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但一點都不靜,遠處仍然聽得到人潮的喧鬧聲。柏莎細細聽著周圍的聲音,不時有蓋伊拉的叫聲轉(zhuǎn)來。
蓋伊拉是一個近戰(zhàn)很棘的手魔獸,若單只是蓋伊拉,并不算什么,難辦的是人。柏莎捂著肩頭的傷,那一飛刀剛好擦及她的皮肉處,所帶的威力很大。
“如果真正面打起來了,他們一進一遠連手攻我,我?guī)缀跏潜厮罒o疑,毫無勝算?!卑厣哪罴鞭D(zhuǎn),先前他們就打了一場好的,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她就受了幾次傷。若不是她用計,將蓋伊拉制住,在后來的飛刀戰(zhàn)中傷了對方,恐怕她真要被那高級戰(zhàn)士直接殺死。
“不行,像他這樣的人,同樣一招不能用兩次,可若要在這里躲下去,我可沒這時間躲啊,得想個辦法才行?!卑厣D(zhuǎn)頭看向街道上的亮光:“只要逃到那邊的的居民區(qū)去就可以了,能逃得過去嗎?”柏莎把飛鏢貼在自己嘴邊,想得出神。
不知道過了好久,高級戰(zhàn)士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媽的,想跟我比耐性,那就我奉陪到底。看是你能忍,還是我能忍。”
忽然見寬闊的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好哇,忍不住了吧?!备呒墤?zhàn)士踏下磚墻,在戰(zhàn)氣的蓄力下猛的彈出,手中的幾把飛刀已經(jīng)疾射而出,也不管那個人會不會是平民的老百姓。
‘乒乒’兩只飛刀落在柏莎前面:“被發(fā)現(xiàn)了?”
“哼,笨蛋臭女人?!备呒墤?zhàn)士落在街道上不遠處:“你以為同樣的當我還會上兩次?這回我再也不會讓你逃了。”
柏莎擰起了眉頭,她知道蓋伊拉馬上就會來,感覺情況很是不妙,再次拔腿要逃。
“第三次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备呒墤?zhàn)士雙手飛刀連擲,他身上的腰帶掛了兩圈,敞開的衣服下面也全是飛刀,根本不怕會用完。這次他學乖了,將柏莎前前后后的路全部封死。
柏莎無奈,只好招架,可還沒來得及出手,她身后一緊,兩只寬大的手毫無將她牢牢的抓住了:“可惡啊,來得這么快!”連躲都沒辦法躲,有三把飛刀直接扎中了柏莎的身體。
那飛刀力量很大,有兩把竟然將她內(nèi)襯的軟甲刺穿了,鮮血很快就流出來,又結(jié)成了冰。
“哈哈,這回你跑不掉了吧?!备呒墤?zhàn)士大笑:“蓋伊拉,讓她嘗嘗你的厲害?!?p> 蓋伊拉一聲怪叫,抓著柏莎的手,如摔包袋一樣,一個旋轉(zhuǎn)將她拍在了墻上。
“啊……我的手……”柏莎痛得慘叫,緊接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再來蓋伊拉?!备呒墤?zhàn)士看到柏莎痛苦的表情,高興的哈哈大笑。
蓋伊拉足踏房墻,飛躍到半空中,拉著柏莎的手在空中猛的急轉(zhuǎn),再她再次狠狠的拍在地下。
一聲沉悶的響重摔聲,厚厚的積冰都被砸裂了,柏莎只覺得內(nèi)臟猛震,胸腔瞬間感覺像壓癟了一樣,嘴里、鼻子里的鮮血不是流出,是直接噴了出來,噴射得老遠。身體下的三只飛刀也被扎了進去。
高級戰(zhàn)士笑道:“松手松手,別把她弄死了,我還想用飛刀與她決勝負呢。”
蓋伊拉松開手時,柏莎的手已經(jīng)軟綿綿的了,估計里面的骨頭已經(jīng)全部碎了。再要說飛刀對決,簡直是笑話。
高級戰(zhàn)士走上前,看了半晌,見她一點沒動,便用腳踢了踢,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真的死了吧?怎么說也是高級騎士,有這么不經(jīng)打嗎?”說著拿起一把飛刀,照著她肩胛狠狠的插了下去,卻還是毫無反應,連動都沒動一下。
高級戰(zhàn)士長舒一口氣:“看來是真的死了,太可惜了。大陸上玩飛刀的人太少,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還沒決出勝負來,就這么掛了。也對,你我先后等于打了兩戰(zhàn),負傷都不輕,你再不死,真的沒天理了。走吧蓋伊拉,我們這里完事了?!?p> 又等了一會兒,高級戰(zhàn)士才收回了蓋伊拉轉(zhuǎn)頭離開,那路燈映著的人影慢慢拉長。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柏莎慢慢抬起了起:“還好有精鋼之術護住了我的骨骼內(nèi)臟,只是……只是好像沒完全學會!”目光看著正慢慢遠去的高級戰(zhàn)士一寒,嘴里咬著一把飛鏢一甩頭,正好插在了高級戰(zhàn)士的背上。
“你還沒死?”高級戰(zhàn)士回過頭來看著她,倒顯得很高興,這一鏢他一點傷都沒受著,而是扎了了他厚厚的衣服上:“可惜這一鏢的力度不夠啊,不然我怎么也得受一點傷。”
柏莎垂著雙臂道:“你不是說要和我決勝負嗎?我怎么能死呢?!?p> “是啊,太好了,那我們開始吧?!彼f著再次拿出了飛刀。
“慢著?!卑厣鋈恍α耍骸澳汶y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裝死嗎?”
“嗯?”高級戰(zhàn)士不解的問。
柏莎退了幾步站好了位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裝死,就是為了把這把鏢準卻無誤的插到你身上。”
高級戰(zhàn)士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我身上的飛鏢沒剩幾把了?!闭f著柏莎眼睛四處瞟了一下。
柏莎用的飛鏢又細又長,卡在專門皮扣上可以放置好幾層,上百把。先前用了許多,但還剩下幾十把在身上,可現(xiàn)在只剩幾只了。
高級戰(zhàn)士四處一望,只見墻上,路燈桿上,雪地上到處都插著她的飛鏢,每把鏢上似乎還帶著雷跡,而他完全置身于其中。他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覺得不安起來,慌忙的去拔背上的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馬上就會知道,電是可以互相吸引的?!卑厣紫律?,按在地上的一把飛鏢上,那飛鏢上用血寫成了一個魔法字符。魔力一動,所有的飛鏢之間都用電流連起來了,并全部都連向了中間的那把飛鏢。
這雷光一閃,只是一剎那間的事,電光暗卻之后,只見高級戰(zhàn)士的心口已經(jīng)幾十把飛鏢扎滿了。
“……呃……你……”
柏莎冷冷道:“動手前先動動腦子,我沒事跑出來讓你打的嗎?”
高級戰(zhàn)士倒在地上,身體抽動了幾下,徹底死去了。沒過多久,他尸體尸體上方虛空中破開了一個洞,蓋伊拉從那洞中爬出來了。
每個人的體內(nèi)都能形成一個特殊的空間,生命死間后,空間破裂,那魔獸再與主人無半點瓜葛。
可柏莎的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來,她現(xiàn)在半分打斗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對付蓋伊拉,真希望這蓋伊拉千萬別念什么歹心才好。
有些的魔獸最是記仇,很多歷經(jīng)堅難戰(zhàn)勝了對手的人,最后卻被回歸自由的魔獸殺死。
蓋伊拉一雙瞇成縫的小眼睛瞪著柏莎,它似乎也看出來對方已經(jīng)沒有氣力了,慢慢試控性的向柏莎走了一步。
柏莎皺起了眉頭。
蓋伊拉見她沒動,又急走了兩步。
柏莎心道不好了,只道自己也要步那些枉死者的后塵。
突然,遠遠的聽到了卡特的呼喊聲。蓋伊拉聽到有外人過來,一溜煙的馬上就跑了,它剛獲自由,可不想在變成別人的奴隸。
柏莎松了一口氣,一下也摔在了地上,她受的傷可一點也不輕,身上有十幾道看得見的傷痕,還有四支飛刀插.入了身體內(nèi),可以說離死也只差那半步了。她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從口袋里拿出了兩顆藥刃吞下,只能等著卡特來救自己了。
……
時間倒退,早在卡特和柏莎兩人戰(zhàn)斗開始之前,杰克就已經(jīng)遇到麻煩了。他摁著心口的傷,眼前的這個家伙比柏莎他們遇到的厲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