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心中既驚訝又好奇,在紫禁皇城大內(nèi)中,居然還能碰到這樣的事情,景天如何能不好奇。他十分想知道,到底是哪個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在朱元璋的后-宮中亂來。
他抬頭望了望那邊的窗戶,感覺自己只要小心點,還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雖然心中也清楚這樣的事情萬一被那對奸夫淫婦給發(fā)現(xiàn)了,肯定會有危險,但好奇害死貓,景天最終沒有忍自己心中的好奇,拉著十三公主小心的向著那涼亭下悄悄的走了過去。
“你最近怎么隔三差五的就進宮,就不怕被皇上察覺了?”女人說。
“我這可是有事才進宮的,最近太子常召喚,我當(dāng)然得來了?!蹦腥诵χ?,聲音中透著一股子譏笑:“咱們別說這些了,你快過來吧,時間寶貴著呢?!?p> “太子?”女人有些奇怪的道,“我勸你還是少和太子來往,別看皇上對太子十分好。實際上,皇上對太子那邊盯著可嚴(yán)呢,一出點事情,最后背黑鍋的總是太子身邊的人,可算不到太子身上去。奇怪了,太子和你八稈子打不到一起去,怎么你現(xiàn)在和太子混到一起去了。再說了,太子就算要辦事,藍家、常家還有呂家,這些可都是公候之家,哪個不比你用的順手?”
“常茂和藍玉還有呂本他們雖然都是太子姻戚,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有些事情他們不好明著出面。再說了,我又怎么了,我可也是堂堂侯爺,可是洪武三年封的侯,比藍玉那小子才剛封的侯可是強上不少。實話告訴你吧,就是藍玉那小子,最近常在太子耳邊說什么燕王在北平收買人心,網(wǎng)羅勢力,說是燕王得魏國公相助,對太子皇儲之位有了威脅,讓太子早日對付燕王。這不,常茂和藍玉他們當(dāng)了出面,太子就讓我?guī)椭雒嬷执耸??!?p> 那女子一聲輕呼:“居然是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讓你去對付燕王還是魏國公,這可都不是什么好事。這兩個可都是大佛呢,哪一個都是皇上喜愛恩寵的,你小心別被太子給坑了?!?p> 景天聽到他們居然說到了祖父徐達和大姑父燕王朱棣,心下不由的更加的驚奇,他抬頭看著那窗戶,可惜個子太矮,如果高點便能從窗戶里看到里面的男女究竟是誰。
“你過于擔(dān)心了,燕王再受寵也不過是一藩王,如何與太子相提并論。至于魏國公徐達倒確實是很得皇帝恩寵,特別是最近,聽說皇帝恩寵魏國公,居然還打算讓徐家那個私生子入宮陪兩位皇孫伴讀呢。太子聽聞此事十分生氣,總覺得讓一個私生子陪皇孫伴讀,有辱皇家顏面??上Щ实垩巯聦π爝_恩寵的很,太子親自跟皇帝提起此事,皇帝都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堅持要讓那私生子入宮伴讀。正因這事,太子才心下火大,讓我出馬呢。不過徐達再受恩寵,也不過是一病的快死的病夫,不用擔(dān)心?!?p> “這病夫可是如今朝中第一功臣,連韓國公李善長都因胡惟庸之事受了牽連,獨徐達榮寵不衰呢?!?p> “徐達確實不好惹,可不代表著我就沒辦法對付徐達和燕王。徐達如今回了京師,我們就有機會對北平那邊下手了。徐達這人對皇帝忠心不二,既不貪財又不好色,可他屬下的那些人可就不全是哪些了。只要找著一兩個突破口,有的是機會把徐達一起拉下水?!?p> “我還是覺得有些太冒險了,一個開國元帥加一個最受皇帝恩寵的嫡親王,這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哪怕是太子想要對付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男人有些苦澀的道:“難道你就不想以后當(dāng)個國公夫人?當(dāng)初我?guī)е皇≈財?shù)萬兵馬投靠朱重八,可得到的是什么?雖封了個侯,可這幾年來,卻完全成了一個看似高貴,卻極清閑的閑人。要是我把女兒也送給了朱重八,如今還指不定和廖永忠一樣被尋了個什么名目給砍了腦袋呢。眼下太子找上我,這倒是一個翻身的機會。別看太子表面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實際上比起朱重八來差遠了。跟著他,我心里有底?!?p> “你就不怕太子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太子可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太子跟著大儒宋廉他們讀書都讀的有些迂了,這方面比朱重八可讓人安心許多。只要我這回幫他把事情辦好了,將來他少不得給我個公爵之位?!?p> 景天聽的心中劇烈翻騰,想要馬上就出宮回府告訴祖父徐達,但轉(zhuǎn)眼一想,又覺得如果看到了對方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更有說服力,也更有準(zhǔn)備。他左右看了看,覺得腳下墊點什么東西,應(yīng)當(dāng)就能夠的著那個窗戶,可是轉(zhuǎn)頭看了半天,卻什么合適的墊腳也沒找到。最后一回頭,卻正好看到十三公主正眨著大眼睛望著自己,里面的談話對于十三公主這個可愛小公主來說,卻是滿頭霧水聽不明白的。
景天俯下身,靠近十三公主的耳朵小聲道:“你蹲在這里,我踩著你上去看看里面是誰,好不好?!?p> 公主望著景天認(rèn)真的樣子,點了點頭,很乖的靠著亭下蹲了下去。景天踩著公主的小肩膀慢慢的接近了窗戶,然后雙手用戶攀住窗臺。
“你和太子一樣都被豬油蒙住了心,你們管燕王如何收買人心,皇帝還沒有死呢,燕王只是個藩王又能做什么。燕王真要是做什么,早有皇帝出手了,哪用的著太子操這個心。太子都當(dāng)了十七年的儲君了,可曾受過半點真正的威脅?你們現(xiàn)在這樣做,萬一,只怕到時太子沒事,你這個侯爺卻是能保?!迸藙竦?。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明白?!蹦腥说溃翱晌揖褪遣桓市闹蛔鲆粋€無權(quán)無勢的侯爺,但要想爬的更高,就只能這樣做,才會有一絲機會。要不然,太子憑什么要給我更高的權(quán)勢?當(dāng)年我背叛了陳友諒,以一省之地,數(shù)萬之兵獻給了朱重八做了晉身之階,換來了這個侯爵。如今我再拼一把,說不定到時還能換個國公呢?!?p> 景天屏息靜氣,不敢有半點大動作,生怕會被里面的這對男女發(fā)現(xiàn)。他穩(wěn)住了身形,漸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點唾沫輕輕的捅在窗戶紙上,一點一點,輕手輕腳,悄無聲息的。
里面?zhèn)鱽硪魂囈挛锩撀涞南OK魉髀?,“別老擔(dān)心以后的那些煩惱事了,咱們還是多想想眼前的快活才是?!?p> “別這么急色,每次一見到就直奔那事而去,說會話先多好。!”女人嬌斥道。
景天突然聽到突如其來的皮肉拍打聲,接著又聽見男人的笑聲。
聽到這聲音,景天馬上就明白了此時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下小心的收回手指,將眼睛湊近窗戶紙上的那個小小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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