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仲海此刻內(nèi)心可謂驚駭不已。
這海之城內(nèi)何時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強大的高手。
光看先前那一陣威壓,寧仲海自認絕不可能在那人手上走過一招。
一瞬間,寧仲海強忍了體內(nèi)不斷翻滾的氣血,以及無比驚駭?shù)膬?nèi)心,強自鎮(zhèn)定地說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先前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見諒?!?p> 語氣帶著無比的恭謙,此刻寧仲海也顧不得外面有多少人注視著他,在這樣的高手面前,如若還一味的想要保持尊嚴,那無疑是和自己的小命作對。
突然起來的變化也是讓所有人有些驚愕不已。
蕭翎不明白那寧仲海為何會有如此舉動,不過剛才那鋪天蓋地的威壓他可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在接觸到那一陣威壓之時,蕭翎心頭也是忍不住一陣跳動,但他卻不像一旁的趙婉兒和寧寧等人一樣一臉痛苦駭然之色。
他只覺得自己在接觸到那一陣凌厲無比的威壓之時,體內(nèi)頓時冒出一陣熱流飛快的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正好替他抵消了那恐怖的威壓。
蕭翎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而旁人自然也沒有太過在意他一個小小的下人。
其實,這一切只因他的身體本身便是天玄武者。
盡管蕭翎沒有繼承凌霄的記憶,但卻繼承了他的身體,包括他的玄氣。
所以在感受到那一陣恐怖威壓之后,蕭翎體內(nèi)的玄氣不自覺的加快運轉了起來,幫助蕭翎抵消了那陣威壓。
當然,也只能如此,如果真的和人對上手,只怕隨便來個玄氣武者都能將蕭翎打趴下。
蕭翎根本來不及考慮自己身體的變化,而此時從遠處的天邊飛快地掠過一道人影。
伴隨著他那強大的氣息,所過之處無不是人仰馬翻,人群中更是發(fā)出一陣慘呼聲。
下一瞬,一名紫衫老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寧仲昆面前。
在看到紫衫老者出現(xiàn),寧仲海心頭那一陣莫名的恐懼更加清晰。他明白,剛才那一陣強到他根本無力抵抗的氣息,定是眼前這名紫衫老者。
那紫衫老者出現(xiàn)之后,臉色一片淡然,繼而淡聲說道:“何人敢欺我門下弟子?”
“門主!”一旁的青年在見到紫衫老者出現(xiàn)之后,臉上亦是露出一陣喜色,語氣無比恭謙地說道。
紫衫老者輕輕揮了揮手,繼而冷聲說道:“成日只知惹是生非,給我退到一旁去!”
那青年被紫衫老者一陣喝斥,臉上不敢露出半點不悅之色,反倒是一臉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便走到紫衫老者的身后。
沒想到,紫衫老者竟是如此隨意的喝斥一名玉玄武者,而看那玉玄武者恭敬的態(tài)度,更是令一旁好奇的人群,暗暗吃驚不已。
寧仲海此刻表情陰晴不定,已經(jīng)沒了先前那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喉嚨有些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繼而雙手抱拳,語帶恭敬地說道:“在下寧家寧仲海,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先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寧家?你們家主可是寧仲昆?”紫衫老者聞言,身上氣息不由微微一斂,繼而眉頭輕皺,淡聲問道。
寧仲海見這紫衫老者認識自己大哥,心頭一喜,繼而說道:“寧仲昆正是在下家兄,前輩可是認得家兄?”
紫衫老者聞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寧仲海,繼而語氣淡漠地說道:“剛才似乎有人說要教訓我門下弟子,便是你嗎?”
“這……”寧仲海聽到紫衫老者淡漠的語氣,心頭狂跳,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而這時,紫衫老者則是緩緩說道:“既然你是寧家之人,看著寧家的份上,我也不為那你?!?p> 寧仲海聞言,不由一喜,只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道謝之時,身上頓時如同遭受重擊一般,整個人倒飛而出,摔在蕭翎身前。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寧仲海的衣衫。
而這時,那紫衫老者的話再次輕飄飄地傳來出來。
“雖然我不會殺你,但敢惹我門中的弟子,還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否則讓人知道,我又有何面目立足于這片大陸?”
寧仲海心頭大駭,就在先前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離死已經(jīng)不遠,直到此刻方才聽到紫衫老者的話語,方才明白對方并沒打算殺了自己。
不顧身上的重傷,寧仲海掙扎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即恭恭敬敬地對紫衫老者勉強行了個禮,繼而有些嘶啞地說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p>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紫衫老者淡然地說道。
彷佛先前的事情和他毫無干系一般。
殊不知,先前那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是如何的震撼。
此刻,在場所有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沒人看清紫衫老者是如何出手將身為玉玄中期的寧仲昆打傷的,但就是這樣,方才更令眾人覺得紫衫老者的神秘莫測,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只怕眼前這名紫衫老者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地玄之上了吧。
寧仲海得到紫衫老者肯定的答復,頓時猶如大赦,急忙帶著寧寧和趙婉兒等人準備離開。
而這個時候,先前那名青年則是來到紫衫老者身旁,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之后,紫衫老者先是微微瞪了青年一眼,隨即則是突然開口叫道:“慢著!”
那寧仲海一聽,身子停了下來,臉色有些僵硬地看著紫衫老者,有些勉強地笑道:“前輩還有何吩咐?”
紫衫老者輕輕地掃了趙婉兒等人一眼,隨即說道:“你和那個寧家的丫頭可以走,但是其他人我沒說過可以離開!”
“這……前輩,這位姑娘乃是趙家千金,趙家和我寧家交好,前輩你看……”寧仲海有些為難地說道。
紫衫老者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頓時讓寧仲海猶如深陷冰窟之中,繼而連后面的話亦是吞了回去。
“她和你寧家交好又與我何干,我放過你只不過是看在寧家的份上,如若再多說一句,今日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紫衫老者輕描淡寫地話語,卻是讓所有人感到一陣肅殺之味。
寧仲海聞言,臉色再次變了變,內(nèi)心微微掙扎了下,隨即咬著牙回身對著寧寧說道:“寧寧跟我走!”
寧寧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了,此刻聽到寧仲海的話,頓時有些結巴地說道:“可是二叔,婉兒她!”
寧仲海聞言,不由一怒,繼而說道:“這件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難道你想讓整個寧家為了一個外人而毀掉嗎?”
寧寧聽到自家二叔的怒斥,有些倔強地咬著嘴唇。
最是了解自己這個侄女脾性的寧仲海,自然清楚她這副模樣是什么意思。
心中微微一嘆,繼而閃電般的出手,在寧寧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寧仲海便將其打暈了過去。
一手抱著昏迷的寧寧,寧仲海有些慚愧地看了眼一旁面無血色的趙婉兒,繼而無奈地嘆了口氣,便帶著寧寧飛快的離開這里,一眨眼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在寧仲海離開之后,蕭翎等人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那寧家蕭翎也是略有所聞。
寧家在海之城內(nèi)地位非同小可,可就是這樣,眼前的紫衫老者卻是不將偌大的寧家放在眼里,更別說趙家了。
此刻,蕭翎心中暗暗叫苦,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面對紫衫老者這等恐怖的存在,似乎任何辦法都是無法行得通的。
跑?蕭翎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笑話,就是他力氣再大速度再快,眼下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又如何能夠跑得過一名連寧仲海這樣的玉玄武者都不放在眼里的高手。
這時,紫衫老者再次開口:“眼下已經(jīng)沒人能救得了你們,不過我這不成器的侄兒倒是看上了你,你如果愿意跟我這名弟子回去,那么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
趙婉兒一聽紫衫老者所言,臉色不由一變,隨即她也看到了先前那青年正用充滿**的目光盯著自己,心里不由一片作嘔。
只是一瞬間,趙婉兒心中便有了決定,就是死,她也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紫衫老者見趙婉兒不愿的模樣,亦是淡然地說道:“忘了告訴你,老夫乃是玉虛門門主彭玉,我彭玉的侄兒是何等身份,能夠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如若在推三阻四,可別怪老夫不講情面。”
而在聽到紫衫老者自稱是玉虛門人之時,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就連趙婉兒也是莫名的驚駭起來。
在場的只怕唯有蕭翎一人不知這玉虛門是什么地方了吧。
趙婉兒早在見到寧仲海帶著寧寧離開之后,原本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開來。
眼下又聽到對方竟然來自玉虛門,心中更是徹底絕望。
但是自始自終,她卻是不愿為了自己的性命而屈辱的過完一生。
而這時,一旁早已嚇傻了的蘭兒似乎也明白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不由帶著最后一絲希望,對著趙婉兒說道:“小姐,要不我們?nèi)フ椅磥砉脿攷兔Π?!聽說姑爺家的勢力非常大,而且和帝都許多世家都有往來?!?p> 趙婉兒聞言不由凄然地搖頭說道:“找那個窩囊廢又有何用?你難道認為寧家都惹不起的人,那窩囊廢的家族又如何能夠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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