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獲,大魚一條
可惜,贏扶澈已經(jīng)幫他們決定命運。
咻咻咻咻咻咻~
迫擊炮特有的尖嘯聲再次響徹天空,密集的炮彈砸在人群里,瞬間把方圓幾百米區(qū)域化為一片火海。
剛才是試射,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火力覆蓋。
30門60mm迫擊炮,最大射速30發(fā)一分鐘,就算新手不熟練,一分鐘打出十發(fā),那也是將近300發(fā)的高爆炮彈。
轟轟轟轟~
壯觀的炮火覆蓋轟炸,在荒原上持續(xù)進行,把城墻上的中央軍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更別提戰(zhàn)馬受驚沖在前面,停也停不下來的兩千多后金八旗兵了。
“該死,停下!快停下!”
騎兵先鋒官見離墻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
完了,爆炸要是降臨到自己頭上,今天絕對會橫尸當場。
下一秒,一顆炮彈好巧不巧,剛好落在他身邊,騎兵先鋒官的瞳孔里,除了炮彈炸開的畫面,還有自己隱約飛上天空的一幕。
“你們這群敗家子,不要打馬啊,都給我瞄準韃子打!”
砰砰砰砰砰.....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支98k和數(shù)十挺輕重機槍同時開火,槍口噴出的子彈在空中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力網(wǎng),瞬間籠罩住兩千五百名騎兵身上。
死亡!
死亡!
這根本不是戰(zhàn)爭,是赤果果的屠殺!
7.92全威力子彈殺傷效果非常驚人,身穿皮甲棉甲的八旗兵紛紛中彈倒地,身上蹦出一團又一團血花。
僅一分鐘,就有上萬發(fā)子彈傾射出去,兩千五百人當場打殘一大半。
噗噗噗.....子彈撕裂血肉的聲音響成一片,聽的贏扶澈頭皮發(fā)麻。
尼瑪,原來子彈打進人體就是這種聲音?。?p> 我槽,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可一想到后金入關(guān)干的那些事,贏扶澈連忙晃動腦袋。
可憐誰都不能可憐后金。這幫畜生,入關(guān)后啥好事沒干過?
比畜生還畜生,跟小陽鬼子完全有一拼,兩方都能比看誰殺的神州人多了!
只不過這幫畜生運氣好罷了,幾百年來,已經(jīng)融入這個國家。否則......哼哼,他們絕對是僅次于小陽鬼子的世仇。
贏扶澈目光投向戰(zhàn)場:熱武器對上冷兵器,完全就是碾壓?。“丛诘厣舷朐趺创肪驮趺创返哪欠N碾壓!
很快,彈夾里的子彈打空,馬克辛重機槍也打完一個彈鏈,城墻前方尸橫遍野,荒原上只剩下不到五百騎兵。
“繼續(xù)開火,給我殺呀!”
可能是遠距離殺人,沒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種直觀既視感,第一次殺人的幾百號士兵誰都沒有緊張。
咔咔咔咔~
眾人迅速從腰間、附近彈夾箱取出彈夾,插入槍中,上膛瞄準,繼續(xù)打!
砰砰砰砰砰.....
這個時代的人沒經(jīng)歷過手機電視的毒害,一個個視力變態(tài)的厲害,幾百支步槍愣是把好幾百米開外,那些拍著馬,倉惶逃離的八旗兵挨個點了靶,接二連三中彈墜馬。
“大人快走!”
穆森全程目睹了這場屠殺,看見兵敗如山倒,二話不說立馬拍打魏東亭胯下的白馬。
白馬受驚,嚇得連忙邁開四個蹄子逃跑。
魏東亭被嚇的六神無主,全程臉色蒼白,就連白馬馱著他驚慌逃走,都沒回過神來。
嗖~
一顆子彈突然飛來,目標正是架馬而逃的魏東亭!
隔著將近七百米還能打中目標,不得不說,這個射手卻確實牛!
預感到危險到來,從血山尸海中爬出的穆森,想也不想,一個飛撲,就出現(xiàn)在子彈面前。
“噗~”
穆森用自己的身體,救了魏東亭一命。
“穆森~”
魏東亭終于反應(yīng)過來,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大人,快...走,告....訴皇上.....這幫反賊,會威脅到大...清!”
話還沒說完,穆森就閉上了眼。
昏厥過去!
“雨墨妹子,你這槍法可以啊,隔這么遠都能打到?”
“那是!也不看看姐我以前是干啥的。不是姐我給你吹,但凡有八倍鏡,那個人也不會逃走?!?p> “看丫的那樣子,就知道是條大魚?!?p> 正說著,雨墨突然反應(yīng)過來,沖著贏扶澈就是一吼:“我去,你喊誰妹子呢?我今年22,比你大三歲,是你小子得叫我姐!”
贏扶澈卻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遠方,心想:看來是時候買上些狙擊槍了!
.........
“咱們就這樣看著?”
西墻這邊戰(zhàn)火連天,各種輕重武器輪番上場,城下的尸體都快堆積的有一米高,千米長,東墻卻是風平浪靜,偶爾有幾名逃兵過來,也會在頃刻間被射成刺猬。
“不然呢?誰讓我們領(lǐng)到的任務(wù)是防止清兵兵分兩路!上面沒說動,我們就要像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這!”
“呵呵,就那邊那情況,你覺得清兵有能力兵分兩路嗎?”
東墻上,幾個士兵看的實在手癢癢,忍不住議論起來。
坐鎮(zhèn)東墻的劉磊聽到這些話,沉著臉訓斥:
“戰(zhàn)場上,命令就是紀律,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們幾個,回去就給我抄寫紀律守則去!”
“是~”
幾個士兵臉色一下子垮塌下來。
本就是一幫不識字的苦哈哈,讓他們?nèi)コ瓕懠o律守則,這不要人命嘛!
劉磊不管不問,他治軍一項嚴格,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過這一戰(zhàn),贏的也確實太輕松了。
看著潰不成軍的清兵,劉磊陷入沉思。
砰砰砰!?。〔灰獨⑽?,我是漢\\\人。
不要~
砰!
過去蹲著!
嘔~嘔~
荒原上,槍聲、慘叫聲、求饒聲、呵斥聲、嘔吐聲時不時響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刺鼻氣味,有血腥為味、硝煙味、焦臭味、內(nèi)臟腥臭味,糅合在一起簡直就是挑戰(zhàn)人類的嗅覺極限。
很多士兵剛才沒吐,下來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反而忍不住,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頓時彎下腰哇哇大吐,吐得眼淚鼻涕全出來了。
贏扶澈也想吐,昨晚上吃的烤肉串已經(jīng)涌到嗓子眼,只差一點就能噴出來。
但他不能吐,必須要保持云淡風輕的樣子,給士兵們一種主公就是主公,不也管身處何境也能面不改色。
當然,如果沒有雨墨,贏扶澈鐵定吐。
誰讓那丫頭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那雙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的眸子,明顯就是等他出丑。
贏扶澈敢拿康熙后半輩子的性福生活發(fā)誓,只要他出丑,以雨墨的作風,不笑他個三五年,絕不會善罷甘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命格相沖,只要和雨墨這妞呆在一起,必然三句不到就吵起來。
嘩嘩嘩~
幾個士兵抬著一個人走過來。
一個女人。
女人處于深度昏迷中,不過樣子清秀,既有女兒家的柔情,又有男兒家的硬朗,屬于那種穿上男裝就是帥哥,換上女裝就是美女。哪怕臉上沾滿灰塵,也依然蓋不住她的靚麗。
“咦,這不是之前你打那個騎白馬的大官時,用身體擋住你子彈的那個人嗎?”
贏扶澈驚訝的嘆道:“真沒想到,她的命居然這么硬,竟然能撐到現(xiàn)在!”
“哼~運氣罷了!”雨墨一臉的不服氣。誰讓那一槍是她開的?失手了不說,結(jié)果擊殺的目標也沒擊斃!
“好了,別慪氣了?!?p> 拍了拍雨墨肩膀,贏扶澈安排手下人:“你們把她帶回去交給薛軍醫(yī),看她著一身裝扮的樣子,就知道是韃子里面的大戶人家,或許能拷問出什么價值連城的情報也說不定。”
“另外,告訴薛軍醫(yī),救活后,把她看緊了!在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情報前,絕對不能死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