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久前一位熱心讀者輾轉(zhuǎn)發(fā)給我的同人之作，竟然將近有兩萬字之多！在此向這位不知名讀者的熱忱和支持表示感謝。作為一個天天都要碼字的人，我很清楚要寫出這么多文字背后所代表的辛苦。
而且這部同人作品雖然跳躍性大了些，卻很精準的把握住了《迷失在一六二九》這部作品的核心思想，身為作者，很高興又能多一位知音朋友。
再次致謝。
?。?p> 您好！
很久沒看小說了，前段時間女兒介紹給我一本書《臨高啟明》，后來看到了您的《1629》，我個人認為這本書的確不錯，在看到陳濤喬遷新居的章節(jié)后突發(fā)奇想，想到一個片段，就寫了出來，因為我對當時環(huán)境及宮廷人物完全不了解，所以文中的有悖原著之處敬請指正。（下文的連貫性較差，敬請包涵。）
采納與否看您的具體安排，謝謝！
陳濤結(jié)婚
陳濤準備結(jié)婚的消息傳回海南，組織商議問陳濤是不是回海南主辦婚禮，陳濤說不必，就在北京簡單辦理算了，因為組織對北京的環(huán)境及安全并不放心，不打算來人參加，只是讓運輸隊送來物資及結(jié)婚禮物。但消息一傳開，眾宅女紛紛表示要去京城參加婚禮！
眾宅女、張小妹、程程等踴躍報名參加，連胡雯也要去，佩佩也被大家勸的加入了。
為了安全問題組織召開了緊急會議，連李老爺子也參加了會議。因為北煒他們還在馬尼拉，派了張小山帶一個排的特偵隊員及兩個步兵排組成護衛(wèi)隊負責安全，船隊的陸戰(zhàn)隊員在緊急情況下聽候張小山的命令。威海基地處于戰(zhàn)備狀態(tài)，隨時準備增援京城接應(yīng)他們。
張凌、周晟、王璞也被安排加入以保障大家在京城的活動安全。并選派了愿意回京的幾個宮女同行做導(dǎo)游。小太監(jiān)曹如意也被派從威海上船隨行。茱莉安娜也要逛京城被解席和杰克生生攔下。
錢謙益得知以后也召集了部分同僚商量應(yīng)對之策：短毛們對于自身的安全極為重視，這次婚禮肯定隆重熱烈，為了保證安全他們把張凌周冕都派了過來，但京城方面也得重視，防止地痞混混們趁機惹事。
婚禮如期順利進行。
眾宅女隨宮女逛京城。
張小妹慌亂跑回急報：“月月、蘇慕雪她們遇襲被擄！佩佩程程她們還在大街上，那幾個護衛(wèi)被打死了，火槍被搶走。只有那幾個宮女在看護這他們。匪徒人太多，打的我們措手不及。我是一路跟蹤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老窩了?！?p> 一封急電飛回臨高：“女眷逛街被劫持，正在解救。”
電文：“宅女逛街途中遭遇匪徒襲擊，六護衛(wèi)瞬間倒地，步槍被搶，人質(zhì)被擄?！?p> 電文：“匪徒大都是一流高手，護衛(wèi)們在無防備中突然被襲。”
“所有隊員全副武裝跟我來！”張小山一聲令下率軍跟著張小妹沖向宅女被擄地。
很大的一所宅院——高府
張凌隨著張小山行動，周晟向官府告急并親自率幾百衙役及官兵撲向張小妹回報回來的地方。
宅院外看家護院的家丁想阻止他們進入，還未靠近就被特偵隊員亂槍擊斃。
院內(nèi)槍聲不斷。
高老爺子氣急敗壞的叫嚷著：“還有沒有王法？我要報官！”
周晟率軍也跑步趕到了：“我們就是官！高老爺子，趕快勸你兒子把人交出來，他闖大禍了！”
原來高衙內(nèi)在街上遇到了眾宅女，立刻被王嬌嬌她們的氣質(zhì)所迷倒。
回到宅院商議：要抓那些女短毛回來。
師爺說：“短毛不好惹，望少爺謹慎行事！上次搶菜時下人們就沒占到便宜”
“那又怎么樣？后來見到咱們的名帖不還是乖乖的送了幾大筐？我有一計，人抓到以后直接送給皇上兩個，有皇上擋在前面咱們怕什么？就算短毛他們手眼通天打通關(guān)系也得十天半個月吧？那時咱也玩膩了，大不了把人還給他們就是了！就這么辦，師爺你去聯(lián)絡(luò)一下請一些高手過來，看好機會就動手。那些短毛女天天逛街不怕沒機會！”
終于有一天趁她們逛街的時候成功的襲擊并擄回了她們，并且在第一時間把朱月月和王嬌嬌用轎子送進了皇宮，他也想趁此機會巴結(jié)一下皇上。
……
高老爺吃驚的問：“放什么人？我兒子闖什么禍了？”
院內(nèi)不時傳來散亂的槍聲。
……
“說！另外兩人在哪兒？”張小山抬手兩搶打爆了兩個正在呻吟的家?。骸霸谀膬?？”接著又是兩搶，兩名家丁頭被打爆?！罢f！”
“在......”“啪啪”又兩個家丁被爆頭：“在哪兒！快說”
張凌周晟看到張小山追問女眷下落實在是恐怖，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審問犯人，但張小山已經(jīng)不是在審問，是在嚎叫，發(fā)瘋似的嚎叫。
“在皇宮”“啪啪啪啪”“到底在哪兒？”張小山發(fā)瘋似的又打死了幾個家丁。
“皇宮，師爺送她們到了皇宮！”
張小山在高公子已經(jīng)受傷的身軀上又補了幾槍，這幾槍都打在他手腳胳膊腿的關(guān)節(jié)處。
張小山看到張凌周晟就跪倒在地疼哭：“張大人、周大人不好了，王小姐和朱小姐被送進皇宮了！”
張小山不等張凌周晟說話，立刻起身嚎叫：“一班留下繼續(xù)搜索，除了女人和孩子其余一個不留！二班派人快回去通知陸戰(zhàn)隊，皇宮外集結(jié)，做好攻城準備！其余隊員跟我走，如遇阻攔殺無赦！”
張凌周晟也覺得事情重大不敢耽誤，也帶著眾軍跟隨而去。
宮內(nèi)。一太監(jiān)稟報：“皇上，高公子緝拿到短毛女匪兩人，已押進宮，聽候皇上發(fā)落”
“短毛女匪？短毛不是已經(jīng)被招安了嗎？”
“……是……是高公子輯來孝敬皇上的，說，說什么短毛女人的氣質(zhì)特高雅……”
“哦”，自從跟錢謙益長談以后，崇禎再沒把短毛當過亂匪，而且，短毛送來的禮物都有其特色，不是當代匠師所能做的。短毛女人？老錢只說過她們不會做針線的，卻不知道她們會什么？見見也罷。
朱月月、王嬌嬌見到進來的人身穿一襲黃龍袍知道來人就是當今皇上。雖然算不上英俊瀟灑但也器宇軒昂。她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你就是崇禎？”倆傻丫頭身在皇宮也不知道見到皇上要行大禮恭稱萬歲爺，還傻乎乎的直稱那娃“崇禎”。
崇禎沒有責怪她們。他早就聽老錢說過，說短毛他們根本就不重視上下之禮節(jié)，包括皇宮貴族，但他們都很有禮貌，很講道理。
還沒等崇禎再問，倆傻丫頭就不知天高地厚爭先恐后的說了起來：“見到陛下深感榮幸?！眰z人說完幾乎是同時屈膝鞠了一躬。
特別是王嬌嬌，當年空姐的鞠躬禮加上安娜的貴族屈膝鞠躬禮的合成禮百分之百的到位，連微笑都是露8顆牙的標準微笑。
“真是與眾不同哦！”崇禎看到她們雖然不下跪、不磕頭、沒有口乎萬歲，但淺淺的鞠躬禮優(yōu)雅而高貴，不由得心花怒放。
“免禮！賜坐！”
兩個小太監(jiān)連忙送椅子給她倆，心里直納悶：“這倆人大逆不道直呼萬歲爺名號皇上不但不怪罪反而笑呵呵的賜坐，在往常早已被拿下亂棍杖斃了。今天這是怎么了？”
朱月月、王嬌嬌坐下后刻意保持著跟安娜學來了淑女坐姿，顯得特高貴典雅。
“你們是……”崇禎不知該如何稱呼她們。
“朱月月”、“王嬌嬌”，二人又站起行了一個屈膝鞠躬禮，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坐下。
崇禎還從未見過如此有禮貌且不卑不亢的人，心想短毛就是與眾不同。
“你們從哪兒來？怎么來的？”崇禎終于想到了合適的問話。
“我們來自瓊州，是來參加陳濤婚禮的，今天逛街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套進口袋抬到這兒了?！敝煸略潞茏匀坏耐祿Q了概念。
“套在口袋抬進來的？”崇禎終于想起太監(jiān)的稟報：“高公子緝拿到短毛女匪兩人，已押進宮，聽候皇上發(fā)落”，尷尬了一下。
“得知你們來京城參加婚禮，朕原本要等你們閑暇后下旨召見的，高公子可能心切，先把你們請來了”不愧為當今皇上，隨機應(yīng)變連撒謊都不忘記要扯上下旨一詞。
“有這么請的嗎？”二人心里雖然不快，但對崇禎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不像參謀組那幫人說的那么不堪。
……
“吳尚功也跟你們來了？”
“是的，我們對京城不熟悉，她給我們當導(dǎo)游。”
……
隱隱約約傳來槍聲。一太監(jiān)慌慌張張不顧禮儀跑進來大喊：“不好了皇上，短毛軍要持械闖宮，他們現(xiàn)在就在宮門外！”
不等皇上發(fā)話，朱月月對王嬌嬌說：“你在這兒呆著，我去看看?！闭f完就催促報信快帶路。
承天門外，金水橋上，張小山及手下所有官兵都氣勢洶洶拿槍對著眾守衛(wèi)，有幾個守衛(wèi)已經(jīng)被擊斃躺在宮門口，城墻上的數(shù)百弓箭手個個拉弓滿圓也在對持著，盡管對手們都還在他們的射界之外。張凌周晟伸開雙臂攔在張小山的隊伍前邊。
朱月月見狀大喊，“張小山你瘋了嗎？這兒是皇宮！”
張小山看到朱月月出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我的姑奶奶，嚇死俺們了。要不是我還得護送你們回去，我現(xiàn)在就該自盡謝罪??！”說完大哭，哭的驚天動地。
蘇慕雪、蘇蕪香、胡雯等人也趕到了，見到朱月月忙問：“你們沒事吧？嬌嬌呢？那混蛋孩子沒把你們怎么樣吧？”
“我們沒事。在皇宮能有什么事兒?。繈蓩膳阒峭蘖奶炷??！敝煸略聺M不在乎的回答。
“你們沒事兒，高家可慘了，幾乎被滅門了！”胡雯說道。
“哪個高家？”朱月月不解的問。
“就是劫持咱們的那個高家”胡雯說?！耙皇呛髞韽埩杷麄償r著，張小山真要把高家滅門了，就這樣高家上下幾百口人也死傷大半了，惡少及家丁基本全部被殺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就被滅門了？該！京城竟然有這等惡少，殺了活該！”朱月月氣沖沖的說。
“錦衣衛(wèi)瓊州千戶使周晟”
“瓊州衛(wèi)千戶張凌”
二人雙手抱拳給帶路的小太監(jiān)行禮。
“*******高**全家突遭橫禍，求皇上給我做主啊！”一老人跪倒在地上對著太監(jiān)哭嚎著：“二百多條人命?。 钡?，沒有人理會他。這邊還有百余短毛軍準備沖擊皇宮呢。
錢謙益王璞也聞訊趕到了，錢老倌可能來的匆忙，官服穿戴的都不太整齊。
京城各衙門的官吏幾乎都來了，他們不敢對高家怎么樣，因為高家是皇室的內(nèi)親，是他們?nèi)遣黄鸬闹鳌，F(xiàn)在被短毛的人滅門了，他們也想看看如何處理善后。同樣，他們也不敢對短毛軍怎么樣，短毛軍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瘋了。也是他們?nèi)遣黄鸬闹?！?shù)百官員及衙役還有上千圍觀的人把城門前圍的水泄不通。
“皇上有旨，瓊海人等進殿見駕！”
“皇上有旨，張凌周晟進殿見駕！”
“皇上有旨，錢大人王大人進殿見駕！”
“皇上有旨，瓊海軍統(tǒng)領(lǐng)進殿見駕！”
太監(jiān)們一個接一個的一溜小跑出來宣旨。
“張小山”胡雯大喊一聲。
“到！”張小山立馬起來立正敬禮。
“我命令你原地待命！這邊有程程佩佩，你們負責她們的安全！”
張小山立馬跪在眾人面前不斷的磕頭哭嚎著：“姑奶奶們千萬別去啊，我實在是擔當不起?。∧銈兿葰⒘宋野?！你們進去了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啊！”
“不行，我們也要去！”程程小手叉腰頑皮的說：“要不你們誰也去不了的，現(xiàn)在張小山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張小山聽著，我們進去沒事的，如果有事兒你就進去砸他個稀巴爛！”
“是！”張小山給他隊長的小夫人敬了一個軍禮：“符連長”
“到！”
“率陸戰(zhàn)隊三排到高家協(xié)助一班清查所有成員名單及死亡人員名單！”
“是！”
“其余人員全體警戒，就地待命！”
“是！”百余護衛(wèi)隊員和趕到一百多陸戰(zhàn)隊員的齊聲一喊震耳欲聾。
一聲“砸他個稀巴爛”嚇的眾官臉色蒼白，而且是出自一個十四、五歲小丫頭的口。他們到底有什么底氣，敢在皇家大門口如此放肆啊？短毛軍真的是那么不好惹？
陸戰(zhàn)隊員在長安街上拉起了鐵絲網(wǎng)，形成一個簡易隔離區(qū)，隔開了圍觀人群。
眾宅女跟著宮女太監(jiān)進了皇宮。
錢謙益一進宮立刻吩咐太監(jiān)總管：“看緊高妃的寢宮，任何人不得擅入，消息絕對不能傳到高妃那兒！”
……
電文：“張小妹跟蹤到被擄地點并逃回，且已經(jīng)帶路去追了”
電文：“張小山率全部護衛(wèi)隊已出發(fā)”
……
臨高的大會議室亂作一團：
“六名護衛(wèi)？人數(shù)不少啊？”
“什么人這么大膽？”
“步槍也被搶了？”
“六名護衛(wèi)瞬間被襲，什么高手這么厲害？”
“……”
電報傳回臨高：“人質(zhì)已被成功解救，被搶步槍已全部追回。眾宅女現(xiàn)在皇宮做客”
后續(xù)電文：“劫持者高衙內(nèi)已被處死，高家除了婦孺其余全部被殺，約2、300人?！?p> 電文“張小山率領(lǐng)護衛(wèi)隊差點沖進皇宮?！?p> 電文：“錢謙益王璞張凌等人隨眾宅女在皇宮做客。”
“怎么在皇宮做客?。縿偙唤饩劝。俊?p> 電文：“遇襲隊員一人陣亡五人重傷。忘了說了，她們被劫持后朱王被直接送進了皇宮?！?p> “殺了200多人？太殘忍了吧？”
“動作這么迅速？剛被劫持就被解救而且還滅了人家滿門，這才多大會兒功夫??？”
“張小山?jīng)_擊皇宮？太棒了！”
“張小山?jīng)_擊皇宮？太放肆了吧？”
“張小山那小子真棒！”
“還是北煒那小子高明??！派了個張小山負責安全?！?p> “張小山立大功了！”
“不愧是北煒的徒弟，有魄力！”
“可憐的林沖要是有張小山一半的魄力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上梁山了！”
“……”
李教授破例參加了會議：“別夸了，把人家滅門了，200多條人命??！趕緊想想怎么善后吧！”
“善后？讓衙門貼一布告，就說高衙內(nèi)欺男霸女、欺壓百姓已被處決，大家有冤伸冤，有仇報仇！不就得了？”
“沒那么簡單吧？電文說那高家是皇室內(nèi)親！萬一大明翻臉就糟了！”
“皇親怎么了？有蘇大小姐在，她專搞法律的，不用我們操心！而且錢老倌不也在嗎？王璞他們是干嘛的？他們敢吃里扒外？”
“翻臉？有張小山在還怕他們翻臉？你知道北煒那小子給張小山的命令嗎？北煒給他們的裝備足夠他們攪亂整個京城的！運輸隊送的可不僅僅是結(jié)婚用品！他們帶的東西可比北煒去馬尼拉帶的多多了！再加上運輸隊的陸戰(zhàn)隊員，他們足以自保！即便是翻臉，也絕對能安全撤離的！”
“這事兒絕對不能服軟！否則以后的皇親國戚都會來欺負咱們在外的同學了！”
“就是！張凌、周晟都在呢，宅女們不會吃虧的！”
“北煒給張小山什么命令？”
“豬腦子??？你說北煒會給張小山什么命令？北煒為什么要讓張小山帶隊？張小山跟北煒幾年了？跟著北煒干了多少活？也只有張小山能這么當機立斷！”
“張小妹也不錯啊，不僅沒被嚇著，反而很冷靜的跟蹤到高衙內(nèi)宅院了，否則他們想解救也要耽誤不少時間的，而且還指不定能不能找到地方！”
“讓張小妹也加入特偵隊吧？這是個人才啊！”
“北煒能管的了嗎？北煒那小子不會接這個燙手的山芋的！”
“張凌他們家不愧為武林世家啊，一個小丫頭竟然也這么厲害！”
“以后阿德可不僅僅是跪搓板了！”
“可憐的阿德要做人肉沙包了！”
“你說她們跟那娃聊天會不會說漏嘴??？”
“要說嘛有胡大姐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的紕漏。不過那顆歪脖樹肯定不會說的！”
一陣哄笑。
……
宅女們皇宮做客的電報傳到各電報點后，據(jù)守在電報機前的眾人才松了口氣。平時電報機都是每天的固定時刻開機5分鐘，戰(zhàn)時每小時開機5分鐘，這次北煒要求24小時開機，這家伙有先見之明??？
都是陳濤這小子非要在京城結(jié)婚，還有那些宅女們也跟著去添亂。
后續(xù)的解救過程電文成了大家調(diào)侃的熱點話題。
“你說這邊萬一解救不成功，北煒那小子會不會也跑過來?。俊苯庀χf。
“你是想說北煒用人不當，派了個不中用的張小山當護衛(wèi)隊長？”龐雨笑著回答。
杰克笑著說：“你還在懷疑北的安排？”
“說實話，北煒派張小山去比派你們倆去更放心！”敖薩楊也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那倒是實話，咱們?nèi)チ诉€要考慮萬一翻臉了能不能出來，小張就沒這個負擔。他的任務(wù)就是即使死了也要把人帶回來！所以，他敢在皇宮前叫板！換咱們誰也做不到啊！”解席感嘆道。
“北煒那小子敢！也只有北煒能訓出那樣的兵啊！”
“大家猜猜北煒會給張小山什么命令？”
“還用猜??？用腳后跟都想的出來！北煒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還需要什么命令？也只有北煒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張小山才會直接去救人而不是等待臨高的命令！盡管咱們組織的效率很高。”敖薩楊贊嘆道。
“我們在伊拉克遭遇襲擊的時候也是先向總部報告等待增援的，但現(xiàn)在不一樣??！報告了又能怎么樣？有阿帕奇在幾分鐘內(nèi)趕到嗎？張的決斷非常正確——先救人！善后的麻煩再由組織來處理！”杰克說。
“船隊在這兒停留的時候你們注意過船上的物品嗎？”敖薩楊問
“那倒是沒注意”解席龐雨回答
敖薩楊接著說：“我一看到船上的物資嚇了我一跳，以為他們要去攻打京城！”
“太夸張了吧？”解席嚷嚷著
“老龐，上次咱跟北煒去馬尼拉才帶了多少彈藥啊？那次的動靜夠大吧？”
“嗯，這次我倒沒注意，因為陳濤那小子結(jié)婚，多帶點兒東西很正常的，誰知道北煒那小子的壞主意啊？”龐雨一臉的無辜。
杰克說：“北是咱們這個團隊中最謹慎的人！只有他才能考慮的這么周到！”
敖薩楊說：“我問張小山，你們?nèi)⒓踊槎Y帶這么多彈藥干嘛？陳濤他們備用也用不了這么多啊。張小山說是北煒讓帶的，北煒專門給臨高去了電報，列了清單，讓張小山過目點驗！你們知道嗎？北煒那小子僅火箭彈就讓帶了120枚！還專門讓老馬的徒弟親自帶了幾個炮組隊員混在護衛(wèi)隊中?！?p> “?。勘睙槸偭?？咱們平叛用的還不到100枚！”
“難怪張小山有底氣在禁宮外叫板！”
“即使沒有火箭彈張小山也得叫板！他得把女眷一個不少的帶回去啊！否則叫他帶隊干嘛？”敖薩楊反駁道：“北煒肯定意識到宅女們在京城不安全，京城的公子哥也都不是什么好鳥，那些公子哥沒后臺誰敢那么橫？所以北煒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不能惹的后臺也要惹，膽敢動我們短毛的人天王老子也擋不住！——那些火箭彈肯定是預(yù)備給萬一遭遇大批官兵追擊的時候用的！”
“高家滅門，也只有張小山做的出來??！”解席感嘆道。
“張小山也是無奈??！你沒看電報？張小山見到朱月月就跪倒在地大哭??？你們誰見過咱們的士兵見到咱們下跪的？只能說這次事件太嚴重，嚴重到他張小山承受不起了！所以我說高家還能幸存上百的女眷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張小山?jīng)]有直接闖進禁宮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禁宮的門衛(wèi)及弓箭手能攔的住張小山？他們關(guān)城門都來不及的！北煒給他們帶了幾十條攀墻用的抓勾繩索是干什么用的？下邊火力掩護，爬到頂了幾顆手榴彈一招呼，禁宮的城墻能攔得住他們？最重要的一句話你們注意沒？——就是北煒命令所有陸戰(zhàn)隊員聽從張小山指揮！”敖薩楊還在不住的贊嘆北煒的精明。
“我怎么沒想到這些呢？”解席還是一臉的詫異和無辜。
“解，你別忘了，北是咱們這里唯一的特種兵！”
“都是那幫丫頭惹的禍！”
“趕緊通知天津港的船隊加強警戒。”
“不需要吧？他們也有電臺，肯定知道一切了，而且臨高也會通知他們加強戒備的?！?p> “北煒發(fā)來電報，要求徹查高家及所有死亡人員的背景及社會關(guān)系，其中一段話還用的是他們特偵隊的密碼暗語，也不知道這小子說的什么。哎，老解老龐，你們說用不用讓張小山他們協(xié)助京城衙門對高家的殘余勢力進行一次重典??？正好張凌王璞也在，他們可以出面協(xié)調(diào)關(guān)系?！?p> “我看可以！”解席說：“老龐老敖，趕快寫個計劃出來報臨高和京城，越快越好！”
禮部鴻臚寺儀賓館。錢謙益、王璞、孫昊、張凌、周晟。
孫昊嚷嚷道：“短毛軍也太狂妄了，天子腳下竟然也敢動刀槍，高妃怪罪下來看他們誰擔當?shù)钠穑?.....”周晟打斷孫昊的話：“知足吧！那個小張沒把高家滅門謝天謝地了......”
“什么？姓張那小子還敢把高家剩下的人怎么著？”孫昊插話。
“如果女眷真要有個閃失，高家的女人孩子恐怕都得死，真要被滅門了！”張凌搖了搖頭嘆道
“怎么？你以為他不敢？！孫大人你想想，如果換了是你，如果你的任務(wù)是保護皇家女眷，突然女眷被人掠走，你會怎么辦？你在解救過程中會手下留情？”周晟反問
“……”
“你說，如果朱小姐晚出來一步，姓張的那小子敢沖擊禁宮？”孫昊問
周晟回答：“如果是真短毛領(lǐng)兵肯定不會。但張小山絕對會直接沖進去搶人的！你沒看到皇宮門口的那幾具衛(wèi)兵尸體啊？要不是我跟張千戶拼命攔著耽擱了一下，說不定還真沖進去了?！?p> “沖進去？談何容易！那可是禁宮，有上千的守衛(wèi)！”
周晟冷笑一聲：“黃縣、登州如何？短毛不一樣拿下？”
“……可他們?nèi)艘蔡倭耍虐儆嗳?！而且沒有大炮和攻城器械?！睂O昊辯解道。
“哀兵必勝！張小山把女眷丟了，不救出來他敢回去？更何況皇宮的高墻根本攔不住他們！剛才在禁宮外你沒看到他們的后續(xù)人員帶來的東西？——抓勾繩索！后邊還有幾輛蓋了篷布的大車。他們下邊火槍壓制城墻上的弓箭手，繩梯攀爬，到頂了扔手榴彈，等他們上到城墻上還有什么抵抗？火槍開路打開城門。等大批官兵援軍到來的時候他們早救出女眷撤退了！”
……“也怪咱們大意了！”錢謙益說：“一開始我就吩咐過衙門重點關(guān)照地痞混混，卻把公子哥給遺漏了！那高公子也太膽大了，精心策劃，1、20人一擁而上瞬間便打倒了短毛軍的護衛(wèi)，搶走人家的火槍，掠走人家女眷。好像還死了幾個，是吧？”
“是的，下手太重，當場打死了1個，其余5人是被打暈了，估計現(xiàn)在也不一定醒來。高家去的那些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張凌補充道
“短毛軍死幾個張小山不怕的，但女眷有閃失他就擔當不起了！他能不玩命嗎？……”
“你說如果人家的女眷真有個閃失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誰擔當?shù)钠?？真是萬幸??！高公子好像是專門針對人家女短毛的。那個北太太、舒太太好像當時也都在現(xiàn)場，但卻沒事”
“是的，家妹當時也在?！睆埩柩a充說
周晟說：“令妹真是女中豪杰啊！遭遇如此襲擊能不亂陣腳，一路跟蹤到高家，然后回家報信，真了不起！聽說那幾個女眷當場就嚇傻了，半天了才開始哭叫？”
“過獎了，小妹自幼習武那陣勢嚇不住她的，還好，小妹沒有當場反抗，要不……不堪設(shè)想啊。這次高家去的可全是高手啊”
“是的，那些高手都是京城一流的！部分人的武功都在你我之上?？上О?，在火槍下沒一個活下來的！聽說高家除了高老爺子其余男丁全被滅了？”周晟嘆息。
“張小山夠黑的，家丁和青壯全被被殺，好像也就一盞茶功夫.......張小山離開高家下的命令是“除了女人和孩子，其余一個不留！””
“可能是救人心切吧，我從未見過短毛軍下過如此狠手。以前每次戰(zhàn)后他們都是救治傷兵，連洋鬼子都救治。而這次但凡是當場沒死的不是補搶就是補刀。慘??！200多口人啊，一盞茶功夫全沒了！”張凌說?！吧洗瓮醮笕藝怂麄兊臅r候，人家根本不在乎，外出偵查的時候消滅了兩艘海盜船，那次他們一個姓徐的小伙子受傷了，很重。他們就沒像以前那樣救治俘虜，說等徐磊沒事了再救他們，徐磊有事他們一個也憋想活！聽他們說俘虜只有一半，徐磊受傷的那條船上的人全被扔海里了，一個沒留！短毛們把自己人的安全看的特重！”
“也難怪啊，畢竟只有100多號人啊，他們傷不起的”
“那個張小山好像是北煒的徒弟？”孫昊問
“也不算是徒弟，是北煒教出來的，短毛的兵好像北煒都教過吧？因為短毛中好像只有十幾個人是軍人，因為倉促應(yīng)戰(zhàn)臨時湊起來了七八十人?！睆埩枵f：“聽說那次我們?nèi)ソ藴缢麄兊臅r候，短毛能上陣的只有七八十人，假短毛也只有三十多個，其中就有張小山。在那之前張小山只不過是個放牛娃子！短短幾年，現(xiàn)在張小山早已超過你我了！”張凌長嘆
“百余人干翻了你們伍仟大軍而且無一損傷？這是何等的彪悍??！真是恐怖！”孫昊也嘆道
“北煒的那個小隊叫做什么......特偵隊，短毛們都叫他們特種兵，我的十幾個家丁也都在他的小隊，職務(wù)也跟張小山差不多的。雖然武功不高，但他們個個身懷絕技，配上火槍后幾乎無人能敵！”
“關(guān)鍵還是人家的戰(zhàn)法高明啊！”張凌繼續(xù)說道：“我后來慢慢的聽說，在我們那次征剿他們之前他們已經(jīng)得到消息，當然，這不怪州府大人泄露軍機，原本放出風去是打算嚇跑他們也算不戰(zhàn)而勝。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打算離開，反而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瓊州府衙，仔細的打探到我們的軍情及備戰(zhàn)情況。北煒說是他親自去的，還帶了倆小青年，還錄了那個電影。我們出征前他們就在府衙附近布下了眼線，我們大軍一出發(fā)他們就知道了。北煒親自帶了幾個人一路騷擾我們。對了，其中就有張小山！又是暗槍又是手榴彈，僅僅騷擾就使大軍損失了好幾百！他們一路騷擾我們直到大軍覆沒。特別是北煒，一到開戰(zhàn)就專門打軍官——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們也懂，而且比我們玩的更高明——他們的火槍打的遠而且準，大小軍官們紛紛陣亡，如果不是我被他們炸暈了也活不到現(xiàn)在！說來慚愧，我們那次出征竟然是上了紅毛的當！”
“怎么講？”
“本來州府并未下決心征剿——短毛雖然占了臨高卻不掠不搶，而且跟縣衙及百姓相處的不錯，直到后來紅毛送來一批火槍火炮，說要幫我們打短毛，州府大人這才下了決心。等短毛把我們活著的人押解回臨高，我們才看到還有2、300紅毛也被短毛抓獲了。原來紅毛是想利用官軍打前戰(zhàn)，他們漁翁得利得大船，沒想到也被人家消滅了，而且還被人家抓獲一條船。北煒說要不是他們?nèi)耸痔倏垂懿涣四敲炊嗟膽?zhàn)俘，他們原本可以抓獲兩條船的。那艘船已經(jīng)掛滿了白旗要投降，但他們還是把那條船打沉了！”
“唉！……紅毛到處襲擾我們，我們大明無能為力，沒想到紅毛卻栽在短毛的手里！”周晟孫昊不由得感嘆道。
“王大人討伐的那次更離譜！本來王大人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幾萬大軍，沒想到臺灣的紅毛找上門來說要找短毛報仇，因為上次攻打短毛的三條大船是大員紅毛的，他們要報仇。不知怎么短毛得到消息，說呂宋的紅毛也要跟著沾點兒光，北煒就帶人去呂宋打探軍情了，對了，張小山也被帶著。到了呂宋軍情好像沒探到，路見不平又把呂宋的紅毛打翻了，才六、七個人把呂宋攪得雞犬不寧。于是呂宋的紅毛也上門嚷嚷著要找短毛報仇，就這樣王大人逃過了一截！”
“?。渴裁唇刑舆^一截啊？”
“那一仗打的驚天動地，短毛只打紅毛，官軍全被嚇傻了，短毛手下留情放走了他們！”
“原來如此……”
“四十多條西洋大船啊，幾千紅毛被打的全軍覆沒！有兩條船逃進了廣州港硬是被短毛打沉在碼頭上！”
周晟嘿嘿一笑：“打完西洋船又對著岸上的官倉開了幾炮，我差點兒被掛在糧倉里！那時如果當時短毛上岸，廣州城就是他們的了！”
“哈哈哈哈……”錢謙益放聲大笑：“這就是人家短毛的高明之處??！人家不要廣州，不跟大明爭天下，這是大明的福氣啊！按你們說來短毛取我大明必勝？”
“必勝無疑！”張凌周晟異口同聲
“短毛不要大明江山，就不必為陜西的闖賊，關(guān)東的滿賊操心，不必為成千上萬的饑民操心。高明?。≌媸歉呙?！短毛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管享清福?。‖F(xiàn)在我終于明白短毛為什么幫咱們山東平叛了——他們要的是人！不過這樣也好，那一次戰(zhàn)亂結(jié)束不是餓殍遍地啊？這下好了，饑民都被短毛收走了，是大明的福氣也是饑民的福氣?。 ?p> “短毛的治民之道真是不錯?。 卑胩鞗]說話的王璞也發(fā)言了：“短短兩三年，瓊州府已經(jīng)是天下最安定安全之福地了！”
“老王啊，你寫的述職報告我都看過了，你總結(jié)的那些辦法也只有短毛能用的起??！都是好方法，可惜對咱大明沒用??！咱大明用不起啊！”錢謙益搖了搖頭。
“不過今天皇上是真開心??！”錢謙益換了話題：“那幾個女眷，沒有磕頭下跪，沒有高呼萬歲，每人一個淺淺的微笑就使龍顏大悅，你們說說，還有什么人比短毛女眷更能耐？特別是跟咱們一起進去的那幾個，一句“皇上您好！”一歉腰一點頭就算行過禮了，皇上還高興的直說免禮免禮！即禮貌又大方還不失尊嚴。哪像咱朝大臣們噗噗通通跪倒一大片，頭磕的砰砰響……難怪那次臨高宣旨封了100多舉人，只有區(qū)區(qū)二三十人跪地領(lǐng)旨，還是單腿下跪。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短毛兵下跪?。 ?p>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睆埩杞又f：“女眷丟了，這個責任他張小山擔當不起?。‰y怪張小山對高家下狠手！不過短毛兵的軍禮很威嚴瀟灑的！特別是那一聲“是！”短促有力，給人信心十足！這樣的士兵你不重視都不行！”
“那……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兒短毛總得給個說法吧？”孫昊突然插話
“說法？你想要什么說法？”王璞白了孫昊一眼：“如果按短毛的慣例——一紙布告貼出去：高公子欺男霸女、欺壓百姓、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現(xiàn)已被鎮(zhèn)壓。完了！”
“?。磕恰咤莾涸趺崔k……”孫昊失望的問
“這才是錢大人召集我們大家聚會的主要問題！”王璞道
“是??！就怕瓊海軍走了以后皇上得知消息以后對小陳不利啊！可是瓊海軍走前皇上得知消息更加不妙！萬一皇上要問罪短毛，短毛可不是隨意送人出來頂缸的！張小山是個硬漢子，說通他出來頂罪不難，但女短毛絕對不會同意的！雖說只有二百余短毛軍，但也足以讓京城不得安寧??！”錢謙益搖搖頭無奈的說
“皇上可能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了，朱王二人可是被套在袋子里送進宮的。”周晟說
“宮外的槍聲、太監(jiān)的急報，皇上會一點兒不知道？幸虧朱小姐機敏親自出來阻止了張小山，她肯定知道別人誰也不能攔住的！”張凌補充說：“如果朱小姐晚出來一會兒，最先倒下的肯定是我和周大人了?！?p> “你是說張小山會向你們倆開槍？”孫昊不解的問
“會！肯定會。他們已經(jīng)做好攻城準備，如遇阻攔殺無赦！我和張大人肯定不會讓他們闖進宮，但張小山必須進去救人，你要是張小山你會怎么做？”周晟反問孫昊。
“看來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安撫高家了……可高妃那一關(guān)怎么過??？高妃娘娘遲早會知道的！”錢謙益還是搖頭：“高妃娘娘那兒瞞不了多久的……就連太監(jiān)總管也只敢保證瞞三五天啊……”
“特別是那個北夫人在宮門前的狂言如果被傳到高妃娘娘那兒更糟啊，那可是幾百幾千的人都聽到了??！”孫昊憤憤說：“唉……小黃毛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張凌說：“孫大人，北夫人可是被北煒隊長當孩子般寵著的，還有舒夫人，就連所有短毛包括女短毛也都寵著她們，誰要是惹著北夫人、舒夫人了，估計下場會比高家更慘！”張凌說完淡淡的苦笑著。
孫昊是信非信的楞在那兒。
“錢大人，要不下次皇上召見瓊海女眷的時候咱們也陪同，趁皇上高興的時候咱們直接告訴皇上，這樣就不會怕高妃在皇上跟前的耳旁風了。如何？”王璞試探性的問老錢
“這個我也想過啊，就怕皇上震怒當場拘禁女眷們啊！”
正在這時小廝進來報告：“陳家接到皇后娘娘懿旨，明天一早喚瓊海女眷慈寧宮見駕！”
“啊？”這個消息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凌說：“錢大人、王大人，我們必須得在她們形成決議之前見到她們！必須得讓她們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王璞說：“問題的嚴重性她們肯定知道，也許她們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之策了吧？”
錢謙益說：“嗯，以短毛行事之慎密，臨高肯定會考慮善后之策的。老王啊，陳府讓你和張凌協(xié)調(diào)衙門配合他們短毛搞什么重典，可有眉目？”
“短毛這一招實在是高??！把襲擾和騷亂化于無形，而且讓百姓受益，心服口服啊！”
張凌說：“聽說高家的師爺和那幾個轎夫家丁因送朱王二人進宮而漏網(wǎng)，現(xiàn)在下落不明，短毛們正在全力追查，特別是高家臨時請的那些高手的家眷親朋他們也在被調(diào)查和監(jiān)視中?！?p> ……
高老頭被警告：“知足吧，至少你們家眷們還都在，你們再不依不饒鬧到高妃那兒，你們?nèi)揖驼娴囊粶玳T了！短毛們好說話，但護衛(wèi)短毛女眷的短毛軍可不好說話！特別是那個短毛軍的小統(tǒng)領(lǐng)。把他惹急了交不了差，倒霉的是你和全家！天知道他們怎么訓出來的兵，那么忠誠、無畏。那可是禁宮的大門口?。?.....就那么百余人的護衛(wèi)隊，敢跟禁宮叫板！要不是朱小姐出來的及時，恐怕……不堪設(shè)想啊……”
“他們敢闖皇宮？”
“你說呢？他把短毛的女眷給看護丟了你說他們會做什么？”
“可那是皇宮??？”
“你可知道他們山東平叛時幾百人就闖入叛軍幾萬人的軍陣中？你可知道短毛軍半晌功夫不到就奪了牢不可破的登州城？數(shù)萬官軍對已經(jīng)被短毛軍打垮了叛軍據(jù)守的黃縣城圍了月余數(shù)攻不破，不得已還是請了短毛軍出馬，瞬間功夫黃縣叛軍灰飛煙滅??！這樣的短毛軍誰惹的起啊？??！高兄，認了吧，是咱家兒子沒長眼先惹了人家。節(jié)哀順變，別再給皇上添麻煩了，皇上的麻煩事多著呢！北邊的滿人還在鬧騰，陜西的闖匪也沒消停，官兵還是那么的沒用，還不知道人家短毛出愿不愿意出手幫忙呢！”
“高兄，千萬千萬別再節(jié)外生枝了，千萬別受死者家屬的挑唆，這些短毛不光是咱們?nèi)遣黄?，連當今皇上也惹不起?。「咝?，節(jié)哀順變！”
……
陳府，陳濤專門裝修的會議室
胡雯：“臨高回電：明天的召見我們照常參加，程程、佩佩、陳玥兒也都參加！李教授的意思是我們就穿皇后給的那些衣服，由吳上官陪我們大家去，在適當?shù)臅r機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兒簡要給皇后說一下，讓皇后在皇上那兒先吹吹風，等消息真正傳到崇禎那兒的時候他也就不會那么震怒了。李教授還提醒咱們加強警戒，防止高家報復(fù)，還有，明天的護衛(wèi)不能太多，一個排就可以了，在宮外列隊守候。還有，大家跟嬌嬌學習屈膝禮，現(xiàn)在就學！”
朱月月不解的問：“高家的男丁及青壯不是被殺完了嗎？他怎么報復(fù)?。俊?p> “你傻?。窟@年頭誰家沒有師兄師弟親朋好友?。刻貏e是那幫會武功的人。還有，送你們進宮的那些人到現(xiàn)在還沒下落，張小山他們正在追查呢！”胡雯解釋說。
陳濤的護衛(wèi)進來報告：錢大人等一行求見
“有請！”
……
一排氣派非凡的轎子在兩邊持槍的短毛護衛(wèi)下抬向皇宮
路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
兩排士兵列隊宮門外，目送轎子進宮。
……
慈寧宮內(nèi)：
“皇后娘娘吉祥！奴婢給娘娘請安了！”
“皇后娘娘吉祥！奴才給娘娘請安了！”曹胖子吳上官及宮女給皇后請安行禮。
“尚宮回來了，快讓我看看！哎呦，胖了，精神了，臉色還是那么的好！”
“皇后您好！”眾女眷也學著吳上官的樣子給皇后行禮。
“好，好，好。哎呦，昨天就聽皇上說你們的禮節(jié)典雅高貴，不是跟吳尚宮學的吧？一點兒不像啊，但優(yōu)雅尊貴了許多，好！好！快賜坐！”
“謝謝娘娘，不用麻煩了，這樣就挺好！大家在一起親切啊”王嬌嬌屈膝又行了一禮。
“好，好，就這樣。真會說話！”
……
“不好意思，昨天來的比較狼狽，什么也沒準備”胡雯行了禮：“把給皇后娘娘的禮物呈上來！”
“狼狽？”皇后不解的問
嬌嬌撒嬌般的說：“是的，昨天俺們正在逛街，突然被匪徒襲擊”
“??？”皇后可能還真不知道，大吃一驚
“俺們的護衛(wèi)被當場打死了1個，另外幾個全被打成重傷了”
“是誰如此大膽，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俺們女生全部被裝進袋子抬走了！”說著王嬌嬌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誰干的，讓皇上下旨嚴辦！”
“謝謝皇后娘娘”王嬌嬌又一屈膝禮：“不用了，得知消息以后，俺們的護衛(wèi)隊馬上追到了劫持俺們的人家，把壞人全殺了，把大家伙兒救了出來”
“殺！該殺！應(yīng)該滅門，株連九族！”皇后咬牙切齒的說：“后來呢？”皇后被她們一步步引向自己想要的話題。
“是的，該殺。俺們的護衛(wèi)殺光了他們?nèi)考叶?，只留下了婦孺，俺們覺得護衛(wèi)首領(lǐng)殺人太多，正要嚴辦呢”
“唉，嚴辦什么啊，他們做的對！他們也是救主心切啊，應(yīng)該重賞！你們還真實宅心仁厚啊，這樣的壞人就該被滅門，滅九族！那個小頭領(lǐng)叫什么名字?。俊?p> “張小山”
“傳我懿旨，賜上小山玉墜一個，賞銀500兩”
“謝皇后娘娘賞賜，奴家替他們謝恩了”吳尚宮知道短毛們不會謝恩的，但如此重賞又必須得答謝，只有自己出面謝恩了。
王嬌嬌可憐兮兮的說“因為俺們被歹徒分成了兩撥，一撥在他們老窩當時被護衛(wèi)救了出來”
“另一撥在哪兒？”
“另一撥......另一撥就是我和月月被......”
“快說，另一撥在哪兒？急死哀家了！”皇后像聽故事聽上癮似的追問著
“我和月月被送進了皇宮，就是我們昨天就見到皇上的緣由”王嬌嬌故作無奈的說著：“俺們的護衛(wèi)一直追到了宮門外”
“??？到底是誰干的？”
“是......是......高妃娘娘的家兄，這也是俺們后來才知道的”
“啊？”皇后大吃一驚，覆水難收，滅門的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這可怎么是好？
“不要，皇后娘娘，高家已經(jīng)只剩下婦孺了挺可憐的，別滅門，別滅九族了！”嬌嬌撒著嬌向皇后求情。
“唉……”
“嬌嬌，別說這些了，換個話題讓皇后高興高興！”
……
禮部鴻臚寺儀賓館。錢謙益他們坐立不安。
小廝來報：“皇后娘娘賜張小山玉墜一個賞銀500兩”
“??？”
“誰知道那幫女短毛會在皇后娘娘面前怎么顛倒黑白信口雌黃呢！”孫昊憤憤的說
“孫大人，你錯了。據(jù)我所知短毛們從不撒謊！絕對不會在背后搞陰謀詭計的。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周晟反駁道。
……
胡雯她們剛回到住所就被老錢他們追到了陳家。
聽完介紹老錢老王不住的伸著拇指不斷贊嘆：“高，高，實在是高！”
周晟問孫昊：“可有不實之詞？人家親口告訴皇后殺了200多人！親口告訴皇后張小山追到了皇宮外，還親自向皇后求情別把高家滅門、滅九族！這是何等大度??！”
老王說：“還是實話實說好??！咱們幾個吃喝不下坐臥不寧，這么大的麻煩就這么簡簡單單給你們輕易化解了！俺們自愧不如?。M愧，慚愧，慚愧......”王璞一連說了幾個慚愧。
小廝來報，圣旨到：錢謙益、王璞、孫昊、張凌、周晟御書房見駕！
御書房內(nèi)，崇禎氣沖沖的走來走去，孫昊王璞他們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說，朕怎么跟高妃交代！這么大的事兒你們竟然一點兒風不跟朕報！你們臣子怎么當?shù)模 ?p> 老錢從李教授那里已經(jīng)深知皇上的脾氣：高公子把二女眷用袋子送進皇宮，皇上卻怪臣子不報。怎么報？短毛軍闖在宮外要人皇上你敢說你不知道？皇上永遠是有理的一方……
等皇上轉(zhuǎn)圈完了氣沖沖坐下后，老錢慢慢的說：“皇上息怒，依臣之見還是皇上傳皇后、高妃過來，請皇后當面把那天的事兒再說一遍，不就……”老錢深知短毛的談判術(shù)之高明，也從中獲益匪淺。他們把握著談話節(jié)奏，一步步把你領(lǐng)到人家的陷阱里，讓你自己不得不聽從人家的安排，而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擺在桌面上，讓你無可挑剔！高明啊......
……
“把瓊海送來的禮物呈上來，傳周張皇后及高妃袁妃她們過來領(lǐng)取禮物。”
……
皇后貴妃一邊欣賞著自己的禮物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皇后的介紹，不自覺的被故事吸引了。
“......話說那短毛女眷正在逛街，突然竄出幾十個武林高手瞬間打翻短毛護衛(wèi)，把女眷挾持而去”
“啊，皇城根下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
“一女眷侍從一路跟蹤到匪徒巢穴立馬回去報信，短毛軍小首領(lǐng)領(lǐng)軍前去，一盞茶功夫把挾持者全家上下200多口男丁青壯全部殺死，成功救出了全部女眷。但人家不殺婦孺.....”
“該殺！此等匪徒應(yīng)該滅門、株連九族！”
“我也是這么說的啊！我說讓皇上下旨滅他全家滅他九族，但人家女短毛親自求情，要哀家放過婦孺，不用滅門?！?p> “被劫持了還親自為匪徒求情？”
“短毛還真是宅心仁厚啊”
“是啊，他們說小頭領(lǐng)殺戮太重要治罪”
“救主是他們該做的啊，那些匪徒該殺，小頭領(lǐng)應(yīng)該獎賞！”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就賞賜小頭領(lǐng)叫...叫張小山，一個玉墜500兩銀子”
“皇上，應(yīng)該給張小山賞賜一個官品的，勇敢救主”
……
“錢愛卿，你看應(yīng)該賜張小山一個什么品級?。俊?p> 錢謙益與張凌對視一眼：“瓊州衛(wèi)從五品千戶使怎么樣？”這是他們在驛站商議過的。
“好，就賜張小山瓊州衛(wèi)從五品千戶使！”
“快說，后來怎么樣了？”
“那歹徒是誰啊？這么大膽？”
“是......”
“是誰??？”
“是......”皇后握住高妃的手：“妹妹啊......是.....是你家胞兄！”說完嚶嚶哭起來......
錢謙益得意的看著這一幕，“滅全家、滅九族、賜功名”高妃的嚷嚷聲最大。好一個請君入甕……
“妹妹節(jié)哀順變......”
“高妃節(jié)哀順變，朕也是不得已啊.......”皇上也裝出一臉的無辜.........
……
“眾愛卿，你們說這...這短毛可靠嗎？”
張凌、周晟上前一步：“啟稟皇上，短毛是不是朋友我們不能確定，但我們絕對可以保證短毛不是敵人！”
“這么肯定？那天那個張小山持械闖宮，那個小北夫人口出狂言你們可曾聽說？”
“是的，皇上。張小山持械闖宮就是微臣二人攔在他們隊伍前面，直到朱小姐出來才算解圍?！?p> “不是敵人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微臣以為，這只是張小山救主心切，并無反心。假如，假如微臣奉命護送皇家女眷，半道女眷被劫，您說我會怎么做？”
“這么說你們都認為短毛沒有反心？”
“是的！”
“你能擔保？你擔保的起嗎？”
“這不是擔保的問題。那次王大人出兵征剿瓊州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那時瓊海軍的實力已遠遠超過我大明軍力！但他們只消滅了紅毛洋人，而未曾對我官兵開一槍一炮！那時咱那幾萬官兵已經(jīng)被嚇傻了啊皇上！如果當時瓊海軍決議要消滅官兵，那幾萬官兵也根本不用人家短毛吹灰之力?。?p> “什么？消滅幾萬官軍不用吹灰之力？”
“是的皇上，孫大人周大人可以作證。孫大人周大人，你們說當初瓊海軍山東平叛的時候如果連帶官軍一起消滅可有把握？”
“……皇上，說實話，咱在山東的平叛大軍決經(jīng)不住短毛軍的火力打擊，而且，如果他們真有反心直接北上天津港也擋不住。咱京城也擋不住那些短毛的！”孫昊說完滿面潮紅。
“哪........哪他們?yōu)槭裁催€要接受招安？”
老錢上前一步：“皇上，這些短毛們并非是胸無大志。而是短毛智慧之所在?。 ?p> “怎么講？”
“皇上，您心煩嗎？什么事兒您最頭痛？”
“北滿襲擾，陜西流寇，臣子們勾心斗角，百姓的溫飽...等等朕的煩心事兒多了去了！”
“對了，短毛就沒有這樣的煩惱！龜縮在瓊州彈丸之地安心享樂，何樂不為呢？誰招惹人家他們就把誰打回去，而且還要把人家的老窩給端了，斬草除根！以前咱們一直認為那個老李是他們的頭領(lǐng)，后來才知道咱們錯了，錯的很離譜！人家原本根本就沒有頭領(lǐng)！人家100多個短毛很團結(jié)，每年選出15個叫做委員的人，有大事兒就由這15個人開會決定，其它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參加會議！”
周晟也說道：“上次微臣還鬧了個笑話。聽說短毛新?lián)Q了15個大頭領(lǐng)，還以為他們起了內(nèi)訌。我跟王大人悄悄潛入臨高，想挖墻腳帶他們幾個人回來，結(jié)果.......”
“是啊，人家短毛跟咱們的想法根本就不一樣??！”王璞也說道：“就像這次女眷被劫持，那個李老爺子也親自出來商議對策??！人家也不想把與咱們的關(guān)系鬧僵了”
“對了，錢愛卿，上次你去陳府的那個千里傳音術(shù)怎么說了？”
“皇上，瓊海方面已經(jīng)答復(fù)，他們說因為材料不足不能大批量制作，現(xiàn)在數(shù)量有限，他們陜西的那個點上都還裝備不到，暫時無法供應(yīng)我們。但同意我們借用他們那個傳音術(shù)。只要他們有電報機的地方我們大明都可以使用?！?p> “那個電報機真是神啊，這邊有什么事兒，滴滴答答一按，那邊就知道了！”孫昊在陳府也見到了電報機工作，不禁夸到。
“人家短毛對外出的人員極為重視，每個出來的船隊都必須帶一個電報機，臨高可以隨時知道外邊的動靜和他們活動情況?！?p> “所以我說短毛們絕對不是敵人。張小山持械闖宮也只是一時救主心切，他闖宮前臨高根本不知道！我和張大人在高府親眼看到張小山當時的作為，絕對不是短毛教給他的。當時張小山已經(jīng)瘋了似的。為了知道朱王二人的下落他不斷的殺人?。【蛦柲且痪湓捤查g槍殺了10幾個高府的家丁，這是短毛軍從未有過的行為！就連短毛自己都從未下過“殺無赦”的命令！張小山為了救人給手下下令“阻攔者殺無赦”！當臨高那邊得知女眷安全以后第一條策略就是讓他們處理好瓊海與大明的關(guān)系。身為軍人我和張大人深知張小山當時的無奈與恐懼的?！?p> ……
“這么說瓊海短毛是可靠的？”
“是，但前提是我們不能招惹他們！”張凌周晟幾乎同時回答，連王璞錢謙益孫昊也點頭認可。
“陳濤他們進京的這些日子里對咱大明或百姓有什么危害或威脅嗎？沒有！人家根本不想惹事兒！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平靜的過日子！按他們的話說就是宅男！而且短毛們最大的特點就是自己享福的時候并不介意我們大家跟著沾光！”
“因為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強悍到什么地步！僅僅從他們一戰(zhàn)打沉四十多艘我們根本無法對付的西洋大戰(zhàn)船和走馬取登州就可略見他們的實力！山東平叛我和張大人孫大人都親歷了，瓊海軍敵后登陸時遇到叛軍騎兵騷擾，但人家連正眼都沒抬，幾十個步兵輕輕松松打掉了百余騎兵而無一損傷！就此可以說我們最頭痛的北滿騎射對短毛軍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但他們從不主動招惹我們。他們不顯示出實力也是怕刺激我們大明，按他們的說法就是他們不想打仗?！敝荜衫^續(xù)說：“所以，微臣認為我們大明一定要緊緊把握住瓊海軍這張牌，一旦北滿入關(guān)侵害到了短毛的利益不用我們求援瓊海軍也會自動對付北滿的！??！你們各位意下如何？”
王璞說：“我還是認為瓊海軍對咱們大明充滿戒心——舒中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所有短毛瓊州府都不要了全認由咱大明官員打理而自己全部回臨高參加婚禮，而這次陳濤結(jié)婚卻僅僅是幾個想要逛京城的女眷參加，你們大家不認為是對我們的戒心嗎？連口口聲聲要回京城看看的李老爺子都沒來！而且還派了這么強悍的護衛(wèi)隊！”
“王大人說的有道理。山東平叛人家連賞賜都懶的進京領(lǐng)，都由小陳代替了。微臣以為這中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禮儀問題！”周晟說道：“宮門外張小山跪朱小姐是我們大家第一次看到瓊海軍的下跪，而且還不是正宗短毛！人家短毛把下跪看的極重，認為下跪有辱尊嚴，聽錢大人說上次宣旨封賞他們的時候也僅僅跪了2、30個小毛孩子和那個李老爺子其中就有陳濤，而且還僅僅是單腿跪。如果他們的人進京見駕，大家說短毛跪還是不跪？跪，以短毛的秉性根本不可能，不跪，有辱我大明皇室尊嚴，所以，人家短毛選擇了回避！——避而不見”
“嗯，有道理！這也說明人家根本不想得罪咱們大明的皇室尊嚴而且也不愿丟掉自己的尊嚴?！?p> 周晟繼續(xù)說：“皇上想必也看到了錦衣衛(wèi)傳回的山東密報了吧？解將軍為了不下跪不惜與監(jiān)軍高起潛大人翻臉！他說的一句話我現(xiàn)在都還記憶猶新——說咱大明朝的官兒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對于同僚，部下，友軍，或者是那些還對咱們抱有善意的人，有一千種辦法去欺騙，陷害，打擊。而一旦到了索性撕破臉，大家要面對面上戰(zhàn)場真正搏殺的地步，他們立刻就變得軟弱無能了。說作大明的盟友可要比作大明的敵人更加困難！這一點上人家短毛真的是比咱大明高??！人家短毛的內(nèi)部就極團結(jié)！我還從未聽說他們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兒?！?p> ……
“眾愛卿，瓊海軍在瓊州到京城沿線布下的幾個點你們怎么看待？”崇禎突然發(fā)話。
“皇上不必為此擔心。據(jù)我了解，出來的這些基本都是在他們內(nèi)部沒什么大作為而又不甘心被忽視的人。盡管他們是平均分配原則，也就是大集體的所有財富他們每人的份額都是均等的！但這些小家伙們”張凌嘿嘿一笑：“這是他們內(nèi)部人這么叫的，他們那幫十幾歲二十出頭的都被他們稱為小家伙，有時候甚至被成為廢材！”
“廢材？陳濤是廢材？徐大人已經(jīng)快把陳濤奉若神明了！”孫昊道
“是的。陳濤他們在內(nèi)部的確被稱為廢材，盡管他們掌握了很多我等聞所未聞的東西，但在他們短毛眼里還是廢材。他們都加入了那個北煒的小隊，但沒幾天以為他們不能吃苦全部被淘汰掉了。他們都在短毛軍中擔任著職務(wù)，唯獨北煒的小隊里沒有。因為他們沒有一技之長，什么都不會，但卻又不甘寂寞。所以他們幾個選擇了來大陸發(fā)展，為此他們內(nèi)部爭吵了幾天，為他們能不能來大陸發(fā)展專門開了幾天的集體大會，最后還是決定每人帶部分護衛(wèi)才獲準出來的，而且出來之前進行了嚴格的體能考核！”
“原來如此......”
“咱們一定要打消收買他們的想法，他們那個李教授專門告誡過他們——你們的財富你們幾輩子都花不完，千萬別在錢財上栽跟頭。他們還有一句話：說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凡是用槍能解決的問題也不是問題，大家說說對他們來說還有什么是問題？”
“好一個‘凡是用槍能解決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這次高家事件就是一個例子，被他們一個小小的隊長發(fā)揮到了極致！”
張凌說：“我以前還跟周大人說過多次，說短毛不擅長裹挾，發(fā)展了那么多年人數(shù)卻沒有增加多少?，F(xiàn)在終于知道了，人家根本不需要裹挾，那些短毛士兵和小頭目都是死心塌地跟定短毛了！”
“皇上，朱撫臺朱大人的報告你看過了吧？平叛結(jié)束的時候短毛召集了一個什么宣判大會，讓罪大惡極者自己出來接受審判，數(shù)十萬民眾歡騰踴躍??！那時如果短毛稍微一煽動，那就是幾十萬的亂民啊！但短毛沒有，反而把朱大人推出來宣判，讓訴苦大會最后是在一片“大明萬歲”“天子圣明”的頌圣中結(jié)束。本地軍民對于大明的忠誠不但未受影響，反而提升了不少?！?p> “這么說短毛是忠臣了？”孫昊有點不滿
“忠臣談不上，但至少不是敵人！孫大人，當時你也在場，你說那幾十萬民眾除了短毛還有誰能控制的??？咱們幾萬官軍也控制不住，但短毛一句話就把幾十萬饑民拉倒了大明的旗下！”
“短毛的這一招太可怕了！比陜西的闖匪可怕百倍千倍！我在瓊州府也體會過短毛這一招！短毛的煽動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歸我大明所用，否則不堪設(shè)想啊！”王璞也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