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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十一章 懷疑

水煮清王朝 古龍崗 7151 2007-11-05 09:29:00

    

  “怎么樣?依依,你那額駙對你好不好?”莫睛和洪鳳儀分座榻的兩邊,相互聊著。椿泰半路有事,就叫人給她帶路,不過,她還是比富傳先一步到了“將軍”府。這坐府邸坐落了北京城郊,有些偏遠(yuǎn),不過,倒也清靜,占地也不算小,康熙也沒算虧待了洪鳳儀這個小丫頭。

  “還不錯,不過,比不上于大哥對睛姐姐你好!……對了,睛姐姐你呢?于大哥是不是還那么老實(shí)???”洪鳳儀已經(jīng)十八歲了。嫁人也已經(jīng)兩年。出落的越發(fā)漂亮,不過,莫睛卻看得出來她藏在那張笑臉之后的淡淡哀愁。

  “你于大哥他呀……也還那個樣,也挺老實(shí)!”莫睛笑笑,走到榻上,伸出胳膊摟住了洪鳳儀,嘆道:“這幾年沒來見你,姐姐真有些對不住你呀!”

  “睛姐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如果沒有你和欣姐姐,我現(xiàn)在還和志伯在街上賣唱受欺呢!……哪有什么對不住的?”洪鳳儀抬起臉看著莫睛,認(rèn)真地說道。

  “你這丫頭?!蹦δ檬种篙p輕彈了洪鳳儀的腦門兒一下,笑而不語。

  “唉喲,夫人,您是不知道啊。咱們格格的日子可是不怎么好過。雖說皇恩浩蕩,每年有個三千兩的月例,可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哪里夠用啊?還有那莊子上的大大小小,逢年過節(jié)隨便一點(diǎn)兒賞賜,那就是一大筆錢啊!所以啊,咱們府里每個月都是過得緊巴巴的?!蹦秃轼P儀沒有說話,那個侍立在一邊的精奇嬤嬤劉氏就得卜得卜開了。

  “劉嬤嬤不要瞎說。府里哪里用得了多少銀子?”洪鳳儀聽到劉氏的話,立即斥道。

  “唉喲,我的小姑奶奶,您是不當(dāng)家不知道柴米貴!這全府上上下下,那要花銷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要不是奴才精打細(xì)算,這恐怕就要到康親王府去借了!”劉氏甩著手帕,唾沫橫飛地說道。

  “哦?那你們這座府邸一年得花多少銀子?”莫睛微笑著問道。聽到她這話,洪鳳儀立時又仰起了臉,卻被她輕輕捏了一下,這才沒有再說話。

  “回夫人,咱們這座將軍府,那一年至少也得五千兩?。 眲⑹仙斐鲆恢皇?,不住比活!

  “五千兩?你們?nèi)舷掠卸嗌偃耍俊蹦τ謫柕馈?p>  “回夫人,整個將軍府,足有一二百號人呢,就這,還沒算上莊子里的那些管事呢!”劉氏說道。

  “哦……”莫睛拉了個長音,看了看這個精奇嬤嬤,微笑了一下,就沒有了下文。結(jié)果,她這一下讓劉氏準(zhǔn)備好的一番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只能被曠在那兒直瞪眼睛。

  ……

  “劉嬤嬤,額駙爺回來了!要進(jìn)院子!”莫睛把那個劉嬤嬤晾在一邊,又拉著洪鳳儀聊天,一個丫環(huán)走進(jìn)來,看了一眼洪鳳儀,直接就朝劉嬤嬤報(bào)道。

  “進(jìn)院子?那怎么行?這進(jìn)院子又不是沒有規(guī)矩!格格沒招他,他怎么能進(jìn)來?……你讓他回去吧!”劉嬤嬤想也不想地就吩咐道。

  “劉嬤嬤,既然是額駙來了,還是請進(jìn)來吧,我正想看看這妹夫是個什么模樣兒呢!”莫睛笑道。

  “唉喲,夫人,這可不行!您是不知道,這招額駙進(jìn)院子,一次是一次,每進(jìn)幸一次還得要上稟內(nèi)務(wù)府記檔。招的次數(shù)多了惹人笑話,叫人背后指著說難聽話,象是離了男人不能活似的!您說是不是?”劉嬤嬤說道。

  “這一次又不是依依叫額駙,是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要見妹夫,難道也不行?”莫睛微笑著問道。

  “夫人!這知道的是您要見妹夫,這不知道的還不就當(dāng)成是咱們格格招額駙了嗎?這要招人笑話的!”劉嬤嬤就是不答應(yīng)。

  “那好吧!……”莫睛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便拉著洪鳳儀站了起來,“既然不能叫進(jìn)來,那我們姐妹倆出去見見,這總該行了吧?”

  “唉喲,這就更不行了!”劉嬤嬤立即緊邁兩步擋在莫睛兩人前面,說道:“這世上哪有公主屈尊去見額駙的?這不是君臣顛倒,是非不分了嗎?夫人,您這就更不合規(guī)矩了!”

  “啪!”

  甩手一巴掌,正抽在了臉上!

  這一下,劉嬤嬤被打得當(dāng)場摔倒在地,捂著腮幫子不住哀嚎!旁邊那個來報(bào)信的丫環(huán)則捂著嘴叫不出聲來,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

  “我本來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并不想打你的!”莫睛輕輕擦了擦手,又說道:“可是,你自己不會看風(fēng)色,這怪不得別人!……我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個隨從,給你說我是個子爵夫人,你還就真當(dāng)我相公只是個子爵了?你還真夠沒用的!……如果想把持一個家,也得把自己要架空的對象打聽清楚才行。光憑兩句婆婆嘴,居然就敢當(dāng)自己無所不能?……你應(yīng)該慶幸,今天你是犯在我手里,這是你的運(yùn)氣。要是羅欣在,她能叫人把你扔回內(nèi)務(wù)府去!……哼!”

  莫睛冷冷地說完,拉著洪鳳儀就走出了這間屋子。而直到她們走出去好遠(yuǎn)了,劉嬤嬤也依然沒能站起來……莫睛當(dāng)初是跆拳道三段,這幾年功夫也一直都沒放下!現(xiàn)在,于中照樣打不過她!

  ……

  *********

  “安徽這件事查得怎么樣了?”

  莫睛“一掌平定將軍府”,康熙當(dāng)然不會曉得。他正在為安徽鹽荒的事情撓頭不已。

  “回皇上,一切如實(shí)。安徽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新鹽販進(jìn)了!不過,馬德處理得當(dāng),現(xiàn)在安徽的鹽價只是稍稍升了一些,倒沒什么大的波動!”馬齊答道。從沈慶余把馬德的奏折送到他手里,到今天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為了核實(shí)這件事,他可是沒日沒夜的在干。不過,還好,結(jié)果總算還能接受。

  “這就好!”康熙深吸了一口氣,又朝馬齊問道:“你看這事應(yīng)當(dāng)怎么解決?”

  “皇上,據(jù)奴才所派的快馬由安徽所得到消息,馬德已經(jīng)在遼東購買了大批食鹽,不日就會到過安慶!所以,安徽暫時不會有事!”馬齊答道。

  “這只能解一時之困!”康熙嘆道,“安徽光在籍的人丁就有上千萬,這么大的一個攤子,照顧得了這個未必就能照顧得了那個啊!”

  “皇上,要不讓江蘇巡撫宋葷敦促兩淮鹽商向安徽賣鹽?”馬齊說道。

  “你怎么不說兩淮鹽運(yùn)使旦明倫?”康熙突然問道。

  “這……奴才覺得沒必要說他!”馬齊低頭說道。

  “沒必要?……你心里倒是清楚!”康熙冷哼了一聲,“那你覺得朕應(yīng)該派誰去接過旦明倫的位子?”

  “皇上,奴才以為玉恒合適!”馬齊答道。

  “玉恒?”康熙一愣。

  “正是!皇上,玉恒這幾年做順天府尹可謂政績卓異,奴才本想過些日子舉薦他出任一方,可是現(xiàn)今,卻也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適接替旦明倫了!”馬齊說道。

  “不錯。這幾年北京是越來越熱鬧了,玉恒功不可沒!”康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朕本來也打算讓他過兩年出京到江西當(dāng)個巡撫,現(xiàn)在卻只能暫時委屈他一趟了!”

  “為主分憂是臣子的本份,玉恒能在此時出任兩淮,是皇上的恩德,他的榮幸。”馬齊說道。

  “這些漂亮話暫時就不用說了!朕擔(dān)心就是玉恒到了兩淮任上也難有作為??!”康熙又嘆道。

  “皇上擔(dān)憂的甚是。其實(shí)……”馬齊欲言又止。

  “其實(shí)什么?”

  “其實(shí),奴才這幾天倒是聽人說過一個能馬上可以解決此事的辦法!就是……”

  “馬上解決?什么辦法?”康熙問道。

  “回皇上,是……罷黜馬德,選任江南!”馬齊躬身答道。

  “罷黜馬德?選任江南?……哼!果然是好招!看來,你馬齊也認(rèn)為這一次的鹽荒是太子要專門對付馬德的,以為撤了馬德或者定好江南總督的人選就萬事大吉了,是嗎?”康熙問道。

  “奴才有罪!”馬齊惶恐的跪下。

  “以下犯上,你當(dāng)然有罪!”康熙厲聲斥道,“你們都以為此事是太子所為,可有證據(jù)?此事朕知道是起于那個馬齊有可能出任江南總督的傳言??墒?,你們?yōu)槭裁炊紤岩墒翘樱狂R齊三人向來不偏不倚,從來不插手黨爭,若是由他執(zhí)掌江南,吃虧的就只有太子了嗎?那巡撫宋葷、布政使趙申喬、學(xué)政徐文元,哪一個沒有后臺?”

  “奴才冒犯太子,請皇上治罪!”馬齊被康熙這一通斥罵說得汗流浹背,只覺一股冷氣直往頭心鉆。江蘇巡撫宋葷是大阿哥胤褆的人,布政使趙申喬則是三阿哥胤祉的人,學(xué)政徐文元之兄就是明珠余黨徐乾學(xué),由于佟國維一改往常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改任禮部尚書,在上書房里又找不到靠山的徐乾學(xué)已經(jīng)靠了過去……康熙對這些如此清楚,又同時懷疑這么多人,難道……?馬齊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一顆小心肝拔涼拔涼的。

  “治罪?哼,朕要是治了你的罪,那其他那些和你想的一樣的,朕又該如何降罪?……你起來吧。”聽到馬齊請罪,康熙冷哼了兩聲,又把他叫了起來。

  “奴才沒有證據(jù),僅憑胡思亂想便妄言上奏,實(shí)是有負(fù)皇上賜以重任……”馬齊起來,又接著自責(zé)道。

  “罷了!”康熙揮了揮手,“此事也不只你是如此想。朕開始時又何嘗不是?不過,胤礽終究跟在朕身邊這么多年,又受名士教導(dǎo),朕不相信他會這么不識大體!……為了一己之私,竟敢置千萬百姓于不顧!他不會做這種事的?!?p>  “皇上圣明!”馬齊躬身說道。

  “現(xiàn)在最緊要的不是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那些鹽商,而是要盡快把這件麻煩事解決!兩個月馬德還能撐一下,三個月,四個月……一天天下來,他終有撐不住的時候!”康熙又說道。

  “皇上,奴才還是以為,此事要想快些解決,還是得把江南總督的人選定先下來方可!”馬齊想了想,又盯著康熙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很好!”康熙看著馬齊,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話甚慰朕心。馬齊啊,若是佟國維、高士奇或者張廷玉在這兒,剛剛被朕訓(xùn)斥了一頓,他們絕不會再提這江南總督一事。整個上書房,也只有你才有這份膽量!”

  “皇上過獎了,奴才不敢承受。其實(shí),佟國維他們各有大才,非是奴才可比!”馬齊躬身答道。

  “不錯。若是單論才能,相比他們?nèi)?,莫說高士奇和張廷玉,就是佟國維,也有勝你之處??墒牵麄兌紱]有你的耿直!馬齊,你要記住,這兩個字,才是朕最看重你的地方!”康熙沉聲說道。

  “謝皇上夸獎,奴才日后定然不負(fù)皇上所望!”聽到康熙所言,馬齊感激涕零,只覺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瞬間通便全身,激動地連連叩頭。

  “好了,不說這些了!……”康熙不得不又一次讓馬齊站起來,嘆了口氣,又對他說道:“安徽此事事關(guān)重大,所以,朕決定,暫時不把江南總督的人選確定下來?!?p>  “不定?……皇上,難道您真的有意讓馬德出任江南總督?”馬齊問道。在他聽來,康熙話里的意思,就是在等馬德應(yīng)付完這次鹽荒的事情,積攢夠了政績以后接掌江南總督之職。

  “不!朕本來就沒有過讓馬德出任江南總督的打算。他雖然政績才能不俗,可是,終究資歷太淺,而且,他在安徽所做的很多事情還沒有見到成效!朕若是把他調(diào)走,那些事情就成了虎頭蛇尾,后繼者不懂那些,若是鬧出什么來,豈非得不償失?”康熙說道。

  “既然不是馬德,那皇上您何不趕快把江南總督定下,這樣不就可以解決此次的鹽荒了嗎?”馬齊問道。

  “你還是認(rèn)為此次的鹽荒是專門針對馬德的?你有證據(jù)嗎?不錯,不管是朝中,還是地方上,有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而且鹽荒確實(shí)是發(fā)生在安徽,這么想也無可厚非。不過,你們焉知新任江南總督到任后這鹽荒之事就能停下來?安徽,也是江南總督的轄地,若是鹽荒不解決,這個江南總督能當(dāng)安穩(wěn)嗎?”康熙又問道。

  “皇上……”馬齊怔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激凌!他明白了!康熙這是在害怕!因?yàn)椋瑹o論此次鹽荒的背后的指使者是誰,都是皇子們的嫌疑最大?!绻先蔚慕峡偠揭坏?,鹽荒就停了,那么,這個江南總督身后的皇子就會凸顯出來,到時候,其他的皇子趁勢攻擊,必然后害無窮。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整個安徽的百姓,就是太子也唯有圈禁一條路可走。而如果江南總督不符合真正幕后者的意,鹽荒不停,雖然有可能讓一個皇子擺脫嫌疑,可是,還不照樣是安徽的百姓倒霉?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一位精明強(qiáng)干的巡撫來解決此事,而這些人里面,又有誰會比馬德更加合適?

  “其實(shí),你所說的這些或許也算是個好辦法,可是,馬齊啊,朕乃堂堂天子,豈能屈于一干小人的淫威之下?所以,就算你的那兩個辦法能行,朕也不能采納。”康熙又說道。

  “奴才明白了?!瘪R齊躬身答道,他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事牽扯太大??滴跤X得那些鹽商是在逼迫朝廷,為了自己和朝廷的尊嚴(yán),絕不會妥協(xié)。而為了朝廷的安定,康熙又不能下令調(diào)查這件事。因?yàn)槿绻槌鍪裁磥恚峙聲适彝?yán)造成極大的損失,尤其是現(xiàn)在四川一帶的天地會叛亂還沒有平定,就更加不合適宜了?!肮植坏酶呤科?、佟國維、張廷玉這三個家伙都不來摻和這件事,只讓我一個人跑,看來,他們是早就琢磨透了這些利害關(guān)系!……可惡,這幾個家伙把當(dāng)我是愣頭青了!”想通了之后,馬齊開始暗暗開罵,罵了一會兒另外三名上書房大臣之后,他又開始罵起了馬德,這家伙怎么就搞的這么準(zhǔn),就把奏折送到自己手里了呢?

  ……

  “皇上,那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撥些庫銀給馬德?”過了一會兒,馬齊重新整理好心情,又朝康熙問道。

  “不用了。魏東亭飛馬來報(bào),馬德剛在他那里借走了三百萬兩白銀!”康熙說道。

  “三百萬兩???”馬齊忍不住叫了一聲。

  “不錯。魏東亭的海關(guān)衙門湊不齊,還去找了穆子煦和曹寅……”康熙又說道。

  “這……皇上,魏大人他說借就借,這是不是太……?”馬齊覺得有些不對味兒。這魏東亭把海關(guān)的錢當(dāng)他自己家的了?沒聽他派人來請示過呀!就算是皇帝親信,這么做也太過份了!

  “魏東亭還算識得大體。有些事情是耽誤不得的,他能這么做也算是讓朕放下了一半的心!”康熙又指著馬德那份一直放在御案上的奏折,說道:“朕之所以并不著急出手,也是因?yàn)轳R德的這份奏折。他的這份奏折上面雖然向朕說了鹽荒之事,可是,上面卻沒有提及要朕相助,言語之間也并不急切,這說明,他并不著急。所以,他極有可能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法。就算不能完全解決,應(yīng)付一陣子也應(yīng)當(dāng)不難?!?p>  “是啊,三百萬兩白銀再加上安徽藩庫的銀子,恐所有四五百萬兩之多了,應(yīng)該夠應(yīng)付這件事了。馬德這回倒也應(yīng)對有度!”馬齊嘆道。鬧了半天,就自己一個半傻子在這兒東奔西跑?!切┘一镎娌皇菛|西。

  “此事萬不可掉以輕心!兩淮鹽商都是一群奸猾之徒,馬德有應(yīng)對之法,他們未嘗不會有反制之術(shù)。所以,你要隨時專注此事,必要的時候,如果來不及奏明給朕,可以直接以朝廷的名義助馬德一臂之力!”康熙又說道。

  “奴才明白!”馬齊躬身說道。

  ……

  “皇上,康親王求見!”康熙和馬齊正要接著商議,侍衛(wèi)突然來報(bào)。

  “康親王?。克麃碜鍪裁??”康熙奇道,看看馬齊,同樣的奇怪表情。這位康親王,自從康熙收伏鰲拜之后,就不再在朝廷上任職,后來,率兵出戰(zhàn)耿精忠,平定福建之后就更是只呆在家里養(yǎng)老了,怎么今天突然有空跑來見康熙了?

  “宣!”康熙想了一下,對侍衛(wèi)說道。

  “皇上有旨,宣康親王晉見!”

  ……

  “六叔怎么突然有空來了?有事派人給朕說一聲不就是了?”康親王杰書進(jìn)得上書房,還沒來得及行禮,康熙就已經(jīng)從御案后面蹦了下來,兩步邁到他的面前,噓寒問暖起來。

  “呵呵,奴才哪有什么事?這次進(jìn)宮,其實(shí)是因?yàn)榕搅艘豢们耆藚ⅲ阆胫o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送去,順便問安而已?!贿^,剛才要出宮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想著皇上這時候肯定在上書房,這才想著順路過來說一聲!”既然被康熙抓住,杰書也就懶得再各康熙行禮,直接說起了來意。

  “唉,六叔有心了。朕今天上午去看皇祖母的時候,她老人家精神還不錯,……下午還沒去,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康熙向杰書問道。

  “皇上果然至孝。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有您這個孫兒實(shí)在是福氣啊?!苯軙矅@了口氣?,F(xiàn)在的孝莊已經(jīng)老了,耳背眼花,一年前就已經(jīng)連人都認(rèn)不清了。每天只能坐在輪椅上出來遛一會兒,其余的時間都只能躺在床上!誰都知道,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康熙對這位皇祖母自然是十分關(guān)心,一年多來,每天都要探視兩次,親自端藥喂食,確實(shí)是一個孝順的孫子。

  “啊……六叔有什么事要給朕說?”康熙沉默了一會兒,撇開了這個話題,又問起了杰書的來意。

  “聽說安徽最近鬧鹽荒了,皇上,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杰書問道。

  “嗯,確有此事。不過,由于安徽巡撫馬德和魏東亭諸人齊心協(xié)力,暫時不會有什么事!……六叔您怎么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呢?”康熙答完,又朝杰書問道。

  “哦!那就好!”杰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微笑道:“其實(shí),奴才也是聽椿泰今天說的。那莫睛前些日子弄出了種叫紡織機(jī)的,說是能用羊毛紡什么東西。南下之前曾經(jīng)去找過他,說是想合伙。所以,今天那莫睛回來的時候,他就去見了,順便聊聊那事。結(jié)果,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兩天在京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鹽荒,椿泰也知道那莫睛和馬德關(guān)系非淺,就順便問了幾句,結(jié)果,卻聽那個莫睛說安徽的鹽荒不過是一件小事,很容易解決。而且說得很篤定,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剛才探視太皇太后的時候,聽宮里的人也都在談這件事,奴才想了想,怕皇上著急,就決定來給皇上提個醒。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

  “六叔如此關(guān)心國事,真乃我大清之福?!笨滴跤质箘胚诉軙氖?,說道。

  “哈哈,皇上您這是說哪里話?這是應(yīng)該的!”杰書笑道。

  “真有此事?那莫睛又到京城了?”馬齊插嘴問道,康熙已經(jīng)把鹽荒的事情交給他負(fù)責(zé),他自然關(guān)心與這事有關(guān)的人和物。

  “是??!聽椿泰說她已經(jīng)向內(nèi)務(wù)府報(bào)備了,大概過兩天就會進(jìn)宮來見皇貴妃!……哈哈,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奴才就先告退了!”杰書打了個哈哈,朝康熙拱了拱手,退出了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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