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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狼行

第一百零七回 不憂的憂

滄狼行 指云笑天道1 2012 2014-02-17 19:02:30

    李滄行此時正在扶地上那濃眉僧人起身,聽了這話后,向一我行了后輩弟子禮。

  一我嘆了口氣,看著那濃眉僧人:“不憂,你的傷勢如何?”

  濃眉僧人名叫不憂,這時已經(jīng)運功把陰風(fēng)掌勁驅(qū)散了不少,仍覺得有些四肢酥軟乏力:“稟師叔,剛中掌時,陰風(fēng)入體,說不出的難受,無法運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調(diào)息一陣應(yīng)該就沒事。只是不平師弟他……”

  那名叫做不平的白面僧人失血過多,已然昏了過去,腿上的刀傷自大腿中部直接砍到小腿肚,連里面的筋都翻了出來,還被那賊人生生咬掉了一大塊肉,傷口觸目驚心,這條腿多半是廢了以后再也不能練武。

  想到這里,不憂不由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

  “生死有命,行走江湖,兇險難測,時刻有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的。不憂,回寺后要好好練功,學(xué)藝不精無法自保不說,還要累及同門啊。你先背著不平,我們到前面的鎮(zhèn)子上雇輛車再回寺?!币晃覐娙讨闹械碾y過,盡量以平靜的語氣下著令。

  一我轉(zhuǎn)向了澄光師徒上:“澄光道長,貧僧還有事在身,大恩改日再言謝,你我就此別過。”一我轉(zhuǎn)過來向澄光合什道。

  “大師請便。”澄光也稽首回禮。

  不憂在背著不平上路前,突然回身對李滄行說道:“李少俠,救命之恩,他日不憂一定會報,但凡有事用得著不憂的,請盡管吩咐?!?p>  澄光目送寶相寺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官道盡頭處,暗地里囑咐李滄行與自己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他們,直到三人到了最近的鎮(zhèn)子,雇了車上路后才放心地離開。

  李滄行知道師父是怕那伙賊人心有不甘,想回來下毒手,又怕直言護衛(wèi)傷了一我的自尊心,這才選擇了暗中保護。

  兩人回到小樹林,本想掩埋那劉老二的身體,發(fā)現(xiàn)地上除了一灘血跡外,所有的尸體和兵器已經(jīng)不見,連那二支判官筆也被取走,想來是那劉老大林一奇等人中途折回,給兄弟收了尸并取回了兵器。

  澄光嘆了口氣:“這回看來和巫山派可能要結(jié)下梁子了,滄行,咱們今天這一仗可能耽誤了腳程,還得加快才好。此事一完,需要向掌門師伯匯報今日經(jīng)過,一切由他來定奪。走吧,離李家莊還有一天的路呢,今晚我們到前面劉家浦過夜。”

  一路上澄光都不說話,似乎心事重重,李滄行剛才一戰(zhàn)牛刀初試,心中還是非常興奮的,但見師父如此神情,也只能忍著心中的沖動,一路上一言不發(fā)。

  到了劉家浦后兩人住進了一家如歸客棧,澄光依舊是在拴馬樁上留下記號。

  進得房中后,李滄行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澄光一句:“那幫賊人為何要追殺一我大師?他們就不怕和寶相寺結(jié)怨嗎?從他們的話判斷,好象這伙賊人跟一我大師出家前有瓜葛?”

  澄光看了李滄行一眼,道:“你可知一我大師在出家前是何身份?”

  “弟子以前只是聽您提起過,一我大師在出家前曾是綠林,后來被寶相寺的圣因大師點化后皈依佛門,卻不知和今天的這伙巫山派賊人有何關(guān)系。”李滄行把心中的疑惑索性一次性說了個透。

  澄光嘆了口氣:“一我出家前俗名叫程劇,江湖人稱八面猴,本是揚州翻云寨的大當(dāng)家,而那翻山虎彭虎乃是他以前的副手?!?p>  “后來程劇有一次失手,被仇家擒獲,本是難逃一死,卻被寶相寺圣因大師所救,并用佛法將其感化。從此此人改惡從善遁入空門,這十幾年一直呆在寶相寺,很少行走江湖?!?p>  “這次寶相寺一相禪師閉關(guān)修煉,無法參加武當(dāng)?shù)臅h,這才由一我大師代替其師兄出席,想不到在路上遇到昔日同伴向其尋仇?!?p>  李滄行“哦”了一聲:“那師父可知為何彭虎會找上外人幫手來向昔日的老大尋仇呢?”

  澄光笑著搖了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應(yīng)該是分贓不均導(dǎo)致反目成仇吧。不管怎么說,身為正道俠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yīng)該的,寶相寺與我武當(dāng)前日達成同盟共討魔教,他們有難我們出手相助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何況對方并非善類,那林一奇更是魔教的人?!?p>  “只是此次可能會與巫山派結(jié)怨,這次我們集結(jié)后,攻打魔教總壇黑木崖時,應(yīng)該會經(jīng)過巫山派,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對滅魔大事造成影響。為師剛才一路就在想這問題,我們還得加快速度,完成了任務(wù)后早點回山,向掌門報告此事?!?p>  李滄行這下完全明白了,長出一口氣,又想到了那兩名少年僧人:“好的,師父。只是寶相寺的那二位師兄不知道傷勢如何,還能不能趕上這次的滅魔之戰(zhàn)?”

  “那個白面小眼睛叫不平的應(yīng)該是要殘廢了,這輩子估計都無法再與人動手,肯定無法參加此戰(zhàn)。濃眉的那個叫不憂,倒是功夫不錯,看起來不在你之下。從他的出手看,他學(xué)成了不少寶相寺的獨門武功,應(yīng)該是一相大師的親傳弟子?!?p>  “這次你救了他,他也感恩在心,以后有機會多和他結(jié)交,跟各大派的未來掌門搞好關(guān)系不是壞事,這對為師在武當(dāng)跟你提過的那事也絕對有幫助?!背喂庹f到這里,突然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李滄行想起那日師父跟自己提起沐蘭湘的事,不由得羞紅了臉,忙找了個別的話題岔開。師徒倆又閑聊了幾句接下來幾日的行程,即各自歇息,依舊輪流值守,一宿無話。

  第二天兩人一早繼續(xù)出發(fā),趕往五十里外的魚龍浦,如此這般澄光師徒二人在半月時間內(nèi)走遍了荊州一帶的十幾個城鎮(zhèn),在每個城鎮(zhèn)的拴馬樁上都留下了同樣的記號。

  李滄行看了二三處就已明白,這是留給各地的武當(dāng)俗家記名弟子看的,通知他們師門有事需要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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