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河抱著劍,一襲紅色云蓮長裙,外罩透影紗衫,發(fā)髻精巧,綴著珠花翠簪,嬌容上著濃妝,但仍能輕易看出她的臉上被重傷過。
夏月樓一身素衣布袍,不知從哪弄來的,發(fā)式用一根木簪緊緊固在腦后。
我們趕去時,夏月河的聲音先傳來:“……先是裝瘋賣傻躲我們,如今又縮頭縮腦成這般模樣,我都替你羞?!?p> “你不用替我羞,倒是我先要紅了臉,夏家的姑娘變作咬人不放的惡犬,說出可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毕脑聵钦f道。
“還是又老又丑的瘋狗!”衛(wèi)真推開人群跑去說道。
夏月河看到衛(wèi)真,面色變了,不過目光很快轉(zhuǎn)向我:“原來你就是田初九?!?p> 夏月樓側(cè)身朝我看來,明顯看到她一驚:“初九!”
“月樓妹妹別怕!”衛(wèi)真說道,“有哥哥在,我看誰敢動你!”
“初九你快走!”夏月樓并未理他,沖我說道,“此地對你不利!”
“走?”夏月河嗤笑,“今天你們誰走得了?”
她看向身邊一個女子:“璉玉,你是要叫師父,還是你自己居功?”
被稱為璉玉的女人其貌不揚,但衣著極具氣質(zhì),云髻峨峨,發(fā)中點著紫翠,一襲白衣寬袍,衣袖所繡行登宗門的流月云紋。
她聞言朝我看來,一言不發(fā),伸手便沖來。
夏月河和其他女子緊跟而來。
“初九快走!”夏月樓叫道,朝夏月河迎去。
衛(wèi)真擋在我身前攔下叫璉玉的女子。
我急凝神思,將夏月河強(qiáng)摔出去,橫空抓來她的長劍,拋向夏月樓。
夏月樓一把接住,長劍陡轉(zhuǎn),輕比劍花,連擋下三招攻勢,急聲道:“衛(wèi)哥哥,快帶初九離開!”
她話音才落下,一團(tuán)芒光朝我擊來,將我撞了出去。
我摔在地上,璉玉飛身而起,右手結(jié)光,在擊中我之前被衛(wèi)真撲來以身擋下。
衛(wèi)真摔在我身邊,一口血吐出。
“衛(wèi)真!”我忙扶他。
“妖女!”
璉玉又喝道,俯沖而下。
我雙眸一凝,地上碎石飛起,還未成陣便被她頃刻化去所有靈息。
她隨即而來,長劍指在我脖前,冷笑:“不過如此。”
我腦中極快過了一遍師父師尊的那些好友,就要喊出幾個在行登宗門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尊伯師伯時,一道光矢朝璉玉擊去,璉玉不得不飛身后退。
“弟弟!”衛(wèi)真欣喜叫道。
我抬頭看去,花戲雪執(zhí)劍朝璉玉猛烈攻去,劍影如風(fēng)。
璉玉吃力連擋,十分狼狽,尋到空隙后,她伸臂結(jié)出護(hù)陣,晶墻尚未凝出,便被花戲雪擊碎,璉玉悶哼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扶肩撐起身子,花戲雪一步?jīng)_上,劍光穿透她的胸膛,血光噴出,璉玉張大雙目,痛苦喘息,在地上艱難掙扎著。
夏月河大叫:“大家快上,一起抓住……”
話音未落,她便被一劍穿喉。
周圍有人驚叫出聲,夏月樓也愣住,呆愣愣的看著他們。
衛(wèi)真目瞪口呆:“弟弟,你好兇!”
其余姑娘怒聲呵斥,朝花戲雪殺去。
花戲雪手中長劍幻化出八道寒光,如利刃一般,朝那些姑娘直刺而去。
那幾個姑娘舉劍招架,劍刃破碎,劍光穿透她們的身體,噴濺而出的血水灑了一地。
我怔怔看著花戲雪,一股寒意驟起。
剛才,我似乎聞到了什么……
是,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