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天下會的?”跪在地上的那人聲音若斷若續(xù),此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接近死亡的人了。
慕寒沒有回答,只是用非常兇戾的黑蛟吞天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速戰(zhàn)速決。
以前慕寒用這一招的時候不多,主要是因為,這一招的威力實在是有限的很,但是,隨著內(nèi)力的提升,這一招的威力已經(jīng)達到令慕寒滿意的境地了。
所以,慕寒給了這一招首發(fā)的權(quán)利。
那人見黑蛟猙獰的撲了過來,臉色一變,對方一開始就下殺手,是要速戰(zhàn)速決,看來,這人還真的是天下會的走狗。
手中的劍一抖,劃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圈圈,迎頭套向兇勢驚人的黑蛟。
或許是內(nèi)力不足,那人劃出的黃色圈圈一個個破碎在黑蛟面前,竟連絲毫阻攔黑蛟的能力都沒有。
不需任何話語,那個瘸了的劍客縱身撲向躺在地上的那個天下會的探子,你不是來救人的嘛,我先毀了這兩個人再說。
慕寒眼睛眨都沒有眨,順勢發(fā)動瘋狂沖鋒,慕寒最討厭這些跑得跟兔子似的家伙,他決心在瞬間秒掉眼前這個受傷不重的家伙,至于那個瘸腿的家伙,讓他跑,他也跑不快。
瘋狂沖鋒比黑蛟先撞在那家伙身上。
那人直接被撞飛十幾步遠,黑蛟很很無奈的撲了空,在夜空中猙獰了片刻,消散在風(fēng)中。
這是黑蛟第一次失手,但是,取得的成果很值得,至少沒有給對方運起內(nèi)力防御瘋狂沖鋒的機會。
豫州飛鷹,代號2005,950/2000。
“呃!”
一聲絕望的哼叫,那個躺在地上的天下會探子死在了瘸腿人的劍下,臨死之前,他用盡全力,抱住了瘸腿人那條完好的大腿,失去平衡的瘸腿人無奈的栽倒在地上。
場上出現(xiàn)了非常詭異的一幕,兩個人相距不過五步,跌坐在地上,一面用手撐著地,一邊揮舞著武器,面目猙獰的想要置對方于死地。
待到2005醒過來的時候,慕寒已經(jīng)將他的雙腿刺得血肉模糊,這2005倒也兇悍,從眩暈中醒來之后,便刺出如迅雷一般的劍光。
那一劍刺出,天地間仿佛閃過一道銀白色的雷電,隱約還有雷起之時的喀嚓聲。
慕寒根本沒有做出半點閃避的動作,對方已經(jīng)沒有多少體力了,拼著身受重傷,也得干掉這個家伙。
在慕寒的小腹被轟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的時候,慕寒已經(jīng)用鎖喉的一槍結(jié)束了對方的性命。
地上掉了一個綠色的包袱,還有一塊牌子,慕寒拾起來一看,正面刻著豫州飛鷹四個黑字,背面是此人的代號2005。
搞不明白這塊牌子的意義,慕寒只是把它塞進靈徽,轉(zhuǎn)過頭去,看另一處戰(zhàn)場。眼前的場面,令慕寒有些哭笑不得,兩個武林高手竟然拋棄了武器,施展起牙咬碰頭這種街頭爛招。
豫州飛鷹,代號2007,269/1800。
慕寒連刺兩槍解決了這個頑強的飛鷹,盯著這個頑強的天下會探子看了片刻,笑了笑,道:“有什么遺言需要交代嗎?”
“咳咳,你不是天下會的人!”
“沒錯,我既不是天下會的,也不是無雙城的,但是,我和你們天下會的目的一樣,都想要對無雙城不利?!?p> “呵…呵,你不用……套我的話了,苦……肉計嘛,我……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真的沒有遺言了嗎?”
“你殺了我吧,你這個無雙城惡賊!”此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的撲向慕寒,張開大嘴,露出白森森,帶著血絲的牙齒,咬向慕寒的小腿。
“唉!”慕寒嘆了口氣,一槍把這人釘在地上,此人一時未能喪命,顫抖著滿是鮮血的雙手,在地面上胡亂的畫著。
三十秒后,此人終于死了,慕寒一直把眼睛盯在地上,仿佛那里有個極品的美女光著屁屁跳舞。
城東關(guān)圣廟!
“你大爺?shù)模@鳥地方我當(dāng)然知道,還用你告訴??!”慕寒不爽的罵了一句,撿起兩個藍布包袱,兩個可憐的窮人。
“獲得壽元1400點,印記1枚。傳信煙花(*1),特殊道具,無雙城探子用來示警和聯(lián)絡(luò)的工具!”
“獲得壽元550點,章魚球(*1),特殊道具,天下會探子在困境中用來遁逃的工具,用內(nèi)力捏破此球,方圓十幾丈都會被一種特殊的煙霧所籠罩。”
“獲得壽元500點?!?p> 那枚傳信煙花被一張油紙包著,是個黑色的木筒子,手掌長短,拇指粗細,一頭冒出一條短短的黑色引線。
魚肚白的晨曦間,慕寒遙遙的看到一個黑點趴在地平線的那頭,慕寒精神大震。
夜里干掉那兩個家伙后,慕寒修煉了一會內(nèi)功,恢復(fù)好精力后,便沿著那人在地上畫出箭頭所指的方向奔去,終于,在黎明時分,慕寒看到了希望。
果然,那是一座黑乎乎的屋子,從外觀上看,并不大。
關(guān)圣廟。
果然是關(guān)圣廟。
如果沒有那人臨死前的指點,慕寒很難找到這里。
門前的地上寫著四個血腥的大字,如果真的如原著所言的那樣,是用內(nèi)力引血凝成的,那這個人的內(nèi)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關(guān)圣廟的門很是破舊,門上銹跡斑斑,班駁的黑漆碎的零零落落,露出漆內(nèi)的紅色木板,木板好象完全沒有被歲月侵蝕,依舊是那么的鮮艷。
“施主可是前來上香許愿的!”門內(nèi)走出一個佝僂的身影,嘶啞低沉的聲音,令人有種聽鬼魂說話的感覺,
“請吧!”
慕寒的身體好象不受控制一般,隨著那佝僂身影的指引,踏上了關(guān)圣廟前的臺階。
“在下并不是前來上香的,只是路過此地!”慕寒搖了搖頭,站在臺階的盡頭,兩步前,便是關(guān)圣廟的大門。
如果關(guān)圣廟里沒有廟祝,慕寒會毫不猶豫的進去,然后爬上供臺,瞻仰一下美艷絕倫的無雙夫人。
在這無雙城里,要說心狠手辣,這個假裝廟祝的老太婆絕對能排在第二名,第一名當(dāng)然是獨孤一方了。
假裝無意間,慕寒將那快得自2005的牌子落在地上,又飛快的撿了起來。
“既然施主不是來上香的,還請離去吧,請不要打擾關(guān)圣公的清凈!”說完,佝僂的背影挪著腳步,消失在昏暗的門口。
慕寒的背上全是冷汗,躬著身子,倒退著,一步步的離開關(guān)圣廟。
雖然對方并沒有展現(xiàn)出半點殺氣和敵意,但是,慕寒確信,自己如果真的踏進關(guān)圣廟,小命絕對會嗚呼而去的。
“或許,每一個修煉內(nèi)功的人,進入這間關(guān)圣廟都會是一個下場,永遠出不來!”論起真正的實力,這個老虔婆的實力,可比上一個任務(wù)世界里的老虔婆厲害數(shù)倍。
對方只需要輕輕一掌,就可以拍死慕寒,當(dāng)然,這是在沒有強化的情況下。
夜里還覺得那塊牌子雞肋,沒想到,這么個不起眼的玩意,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踩著燦爛的朝霞,慕寒的經(jīng)過那座可愛的小紅屋的時候,都沒有停下腳步,眼睛連半秒都沒有停留在那間小紅屋上,像是一個匆忙的路人,很快的走過。
回到客棧的時候,慕寒又看到了那個戴著斗笠的家伙,依舊坐在那個位置,背對著門,桌子上放著一碗稀飯,還沒動。
“喲,客官您回來了,需要吃點什么,盡管吩咐!”
慕寒一屁股坐在斗笠人的對面,道:“來碗稀飯!”
“這稀飯難道很好喝嗎?”慕寒見對方將那碗泥水一般的稀飯一口喝干,驚訝的問道。
“如果你餓半個月,你會覺得,它比瓊漿玉液還要美妙!”
這人的聲音很嘶啞,比關(guān)圣廟的老虔婆還要嘶啞,慕寒幾乎沒法聽清楚,對方到底說些什么。
“在下黃暗,閣下怎么稱呼?”
小二在這時把稀飯端了上來,慕寒閉上眼睛,端起碗,一口干了。
一臉苦澀,慕寒想吐出來,想了想,還是一口咽了下去。估計泥水都比這玩意好喝,雖然慕寒沒喝過泥水。
“很難喝是吧,習(xí)慣了就好,無雙城里的百姓,連這種稀飯都喝不上的,不在少數(shù)!”
對方的語氣并非是嘲諷,而是一種無奈的感嘆,包含著對這無雙城的百姓的同情。
“也許,這周圍就有獨孤一方的密探!”慕寒試探著問道:“難道閣下就不怕被那些密探抓走!”
“蛇鼠之輩,有什么好怕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不是一個普通的行商,不管你來這里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管閑事,無雙城和天下會,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最好,離開這里!”那人留下了一句話,進了客棧里面。
神秘的人,從小二嘴里,慕寒打聽到,這個斗笠人只是每天早上出來喝一碗稀飯,其他時間,都待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而且,這個人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兩年時間了,日日如此,這么怪異的一個人,引起了慕寒極大的興趣。
“客官,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小二驚訝的指著慕寒的衣服,表情很詭異。
慕寒低頭一看,胸口上寫著兩個字,離開。
深不可測,對方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字,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對方想干掉他,應(yīng)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吧。
慕寒遭遇了老虔婆之后第二個高人,深不可測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