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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石記

第一百三十三章:佛家四字真言

龍石記 司空異 2623 2011-05-25 12:35:56

    “哼,小子哪里走!”

  云松子再次一甩拂塵,拂塵絲線根根變長,向著遠遁的一人一牛卷去。

  云松子乃是玄嬰后期修士,這一抽勁道極強,即使有異火阻擋,李朝歌后背上的衣服,還是被拂塵抽裂,滲出絲絲血痕。

  正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巨吼,對李朝歌窮追猛打的云松子忽地一頓,面上一陣蒼白。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面色大變,向著空中看去。

  便見天穹中,那七鬼浮屠中最為強大的魔神,與浮羅塔狠狠撞在一起,狼牙棒當場碎裂。四個金色文字,爆發(fā)出耀眼的佛光,忽地一頓,化為四道佛光狠狠轟入魔神體內(nèi)。

  魔神高達百丈的身軀,立時頓住。它的目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血紅色漸漸褪去,轉(zhuǎn)眼,便被一股金色所填充。

  四個佛家真言的威力,遠超李朝歌想象。

  直到此時,浮羅塔才姍姍來遲,轟中了魔神的腹部。

  虛空之中,佛光大盛,魔神一聲悲吼,便被淹沒在金光之中。當金光斂去,原本近百丈高的魔神,早已消失無蹤。

  此魔神一死,云松子所受的傷勢更重,他的目中,終于露出懼意。

  “嘿嘿,云松子?!?p>  李朝歌催動青牛,轉(zhuǎn)身回來,鋪天蓋地的異火,向著云松子涌來。

  浮羅塔化為一道佛光,收回李朝歌手中,那四字真言,卻隨著魔神而消散了。

  核心魔神一死,七鬼浮屠威力驟降,很難再對李朝歌形成威脅。見他反身追來,云松子嚇得魂飛天外,轉(zhuǎn)身逃去。

  場上的形勢,剎那間逆轉(zhuǎn)過來。

  “冷——”

  “轟——”一道灼白劍芒,轟中云松子,將他未說完的話,生生打回肚子里面。

  青牛身勢一沉,飛速到達云松子下方,李朝歌再次一起劍訣。

  “蓬——”

  云松子又被挑起。身處半空中的他狂噴鮮血,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下方大地上的那位姓冷的道人。

  道人雖然面無表情,但緊攥的雙手,已暴露了他此時心中的震驚。

  “轟——”

  一蓬異火,將云松子渾身燒著,他的防御完全被破,再也無法抵擋這異火。

  只是一息間,數(shù)息前還張狂無比的云松子,便被燒得干干凈凈。

  李朝歌長吁了口氣。他將浮羅塔收起,向著北方看去,只看見一道土黃色遁光,向著遠空飛去。

  這姓冷的,一直等到云松子身死,方才離開。

  他收回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碧犀。這把他不眠不休煉制兩個月的劍,雖然手感不如原先的碧犀,但威力比起當初那把寶劍,品質(zhì)只高不低。

  “吼——”

  虛空中還剩下的五頭魔神,失去主人后,在空中茫然一陣,忽地齊齊一聲大吼,向著海洋的深處奔去。

  李朝歌看了一眼,卻并沒有去管他們。即便這五頭魔神會在海洋中殘害生靈,但海中地域遼闊,人煙稀少,潛修的修士更是多不勝數(shù),自會有人收拾這五頭妖魔。

  他將青牛收入陰鬼道,長戟一偏,向著陸上飛去。

  沿著海岸線,一路向東北方飛出大半個月,便到了江浙行省境內(nèi)。

  兩地相隔不過三千里,之所以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到,是因他一路上,見到大一些的城鎮(zhèn)時,都會落下進入其中,瞧瞧各地的風土人情。

  他十二歲以前,從未出過綠林城,十二歲后,除了跟隨冠云復開始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高來高去。之后的四年,有大半的時間,他都是在異火窟中渡過。

  因此,對于世間的風土人情,他實在了解甚少。

  “多在人間走走,看這萬丈紅塵人生百態(tài),體會錦繡山河天地造化,無一不對修道有著大裨益?!?p>  算起來,他修道也快五年了,這五年來,他越是修道,就越是覺得在跟隨冠云復的第一日,冠云復對他說的這番話是多么的有道理。

  沒有對人生的體悟,境界很難提升。除了先天到聚靈是他依靠火芝突破以外,從沒有一次,他是通過對于天地的感悟,而突破境界。

  他的面前,再次浮現(xiàn)出冠云復的容顏。

  已經(jīng)四年沒見了,也不知現(xiàn)在這個師父怎么樣了。

  “唉……”

  當他剛成就異火之體的那段時間,他還堅信,只要冠云復擺脫于雄,他必然會來尋找自己,就像當年在黑云城中的那次一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這種堅信,卻在漸漸減弱,當偶爾閑下來時,他也會想,冠云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因為他自己身上的印記已經(jīng)失落,令冠云復找不到自己?

  后一個想法,是他到目前為止,最為相信的一個,所以他一離開青龍谷,就要趕去盤云。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尖嘯,打斷了他的思緒。

  在江浙行省的蒼平縣向東一百多里,出海十幾里,有一座小島,島上一山,形狀極似琵琶,綿延四五里,高不過百丈,但在四面環(huán)海的海面上,卻也有幾分奇?zhèn)ァ?p>  日暮時分,張燭腳踩一只丈余長的飛鳥,從海洋深處而來,落在了琵琶山最高的一株樹木上。

  他向著陸上深處眺望,目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兩月前,他的兩個師弟,奉師命來陸上辦事,那本事一件小事,況且張燭深知,他的兩個師弟,都十分精干,化精后期的修為,加上師父贈與壯行的頂尖法器,足能夠保證他們一個月回來。

  但直到如今,也還沒有消息。

  于是他師父,海冥教海將之一翁同安,便派他來一探究竟。

  自四年前,在聚仙大會上敗給那個叫李朝歌的少年以后,這幾年,張燭潛心苦修。他雖木訥,卻十分好強,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接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比他修道數(shù)十年還要強。

  加上他師父也是那種靠著刻苦而不是天資才達到地級之境的,見到張燭比以前更加刻苦,欣慰之下,很是資助了不少丹藥,還經(jīng)常給予指點,因此,他早在一年前就突破化精,達到還虛之境,如今正是還虛初期。

  這成績,足以笑傲絕大多數(shù)同輩修士。

  他站在山頂向內(nèi)陸瞧了一陣,起身向著對面的陸上飛去。同時心中亦是有些激動。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陸上。

  到達陸上以后,他方向一折,徑直向著東北方向的永嘉城飛去。那里,便是他的兩位師弟出事的地點。

  他飛出不遠,忽然,下方傳來一聲尖嘯,聽到聲音,他便覺得不妙,一摧大鳥,向著一邊擺去。

  但有心算無心,來人蓄勢已久,怎會讓張燭這樣容易逃脫,驚人黑光一閃,下方,忽然暴漲起一道長達五十丈的黑色刀氣。

  “蓬——”

  腳下海鳥悲鳴一聲,身軀驟然裂為兩半。

  見這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海鳥被劈為兩半,張燭目眥欲裂。他一拳向著下方狠狠搗去。

  拳上,隱隱冒出一股白光。

  “蓬——”

  二者相交,爆發(fā)出一聲轟鳴,張燭立時向著更高的虛空投去。而那偷襲的黑衣修士,如噬骨之蛆,緊隨上來,又是一道刀氣。

  黑衣人冷喝道:“海冥教的人,休想踏足陸上!”

  來不及積聚第二拳的力量,張燭從腰間的辟宇袋中,拿出一個貝殼模樣的東西,向著下方一丟。

  “嘩啦啦……”

  貝殼懸在空中,張開了口,一大股水柱,從貝殼口中噴出。

  從遠處看,四五道渾濁的水柱,向著數(shù)十丈下的大地墜落,而張燭已然失去了身影。

  那偷襲的黑衣人,目中精光一凝,在周圍的數(shù)道水柱中尋找張燭的身影,他正要向最有可能是張燭所在的地方出刀,上空忽然嘩啦啦一陣水聲,又是一股水柱,向著他當頭壓下。

  “哼!”男子不屑,抬手向水柱劈出一刀,但緊接著,他的神色便變了。

  長達二十丈的刀芒,竟然被那一股渾濁的水柱,狠狠地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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