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彩在家里吃過晚飯后,母親便勸她早些回去,只是曾彩不愿回去,直到天色漸晚才回去。
而待曾彩回到王府中的時候,心中卻越發(fā)的惆悵,安哥哥,她要怎么對他?
惦量著,曾彩不去多想,只想回去早些睡下。
只是這時候,曾彩卻見到冷月雪迎面而來,臉上依舊是面無面情,只經(jīng)過曾彩身邊的時候,嘴色卻是微微的掛起了一絲冷笑。
曾彩見冷月雪這樣,忙轉頭,攔住了她,問道:“雪兒姐姐,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曾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激,總覺得心底不好受,自己現(xiàn)在活像個怨婦。
“出去走走,覺得院子里太悶,透不過去、”冷月雪說著,看了眼身后,幽幽的道:“今個,王爺又去了戀姬那里,我從來都是獨守空房?!?p> 曾彩突然聽到冷月雪這樣一說,心下一愣,忙問道:“王爺回來了?”安王回來了,為什么自己這么晚沒回來,他不去找自己,不去自己家里呢?根本沒幾步遠。
“早就回來了,一直呆在戀姬妹妹那里呢?!崩湓卵┱f罷,嘆了口氣,接著道:“男人嘛,誰不三妻四妾的?!闭f著,冷月雪轉頭看了眼曾彩,低著頭接道:“只是苦了彩兒妹妹,新婚才幾天,王爺竟然。”說罷,冷月雪說話竟沒了聲音。嘆了口氣,轉頭,離開了。
曾彩聽著冷月雪這些話,心中縱使有再多的如果,也變成了肯定,安王不愛她,一點也不,為什么娶她,她不知道,惦量著,曾彩努力不讓自己流眼淚,忙向后院走去。
沒有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住,就忙跑向了戀姬所住的地方。
還未進門,曾彩便看到,戀姬所住的院子上,掛著兩個字,宜心齋三個字,想著,自己所住的地方,竟然連名字都沒有。
曾彩再次加快的腳步,走到門口,卻見里面屋子的門是打開的,里面,戀姬正坐在安王的身上,兩人似乎正在親吻。
突然曾彩只覺得腦子里一陣火氣,沖上去,便推開了戀姬。
指著安王問道:“安哥哥,你為何騙我?”越是在乎,做也的事就越發(fā)難以想像,曾彩是因為太在乎,才會失了理智,她忘了,慕容安只是說她們試合在一起,并沒有說過愛她,從來也沒有。
“本王何時騙你?”安王顯然有些生氣,他想娶的王妃,是善解人意的,怎么能像個潑婦一般。
曾彩聽安王這么一回答,心下倒是凜,他又何時對自己說過真話呢?
曾彩沒有多想,一巴掌便打在了安王臉上,手火辣辣的痛,卻只有麻木的感覺。
而慕容安也同樣火了,盡管她很疼愛彩兒,但是她卻容不得別人找他,而且是讓一個女人打。
他娶她進來,無非就是看中她從前那份乖巧可人,做得一手好菜,唱得一曲好歌,以及她對自己的那份鐘意,還有就是她的好武功。
而如今,這女人竟當眾打他,叫他面子放在那里。
慕容安雖然生氣,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冰冷的,冷冷的看著曾彩,冷冷的看著所有的人,他不會打曾彩,因為他把她當最好的妹妹。
曾彩一只手拉著另一只手,愣愣的看著安王,只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冷冷的看著自己,四周也散發(fā)著一陣陣的冰冷的氣息。
曾彩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這才覺得怕了。
惦量著,曾彩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幾分,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自己打的是安王,皇帝的親弟弟。
而安王些刻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樣子也沒有任何表情,樣子可怕極了。
思量著,曾彩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的看著安王,而在場的人也一樣,都死死的盯著安王,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怎么,打過了就很開心?”慕容安很淡定的問道。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是臉上卻依舊沒有表情,原來彩兒并不是自己貼心的人,是自己眼光錯了,太糊涂了。
曾彩愣愣的站在那里,沒敢回話,向后退去,直到退到門檻,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你以為,本王娶你,是讓你來打本王的嘛?”慕容安見曾彩摔倒,這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盯著曾彩,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曾彩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安王,心中早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昨天,還睡在一起的人,昨天還說好好對她的人,如今,卻是讓人徹骨的寒心。
如果安王不是安哥哥,她會這樣嘛?如果他們之前不是認識,她會一下子沒了分寸嘛?
只是她到現(xiàn)在才明白,嫁一個自己愛的,真不如嫁個愛自己的人人。
她愛上的是安容木,而不是慕容安,而這個安王,也不是他。
抬頭,曾彩笑了笑,爬起來,跪在地上,道:“爺,是臣妾的錯,請爺原諒?!痹蔬煅实恼f著,盡量不使自己流眼淚。
慕容安見曾彩跪在地上,心又軟了,彩兒妹子,年紀還小,可以原諒她一次。
“起了吧,以后別犯便是。”慕容安最終還是叫曾彩起來,只是卻無興趣再和戀姬玩下去,轉頭,便離開了這里。
戀姬見安王走了,忙跟了出去,而眾來也沒誰敢來扶曾彩,都一同跑了出去。
待戀姬回來的時候,卻見戀姬看了眼曾彩,道:“彩兒妹妹,沒事的話,就回吧,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蹲大神?!闭f罷,戀姬,轉頭,進了里屋。
曾彩聽戀姬這么一說,心下更是不快,只是自己破壞了戀姬的好事,怕是戀姬要限死自己吧。
惦量著,曾彩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這個院子,路上只有幾個小丫頭,不緊不緊的跟著,而其它的人早已經(jīng)回去了。
曾彩轉頭看了眼幾個丫頭,撫了撫臉上的淚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闭f罷,曾彩轉頭要走。
卻遠遠的聽幾個丫頭道:“王妃這是何苦,王爺一向如此,您做好王妃不就可以了,何必同王爺斗氣?!?p> 曾彩聽幾人這樣一說,倒是苦笑了聲,卻又聽到她們說:“王爺對王妃算是好的,若是換了別人,打王爺,怕早就死了。”說著,那幾個丫頭,聲音中都有些害怕。
曾彩看著幾個丫頭的樣子,倒是不再說什么,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先回吧,讓我自己走會?!痹蕸]再理會這幾個丫環(huán),自顧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