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一直都默默喜歡著易輕風(fēng),本想趁著這次宴會表白的,可竟然出了這事,都怪蕭凌蕓,簡直恨透她了!
南宮策沒好氣的哼了聲,“那你是有意的吧。果然最毒婦人心,說的一點也沒錯,我總算是知道這句話的出處了,看來就是從你這兒來的?!?p> 蕭雪急的跳腳,眼下四處張望著,沒見到想見的人,是不是易輕風(fēng)真的聽見她撒潑的話而遠離她了啊?想著想著眼淚更是不要錢的使勁往下落,梨花帶淚的嬌顏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疼、讓人想擁她入懷,可心思卻毒的讓任何人也不敢輕易靠近。
“我、我不是……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太著急了,才口不擇言的,真的?!笔捬┮幻婵拗幻娼忉屩?,卻沒人想聽。
“好了,輕云,南宮,正事要緊。”君炎上前輕勸著?,F(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一個弄不好大家誰都不好看。
“我們走。”南宮策冷眼瞥了她一下,就率先離開,尋找這出戲的女主角去了。
“大家散開吧,宴會繼續(xù)。希望大家盡興的玩,不要客氣?!边@是易家的宴會,易輕云也是主人,于是場面話就由他來說了。
身后傳來‘啪’的清脆聲,接著‘空咚’一聲,什么東西重重落地的聲音。
還沒怎么散開的人,立即又聚到一起了,南宮策三人也連忙回頭。
只見蕭雪發(fā)絲凌亂,狼狽的側(cè)趴在地上,左臉頰高高的腫起,上帶有赤紅的手指印,鮮血也順著嘴角而出,‘滴答’幾聲,落在地上。
蕭雪被打懵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愣愣的抬手捂著被打的臉,感覺嘴里有什么東西似的,忍不住猛咳幾聲,然后對著地吐去,光潔生硬的大理石上立即發(fā)出‘叮’的一聲,竟是一顆血淋淋牙齒!
蕭雪不敢置信的看著它,身旁看熱鬧的有些膽小之人嚇得驚叫一聲,捂著嘴連連向后退去。這是何等的力道,竟然連牙齒都被打落了!
南宮策三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般,這一巴掌打的不僅是力度,而且還要靠位準(zhǔn),這一點她掌握的很好。不要說別人了,就連他們?nèi)疾挥傻恼痼@了。
蕭凌蕓最恨的就是別人挑釁她,蕭雪卻一而再再而三對她下手,是圣人也會不耐的。很好,她現(xiàn)在真怒了,既然蕭雪時間多,閑的發(fā)慌,那她也不介意抽出時間來慢慢陪她玩。
她蹲下身,擒著蕭雪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蕭凌蕓冷聲輕言道,“再學(xué)不乖,再敢來挑釁,就不是一顆牙齒這么簡單了。你,可明白了?”
蕭雪被她渾身散發(fā)的冷氣怔住了,手腳如被凍住般,動也動不得,只能愣愣的看著她。如寒冰的聲音卻說的如此輕巧,讓蕭雪感覺一陣后怕,臉上的痛楚,嘴里的血腥,讓她感覺靈魂都在顫抖著,“你,你,你是惡魔,你就是惡魔!你滾開,啊,你滾開,離我遠點?!悲偪竦膾暝朊撾x她的掌控,可蕭凌蕓哪會讓她如意,既然她想爬起來,那她就隨了她的意,就著擒著她下巴的姿勢把蕭雪輕松的拎了起來。
“現(xiàn)在明白我是惡魔還不晚?!崩湫χ粗纯鄴暝氖捬?,受到鉗制的嘴巴一時合不起來,鮮血便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蕭凌蕓的手臂上,她皺了皺眉,之后隨手扔下蕭雪,優(yōu)雅的走到桌邊拿起紙巾擦拭著,她很討厭沾染上蕭雪身上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南宮策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濕巾,遞給她,輕輕的說道,“用這個吧,擦著會更干凈的?!?p> 蕭凌蕓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
南宮策深深的看著她,在看到蕭凌蕓時,他就立即想起了眾人的流言蜚語。此刻看她好像打人見血是常事般,除了血滴到她身上時外,其他時候甚至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這就是眾人一直以來認識的蕭凌蕓,但估計此刻沒人能清楚的認識她了,她現(xiàn)在就是以一個陌生的全新姿態(tài)站到了眾人面前!
今天蕭凌蕓也算是徹底的脫下膽小鬼的稱號了!
易輕云作為宴會主人,當(dāng)下叫來幾人把悶不吭聲,臉上無一絲表情的蕭雪扶到休息室,又吩咐幾人快速把地面處理干凈。
雖然一樓中都是年輕的一輩,易老爺子與一干元老級人物都在樓上閑聊,并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但他堵不住眾人悠悠口,估計馬上他們就會下來。
宴會還在繼續(xù)進行著,剛才那見血的一幕,大家也只當(dāng)是看了場電影,但都不約而同的離蕭凌蕓遠了些。
餐桌前只剩下蕭凌蕓與南宮策三人。
“凌蕓,看不出來喲,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竟然連蕭飛都拖得動,剛剛又給蕭雪來了這么一出,真是讓人止不住的驚嘆吶!”南宮策自來熟的調(diào)侃她。她小小的身體卻孕育著一般人承受不起的力量,真不知道這些年來她在蕭家是怎么過的。
蕭凌蕓挑眉,南宮策一出口,她便知道后花園蕭飛那一幕被他們看到了,她不在意的聳肩,看見了就看見,要是他們想戳穿的話,剛剛就不會幫著她說話了。即使這幫是她自己也能解決的,“謝謝夸獎。”毫不臉紅的接下了這‘贊揚’。
幾人一愣后又是大笑。
“哈哈,有意思。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下?!?p> “這是君炎?!本纵p笑著對她點頭。
“這是易輕云,易家大少,你肯定認識的?!钡?,還是個面無表情的主,只是微抬眼皮以示問好。
“我呢,南宮策。”說到自己時,南宮策輕聳了聳肩。
蕭凌蕓點頭,都聽過,只是沒見過本人。
接下來基本都是南宮策在‘唧唧歪歪’的說著,君炎時不時的附和下,易輕云偶爾冷冷的插上幾個字。
蕭凌蕓隨口的答著,有實有虛。
南宮策雖然話多,卻沒透露出一絲關(guān)于自己的信息出來,說的話全是套她的口,不愧為奸商,狡猾的狐貍一只。
君炎,一臉笑呵呵的,看不出什么,只是附和別人,從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易輕云,說實話蕭凌蕓看他第一眼時就不喜歡,官場上的氣勢太強,說話太冷。誰也不欠誰的,他整天擺著冷臉給誰看?或許他天生就這面癱樣吧,還真是讓人親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