抱怨。
“先別抱怨了,你可知殷楚楚那人現(xiàn)在去哪了?是也被他們抓走了嗎?”蕭裴氏先是看向青棗,隨后又轉向王里的小廝,問到。
“不清楚,那天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見公子還沒有回來,就自己收拾東西走了,臨走前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說我公子回來了那就轉告他’昔日躊躇不足夸’,那著急的樣子,我也攔不住當時我一著急就跟著他跑出去了,可是后來鬧市里頭人太多了,我就沒跟上他誰知道等我再回到客棧的時候,就看見有那地痞流氓要搜查我們的房間,我私下一想就覺得可能公子那邊出事了,我就沒敢回去,在城里四處轉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法兒,眼看天都黑了,月亮都升到半空了,我也不敢再往偏僻的巷子,又或者是乞丐窩里鉆了,我就拿身上最后的錢去夜市買了碗餛飩吃,磨磨蹭蹭吃了半天,老板娘都要哄我走了最后無奈,只能又跟老板娘拿我最后的兩個銅板買了個燒餅,老板娘才準許我搬個小凳在他的攤旁邊坐下,誰知我啃著啃著燒餅就睡著了,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收攤了,倒是把我放到墻邊靠著,又把我坐的凳子留給我了。幸好夜市上的人不少,早集的人來的又早那么多人看著也沒有人敢抓我,等我醒來,把那凳子托付給旁邊的攤主,叫他還給老板娘,之后我就按照咱們約定的城墻邊來等你們找我了。”王里的小廝語氣中帶著些委屈,說到。
“昔日躊躇不足夸”蕭裴氏口中喃喃。
“夫人,我怎么覺得這句話這么耳熟,像是在那首詩里聽過?”青棗看向蕭裴氏問到。
“嗯,你感覺的沒錯,這確實有出處:昔日躊躇不足夸,今日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p>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她說這句話是何意?”
“這王里被抓了,可就麻煩了,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拷問他小賴,他現(xiàn)在不太好,我現(xiàn)在只但愿王里這小子能機靈一點,自己知道跑出來,這縣城這么大,我們上哪去找王里?哎呀!真是愁煞我了!”蕭裴氏也有些煩躁的感嘆道。
“夫人,那敢問我們之后該怎么辦?”王里的小廝試探性地問道。
“罷了,我這有些銀子,你先想辦法找家客棧躲躲,這兩天我們要去救一個證人,我們先盡量幫你找一下王里,等我們救完那個證人,再想辦法救王里?!笔捙崾蠑[擺手,無奈說到。
此時我們在說那被眾人掛念著,終于想起來的王里究竟在經(jīng)歷著什么。
還在悲催的接受著刀疤臉的拷問,這回刀疤臉可沒有在留情,各式各樣的刑具是紛紛往王里身上招呼,別看咱們往里取上叫的凄慘,但真的遇上事了,還挺靠譜,愣是沒有吐露一個字,直說他要見刀疤臉的幕后主使,不然一個字也不會說。
當然,刀疤的人也不敢真把王宇弄殘了,看這小子決絕的樣子,剛剛還一個勁的咬自己舌頭咬自己,結果讓刀疤臉給治好了,要是真把他弄殘了,他恐怕要當場自殺了。
可巧所謂的幕后主使范沖霄今日閑來無事,就來了他平時動用私刑的這處人口拐賣窩點,正巧聽見了王里的鬼哭狼嚎,就進屋看了一眼,然后王里就來勁了,扯著謊說自己是因為傾慕于范老爺才做出了此等之事。
范沖霄聽了王里這話是震驚到無以復加,他雖然好色,但真的不好男色啊!
王里也是豁出去了,學著自己的侍妾勾引自己的樣子,厚著臉皮勾搭起了范沖霄。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范沖霄還真中了他的邪,把他從這帶回了范府!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平安無事,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雖然大事小情麻煩不斷,但表面上依然是風平浪靜。
蕭懷真自然還在參悟。
土,萬業(yè)之基,萬物之母,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生息萬物終要歸塵埃。
青山吞吐日月,轉眼又是一天。昨夜下了場雨,濕冷的空氣中帶著不尋常的氣味。
蕭喜云被松子推到縣學,一路上總感覺背后有人跟著,可一回頭卻是一片車水馬龍,什么都看不出來。
今天一整天都是陰云密布,傍晚回家時蕭喜云沉默的坐在松子推的輪椅上,思緒逐漸飄遠,想著如果自己能參透修真功法,開始修煉腿是不是能好的快些?
然而,來不及多想,危險就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的來臨了。
“松子兒,松子兒,你怎么突然停了?”蕭喜云疑惑的回頭卻見松子已經(jīng)癱軟在了路上,此時,正走進巷子里,道路兩旁,一個人也沒有。誠然,這里已經(jīng)離蕭家在縣城的院子不遠,可是仍有一段路程,蕭喜云瞬間感覺到不好,剛要大聲呼救,可誰知自己的嘴被一把捂住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另一撥人馬也在悄悄往半山村趕。
深夜此時,眾人都在沉睡。唯有臥龍鳳雛兩個活寶,歡s快的不得了。
“鳳雛,你要去干嘛?”小白蛇一般蛇腦袋看著小白鳥問道。
“嘿嘿,還不是去做屎嗎?不然明天他要是不拉屎,那些人肯定要懷疑了!”小白鳥歡呼雀躍,因為這樣他就又可以找個理由去玩泥巴了。
“不是都說好了嗎?這事我去干!”小白蛇不服氣的說道。
“不行,什么好事都讓你干了就連在這塊無聊的呆著,憑什么?我也要出去玩兒!”小白鳥不滿道。
嘰嘰喳喳半天,小白蛇和小白鳥最終決定一起去渾然不管蕭懷真。
這一走,臥龍鳳雛兩個雖是滿意了,但心里卻總覺得毛毛的有些不安,可他們誰也不肯讓步,于是就造就了接下來尷尬的場面……
一高一矮兩個土匪打扮的大漢躡手躡腳的潛入了半山村蕭懷真家的院子里,燃起了安神香,確保外間的所有人都睡得死的不能再死之后,進入內院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于是二人先摸索著潛入了蕭懷柔的房間。誰知蕭懷柔竟然沒有睡,盤膝坐在床上琢磨著腦海里的功法。
蕭懷柔還以為是家里那個人不放心,所以進來看她一眼,于是輕而迅速的躺下鉆進被窩假裝睡覺,還好她躺的這也算一張簡陋的拔步床,拉上簾子之后從坐著到躺著的動作變換也沒人看得出來。
然而進門的二人二話不說,行至近前,一把抓出蕭懷柔的手捆了起來。
“你,你們!”
見蕭懷柔竟然還沒有睡,那長的較矮的賊人立馬拿出一張手絹塞住了蕭懷柔的嘴。腳高的那個從懷里抽出一條長繩,把蕭懷柔捆了個結實。
“大哥,你說咱要爪這小孩嗎?她這房間又簡陋又不朝陽,看著不太受重視??!抓她有用嗎?”矮賊人疑惑的看向高賊人。
“我感覺這女娃子小小年紀,一對劍眉就初露鋒芒,清晰秀麗,看著有些不一般,不如……”高賊人凝了凝眉,話說一半,
“嗯嗚,嗯嗚,嗯,呸,呸呸!二位好漢聽我說,你們抓我真的沒用??!我娘操心娘便死了,現(xiàn)在管著家的是我繼母,不管你是求財還是求什么,抓我真的沒用!你們嗯嗚嗯嗚,嗚!”蕭懷柔其實早就做了準備,讓賊人堵在他口中的布沒有那么緊,以至于他現(xiàn)在可以輕易的把不從嘴里吐出來,為了避免這個立馬再把他的嘴堵上,蕭懷柔迅速的說出了把她抓起來也沒有什么用的話。
不想那矮的賊人,怕他喊將出聲,眼疾手快的又拾起,他剛吐出去的布,塞回了蕭懷柔的嘴里。
“你看這小女娃果真不一般,這個年紀,說出這番話,就足夠異于常人了,正巧他年紀小,順手拎回去也不費事。”高賊人說到。
蕭懷柔:“……”無語至極。
“好,大哥那咱們快去把這回的目標抓起來吧!如果只抓住他,恐怕那勞什子蕭裴氏也不能聽話!”矮賊人道。
被扔在一旁的蕭懷柔,都聽懵了,這倆賊到底是來干嘛的?感覺水有點深,自己的前途有點灰暗。
不管蕭懷柔怎么想,兩個賊人悄悄摸索著眾多房間,終于找到了蕭懷真所住的房間。又放了一次迷香,讓屋里正迷迷糊糊看著蕭懷真的黃嫂子完全睡著了,然后迅速進入房間,把可憐的正在頓悟中的蕭懷真快速已經(jīng)打包完成,用順手拿走了桌上的幾件珠寶,回去取上蕭懷柔飛身跑遠了……
可憐蕭懷真白養(yǎng)一對臥龍鳳雛,你到關鍵時刻,兩個全都掉鏈子,愣是讓兩個凡人,在哪個煉氣中期的手底下,我中把筑基期的閉關的修士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