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著,曾彩想要拿開那碎了又粘好的東西,可是手輕輕一拿,卻讓安王握得更緊,曾彩見樣,只好放棄。
轉(zhuǎn)頭看了眼慕容定,卻見他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臉上的表情恍凝重,見曾彩站在一邊,沒有動做,卻是伸手一推,推曾彩進(jìn)了安王的懷抱,道:“女人自古是紅顏禍水,若不是你,安弟也不會這樣,若安弟有什么三長兩短,朕滅你九族。”說罷,慕容定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而曾彩卻只有苦澀的一笑,這是什么意思,安王害了相思病,思念自己,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王說過,不合試在一起,那就不要在一起嘍,現(xiàn)在皇帝又找自己回來照護(hù)他,若是照護(hù)不好,還要滅九族,那么自己安王相思的人,是不是永遠(yuǎn)也見不到了。
想到這里,曾彩倒是覺得皇帝是被弟弟的病沖昏了頭腦。
思量著,曾彩沒有理會慕容定,而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安王,只見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而臉色也是黃黃的,仿佛如同死人。
看了會,曾彩倒是覺得安王很可憐,走過去,撫住了他的臉,想說什么話,卻是死死的卡在喉嚨中。
而這時,安王突然伸出一支手,緊緊的握住了曾彩道:“彩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回來好嘛?”
曾彩聽安王現(xiàn)在這樣說,卻又是一愣,安王當(dāng)真這么愛自己嘛?
想了想,曾彩沒有說話,而在一邊的慕容定看見了,只覺得自己在這里也沒有意思,提醒曾彩道:“你要好好照護(hù)安弟,朕有空就過來看?!闭f罷,慕容安這才轉(zhuǎn)頭走掉。
而曾彩卻是微微一愣,許久才道:“安哥哥,如果不合試,你又為何想我?”
“我想了又想,卻是不停的想到彩兒,揮之不去,又想到彩兒離開了自己,在某個地方,卻見不到,心中抑郁得緊?!蹦饺莅猜犚娏嗽实穆?,微微張開眼,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合上了。
曾彩聽安王這話,心下倒是微微一軟,想說什么,終是什么也沒有說,必竟對于安王,她沒有什么好說的。
“彩兒妹子,我錯了,求你留下?!蹦饺莅参兆×嗽实氖?,臉上的表情痛苦得厲害,看著曾彩,期望她留下。
曾彩掙開了手,卻又想到皇上的話,反握住了安王道:“早知道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曾彩問道??墒切闹械哪欠萸?,早在半年的時間里麿去了,對安王,只有熟悉、和陌生,還有同情,而當(dāng)初的那份心動,只是年少不更事罷了。
安王一愣,想要坐起來,可是半個月來,幾乎沒進(jìn)過食,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曾彩想樣,忙把安王扶起來,用枕頭墊好。
坐穩(wěn)后,安王這才一手抱住了曾彩道:“本王答應(yīng)你,好好愛你,不再讓你受委屈。”慕容安只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低聲下氣,為了一個女人,他終是放下了自己所謂王爺?shù)拿孀?,終是喜歡上這個女人,半年來反反復(fù)復(fù)的想,最終還是放不下她。
曾彩微微點頭,原本變冷的心,卻是慢慢的融化。卻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如果這些話能在半年前說出一,那么,現(xiàn)在的自己,也不會這樣難過,從前是他不愛自己,而如今是自己變了。
慕容安見曾彩一直低著頭,只覺得心中一緊,一切的一切都在變,自己看到她,什么都忘了,直到病得嚴(yán)重,才知道對她卻有另一種眷戀。
曾彩對安王扯了扯臉上的笑,卻沒有笑開,只是道:“安王的心意,我知道了?!痹收f話間卻有些無耐,等他好了,自己是否可以離開,這樣的他,愛得太累。
而慕容安卻是微微一愣,放開了曾彩,扯了扯被子,躺了下來,還是自己太過自負(fù),總認(rèn)為,彩兒妹子是愛自己的,總以為她不會離開自己,更不忍看著自己難過,但如今看來,彩兒妹子根本不愛自己,許是她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人。
看著安王這樣,曾彩又不忍,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道:“你好好養(yǎng)傷,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眲傔M(jìn)王府的時候,曾彩便聽到有人在議論,安王半月來沒有進(jìn)食,不知道會不會餓死。
如若想她活,怕是得先吃東西吧。
惦量著,曾彩走了房門,而里面的安王卻一直沒有理會曾彩,是傷心,亦或是絕望,那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曾經(jīng)有段美好的感情,他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明白重要性,反反復(fù)復(fù)的想為什么,卻會反反復(fù)復(fù)的念著她,若不是因為那封休夫信,他也不會這樣想她,直到自己病倒、
上天就是愛開玩笑,總是改變的時候,總要試應(yīng)之后,上天才給人自己從前最想要的,但是他卻不明白,這到底是現(xiàn)在想要的,還是從前想要的。
事情總會變,時間總會過去,一點一滴的累積,才會造成今的后果。
突然間,曾彩想到,安王硬要把自己留在身邊。那自己日后又要怎么過呢?
曾彩只覺得一陣心麻的厲害。
只是這邊走,曾彩一邊覺得心麻,就連出來是做什么的,都忘了。
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許久,而自己更因為一天一夜沒睡,而累得不行,轉(zhuǎn)頭想想,自己不管是否回去,都會令安王不高興,倒不如現(xiàn)在找個地方睡一覺,來得舒服自在。
想了想,曾彩找了個樹從,安靜的睡了下來。
直到夜里被凍醒。
只見王府里燈火通明,時不時有幾個穿著戰(zhàn)甲模樣的人,來來回回的跑著,跑里還不停的喊著:“王妃娘娘。王妃娘娘?!?p> 曾彩只覺得一愣,沒想到半年內(nèi),安王又另立新的正妃,自己只是棄婦而已。
思量著,曾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呆在草從中,看著這一切,看來在草從中醒著了還有些好處,可以看到安王的真面目,說什么好好愛你,不再受委屈,都是騙人的。
思量著,曾彩倒又覺得自己消失久了,一定不好,想了想,又走回了之前的屋里。
只是這進(jìn)去,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只是屋里藥味少了一些。
見沒有人,曾彩又開始覺得困了,爬在桌子上,便睡著了。
夜里,曾彩做了許多夢,夢到有個抱住了自己,夢到有人親吻著自己的額頭,夢到有人為自己蓋上了被子,一切都是輕輕的,讓曾彩感覺像真的,又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