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是今日第一更,也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為慶祝PK即將結(jié)束,浮塵今日將兩更,第二卷的第一章大概晚上十點前上傳,男X號會出場哦!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元旦快樂哦!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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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房門被輕巧地打了開來,快速的閃進兩個蒙面的錦衣人,手拿著一只大麻袋小心的走進昏迷的蘇塵。他們的服飾顏色雖然和云常立的侍衛(wèi)服有所不同,也更簡潔了些,但仍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兩者的服飾均是同種類型:官服!
這兩個人,和云常立竟像是一類人似的?
兩人毫不出聲,動作極其迅速地把蘇塵連同那件外袍一起胡亂的裝進口袋中,然后打開面向庭院的窗戶,其中一個先縱身而下,后一個則取出一條繩索,將麻袋綁了垂了下去。待得下方那人接住蘇塵之后,樓上這位這才把繩子牢牢的綁在窗臺上,身子探出窗外后,他忽然取出一根竹管,用力的向屋子里一吹。
窗外的冷風(fēng)立刻將濃濃的白煙吹向屋內(nèi)頭,錦衣人不再猶豫,輕松地沿繩而下,然后,和先前那人一起扛起蘇塵,快速的越墻而去,消失在蒼茫的雪影山坡之后,似乎故意遺下那條麻繩在寒風(fēng)中搖擺。
而自至他們離去,庭院內(nèi)都依然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響。大雪繼續(xù)持續(xù)不斷的覆蓋這罪惡的人間,粉飾太平,不多時,庭院中那兩隊腳印就淺了,淡了,虛虛的又浮上了一層寒冬之花,唯有那院角的紅梅,香氣似乎反而更冷徹了。
……
話說兩人扛著蘇塵一氣奔出兩三里地后,直接沖進了一座稀疏的樹林之中。
樹林內(nèi),正拴著兩匹不住噴著白氣的駿馬。
兩人沒有猶豫,立刻將蘇塵扔上其中一匹馬,然后解開了繩子,上馬往離莊院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前頭,山勢漸漸明顯起來,一座座被白雪半覆蓋的皚皚群山,從低拔向高處,向來以陡峭和奇峰突起而聞名的落雁崖,就在那個方向。
急促的馬蹄聲急踏在積雪之上,不住地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兩騎盡可能的挑無人的地帶向山上行去,可還是驚動了不少分散在山區(qū)的少部分百姓人家。不過如此大雪寒冬,山腳下的百姓們一般都早已關(guān)窗閉門,盡量的留住屋中熱氣,聽到如此大雪天氣還有人在外行走,也不過只在心中好奇而已,并無人出來察看。
兩個錦衣人一直往山上沖,直到高高的落雁崖就直直的矗立在眼前,才勒馬停止。
“這落雁崖太陡了,馬無法上去,我們下馬歇一歇,就直接把人背上去吧!”帶著蘇塵的錦衣人拉下蒙面,露出一張極為尋常的面孔,仰望著陡峭的峰崖說道,口中吐出的熱氣迅速的被凌厲的山風(fēng)吹散,而大朵大朵的白雪一近了他的身,卻很快就被周身的熱氣融化。
“這么高的山崖,要爬多久啊?”
另一個臉上的面巾似被一叢胡子突起的錦衣人應(yīng)聲下馬,取下手套,呵了呵快凍僵的勒馬繩的手,從馬背的革囊中取出一塊皮毯,鋪在一處背風(fēng)的巖石后,又回身走到另一邊去取其它東西,卻是一個酒囊和一個油包。
“落雁崖,奇峰突起直入云霄,每當(dāng)秋寒冬臨,便孤雁難越,歷來都是這一州最險惡之地。以我們的腳力,至少也要半個多時辰吧!再帶著個人,估計還得多花半個時辰。這冰雪交集的,山路可不好走?!逼匠D樀腻\衣人也取出一酒囊,仰脖灌了幾口烈酒,順手一抓麻袋,將蘇塵“砰”拋在雪地上,自己則迎風(fēng)向巖石走去。
“還要這么久?那我們辦完事山下時,豈不是要天黑了?”兩人皺眉交談著,皆未注意到那只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麻袋,在落地時小小的扭動了一下,并發(fā)出了一聲壓抑的極輕的呻吟。
蘇塵醒了,早在半刻鐘前,她就在不住的顛簸中,慢慢回復(fù)了神智。蘇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裝在麻袋之中的恐懼,立刻占據(jù)了她的思想,令得她幾乎當(dāng)場失控的喊出來。可這段時間以來的磨難畢竟已大大錘煉了她的心智。
盡管腹部緊抵著突起的馬鞍,杠得她生疼,頭部朝下體位也將她的胃酸快要逼的極致,可立即就意識到自己正在危險之中的蘇塵,第一個選擇不是大聲嚷嚷的呼救,而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死命的咬住不讓自己當(dāng)場嘔吐。
世態(tài)炎涼,歷來如此,她不會指望呼救之下就會立刻有人來打抱不平。而且,蘇塵本能的認(rèn)為擄走自己的一定是夜梟幫的人,不管夜梟幫的人為了什么而找她,一定不會馬上殺她,只要自己不會立刻死亡,就一定要隨時抓住任何一絲逃生的機會。
“一定要帶上崖頂再扔下去嗎?”為了喝酒,另一個人也扯下了面巾,闊嘴上下,果然是一片濃密的絡(luò)腮胡,“不過是處理個女人,從幾十里之外趕到這里來已經(jīng)很麻煩了,云侍衛(wèi)為什么還要我們上崖再扔?這不是折騰人么?”
云侍衛(wèi),蘇塵頓時如遭電擊,身子更加僵硬。
這兩個人竟然不是夜梟幫的人,而是云侍衛(wèi)派來的。他們也不是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審訊,而是要把自己扔下山崖?為什么?為什么云侍衛(wèi)竟會如此殘忍?他明知藍暖玉已對自己非但不再視自己為敵,前疑盡釋,還稱自己為姐姐,他一個作奴才的,居然敢違背主子的心意?難道他就不怕藍暖玉怪罪他么?
“奉命行事就是,哪來那么多廢話。”平常臉的人淡淡的道,平靜的仿佛根本就沒受過這些奔波和嚴(yán)寒之苦似的。
“我知道老李你做事向來謹(jǐn)慎小心,可問題是我們有必要這么麻煩么?這里已經(jīng)是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了,我們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把她留在這里,以今日這種天氣,不出一夜,她自然就會凍死,或者被野狼啃得連臉骨頭都不剩。我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還要爬落雁崖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留著找個地方喝點熱酒來的好?!苯j(luò)腮胡不僅沒有聽進平常臉的話,反而愈加不滿的道,“老子真想不通,不過是個受到郡主賞識的黑妞而已,老云為什么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對付她,不僅要把人家置于死地?還讓我們做的好像是夜梟幫下的手一樣?”
“不該讓你知道的你就別問。”平常臉又喝了一口酒,“云侍衛(wèi)是王爺身邊的親信,他既然要殺這個女人,自然有他的道理?!?p> “哼,你要把她帶到落雁崖你就自己帶去,反正老子不愿意費這個勁。老子受夠了這種整天被人指使來指使去的日子,還不如當(dāng)年自立山寨來的痛快?!?p> “這種話你也敢說?!逼匠D橌@道,下意識的左右觀看。
事關(guān)真正的生死,蘇塵縮在麻袋里,連氣都不敢多喘,拼命的祈禱這兩個人隨手把她扔在這里就好,這樣至少她還有活命的機會。
“怕什么?這種時候,除了我們,還有哪個傻瓜會往深山里鉆?”
“可是……也不能隨便的扔這里,要仍總得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平常臉顯然也心動了,要知道落雁崖平時本來就很難攀登,如今天寒地凍,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下來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這個簡單,看到那邊那個隱蔽的山溝了嗎?我瞧這山溝也不深,就扔哪里吧!完事后我們好早點找地方喝熱酒去,反正這妞中了迷藥,等迷藥過去,估計她也死僵了。沒給她任何痛苦,讓她在睡夢里死亡,我們也算對得起她了?!?p>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