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讀者:
歷史,是一個恒久的話題,如若拋開人類文明劃定的蝸舍荊扉,那么歷史可追溯到35億年前,46億年前,甚至是一百多億年前。當為生活所迫的南方古猿不得已而第一次使用雙足直立行走的那一刻,歷史就已然伴隨我們左右,形影不離。
當尼羅河兩岸的非洲先民開始用孩童般的圖畫表述具體的含義,虛飾與真實的媒介——文字便誕生了。
當漢謨拉比用文字書寫出第一部法典,人類便初具法律的規(guī)范。
當賀若多陀斯與修昔底德斯擺脫“神”的束縛,西方開始在歷史認識的方面對神有所擺脫。
當東亞巨龍驕傲地將三千年歷史拍在案前,一切的一切都將黯然失色。
隨著黃金時代各方勢力對歷史的追尋,異議也將應(yīng)運而生。
“哎呀,知道那些東西有什么用啊?!?p> “那些東西都是假的,知道了也沒有用。”
“天天對著些政客修修改改的洗腦物品奉若珍寶,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p> 這些觀念,在黃金時代也可謂“風靡一時”。大部分詭辯學家和歷史虛無主義者極喜歡打著如此旗號來體現(xiàn)著自己的“獨立思考”與“特立獨行”。他們本著毫無根據(jù)地懷疑一切的原則,本著扭曲的懷疑主義的原則,以自身極微的才學,懷疑一切聽到的事物,無論那是自己能理解的還是不能理解的。本人毫不避諱對這些人的蔑視。
的確,歷史真真假假,然而,假的就一定無用嗎?我們要因為無法確認真假就否認一個事物所有的價值嗎?正如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避免小孩接觸到危險事物會撒一打謊那樣,假的,未必就毫無意義。更何況很多歷史的可信度本身也不低。
歷史,與其說是求個真相,不如說是求個寄托。歷史的作用,是文化認同,是文化自信,是在他人詢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時可以自信地拍出來介紹自己的知識,是用來回答“我從何而來,又往何處去”的答案,是用來開啟那道深藏于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的根本的鑰匙。
一個人,一個集體,若是失掉了歷史,便是失掉了文化,失掉了自信,失掉了歸屬,失掉了根本。失掉了根本,失掉了自信,便又極易為人摧殘了意志,失掉了文化,失掉了歸屬,便又極易為人動搖了立場。人類文明不能沒有歷史,就像生態(tài)系統(tǒng)不能沒有能量輸入,只有歷史的文化的自信的內(nèi)容源源不斷地輸入鞏固,人才有了根本所在。
歷史的意義,不僅僅在于懷古,還可以鑒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yù)知未來。
根據(jù)黃金時代出現(xiàn)的劃時代的理論“唯物史觀”,歷史發(fā)展遵循著一定的客觀規(guī)律,只要我們參透了這一客觀規(guī)律,便可在一定程度內(nèi)“預(yù)知未來”,這便是大歷史觀。
這時候又要有人如同扁桃體一樣站出來發(fā)言。
“人類歷史上,哪一個在借鑒了錯誤之后能改呢?不都是在犯同一個錯誤嗎?反復(fù)地借鑒,反復(fù)地犯錯,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尋求心理安慰罷了,要我說這歷史不看也罷,畢竟看了也沒用?!?p> 說的對,人類歷史就是反復(fù)地借鑒,反復(fù)地犯錯,我們反復(fù)地吸取過去的錯誤,但又反復(fù)地去犯先前的錯誤。正如嬰兒初學步,蹣跚危欲倒,然而嬰兒可以因為不斷地走,不斷地摔倒就要放棄走路了嗎?大家會為了防止噎住而停止吃飯嗎?因噎廢食從來不是可取的行為,望洋興嘆也不是人生的意義,人生的意義在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在于面對困難時的迎難而上,在于面對大事時勇敢挺身而出的那一抹不平凡的背影。如若畏首畏尾,如洞中之鼠又如何能夠行走于泱泱世間?
我們或許可以從紛然歷史之中提取出事物發(fā)展的星光點點,在這天上街市中那啟明之光的引領(lǐng)下,避開墨色下的溝壑,比以前更加接近那成功的神祇。
在這通往最終神祇的康莊大道上,必然不會是一帆風順的通途,讓我們以歷史為開拓的武器,以以往的英雄人物,甚至可以是深埋于地層的遠古生物的英靈投向現(xiàn)世一抹落日的余暉為精神指引,披荊斬棘,勇往直前,不斷拓寬這布滿光明與荊棘的路,讓自己離那神祇,進一步,更近一步。
黃金時代有一句名言,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這又恰恰適用于歷史,讓我們以史為鏡,知來者,創(chuàng)來者。
這便是我喜歡歷史的原因,無論是人文,還是自然。
——新大歷史研究者協(xié)會
副會長
Regulus Dickens Hugh Hu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