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東樓透氣清逸的眉毛不屑地往上一挑,冷哼一聲:“我家小竹以后可是要為我洗手做羹湯的,可不會娶別人!”
聞言,季玉闌著實驚異了一番,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顧東樓,而后幽幽一笑,恍然說道:“果然,不愛干凈不懂禮節(jié)的人連興趣愛好都與別人不同?!?p> 顧東樓一怒,手掌狠狠地拍在季玉闌面前的桌上,使得桌上碟中的饅頭都狠狠顫抖了一番,顧東樓兇狠地逼近季玉闌,粗魯?shù)靥崞鹚念I(lǐng)子,咆哮著:“你說誰不愛干凈,不懂禮節(jié),你這個有著變態(tài)嗜好的山野村夫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
季玉闌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不僅僅是因為顧東樓的怒罵,還因為那拽著自己領(lǐng)子的手,臉色陰沉沉的,因為潔癖,他從來討厭別人近距離地靠近自己,更別說這般無禮地觸碰,陰鷙說道:“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顧東樓冷笑一聲:“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
話音剛落,顧東樓便見季玉闌手一抬,眼前的視線便猛地倒轉(zhuǎn),自己的腦袋一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重重地摔倒在地,顧東樓痛得嚎叫一聲,隨即站起身,不服氣地盯著季玉闌,吼道:“你一個有著內(nèi)力的人欺負我這么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少年,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和我比文!”
“好好好!”季玉闌怒極反笑,抽出一張手帕狠狠地擦了擦手,“要比文是吧,我季玉闌奉陪到底,只是,比試沒有點彩頭怎么行,要是我輸了,我就拜托長歌教你武藝,并且從此以后,在你面前低頭做小,要是你輸了——”
“要是我輸了,給你做三個月的下人,任你差遣!”
“好,就這么說定了,誰要是反悔,不說天打雷劈,就直接從這山頂上跳下去!”
“沒問題!”
一場轟轟烈烈的比試就這么決定了下來,一旁坐在桌子旁嘴里還塞著鼓囊囊的饅頭的夏小竹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根本沒來得及勸說被沖動燃燒了理智的顧東樓,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相較于睜大了眼的夏小竹,季長歌就顯得淡定多了,喝下一口清粥,吃下一口饅頭,只覺得有個會做飯的人在這山上也不錯!
兩人的比試并不像是尋常書生那般到一個名流場所,你作一首詞,我賦一首詞,然后讓在場的所有名流雅士來共同評判,顧東樓與季玉闌都沒那么好的閑情,再說了詩詞寫的好不好,又不是他們說了算,山頂上就四人,夏小竹和季長歌都又對文的方面沒興趣,也根本沒辦法評判,要真是寫詩詞,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恐怕三天三夜都分不出個勝負來,反而還極為容易爭吵不休。
在兩人的共同商議下,決定,兩個人都可以隨意向?qū)Ψ匠鲱},世間所有的東西,包括天文地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總之只要是不必動手動腳,只需動嘴就可以完成的題目,都可以出,誰先難倒對方三題,就算贏了!
兩人都有著自信的理由,兩人都是從有記憶以來便開始認字,認字之后博覽群書,現(xiàn)在已有十幾年的光景,天下間還有多少東西是他們不懂的,顧東樓很滿意,真的很滿意,心里想著贏了之后,不但拜師的愿望完成了,就連這個抬起下巴看人的家伙也解決了,心里暢快極了,他有著他得意的理由,老天爺總是公平的,在關(guān)掉你一扇門的同時,總會記得給你留一扇窗,他因為在娘胎里被人下毒害過,所以一直以來體弱多病,但他的記憶力卻超群,甚至達到了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以前在家的時候,被看管的嚴嚴實實,不能動不能跳,就只有靠書來打發(fā)時間,自小以來,看過的書不計其數(shù),且全部都牢記在心,對方想要難倒自己,怕是困難不已!
一吃過早餐,季長歌便去練武了,沒空閑時間和兩人折騰,所以洗了碗還沒來得及收拾桌子的夏小竹便被兩人霸道地拉去做了裁判,任她怎么反抗都沒用!
“我,我想去摘點野菜野果,準(zhǔn)備——午飯,我——”夏小竹在兩人威逼之下弱弱地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害怕地禁了聲,欲哭無淚,她到底招惹誰了!
顧東樓笑瞇瞇地,溫柔地揉了揉夏小竹細軟的發(fā)絲,柔聲說道:“乖,等哥哥贏了比賽,高興了,把馬將軍給你玩!”
沒有人比夏小竹更知道顧東樓對馬將軍的寶貝程度,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把馬將軍拿出來摸一摸,說一會話,小心地放在懷里,怕磕著碰著,如今,他竟然許諾要把馬將軍給她玩,夏小竹簡直受寵若驚,只是,她想說,我不玩你的馬將軍,能不能把她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