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臉上猙獰閃過,腳步輕輕朝著龍念嬌移去,忽的,她猛然拉住龍念嬌的手臂,大聲喊道:“姐姐,你這是作甚,你放手,快放手啊?!?p> 龍念嬌被弄的莫名其妙,只下一瞬,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朝山坡下望了一眼,果然,底下眾人都無一例外的看著她二人,心想這龍雪不是什么好鳥,遂手用力一甩,擺脫了龍雪,然后快速的倒退三步,這才作罷。
只是她才剛剛站穩(wěn),就聽到下方一片驚叫聲,龍念嬌愣了一愣,看向龍雪,卻見后者的身體大半都處于懸崖外,龍念嬌急了,來不及多想,上前幾步右手猛然抓住龍雪的手,可是,已然來不及了,連帶著她,二人一同掉下了懸崖。
迫于求生的本能,龍念嬌也不管懸崖邊上是什么,只一把抓住,頓時臉色一陣慘白,眉角緊蹙,她悶哼一聲,卻不松手,好在下落的勢頭已經(jīng)止住了。
整個身子懸空,再加上手上還拽了個拖油瓶,龍念嬌額頭上的汗涔涔的往下掉,腳無意識的在懸崖壁上蹬,終于,被她找到一塊能夠落腳的點,她右手拽著龍雪,左手拽著崖壁上的青藤,腳好不容易踩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這才稍稍輕松了些。
害怕青藤斷裂,龍念嬌又費力的將青藤在手上繞了一圈,一番功夫下來,臉上的汗水就跟下雨似的噠噠的落。
相比于龍念嬌,龍雪顯然要輕松些,她被龍念嬌使勁兒的拽住,暫時還沒什么危險,只是,對于龍念嬌的好意,她卻是不屑一顧,冷哼一聲,口中喃喃道:“大姐,若是小妹就這般掉下去,你可是脫不了干系?!?p> 龍念嬌一門心思在左手上,左手本就不承力,卻還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她只覺得手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若非依靠一絲堅強的意志,恐怕她早就松手了。
龍雪的話她并未聽到,所以,當前者掙脫開她的手的時候,她只能眼睜睜又無力的看著后者掉下去,滿心的不解與疑惑,到底是什么東西,讓龍雪那般執(zhí)著,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就在龍雪掉下去的那一瞬,龍澤宇終于率先趕到了懸崖邊上,卻看見龍雪直直的往下掉,他驚了一瞬,先是一把將龍念嬌從懸崖上拉起來,然后作勢要往下跳。
龍念嬌嚇了一跳,拉住龍澤宇焦急喊道:“大哥,你做什么,現(xiàn)在跳下去,只能陪著她一起受傷,你冷靜點,這懸崖雖高,可下面全是草,不一定就會沒命,我們尋路下去,興許還來得及?!?p> “龍念嬌,你怎可如此殘忍,她是你妹妹啊?!焙龅囊宦暫浅庠谏砗箜懫穑挥没仡^也知道是誰了。
龍念嬌沒那心情解釋,也來不及解釋,她看了眼懸崖底,問道:“這里可有下去的路?”
“你怎么變得這般蛇蝎心腸了,你---你就為了讓我回心轉(zhuǎn)意,要置你妹妹于死地嗎?”司徒遠一臉憤怒,甚至還帶著失望與痛苦,他使勁抓住龍念嬌的手,眼眶有些泛紅。
“嘶----”龍念嬌倒抽了一口涼氣,牙關(guān)咬的死死的,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再刺激著她,疼的她眼淚直打轉(zhuǎn)兒。
她猛地甩開被司徒遠擒住的手,憤怒不已,指著后者的鼻子破口大罵道:“**的聒噪啥?你以為你真是潘安再世,以為天下男人就你一個啊,老娘又不是沒人要,我何須為了你來殺人,**的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啊,?。俊?p> 司徒遠被罵的二愣二愣的,他緊緊的看著龍念嬌,似是想要從后者身上看出些什么來,只是,最終還是失望的別開頭。
他看著龍澤宇道:“澤宇,你不是會輕功嗎,快些救你妹妹上來啊?!?p> 龍澤宇仔細的打量懸崖壁,終是搖了搖頭,苦澀的道:“不行,這壁上太過平滑,下面根本沒有落腳點,就算我輕功了得,也沒辦法啊。”
“那怎么辦,雪兒姐姐難道就這么死了,怎么辦,怎么辦啊?”司徒靜璇哽咽著聲音道,她忽的看向龍念嬌,滿臉怨恨,“我只道你心腸不好,原來竟然這般歹毒,那可是你妹妹,你---你這女人,你竟然,竟然,我---我跟你拼了---”
司徒靜璇說著就要拼上來,幸好被司徒軒一把拉住,“璇兒,住手,事情還未弄明白,不能這么早斷言,興許是意外也說不定,大家總歸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是在的?!?p> 司徒靜璇哭道:“大哥,你適才沒聽到雪兒姐姐喊叫嗎?肯定是這女人將雪兒姐姐推下去的,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為雪兒姐姐報仇,你放開我?!?p> 司徒軒滿臉嚴肅,拽住司徒靜璇就是不松手,任后者大喊大叫大哭大鬧。
龍念嬌有些怔怔,她與這個司徒軒可謂是比陌生人要好一些,平日幾乎都沒怎么說過話,可是現(xiàn)在,竟然能得到他的信任,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龍念嬌心里感激極了,沖后者感激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等等,有情況。”龍澤宇忽然驚喜的喊道。
其他幾人都紛紛圍在懸崖口,直愣愣的看著崖底,只見龍雪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內(nèi),另還有一淡藍身影,兩人身形漸漸上浮,最后,終是落在了懸崖邊上。
那淡藍身影懷抱龍雪,面上帶著淡笑,道:“我與隨從路過,正好看到有人墜崖,這才將她救了上來?!?p> 龍澤宇趕緊從其手上接過早已昏迷的龍雪,感激的道:“多謝這位兄臺出手相救,若是今日沒有兄臺,那舍妹可就真的不幸了,敢問兄臺尊姓大名,若是空閑,可否到府上一聚,也可表示我等的感激之意?!?p> 那人搖了搖頭,道:“無妨,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今日不得空,若是有機會,定到府上去打擾。”
龍澤宇也知道人家定是有要是在身的,也不好多留,只是問道:“那請兄臺一定留下姓名,日后若是有事,就請到龍府來找我,我是龍府的長子龍澤宇,還請兄臺萬萬不要推脫才是?!?p> 那人又是一笑,“敝姓墨,單名一個塵字?!?p> “原來是墨兄,多謝了?!饼垵捎钣值?。
那人擺了擺手,作勢就要離開,忽的龍念嬌喊道:“等等---”她快速來到男子身邊,左看看右看看,猛地一拍手,“啊,原來是你,我就說怎么這么熟悉,是我啊,上次,我們見過的,你還送了我一條手帕呢,碧波湖那里,還記得嗎?”
男子疑惑了一瞬,笑著點點頭,“你這般美貌的女子,很難叫人忘記的?!?p> 龍念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上次謝謝你啊,上次沒來得及問你叫什么,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啊,呵呵---我叫龍念嬌?!?p> “龍小姐-----”男子禮貌的抬手,算是見禮。
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司徒遠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他忽的開口道:“雪兒既然受了傷,我們就早點回去吧?!?p> 龍澤宇也點頭同意,沖那男子又道了句謝,這才和其他幾人離開,龍念嬌走在最后,待她回頭再看時,那人卻已不見,心道恐怕是從懸崖上跳下去了,本想問了住址,怕又顯得太過唐突,只得期待下一次還能見面吧。
因著龍雪昏迷不醒,怕路途顛簸,再加上天色已晚,眾人就決定在敬天寺歇息一夜,回到敬天寺,龍雪首先被安頓好,其他幾人要么圍觀,要么幫忙,龍念嬌一人就像個局外人似的,她也沒心思呆在那里,就尋了個小和尚給找了間客房。
房內(nèi),緊張過后松懈下來,龍念嬌只覺得渾身疲乏無力,腦袋也昏沉沉的,本想靠在床頭歇息片刻,卻不想意識漸漸混沌,就這么睡過去了。
就在龍念嬌睡去不久,房內(nèi)走進一人,一身灰色袍子,面色沉靜,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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