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們等你一起吃晚飯呢,什么時候回呀?”耳畔傳來李海涵關切的聲音,溫柔磁性,悅耳動聽,仿佛下雪天倚窗而坐,獨自品嘗一杯熱氣騰騰的榛果拿鐵,裊裊的咖啡香彌漫著,熱熱的咖啡液體從口而入,滑入腹中,整個人都暖暖的。
我笑了,沉默半晌,輕輕說:“今天不回了,在彩霞家,幫她修改論文呢;我白天沒有時間,只能晚上了?!?p> “這樣啊,那我們開吃了喔!”
“行,你們慢慢吃吧,照顧好詠雪喔!”我叮囑著。
“喔,對了,等一下我過來看看你們喔,歡迎嗎?”李海涵試探著問。
我捂住電話,看著彩霞:“李海涵說要過來,可以嗎?”
彩霞愣了一下,隨即不自然地點點頭。
“好,哥哥,彩霞歡迎你過來喔!”
我掛了電話。
“明月,你干嘛要撒謊?”彩霞不解地看著我,“我的論文可沒有指望你幫助修改喔!”
“哎!”我嘆口氣,無奈地說,“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三口,張著嘴巴望著我,怎敢說實話讓他們擔心?”
“到底誰惹到你了嘛?說說唄!”
我將這倆天遇到關仕翰的事情完整地跟彩霞陳述了一遍。
“完蛋了!”陳彩霞被驚得站了起來:“都聚齊了,這下熱鬧了!”
我頭痛,用手揉揉太陽穴,白天工作重負荷,晚上遭遇更驚心,就算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鞍ィ烂?,我實在是太累了,怎么辦?”
彩霞打開剛剛購買的天王按摩椅,“來,先放松一下,然后再好好睡一覺!李海涵到了我叫你!“
“好勒!”
我躺在按摩椅上,舒舒服服地接受了半個小時的按摩,慢慢地睡著了,睡得很熟很熟,連夢都沒有做。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一條毯子??纯磯ι系聂[鐘,已經深夜了,難道李海涵沒有過來嗎?我坐起身來,四處張望。
彩霞的客廳和書房是連在一起的,且都是敞開式的。按摩椅放在客廳,書房就在旁邊兒。書房全部木制地板,木制屏風。閱讀中心,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書桌,放在中央,木制座椅環(huán)繞著桌子,座椅和書桌之間,鑲嵌著了大約膝蓋到腿長之間距離的木溝,恰好可以供閱讀的人擱腳。
陳彩霞帶著眼鏡,坐在木椅上,用PC認真地敲著字,而PC就放在書桌上。她穿著粉絲裙子,頭發(fā)高高束起,裝飾整齊,神情專注,看上去一絲不茍。
李海涵白衣黑褲,領口微微敞開,斜靠在木椅欄桿沙發(fā)墊之上。他劍眉微蹙,認真地瀏覽著手中的論文稿,時而眼波流轉,跟彩霞提提修改建議。
畫風雅致,一片祥和,我悄悄地坐在按摩椅上,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他們。
彩霞按照李海涵的建議認真地修改著電腦稿。
李海涵忽然轉過頭,看向我,妖孽的丹鳳眼光彩琉璃;看到我坐起來了,倆道濃眉泛起柔柔的漣漪;桔紅色的燈光下,他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
我解開身上的束縛,微笑著走過去,“嗨,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放下書稿,壞壞地笑了,眼角閃過一絲戲弄,“妹妹,你確定是來幫童鞋看論文而不是去約見周公?”
我尷尬地笑笑,撓撓后腦勺,撒嬌道,“人家困了嘛,睡一小會兒不行嗎?”扭頭問彩霞,“我老哥沒給你添亂吧?”
彩霞推推眼鏡,嫣然一笑,“我這篇論文說得就是跨國貿易,你哥哥閱歷豐富,見解獨特,幫大忙咯!”
李海涵漫不經心地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水,遞給我,謙虛道,“客氣客氣!相互學習!相互學習!”
我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大大幾口。三下五去二,將整杯水喝干凈了。
李海涵拍拍身邊的空椅,充滿溺愛地說“坐!”
我跪在傍邊,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忽然伸出手,大拇指腹覆上我的眼皮,柔柔地問,“又哭了吧?眼睛腫了喔!”
我嚇了一跳,側目看看彩霞,瞪大眼睛無聲地問:真的嗎,這么明顯?
彩霞點點頭。
“愛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一個男生一直讓你哭鼻子,你該反思一下,他是不是你的良配?”李海涵拍拍我的頭,舉例說:“天地萬物,都有其靈性,在繁殖的季節(jié)相遇,一定都保持著各自最美好的形態(tài)。如果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彼此的美好,磕磕碰碰,帶給對方無盡的傷痛,說明你們不合適。明月,可別再為那家伙哭鼻子了,不值!”李海涵眨眨眼睛,補充道,“而且,我會心疼的喔!”
聽起來似乎像是那么回事兒呵!
我忍不住笑了,眼睛彎彎成一條縫,梨渦深陷,打趣道,“親愛的哥哥,你遇到最美的她了么?”
李海涵刮刮我的鼻子,反問:“你覺得呢?”
陳彩霞眉眼斜睨,表示無聲地抗議。
我翻個白眼,“拜托,你是男神!左右隔壁都不下三四個美眉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怎么知道你中意哪一個???”
秦明月殤
編者語: 將破碎的道德觀,重新樹立起來,便是我寫作的初衷。 希望孩子們更多地看到人性的美好,愛情的美好,道德雖然沒有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但它是人類世代相傳的潛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