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竹身無分文,卻又倔強地往前走不肯回頭,幸好頭上還戴著出嫁時的珠釵,零零散散的也值一些銀子,這一次,她沒有再任性地把它們?nèi)拥?,而后拿去了當鋪當?shù)?,買了一匹驢子和一些干糧,便朝著自己選擇的方向東方走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坐在驢子上,也不急著走,慢吞吞的倒像是在旅游觀光,她甚至有想過,在她前進得不知道方向的時候,或許會遇到一個老實的百姓,然后把自己給嫁了,將曾經(jīng)的爹,曾經(jīng)的夏府,曾經(jīng)的東樓哥哥都忘了!
一個孤身女子在路上哪怕是在和平年代都是危險的,更別說現(xiàn)在國家還不怎么太平,夏小竹在吃過幾次虧之后,干脆像以前顧東樓帶她出府時那般打扮成男子,只是,她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長大了,十五歲的她模樣已經(jīng)長開,身材也已經(jīng)長出特有的玲瓏曲線,再加上她有個名動大江南北的母親,不管她的親生父親是何模樣,她長得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那張臉,典型的瓜子臉,隱隱中還有股妖媚的氣息,就算穿上男裝,胸部也用長布裹住,也掩蓋不了她身為女子的事實。
夏小竹想了想,便買了一支眉筆,學著當初顧東樓畫的那樣,在她的清秀的眉上狠狠地畫上了幾筆,眉的鋒利,也讓她的臉顯得粗狂些,再加上夏小竹也不好好打扮,一頭秀發(fā)像男子一般隨意地扎起,額前的發(fā)絲因著刻意為之遮蓋了大半邊臉,臉頰上也時刻都臟兮兮的,掩蓋了那嬌嫩的肌膚,如此一來,夏小竹看來看去也只是一個瘦弱有些發(fā)育不良的小男孩。
夏小竹在水中看見自己的倒影的時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她這幅窮酸落魄的樣子,若還有人對她好,應(yīng)該是真心的吧!
弄好一切之后,夏小竹便又騎上那只因為主人家的不在意而同樣臟兮兮的驢子,繼續(xù)朝著東方前進!
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代表著希望,始終有些天真的她要去尋找希望!
可是,希望還沒有找著,夏小竹卻發(fā)現(xiàn),越往前走,百姓就過得越是窮苦,慢慢的,她又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彪悍而又淳樸,這里的人似乎沒有繁華城市里的勾心斗角,利欲熏心,他們能夠因為你欺負了自己人而和你拼命,不管你背后有著多大的勢力,毫無顧忌,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們也能夠因為獵捕了一頭野豬解決了一家人幾天的溫飽問題而開心得哈哈大笑,似乎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分享他的喜悅,即使糧食缺乏,捕地獵物的他們也不會藏私,給這家割一塊肉,給那家送一條腿,和樂歡心。
再后來,即使夏小竹不怎么注意周圍的景象,也能發(fā)現(xiàn),開始的時候還好,越往前,那些百姓就越是崇拜一個人,到了最后,幾乎每家每戶家里都供奉著一張畫像,崇敬得即使自己沒吃沒喝,也不能斷了畫像前的供糧,所有人都在訴說著那個人的好,容不得別人說一句那人的不好,這種狀況甚至讓人有了一種錯覺,似乎那個人已經(jīng)成了這些人最虔誠的信仰,一旦信仰消失,這些人會崩潰,會瘋狂!
夏小竹不懂,這個所有人稱之為季將軍的人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夠得到如此多的人狂熱的崇拜,她更加不懂,一個人怎么可以為了另一個或許從未見過的人瘋狂到如此地步,怎么可以對一個外人比對家人還要好!
夏小竹還在往前走,而此時,她已經(jīng)走了整整六個月的時間,經(jīng)過了炎熱的夏季,過了讓人有些傷懷的中秋,到了如今黃葉滿山的深秋,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冷了,騎在越發(fā)瘦弱的驢子上的夏小竹裹了裹身上的襖子,滿身的蕭索。
又是一個無月也無星辰的夜晚,涼風瑟瑟,還帶著一點刺骨,估計過不了多久便會下雨,夏小竹牽著驢子走進了一間破廟,熟練地從驢子身上取出陶罐糧食,然后趁著此刻還未下雨的時機,在破廟周圍撿了一些干柴,反正廟子周圍是樹林,再加上又是深秋,干柴并不難撿,沒多一會便撿到一大把,順便采摘了一把已經(jīng)有些枯黃的野菜,回了廟子,點起火,然后架起陶罐,開始熬粥。
這些日子風塵仆仆,夏小竹過得并不好,本就瘦弱的身體更加消瘦了,下巴尖尖的,沒多少肉。
當把粥熬好的時候,夏小竹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到處都是破洞的廟子根本擋不住外面的冷風,吹得即使在火邊烤火的夏小竹也涼颼颼的,拿出碗,給自己倒上一碗清粥,而后在火下埋進一個番薯,以備半夜餓的時候吃!
從包袱里拿出一塊巴掌大的肉餅與一個窩窩頭,剛想就著清粥吃下的時候,突然,廟子外一陣響動,夏小竹有些緊張,緊接著,廟子里竄進來幾個穿著軍裝的男子,一身的狼狽。
其中一名男子極為惱火地咒罵一聲:“呸,這該死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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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算什么,把他江山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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