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fēng)云起
顧凡把藥草賣出去以后，顧凡又在商行里買了一把寶劍，得體的衣裳，以及異獸饕餮的肚皮制作的包裹，小小的包裹里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可以很方便的存儲大量物品而且感受不到重量。買了這些東西，幾乎花了顧凡一半的家底。于是他找了一份臨時衙役的工作，繼續(xù)積累資產(chǎn)。
由于永安縣太過貧弱，因此這里的修道者稀少，大部分有潛力的修道者都會前往長安郡的最大縣城——宛城，那里有永州第二大宗門，青城宗。另一部分修道者會前往州府鄴城，那里有永州第一大宗，蜀門。此外，宛城由于更靠西邊，因此宛城是永州門戶，永州軍就駐扎在宛城。而鄴城更靠近東邊，越靠近京都——咸陽，城市就越繁榮，經(jīng)濟就越發(fā)達。因此，鄴城是永州的心臟。
而在永安縣，顧凡很少能見到修道者，更多的是見到老弱病殘，幫派斗爭，混亂，貧困。
永安縣的城市建設(shè)也是兩極分化嚴重，東邊的城區(qū)是縣令，富紳居住的地方，建筑盡管不豪華，但是干凈整潔，治安條件好，每天都有十幾個衙役管理治安，并且有縣令坐鎮(zhèn)，沒人敢鬧事，十分宜居。而西邊的城區(qū)則是黑幫的地盤，幫派勢力盤踞，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充滿了貧困與斗爭，也是顧凡工作的主要地點。
一天，顧凡用暴力鎮(zhèn)壓了正在火拼的兩個幫派，地上哀嚎遍野，橫七豎八躺著各種壯漢，甚至還有一些十一二歲大的小孩子。顧凡沒有因為是小孩子就放過了，反而打得更疼。
旁邊的老衙役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我的老天爺呀，這里足足有四五十人?。 ?p> “陳老，這些都是烏合之眾，一個蛻凡境都沒有?！?p> “蛻凡境的修士都是幫派的高層了，哪會這么容易親自下場打架呀！”另一個中年衙役王強說道。
這些臨時衙役們感覺一陣頭大，他們本來就是打算等他們打得差不多，然后再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給雙方一個臺階下，平息此事。因為，臨時衙役的人數(shù)只有十幾人，人數(shù)完全不對等，而且大多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鋌而走險和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惡漢起沖突。
但是，顧凡來了之后，先是嘲諷雙方一番，“你們沒吃飯嗎？用力打呀?！?p> 這惹怒了兩幫人，接著顧凡親自下場打架，衙役們只見現(xiàn)場起了大風(fēng)，接著就是電光閃爍，然后開始地面震動，下一刻這些人就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而顧凡毫發(fā)無損地站在人群中央，大喊，“還有誰想打？”
回應(yīng)他的只有現(xiàn)場的哀嚎聲。衙役們知道他們之中來了一個祖宗，也知道這件事幫派高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幫派這群人最講義氣，一人被打，全幫出動。這群衙役只想著最近執(zhí)行任務(wù)要遠離顧凡。
這一晚，衙役們下班去喝酒，顧凡被邀請坐到了主位，然后衙役們不停地給顧凡敬酒，而坐在旁邊的王強則是在每當(dāng)顧凡的酒杯里沒酒的時候，馬上給顧凡滿上，速度之快讓得顧凡都有點糊涂，“嗯？我剛剛明明喝完了？”
酒過三巡以后，衙役們開始攀附關(guān)系，衙役唐河摟著顧凡說，“凡哥，我和你也算自己人，我的三叔公的爺爺是從小石村隔壁的漠河村出來的，四舍五入我也是小石村的人，來，咱們哥倆干了這杯?！?p>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干！”
于是乎，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顧凡被這些老油條們牽著鼻子走，拼命喝。最后，顧凡拼著強大的修為，硬生生扛住了十幾個衙役的輪流敬酒，把他們喝趴下了。
顧凡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現(xiàn)在桌上除了顧凡沒醉之外，還有陳老，陳老干這一行已經(jīng)有幾十年了，可以說是衙役之中資歷最深的，不過很矛盾之處在于，陳老的兒子是黑虎幫的二把手。
“陳老，為何這些幫派里的修道者如此之少，明明公子季良已經(jīng)把大宗門的道法秘籍公之于眾？”
陳老喝了一杯酒以后，嘆了一口氣說，“幫派里的都是苦命之人，很多人大字都不識一個，即使把道法秘籍?dāng)[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懂?！?p> “縣里只有一個學(xué)堂，可是又有多少人家能支付得起學(xué)費呢？”
“更不用說這些人要討生活，哪里有時間去修行。”
“今天你也看到，好多十一二歲的孩子就已經(jīng)加入幫派了，在他們的認知里，加入幫派才是唯一的出路?！?p> “道法不過和詩詞歌賦一樣的高雅之學(xué)罷了。生如螻蟻般卑賤的人們?nèi)绾谓佑|得到呢？”
顧凡一時語塞，想要反駁，可是事實確實是如此，即使打破了宗門的壁壘，那也只是讓宗門的交流合作更加方便，權(quán)貴豪門更加容易學(xué)習(xí)各派絕技，如果沒有先生，小石村的人依然只能食不果腹，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任你修為通天，可是僅靠修為無法改變?nèi)藗兊呢毨В怨蛹玖继栒傩奘孔呦蜞l(xiāng)村，走向底層人民，傳播道法，像是傳教士一樣，這些修士對于底層人民是必不可少的。
此時，顧凡心中種下了一個火種，開始燃燒起來。
然后陳老給顧凡提了一個醒：“最近顧凡你要小心點，幫派們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的?！?p> “多謝陳老提醒?！鳖櫡补肮笆种x過陳老。
另一邊，黑虎幫的總部，一個簡陋的小屋子，一個兇神惡煞的大胡子大叔坐在主坐上，其余人坐在側(cè)坐上，此時胡子大叔眉頭緊縮，“這個衙役和上次手持名貴藥草的男子是不是一個人？他究竟是什么修為？”
“不過，不管怎樣，傷我兄弟，我必要其付出代價！”胡子大叔露出擇人而噬的目光，下面眾人一陣膽寒。
西邊城區(qū)另一邊，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一個看上去瘦削，陰沉，黑眼圈很重的男子，“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不到無我境，我們就有辦法對付他，這種亂世，少一兩個人，也沒什么人會注意到的吧。嘿嘿嘿。”此時，陰影中浮現(xiàn)出幾個人影，好像他們一直在那。
一個青樓里，一個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女子舔了舔嘴唇，嫵媚地笑著說，“看起來是個小弟弟呢，來陪姐姐好好玩玩?！?p> 仔細一看旁邊的侍女，短刀藏于袖中，如果有客人鬧事就會突然抽出短刀把客人捅死。
一個屠宰場里，血腥味彌漫四周，地上有無數(shù)尸體，有異獸的，也有人的，無數(shù)壯漢戴著異獸面具，身上全是血跡，手里拿著巨斧，為首的男子戴著食人兔面具，手里的巨斧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墨紅色，“如果他落入我的手里，我一定讓他聽聽自己骨肉分離的聲音！”隨后，一刀把面前的異獸尸體一分為二。
縣城一個角落，一些車夫聚集在一起，以一個老者為中心，這名老者看起來像是半只腳要入土的年齡，可是腰桿挺得很直，身周一股煞氣濃郁不散，“嗬嗬嗬，好久沒見過這么狂的年輕人了，不知道你的實力配不配得上你的狂氣呢？”
縣令府里，縣令眉頭緊鎖地聽著手下匯報今天西城里的事，“又是哪個大俠想要趟西城這淌混水，去查查這人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