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貨物的馬車上,王游和牛易懶懶的躺著,因為他們和紅手郭一戰(zhàn)表現(xiàn)出的出色戰(zhàn)斗力,倒是沒有誰來找晦氣。
“游哥,我好多了,你怎么樣了?”牛易推了推剛翻了個身接著睡覺的王游。
王游沒有睜眼,小聲的回了句,“我也沒什么了,別起來,接著躺著,昨晚姓曲的不是說今天還要給我們熬制幾十年的人參湯?”
又過了一會,牛易再次推了推王游,“游哥,我們不逃了?真就打算跟著他干了?”
“還能怎么辦?有機(jī)會再說,說不定還能搞到姓曲的掌握的內(nèi)功?!蓖跤坞m然沒見過二流武者是怎么樣的,不過那他在面對曲富放的時候,身體無時無刻的想逃跑,所以猜想曲富放大概率是二流。
伴隨著馬車一顛一顛,難得享受如此的寧靜,王游摸了摸自己的左臂,“我應(yīng)該是達(dá)到練體第十層了吧?沒用藥只過了一晚上,感覺它好的都快痊愈了?!?p> “昨晚老郭頭驟然氣血迸發(fā),難以抵擋,用的就是武技吧?”
“可為什么師傅沒給我說過武技?”
想著想著,王游嘴角微微勾起,“師傅說過,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與大機(jī)緣,而有些笨家伙經(jīng)歷了生死也得不到機(jī)緣?!?p> “我可不是笨家伙,”王游如此想著。
回憶著昨晚戰(zhàn)斗的情景,在紅手郭使用武技紅手血腦時,拳掌交替,速遞遞增,可他腳下的移動速度卻沒有加速,反而好想變得緩慢了。
“想到了,是氣血,武技就是運用氣血,將氣血分布在身體何處增加何處的強(qiáng)度或者是速度?!?p> “再加一個配合能最大目的利用此強(qiáng)度的技巧,這就是武技了?!?p> 王游想通了,馬上就想試試創(chuàng)造武技。
王游早就會驅(qū)使身體里的氣血了,這個還真沒什么好說的,身體強(qiáng)度高了,氣血也會增加,氣血增加了,自身自然而然就會感知到和控制它。
緩緩的,王游率先感知到氣血聚集的地方,然后他就苦了臉,“氣血能夠加快傷勢的愈合,現(xiàn)在挪作他用,傷勢就會愈合的慢,只能下次嘗試了?!?p> 午間,趕路的長山商隊開始生火造飯。
“王游,牛易”
“你們受傷了就要多補(bǔ)補(bǔ),這可是我珍藏許久的人參,你們快喝了吧,不要給曲老哥我客氣。”
曲富放一手端著一碗的人參湯遞給王游與牛易。
倆人也不推脫,接過參湯趁熱下肚,喝完禮貌的說道“多謝大當(dāng)家的了?!?p> “兩位兄弟,哥哥有事和你們商量,不止當(dāng)不當(dāng)講。”曲富放看王游和牛易如此好爽,自己反而扭捏起來。
“哥哥有事便說,我二人必效力。”王游知道這可能就是想要他們遞送投名狀了,不過僅憑一碗?yún)蓜e想著想讓他們效命,出出力還行。
曲富放多精明,哪能聽不出弦外之音,不過他也知道王游和牛易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功夫,心里絕對傲的很,也沒就沒在乎什么。
當(dāng)然,如果把王游和牛易換成老郭頭,曲富放絕對二話不說就宰了他,還是那句話,王游和牛易的潛力值得自己費費心。
“也沒啥,就是老哥我看不慣治村被屠,二位弟弟又是老哥的人,老哥決定幫二位弟弟報仇,還望二位弟弟莫要推辭?!?p> 王游聽曲富放如此說,心里雖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正想著如何推脫。
牛易卻憨厚的笑著,摸著自己的頭發(fā)裝作驚訝的模樣,“哥哥說笑了,屠俺全村的是老郭頭和馬老漢,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難不成還要我們把他倆鞭尸不成。”
“哪里哪里,哥哥咋會是這樣的人,事情也并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容我細(xì)細(xì)說來,”曲富放這個老狐貍露出恰到好處的傷心黯然表情。
“二位弟弟有所不知,這馬老漢和紅手郭乃是懷縣楊家的家奴?!?p> “楊家是名門望族,在懷縣可謂是一手遮天,除了茍縣令能有幾分薄面外,可謂是囂張的很?!?p> “這次屠村就是他們下的命令,茍縣令一直在找他們的罪證,現(xiàn)如今你二人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哥哥我只希望你們能去茍縣令那里告狀,不過你們放寬了心,哥哥和長山商隊絕對站在你這邊。”
王游拉了一下被曲富放鬼話連篇說的有所異動的牛易,先不說是不是楊家下的令,就算真的是楊家干的,可曲富放都說了楊家在懷縣一手遮天,自己這么上去不就是找死嗎?
“曲老哥,小弟和大牛本事貧微,如今是僅剩的治村遺孤,我兄弟二人如今只想尋個俏媳婦為治村留下香火?!?p> 王游話里話外都是,我們不想管這閑事,我們本事弱管不起。
曲富放暗罵一聲小小年紀(jì),心思如此縝密,但表面功夫做的可是十足。
“放心,老哥這里有我曲家傳下來的三洞內(nèi)功,我觀你二人已經(jīng)可以修煉內(nèi)功了,等你們復(fù)了仇?!?p> “老哥做主在你們?nèi)⑾眿D的時候,當(dāng)做聘禮送給你們了?!?p> 話說到這份上,王游只能答應(yīng),至于說的內(nèi)功,場面話罷了。
“游哥,我怎么聽著曲老哥好像和楊家有仇,那我們當(dāng)槍使呢?”牛易再笨,這時候也聽出了淡淡的威脅。
唉,王游嘆息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以后更是?!?p> “兄弟們加把勁,爭取夜幕降臨前趕到懷縣,今晚老子請客喝花酒。”
一路上太寂寞了,曲家老三吼叫著給大家調(diào)調(diào)情,也鼓鼓勁。
車隊的最前面,曲家老二曲余和曲富放聊著,“大哥,治村沒了,我們隨便把他們家藏的皮毛都搜刮干凈了,可下次卻沒法子了啊?!?p> “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別擔(dān)心,我這一會算是想明白了,什么治村不治村,商隊不商隊的。”
“只要我們和楊家對著干了,茍縣令那個家伙絕對會給我們開清白的身份證明。”
曲富放的語氣很不好,自己這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可自己也不能拒絕,畢竟,誰不想當(dāng)個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