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中,眾人靜默著。這時,斜靠在墻壁上林文才捂著傷處,咬牙說道:“腦核!趕緊去看看!咳咳……”說完,他望著蹲在蕭然身邊的吳迪,又咳了兩聲,才道,“還有,吳迪,你去把喪尸燒干凈了。馬邑,你盯著點?!?p> 馬邑聞言就點頭起身,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吳迪。而蹲坐在蕭然身畔的吳迪則直感到一陣氣苦,她不甘心地站起身來,而后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閉目的蕭然,才走到馬邑身邊。她覺得自己做的夠可以的了,可為什么蕭然總是無視她?
“走吧?!瘪R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發(fā)聲打斷吳迪的思考。沒辦法,吳迪此刻的表現直接讓他聯想到了那曾經的晚八點檔肥皂劇。
林文聽后也隱晦地點了點頭,他心道,趕緊的!腦核可不等人?。∵€有,就算是那什么,也得分個時候吧?劉猛和徐一恩兩人也苦逼地點著頭,堅決擁護馬邑的明智決定。吳迪聞言倒還曉得些矜持,紅著臉點了點頭,便跟在馬邑的身后。大概是她想到了孟浪的舉動,終于發(fā)覺不妥,眾人都看見了她的耳朵和后脖頸處爆紅起來。此刻大家早已沒有調侃的心情,于是,一室之內,盡皆寂靜。
“哇!”突然,只聽丁一驚叫出聲。驚訝!原本,她樂得無事便打算擦拭一下自己的匕首和唐刀,哪想,她這一看就呆住了。正待出門的馬邑和吳迪兩人聞聲也轉過身看著丁一的方向,林文幾人也是抬眼望去。這一看,大家都愣住了。只見一顆水藍色的腦核正立于匕首的刀尖之上,并與之前那顆水晶般透明的腦核相互輝映著。
這是第二次了?!
丁一仔細地盯著那塊水藍色的腦核,心中震驚非常。這不就是她體內金丹的顏色嗎?莫非,這顆腦核與她的異能一樣?只是,混合在了一起……
丁一百思不解其因,她便一個勁地觀察并琢磨著。此時,林文也怔怔地開口說道:“奇怪??!既然有腦核,那它為什么沒有發(fā)出元素攻擊呢?”他回憶起來,想著之前的戰(zhàn)斗,臉色再次變白。蕭然幾人也是蒼白著臉,回憶前事。
他們幾個人一出門,就看見被甩在地上的封信,他大口大口地吐著血,眼中滿是驚慌。幾人當時就握緊武器沖了上去,只是,接下來的一點發(fā)現讓大家很是焦急。那只喪尸的皮很厚,刀子砍上去,根本就深入不了,只能傷到它的表皮。那時候,眾人都急眼了。因為,林文的元素刀刃,以及蕭然與劉猛的大力都無法對喪尸造成太大的損傷。
喪尸顯然被幾人打得火氣直冒,它當時就伸出巨掌揮向眾人。心驚的幾人都想著第一時間跑開,只是行動上都慢了一拍,沒來得及躲過。這個時候,在不遠處望著戰(zhàn)場的封信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后朝著喪尸的眼睛處連發(fā)了三個空間斬。喪尸感受到這小小的威脅就立即回縮雙臂,擋住眼睛部位。
“什么?竟然沒事!”原本松了一口氣的封信望著安然無事的喪尸,驚叫起來。
是的,喪尸的雙臂完全沒有一點劃痕,更別提什么傷口。林文幾人也被封信的驚叫聲點醒,紛紛跑開了一段距離。他們不死心地一一釋放著元素攻擊,結果卻是悲哀的。元素攻擊的效果有,卻不大。除了林文的元素刀刃能讓喪尸受點小傷,其他人的元素攻擊根本不行。
現今之計,唯有武破。
自丁一出現之后,她就完全成了主力。林文、蕭然、徐一恩、劉猛,還有封信,都是勉強達到干擾喪尸的地步。很勉強!
所有人都是艱辛地打斗著,大家都想盡辦法吊在喪尸的身上,只有這樣才能劃傷喪尸。但是,喪尸的體型只是相對龐大,它的行動幾乎不受阻礙,它可以輕而易舉地抖掉或拍掉扒拉在挺身上的幾人。
險險險!
最后,最后……
林文幾人想到這里,互相看了看對方身上的白紗布,再都看著昏迷不醒的封信,眼神都暗了下來。這次的經歷,直接打擊到眾人的信心。
又頓了一會兒,林文才看著馬邑與吳迪,他沙啞著聲音說道:“馬邑,你們趕緊去吧?!闭f完,他就低下頭想起了心事。
馬邑聞言,白著臉率先走了出去。吳迪則緊緊地跟了上去,此時,她終于回過神來自己干了些什么。但她不敢開口道歉,她直接退縮了。畢竟,這次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
丁一激動地望著這塊水藍色的腦核,想來她猜測的應該不差。她所斬獲的所有喪尸腦核中從來沒有過這種顏色的,而她也沒聽說吳迪說過。是了,這必定是與她的三種屬性有關的!可是,林文說的沒錯,為什么喪尸不發(fā)出異能攻擊呢?
“難道?它是被封印了?”丁一喃喃地說著,眉頭緊蹙。
聽著丁一的低語,蕭然也說出了他自己的判斷?!斑@只喪尸,是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敝埃耆珱]有預兆。要知道,體型龐大的喪尸走起路來,根本不可能不發(fā)出聲響。想著喪尸的黑甲,他越加篤定地點著頭。
“我也這么覺得?!眲⒚蛺灺曊f道。他想著自己走路時發(fā)出的聲音,深刻地理解蕭然的判斷。
幾人都驚訝地望著劉猛,心想,平時這個大塊頭可是不參與意見的啊。林文也黑著臉盯著劉猛,平日里根本不給他面子嘛。劉猛則憨憨地笑著,再次癟著不說話。
“很奇怪!昨天在倉庫那邊就很奇怪……”徐一恩想到那時候的險情,心里直發(fā)毛。差一點,他就會被喪尸抓到。差一點,他也可能死掉。
瞧著大家說的認真,丁一也插嘴說道:“這只喪尸,不會是那里所有喪尸的綜合版吧?”說起來,之前她是怕的,現在她倒有心情開玩笑了。
林文幾人都驚愕地看著丁一,的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喪尸可以進化地很快,它們只要通過不停地啃食就能進化。也許,倉庫那邊有一只等級高的喪尸控制著那群喪尸,可是,上次徐一恩就很懸地差點被喪尸抓到啊!難道,那次是意外嗎?
“也許吧?!绷季?,林文才憋出這三個字。
幾人一聽,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丁一也搖搖頭繼續(xù)研究著那顆腦核。她自己倒是不大相信這個可能,當時她看過手機地圖,壓根沒有發(fā)現那一片有高級別的喪尸。當然,也的確有她發(fā)現不了的喪尸,可那畢竟少啊!
丁一看著水藍色的腦核,開始頭疼起來。怎么又扎在匕首上面了?!雖然這次只戳到一點點,但是,這玩意兒拿下來還能用嗎?她表示懷疑。
蕭然望著丁一的匕首,又是一陣眼熱。最后,他干脆慢慢挪了過去,開口說道:“咳咳,給我看看?!?p> 被嚇了一跳的丁一望著蕭然探過來的腦袋,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拍下去。她腹誹著,太過分了!不過,她到底將匕首遞了過去。不止如此,她還甜甜地笑道:“吶,拿去。”蕭然也難得的笑著回應了一下丁一,沒有直接盯著匕首看。
蕭然與丁一兩人相視而笑的一幕,直接打擊到了剛進門的吳迪,她直接就捂住了心臟處,然后神傷起來。走在她后頭的馬邑則直接越過她,坐在了林文旁邊才說道:“隊長,已經燒掉了。只是,情況好像有些變化。”
“哦?什么情況?”林文皺著眉問道,他最近很郁悶啊!簡直就是狀況百出,頭都大了。
馬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輕聲說道:“喪尸的身體一點就著,而且很快就被燒化了。還有,我隱隱約約看見有東西在其中。只是,一陣風刮過,那些東西就消失了。之后,我等大火熄滅了再找也是如此?!?p> “是很奇怪?。 绷治穆犕犟R邑的話就喃喃地說道,他挑眉想了一會兒才對馬邑說道,“唔,這件事還是以后再說吧,你先說說封信的情況?!闭f著,他又眉頭深鎖著轉頭望向封信躺的地方。
馬邑也擔憂地望著封信,開口說著:“這個……我也不清楚。按理說,他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墒?,他現在卻陷入了深度昏迷。他可能是過度透支精神力了,畢竟今天他釋放了不少空間斬?!?p> 馬邑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封信。他們都知道今天封信有多么拼,不,封信從來都這么拼!他不跟其他的孩子一樣,他從來都不閃躲,總是沖在前頭。這一點,恰恰是大家都不明白的。
丁一則是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郁悶地想著,這小面癱不會是隱形圣母吧?見不得大家死?
“那……他能醒過來吧?”徐一恩看了一會兒,也難得的蹙眉問著。
馬邑先是搖了搖頭,再看到眾人的擔憂表情,他才吶吶地說道:“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彼軣o奈,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是治病救人的醫(yī)生??墒牵傆袩o能為力的時候,就像現在。
就在眾人沉默之間,劉猛突然開口說著:“要不要給他喂點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嘛?!眲⒚涂粗娙梭@訝的眼神,再次降低嗓音,蔫了下去。
“說的對!馬邑,你看著給他喂點吃的。”林文重重地點頭說著,他突然覺得劉猛順眼多了,這大塊頭還是有點想法的。
馬邑想了想就翻出了一袋牛奶,他叫吳迪熱了之后才扶起封信的上身,慢慢地倒了些在封信的嘴中。奇跡的是,封信竟然沒有吐出來,他的嘴巴無意識的動著。馬邑看著他的表現,當即又多倒了些。
終于,一行七人看著封信將一袋牛奶喝完,才放心了一些。馬邑將他重新放在了地上,又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的身上,才走到一邊拿了些食物分發(fā)給眾人。大家接過食物,謝過馬邑,才恍然明白已經到了吃午餐的時候。
馬邑只是搖著頭,吃起了午餐。他想著眾人的身體都是得到強化的,恢復起來不會太慢。只是,封信的問題就有些大了,精神的創(chuàng)傷最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