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俊在沖陣的剎那間,暴起了驚天的氣勢,只覺得附近的靈氣幾乎被南宮雨俊給抽空了,靈氣在南宮雨俊身前翻滾,很快就轉化成了南宮雨俊的真氣,南宮雨俊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完全凝固了。
隨著南宮雨俊的一聲大喝,南宮雨俊的左掌猛的和鐵壁大陣碰撞在了一起,右手抓住劈過來的長劍,。身在陣中的紫劍派弟子沒有任何驚慌,在接觸的剎那間,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聲暴喝,同時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前一排弟子的身上,手中的長劍更是向前猛然刺出。
化境巔峰高手的全力一擊,的確是異常兇猛,掌勁帶起的狂風將周圍觀戰(zhàn)的人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面頰也是隱隱作痛。紫劍派很多站在遠處的雜役和四代弟子都是大驚失色,化境高手的全力出手,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不過,站在大堂門口的掌門辛故和一眾長老卻是面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波動,似乎對鐵壁充滿信心,雖然鐵壁只是由入微級別的弟子構建的。
只見大陣與南宮雨俊交鋒的地方在南宮雨俊的巨力下,緩緩的向下凹陷,就像一根繃緊的鋼絲,被一點點壓彎。巨大的壓力就是遠在北苑的黎躍空都能感覺到。那陣型越來越彎,似乎隨時都有從中斷裂的可能,在正中的那條交鋒線上,整整一列的弟子都已經(jīng)退了好幾步了。黎躍空不由得感慨,這武人的力量就是強大,居然能夠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將那么多人合力聚齊的馬其頓戰(zhàn)陣給壓彎。黎躍空對于馬其頓戰(zhàn)陣還是有一定認識的,馬其頓戰(zhàn)陣是中世紀土耳其國家馬其頓所開創(chuàng)的一種戰(zhàn)陣,不過那個戰(zhàn)陣和這個紫劍派的鐵壁還是有一定區(qū)別的。歷史上,馬其頓的戰(zhàn)士在作戰(zhàn)的時候,彎刀,盾牌是他們的標準裝備,士兵們按照一定的規(guī)則構成一個矩陣,盾牌互相頂在一起,每一排的盾牌都頂住前面一排的戰(zhàn)士,一旦遭受沖擊,整個大陣幾乎是在同時受力,沖擊戰(zhàn)陣的人必須要一個人面對整整一個軍團的精銳士兵的集合力量,所以很難撼動戰(zhàn)陣半分。紫劍派的戰(zhàn)陣明顯就是馬其頓戰(zhàn)陣的變異版,由于武人可以使用真氣互動,所以完全不用像馬其頓的軍士那樣,還需要使用盾牌來受力。曾經(jīng)黎躍空也曾猜想過武功練至極致會很強,但是強大到如此程度,卻是他所完全沒有料到的,黎躍空看見那有些變形的戰(zhàn)陣,也是瞪大了眼睛。黎躍空不由得猜想,難道這個戰(zhàn)陣就要那么容易的被沖垮了?要知道,馬其頓戰(zhàn)陣一旦被從中間沖散,想要重新聚起來可是很不容易,戰(zhàn)陣的威力馬上就會直接化為零,因為戰(zhàn)陣要求結合緊密,一旦松散了,就達不到聚力的效果,那么南宮雨俊這個化境高手所面對的,就會直接變成入微級別的弟子而已。
在南宮雨俊的強壓下,所有的紫劍派弟子都是憋紅了臉,在推到大堂下的臺階處時,終于給穩(wěn)定了下來。南宮雨俊再也難以將陣型給推動半步了。南宮雨俊開始的沖擊,不但聚起了全身的真氣,更是借助了周圍流動的靈氣,這會兒沖擊已經(jīng)到了盡頭,力量也已經(jīng)有些衰減了,南宮雨俊顯然對于這樣的情況很不甘心,繼續(xù)嘴里大吼著,“啊~”,臉到脖子都完全漲紅,雙腳猛蹬地面,青石板鋪就的地板一塊塊龜裂開來。但是,雖然南宮雨俊拼盡全力,卻實在是強弩之末,再難撼動鐵壁分毫。
反觀鐵壁大陣中的紫劍派派弟子,卻是慢慢的緩過氣來,一個個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都是長舒了口氣。雖然南宮雨俊仍然在發(fā)力,但是這些弟子已經(jīng)能夠從容應對了。大概過了三息,每一排紫劍派弟子中佩戴紅色束帶的那名排頭口中高呼“彈”,緊接著,整個大陣的弟子都整齊的呼喝起來,“彈!彈!彈!”隨著整齊的口號,鐵壁大陣重新開始震動起來,開始被南宮雨俊沖彎的地方,竟然又像彈簧一般緩緩的向外彈了出來。南宮雨俊身體已經(jīng)嚴重下傾了,雙腳更是直接插進了地里,但是還是阻擋不住鐵壁的反擊。只見南宮雨俊直直的后退,竟然將地板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壕溝,額頭也是微微見汗。雖然南宮雨俊做出了如此大的努力,可是鐵壁依然堅定的,緩慢的將南宮雨俊給逼退,隨著南宮雨俊重新被逼至山門,紫劍派弟子的大喝聲也戛然而止。
從南宮雨俊沖陣,到重新被逼回,不過是一刻鐘的事情,黎躍空看到場下大起大落的戲劇般的效果,居然熱血沸騰起來,雖然黎躍空見識到了戰(zhàn)陣的力量,不過也見識到了南宮雨俊那非人般的爆發(fā)力。雖然黎躍空曾經(jīng)是個軍人,講究服從,講究紀律,但是在這時候黎躍空最佩服的卻是那沖陣的南宮雨俊。雖然自古以來中國就從來不追求什么個人英雄主義,什么“槍打出頭鳥”,“木秀于林,風必吹之”的警句流傳千年,但是從來就不能抹殺掉中國人體內那種追求英雄的情懷,此時,黎躍空都沒有發(fā)覺,南宮雨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牽動他久違的熱情了。
南宮雨俊重新穩(wěn)定下陣腳,長吸了口氣。紫劍派的鐵壁大陣卻是又重新運動了起來,所有的弟子口中高呼,“火!火!火!”。整個大陣猶如一個巨大的鉛塊,緩緩的壓向南宮雨俊。黎躍空不由得為南宮雨俊擔心起來。南宮雨俊不愧為化境高手,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策,只見他身子前傾,放低重心,猛然攻向大陣前排弟子的下盤。紫劍派這邊的反應也是不慢,只見前兩排弟子突然壓低長劍,猛然向前一刺,南宮雨俊不得不重新退了回來。
剛才黎躍空見南宮雨俊沖向大陣的時候,還不由的大喜,但是接著看見紫劍派居然那么簡單就將南宮雨俊給逼退,這才反應過來,這大陣和馬其頓戰(zhàn)陣還是有所區(qū)別的,這些弟子并沒有手拿大盾,而且身手也是異常靈活,馬其頓戰(zhàn)陣的這個弱點在鐵壁中根本就不存在,反而成為陰人的絕佳手段,如果一般的武人,此時怕是已經(jīng)被刺了千百個窟窿了。
不過,南宮雨俊并不氣餒,而是運起身法,開始攻擊大陣的側面。一般的緊密的方形陣,轉向都是頗為不易的,像馬其頓戰(zhàn)陣,那就是它最致命的弱點,一旦從側翼攻擊,那鐵定是要陣散人亡的。但是紫劍派的反應再次讓黎躍空失望了。只見那些弟子只是身體一轉,原來的側面就直接變成了正面,就像一個烏龜,那南宮雨俊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紫劍派陣型的變化讓南宮雨俊不得不再次改變策略,只見他突然拔地而起,凌空向著陣中心的弟子攻去。
紫劍派弟子似乎料到了南宮雨俊的反應,只聽見整齊的大喝,“林!林!林!”接著,所有的長劍都是直指天空,在廣場上豎起了劍林,南宮雨俊幾個起落,都是沒有找到攻擊的機會,自己身上反而被劍林給劃出了幾道傷痕。
南宮雨俊躍出陣外,臉色陰晴不定,可能事先他也沒有想到紫劍派有那么難纏的守山大陣,連續(xù)幾次的無功而返,加之現(xiàn)在居然還被劃傷了,南宮雨俊終于是被激起了兇性。
南宮雨俊冷冷的望著辛故,說道:“鐵壁!果然鐵壁,不過,今天我南宮雨俊倒真要見識下這烏龜殼到底有多硬。”
辛故聽得南宮雨俊的喊聲,只是淡淡的笑笑,不過臉上明顯有著掩飾不住的嘲諷之情。
南宮雨俊緊緊的捏緊自己的拳頭,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將地板砸的四分五裂,仰天狂笑道:“可笑我一直號稱遇強則強,今天居然在你這烏龜殼上受創(chuàng)了!今天,我就用這雙拳頭,砸碎這個烏龜殼!”
說罷,南宮雨俊仰天長嘯起來,一時間,山間飛鳥盡數(shù)被驚起,林木震動,就連萬年老松,都簌簌的落下松針。只見南宮雨俊緊捏拳頭,身邊的靈氣重新鼓蕩起來,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若隱若現(xiàn),他身前的空間似乎又重新扭曲起來,紫劍派的辛故和一眾長老終于不像開始那般從容,原先冷靜的面龐也是微微有些變色。黎躍空此時心中充滿了期待,看南宮雨俊的樣子,大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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