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言在看沈知南做的時候,覺得這個東西挺簡單的,但是,自己上手就發(fā)現(xiàn)這個不會,那個不會的。一堆的快捷鍵,搞得頭都大了。
沈則言練了好久的鋼筆,才運用熟練。
在下午快放學(xué)的時候,天居然開始下起了雪。陳景煙興奮地喊道:“言言,下雪了。”
沈則言也高興的看著天上飄起來的雪。
在云城就算很冷也很少會下雪,基本上都是雨夾雪。看雪應(yīng)該是云城人在冬天除了收紅包外,最大的夢想。
沈則言不禁想起那年,也是在這幾天,宋雪的離開。那天好像也是在下雪,天空很陰沉。
她記得當(dāng)時她很難過,但是也沒有哭。具體是什么樣子,已經(jīng)記不清了,時間過得太久了。
依稀好像只能記得幾個片段。
那天晚上,在家里,燈光,空氣都很溫暖。我靠在我媽媽得身上,很久很久。她抱著我,她很少抱我,但是那天意外抱了很久。
她說,她要去別的地方待一段時間。我問到:“你什么時候才會回來?!?p> 她說,很快,半個月。
我當(dāng)時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她這一走,應(yīng)該再也不會回來,但是我還是笑著說到:“嗯,我等你回來。”
那天她告訴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有時間聯(lián)系她。
我一直記得那個電話號碼,只不過,她走之后我再也沒有打過。
很多人都很關(guān)心我,看我的眼神里都是同情。我不喜歡那種眼神。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她走的時候,我拉住了她的手。她還笑著看著我,但是我那句“要不要過了年再走”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我們不約而同地都在裝傻,和平時一樣,沒有什么差別。
我不知道但是宋雪走后有沒有哭,更不知道她有沒有不舍,自然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記不記得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很多人問過我。許是因為心里有些怨恨,我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她身上,說是她綠了我爸。
時間久了,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后來所有人也都接受了這個原因。
現(xiàn)在好像一切已經(jīng)久到無所謂了,反正什么也沒有留下,我只知道我的生命中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人來過。
沈則言伸出手,伸出手,接著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在風(fēng)里,任冰雪把自己的手凍得通紅。
沈知南的手包住了沈則言的手。
沈則言抬頭看著沈知南,沈知南說到:“手都紅了,不冷嗎?”
“不冷?!?p> 沈則言接了一片雪花,許下了一個愿望,只有兩個字?!按龤w?!?p> 沈知南問到,“等誰?”
“等一個走了很久很久的人,她應(yīng)該!一會回來了?!?p> “既然不會回來,為什么還要等?!?p> 沈則言沒理會沈知南,跟謝筱說到:“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雪下大了,不好走?!?p> 謝筱說道:“好,快回去吧?!?p> 沈則言沒有帶傘,就帶著自己的帽子,忍著風(fēng)走了。
張偌連忙跑到沈則言面前,打開傘?!拔液湍阋黄鸹厝グ伞!?p> 沈則言沒有糾結(jié)張偌為什么要幫自己。合唱團的事情一過還想就沒有什么交集了。沈則言禮貌的說到:“好,謝謝?!?p> 張偌問到:“則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則言:“什么問題?”
張偌:“你對沈知南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則言以為張偌會問自己關(guān)于ps的問題,沒想到張偌會問這個。“沒咋么想。”
張偌:“沒想法?”
沈則言點點頭,“對,我需要有什么想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