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生大致猜到這是一個什么地方,表情有些微妙,杜青林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小聲告訴他:“不要慌?!?p> 按照他之前來這里的經(jīng)驗,他們只需要當好服務員這個角色,就能獲得一定量的薪水,而且擁有一份不錯的夜宵。
“先吃夜宵可以嗎?”陳冬生舉手提問,令在場的所有人一時語塞。
“當然。”老板笑道,拍拍手,讓隨從帶這位新人享用美食。
“不用,我來就行。”杜青林作為這里的老員工,自然得帶一帶陳冬生。
“好,那你就帶他去吃東西吧,時候不早了,吃完東西準備接客?!?p> “得嘞!”杜青林點頭應和,然后挽著陳冬生的胳膊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說是房間,更像是員工休息室,只不過和一般的倉庫不同,這里的布置與擺設(shè)絲毫不亞于外面那些正式的接客場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瓷磚材質(zhì)的長桌,上面陳列著新鮮的水果和點心,香檳和飲料,還有各種休閑食品,隨時可以食用。
其次,最引入注目的是桌子正中心的蛋糕塔,一層接一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材料和顏色,比如巧克力、堅果、草莓等等。
一向喜歡甜食的陳冬生再也把持不住了,他剛要開動,卻忘了最重要的餐具。
“那個……真的可以吃嗎?”陳冬生又一次確認地問道。
“別急,等小姐姐把主食送過來,雖然咱倆在這里打工,但基本的餐桌禮儀還是要的?!倍徘嗔謴娬{(diào)道。
很快,一名小姐姐端著食物過來。
“不好意思,久等了?!彼种卸酥u鴨鵝肉和熱氣騰騰的米飯。
“帶好餐巾,開吃!”
這句話徹底引燃炸藥桶的導火索,釋放陳冬生內(nèi)心中壓抑已久的欲望,他雙眼發(fā)紅,開始肆無忌憚地狼吞虎咽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用不怎么健康的牙齒撕扯牛肉,每撕下一塊肉就直接吞下去,不經(jīng)過任何咀嚼;吃完一份菜肴以后,端起盤子用舌頭舔,不放過任何一滴油汁;對于蛋糕,捧起一層就往嘴里倒……
其他人見狀驚呆了。
“他多久沒吃東西了?”小姐姐問。
杜青林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應該啊,教堂每天都發(fā)壓縮餅干,不至于餓成這樣啊?!?p> 但沒人敢打斷陳冬生,這如同野獸一般兇猛的進食,他完全忘乎所以,以至于最后放開手腳,扔掉餐具跳到桌子上抓食。
見此狀,小姐姐嚇得匆忙逃出房間。
短短五分鐘,桌子上的肉被他啃得干干凈凈,骨頭都沒剩一個,更別說那些甜點飲料了。
“哥,哥你聽得到嗎?”杜青林終于嘗試打斷。
“啊……”陳冬生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哥,你自己看吧?!?p> 陳冬生微微低頭,被眼前的慘狀嚇得不輕:“這,這是誰干的?”
“還有誰,這里只有你和我?!?p> 陳冬生長咽一口唾沫,他摸了摸肚子,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油和污漬,此時他的臉上沾滿奶油,腦袋暈暈的。
“怎么辦?”他不知所以地問。
“還能怎么辦,快去洗澡吧!”
在杜青林的催促下,陳冬生跑進盥洗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嘩啦啦的水流沖刷著他懵懂的面龐,像是一場洗禮,幫他漸漸找回認知和冷靜。
“剛才到底什么情況,我為什么不受控制地吃東西?”陳冬生看著鏡子中濕漉漉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間,瞥見一個陌生的重影。
“誰???”
那影子陡然消失,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一樣。
“幻覺?”陳冬生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情況了,不禁回想起昨晚的夢。
“難道是她?”
擦干身體,換上一套新的制服,內(nèi)含白色襯衫,外穿黑色燕尾服,緊致的排扣和褲長,讓他看起來更加挺拔。
頭發(fā)抹一點油,梳一個帥氣發(fā)型,對著試衣鏡,陳冬生從未覺得自己如此俊美。
“會不會太娘了?”
杜青林為他解答了這個疑惑,因為他比自己更娘。
白色潔面乳、綠色海藻面膜、冰晶護膚霜……對著鏡子給自己化妝,抹粉底、畫眉頭、涂口紅、噴香水……
陳冬生看得那是一個目瞪口呆。
“你怎么那么熟練?”他問。
“沒辦法,女人就喜歡這玩意兒。”杜青林本來生得俊俏,化完妝以后的他堪比美男子。
微棕色的卷發(fā)飄逸自然,金色的瞳眸如寶石般璀璨,欣長的個子配上帶有光澤的皮鞋,稍稍一個眼神,就能迷死一大片女性。
“你應該是這里的頭牌。”陳冬生稱贊道。
“不,我只是一個二流的服務員,不過我們的服務有些特殊,她們都叫我——不二牛郎?!倍徘嗔窒岛妙I(lǐng)帶,緩緩走到陳冬生面前。
“要我?guī)湍銌???p> 咦~陳冬生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不用了,我自己來?!标惗m說如何打扮自己,但模仿能力還是一流。
“對了,還有這個。”杜青林往他胸袋里塞了一朵玫瑰。
“這是什么?”陳冬生不明所以。
“玫瑰?!?p> “我知道叫玫瑰,我問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嗎?”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
“哈哈,開玩笑啦,這是紳士的象征,如果給你看中的女士送上一朵玫瑰,她一定為你傾倒。”杜青林壞笑道,“陳冬生,希望你能將它送出去,而不是被別人搶走?!?p> 說完,兩人走出更衣室,來到客人指定的包間。
里面有兩個長方形軟床,分別坐著兩位女士,一名離異,一名已婚。
離異的女士頭戴黑紗,身著半透明連衣裙,前凸后翹,看起來頗為成熟;已婚的則比較保守,一件紅色大衣,大衣下是長長的睡裙,一直延綿至小腿附近。
“算了,阿娣,我還是走吧。”她急忙說。
“這又沒什么,不就聊聊天嗎。”黑紗女士嘴唇翕動,“如果你是擔心你家里那位,那大不可必?!?p> “?”
“他已經(jīng)和我睡過了,怎么,你不是要報復他嗎?這就退卻了?”
這信息量有些炸裂,陳冬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紅衣女士扇了對方一巴掌。
“啪!”
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紅衣女士有些激動,站了起來,拉住對方的衣領(lǐng)。
“為什么?我都是為了你!”黑紗女士一把推開她的手,將她按到床上。
“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證明那家伙是個人渣!人渣懂嗎!?趁你和他還沒孩子,快些了斷!我這是在救你??!劉雨昕!”
被叫到自己的名字,紅衣女士再也忍不住地淚崩,側(cè)頭,不敢面對這一切。
“那個……”
這時,杜青林打斷了她們。
“你有什么事?”黑紗女士猛地轉(zhuǎn)向他。
“不,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今天的服務,還算數(shù)嗎?”杜青林略顯膽怯地說道。
“來都來了,還想跑?”黑紗女士就喜歡這種小年輕,一個扭腰回到自己的床位。
然后,躺了上去。
“開始吧?!?p> 陳冬生有點懵。
“哦,好的?!倍徘嗔钟醚凵癜凳娟惗袆?,可陳冬生哪里敢過去,看著側(cè)躺在床邊的紅衣女士,不知該如何著手。
杜青林只好親自示范,哪怕對方正值虎狼之年。
要知道,還沒有他杜青林擺不平的女人,上至六七十歲阿婆,下至五六歲小孩,無不拜倒在他的秘技——杜氏推拿!
是的,杜青林這人沒什么本事,唯獨精通人體穴位,知道哪些穴位對人體睡眠有幫助。
“你幫我脫吧?!焙诩喤空f。
“好……?。??”杜青林傻了。
“怎么了,不脫衣服怎么按?”挑逗地說,輕點自己的胸口。
杜青林深咽一口唾沫,求助般望向陳冬生。
陳冬生趕緊轉(zhuǎn)身,表示不關(guān)我事。
好吧……他認命了,當著陳冬生的面,將黑紗女士的襪子粗魯?shù)厮旱簟?p> 咔嚓!
陳冬生驚呆了,黑紗女士也驚呆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伸手勾住杜青林的下巴。
“知道嗎,做那種事以后會睡得很好,你想試試嗎?”
“姐,你知道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口臭,能先洗牙嗎?”杜青林冷言冷語。
“……”黑紗女士白了他一眼,但并未生氣,轉(zhuǎn)而說道:
“一起洗個澡吧?!?p> “好?!倍徘嗔执饝酶纱嗔水?。
這時,一旁的紅衣女士見情形不對,趕緊起身離開。
“誒,別走啊?!倍徘嗔滞蝗粩r住她。
“說好了一起,一個也別想走。”
瘋了,杜青林瘋了……陳冬生如此想到。
“瘋子?!奔t衣女士推開杜青林的手,但被對方反手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
“一起洗澡啊?!倍徘嗔趾谜韵镜卣f,然后看向一旁的黑紗女士,“不是你說的一起嗎?”
黑紗女士先是遲疑,然后拍拍手,“對哦,昕昕你知道嗎,我好久沒和你一起洗澡了,想看你肌膚保養(yǎng)得如何?!?p> “哈?”紅衣女士感覺莫名其妙。
“你忘了嗎,上次我送你的護膚品,用了嗎?”
紅衣女士想了想,點頭。
“對嘛,既然你都用了我的產(chǎn)品,怎么也得給我看一下效果啊。”
紅衣女士又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屁,什么XX邏輯……陳冬生暗自腹誹。
“那他呢?”紅衣女士指向陳冬生這個異類。
“我?”陳冬生想說什么,但杜青林幫他說了:
“他這輩子沒碰過一個女人,所以想見見兩位姐姐的真容。”
“哈?”陳冬生驚訝地張大嘴巴。
“不是嗎,陳冬生,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你承不承認你是單身狗?”
陳冬生剛準備反駁,一股奇怪的電流穿入大腦,將兩個完全不著邊際的事物串聯(lián)起來。
“對哦,我是單身狗,我這輩子都是個單身狗?!标惗四б粯狱c頭。
“那你想不想看看兩位姐姐的真容?”
“想。”
“那你還愣著干嘛,快進來啊?!?p> 杜青林牽起陳冬生的手,和兩位女士一同步入神圣的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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