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個樣子罷了,真要去請他,還不把那家伙得意的死命地敲詐你們公子?!眳栵w挑眉道。
“那大爺與思蓉姨那里……”冰欲言又止。
“沒事,等會咱們再來,就說那肌肉男正忙著修煉金剛解體大法,最近沒空,有時間他一定過來拜山?!眳栵w呵笑道。
“……”冰與雪相對苦笑,早知道自家公子會如此賴皮。
“對了,雪兒,告訴我,你去雷池那邊拿葫蘆時,是誰欺負你了?”厲飛驀地收起笑容,淡聲問道。
“公子……”雪聞言看了冰一眼,發(fā)現(xiàn)冰也是一臉鼓勵地看著自己,無奈之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自己在雷池那邊,被兩個玄師調(diào)戲的事。
“兩個玄師?很好!不知道本公子是‘蒼離之地’最大的紈绔子弟嗎?”厲飛眼睛一瞇,心中有氣。
冰雪雙姝在厲飛還是童年時,就已經(jīng)是厲飛的侍女,感情非同一般,后來,厲飛的母親又收了兩人當(dāng)義女,只是兩人一直以厲飛的侍女自居,規(guī)規(guī)矩矩,除了最親近的幾個鄒家人,外人很少知道,兩女還有這種飛上枝頭作鳳凰的身份。
“過陣子去取葫蘆時,跟那肌肉男說,那兩個玄師,讓他看著辦,若是辦得不能讓厲某人滿意,他就別想要修煉金剛解體大法第六層的‘射聲膏’?!眳栵w哼聲道。
“呃…...公子,好像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了……”雪有些遲疑。
“什么不關(guān)他的事,那家伙是干什么吃的?連個去他那邊做客的女子都護不住!那家伙要負一半的責(zé)任?!眳栵w哼聲道。
***
雷池。
在雷池中被炸得皮開肉綻的吳輝,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蒼門的恩人,而且是值得蒼門大開山門迎接的大恩人。
吳輝心分二用,一邊忙著金剛煉體,一邊忙著研究,那兩頭潛伏于五盤玄師刀鬼與黃劍腦部的冥獸。
說起來,也是無心插柳。
那天,兩頭冥獸潛伏刀鬼與黃劍腦部后,吳輝就感覺自己好像撞鬼了,胸口氣海黑瓶內(nèi),那頭對自己最為重要的雷火雙屬性飛虎冥獸,似乎成了一個信號接收器,不斷地接收,來自于潛伏刀鬼與黃劍腦部的,那兩頭冥獸反饋回來的信息。
信息很混亂,像是某種密碼電波信號。
更讓吳輝糾結(jié)的是,這種混亂信號,通過飛虎冥獸接收后,直接發(fā)送到了自己腦海里。若不是自己開辟了靈臺紫府擁有了精神力,怕是會被弄得精神錯亂。
為了弄明白這密碼一樣的信號,吳輝就近挑了個泡雷池的玄師,在他腦部潛伏了一頭冥獸,就近觀察、研究。
這一下吳輝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并被冥獸的神奇,深深地震憾。
冥獸反饋回來的信號,其實頗有章程,并非亂碼。
冥獸反饋回來的,事實上,是對方腦部磁場的活動信號。
人在思考與說話時,腦部磁場都是有變化的。
泡雷池的那個玄師被冥獸潛伏后,他每說到“我”時,吳輝接收到的都是一個特定的密碼信號。反過來,這個特定的密碼信號,就代表我。
通過這樣的不斷翻譯與記憶,吳輝心中像是有了一個密碼本。
到了現(xiàn)如今,泡雷池的那個玄師被冥獸潛伏后,他與別人說話,其說話的內(nèi)容,吳輝就算是不用耳朵去聽,大部分內(nèi)部,吳輝都有能力翻譯。隨著時間的推移,吳輝心中那個密碼本不斷地進行完善,想必,到時候,他所有的“說話內(nèi)容”都會被吳輝翻譯。
同時,吳輝也發(fā)現(xiàn),冥獸現(xiàn)在還有不足之處,它們目前只能接收、傳遞,對方腦部中最活躍的信號。
例如,對方在深深思考時,其思考的內(nèi)容,就會被冥獸發(fā)送傳遞,對方在說話時,其說話的內(nèi)容,也會被發(fā)送傳遞。
《都天經(jīng)》總綱中云:萬千玄冥,都轄天下!
“原來如此啊……”吳輝有些明白了。
若是,以后黑瓶的封印再次解開,冥獸再次進化成《都天經(jīng)》中所說的“玄冥”,潛伏對方腦部后,就連對方腦海里最深處的記憶,也會發(fā)掘出來。
那么,任何人將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有些甚至連對方自己都已經(jīng)遺忘的事,也會被自己知曉。
那將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更可怕的是,這冥獸之間的信號傳遞,好像還無視距離之間的遠近,就像刀鬼與黃劍,兩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雷池很遠,但潛伏于他們腦部的冥獸,傳遞回來的信號,依舊清晰分明。
“這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極品?而且一次還是兩個……”
吳輝監(jiān)視著刀鬼與黃劍,已經(jīng)有不少天了,將兩人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兩人離宗云峰弟子,玄界土生土長,父親都是豪門孫家的護院,背后的靠山是孫虎。
孫虎,號稱孫家之虎,孫光耀之堂兄,也即是當(dāng)初在寶庫時,與吳輝起過言語上沖突的那位寶庫執(zhí)事,云峰眾弟子中修為第一人,玄師巔峰。
孫虎在離宗各峰弟子中,位列一流,僅次于大名鼎鼎地“離宗三英”。
刀鬼與黃劍時常深思,深思的后果的是,腦部磁場活躍,被吳輝探知。讓吳輝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兩人時常深思的內(nèi)容,居然是怎樣討好孫虎。
這一次,有鑒于,吳輝從離宗十七蟾宮淪為云峰普通弟子,兩人瞞著孫虎,興致勃勃地來收拾吳輝,順帶著,還不知死活地將侍女雪給調(diào)戲了。
吳輝都不知道該說兩人什么好?兩人太缺心眼了,怕是他們的主子孫虎都不愿得罪厲飛那個娘娘腔吧。
時間在流逝,轉(zhuǎn)瞬,距離吳輝得到沙煙膏,侍女雪被調(diào)戲,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過去,沙煙膏失效,吳輝金剛解體大法第五層大乘,修為臻達五盤玄師,又因為吳輝是雙屬性玄修,仔細算起來,吳輝現(xiàn)在是十盤玄師。
吳輝估計,再有“射聲膏”,半年之內(nèi),自己就可以修成金剛解體大法第六層。
第六層的金剛解體大法,說不定就可以承受結(jié)丹的需求,因為創(chuàng)出金剛解體大法的那位蒼門祖師,就是將大法練至第七層時,硬撼玄將!
但他與吳輝的情況不同,他修煉金剛解體大法時是個廢人,吳輝不是。
照這么一對比,吳輝估摸著,第六層的解體大法練成時,自己完全有可能沖擊玄丹。
跨入玄將境,并非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九頭冥胎,算上最初始的雷火雙屬性飛虎,已經(jīng)有八頭脫胎成冥獸,只留下最后一頭熾牛冥胎,還掛在黑瓶壁上。
不過,怕是要不了多少天,最后一頭熾牛冥胎,也將脫胎成冥獸。因為幫助最后一頭熾牛脫胎的,是五頭冥獸,原本可以是八頭,有三頭現(xiàn)在外放。
五頭冥獸,在黑瓶內(nèi)的冥池中,翻騰若活物,身上激起一條如有實質(zhì)地,黑色地冥元絲線,連接著瓶壁上的最后那頭熾牛冥胎,幫助熾牛冥胎,導(dǎo)速脫胎而出。
事實上,最開始的飛虎冥胎,脫胎化生冥獸時,用時最長,越到后來,脫胎所化的時間就越少。
幾天后,最后一頭熾牛冥胎,從瓶壁上脫胎而出,化成冥獸,吳輝正在為怎樣修煉最后一篇《真如篇》化生“玄冥”,毫無頭緒時,侍女冰來到了雷池。
“寶葫蘆!”還是那間吳輝常用的更衣小屋,侍女冰面無表情地開門見山道。
“先給我射聲膏?!眳禽x挑眉道。
“先給我寶葫蘆,公子說了,你上一次給的寶葫蘆內(nèi),儲存的怪異能量不足分量。這一次我要先檢查?!北D(zhuǎn)達了厲飛的不滿。
“死娘娘腔!”
吳輝心中暗罵,無奈地從腰間錦囊中掏出葫蘆,這一次其實也是與上一次一樣,都沒有灌滿冥元,但吳輝很篤定,那娘娘腔對冥元不了解,打死吳輝也不相信,那娘娘腔能察覺到其中的貓膩,只不過是詐一詐自己罷了。
果然,侍女冰也跟上一次的雪一樣,傻乎乎地搖一搖葫蘆,發(fā)現(xiàn)沒有空蕩蕩地異響,又探入玄氣查看,確定葫蘆里裝的是那種神奇地怪異能量,這才將葫蘆收入空間手鐲。
“公子說了,射聲膏還在煉制,那兩個調(diào)戲雪兒的玄師,讓你看著辦,若是辦得能讓公子滿意,射聲膏很快就能煉好。否則,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煉好?!?p> 收了葫蘆后,發(fā)現(xiàn)吳輝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冰也不吊吳輝胃口,心里則覺得有些好笑,可憐的肌肉男,想要射聲膏,其實找大爺與思蓉姨,比找公子的效果更好??上В瑓s被公子壞了好事,公子現(xiàn)在千方百計地阻撓大爺與思蓉姨對他的感激。
“奶媽喲,這么說,你們就是耍無賴了?”吳輝老臉一黑,怒視俏臉冷若冰霜的侍女冰,罵聲道。
“怎么?你也想調(diào)戲我?”冰淡聲道。
“我能嗎?我怎么感覺,是你們在調(diào)戲我吳某人,收了我的‘錢’,居然不發(fā)貨?!眳禽x哼聲道。
“實話告訴你,我身上根本沒有射聲膏。你攔著我也沒有用?!北鶔佅乱痪湓挘粋€聳身從后窗躥空而出,踏上飛劍,轉(zhuǎn)瞬去遠。
“該死的,那娘娘腔不講究,太不講究……”
吳輝很糾結(jié),身為一個太子爺,你人傻錢多就好,為什么偏偏要弄得如此卑鄙無恥?還讓不讓人混了?云峰那兩個欠收拾地混蛋,什么人不好去惹,偏要惹上那個不講信用,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齷齪娘娘腔。
修煉正在興頭上的吳輝,被打擾了,無恥程度不輸于厲飛,第一時間就牽怒到了刀鬼與黃劍身上。
沒有急需的射聲膏,留在雷池,暫時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收回潛伏那位泡雷池玄師腦部,做實驗的冥獸,吳輝收起心情,取道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