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fēng)浪平息下來,四個人不約而同都沒有提這些事情。陳景煙和凌浩更是一句話都沒有。
中午的時候,沈則言忍不住叫住了凌浩。
沈則言做不到視若無睹,她不希望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就這樣離散。
她沒有追根到底問到底為什么。沈則言坐在凌浩的旁邊,淡淡的看著遠處的教學(xué)樓。閉著眼睛,享受著冬日里陽光的溫暖。
凌浩出聲道:“則言,你找我什么事嗎?”
沈則言睜眼:“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講一個故事。”
凌浩:“什么故事?”
沈則言緩緩說道:“從前,有一個女孩。一出生就被厄運纏著,一出生就是不幸的開始。
她的母親是一個精神病人,他的父親是一個老板。她的母親是第三者,他的父親早就有了家庭而且很美滿。
她的母親時常對這個女孩打罵。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找到了她。但這也并沒有讓她有多快樂。”
凌浩:“那后來呢,她,怎么樣了?為什么不快樂?她找到了父親。”
沈則言:“她的父親有屬于自己的家庭,你覺得他的父親會給她愛嗎?別傻了,愛是稀缺品。他的父親沒有再多的愛了,撫養(yǎng)她不過是義務(wù)?!?p> 凌浩有些知道沈則言說的是誰,但是又感覺很不像。陳景煙很開朗,幾乎每次見她都是很歡快的模樣。如果真的是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里,應(yīng)該會很抑郁。
凌浩說到:“你說的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是陳景煙吧?!?p> 沈則言:“嗯,想不到吧,這樣歡快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家庭?!?p> 凌浩有些震驚,“是沒有想到?!?p> 沈則言回想起最開始和陳景煙見面時,陳景煙不友好的樣子?!捌鋵嵥男氖呛軠嘏?。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不是很友好,但卻幫了我。她一臉危險的警告我‘你要是想要好好學(xué)習(xí),就離我們遠點’。”
凌浩:“可是你不覺得嗎?她對我很過分?!?p> 沈則言笑著說道:“她那一身凌厲的偽裝是為了把自己保護起來,讓自己不受到傷害。但是對你放下戒備覺得你不會傷害她的時候,她就會對你吐露真心。
你只要好好跟她說一句,她就不會這樣。但是最開始你默許了,她就認為,可以這樣?!?p> 凌浩不由心里有些發(fā)酸,他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聽著沈則言的心里很酸。
陳景煙最開始是一點點的過分,但是自己都默許了。是自己突然受不了了,厭倦了。
沈則言:“我不知道你對她說了什么,但是,她哭了就說明,你是真的傷了她的心?!?p> 凌浩沉默了,他慢慢地開始回想那天自己到底說了什么讓陳景煙難過。
沈則言拍了拍凌浩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凌浩在原地,眉頭緊鎖,開始自責,開始愧疚。
最無力的是,遇到了問題,沒有辦法,沒有勇氣,陷入迷茫之中,無法掙扎。
凌浩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說,“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p> 凌浩真想找塊豆腐撞死了,直接罵到:“凌浩啊凌浩,你怕不是得了老年癡呆吧,說的什么屁話啊?!?p> 在自責也沒有辦法,當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彌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