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雨坐在陰冷的監(jiān)獄中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子,想要至少有一絲的溫暖傳過來。從入獄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一個都沒有,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這世上居然連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
當年自己做出了最鄙視的小三、狐貍精做出的那種事,去勾引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父親。只是因為爸爸跪在自己的面前求她救救這個家,到最后他們都榮華富貴了,她呢?失去了今生最好的朋友。
想著現(xiàn)在自己凄慘的下落,杜秋雨終于開始想這到底值不值?是不是從一開始出生,父母就把自己當成了他們予取予求的砝碼?如果不是和唐靖儀的決裂,到現(xiàn)在這個時刻,至少唐靖儀還是回來看看自己的。
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可是她猜想這不會是來看她的,就算是也不過是鄰訊的警察罷了,還不及沒有人打擾她的平靜。雖然此刻是她人生中最不平靜的時候。
“杜秋雨?”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想起,杜秋雨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她不認識他,可是又有些面熟。這個人怎么可能進到監(jiān)獄里來呢?對了,杜秋雨終于想起來了,“你是唐歌?”
唐歌帶著淺淺的笑意點點頭,“是我……我來問你一些事情?!?p> 杜秋雨冷笑一聲,“這就是我現(xiàn)在最大的價值?不管你們問我多少次,我沒有送殺人就是沒有殺人!”
“我知道!”
“你知道?”杜秋雨的笑聲更激烈了,“你以為我只是坐牢而已嗎?難道我眼睛瞎了,耳朵聾了嗎?我聽見那些警官都在表揚你,說你聰明、說你能干,抓得住我犯罪的證據(jù)!是你害我來到這里了,你現(xiàn)在又想做什么?”
“我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幫你!”唐歌有些心疼這個被折磨的又瘦了一圈的女生。
“幫我?你怎么幫?叫我一死百了?我不會的,我不會叫你們?nèi)缭傅?,我一定要活下去,叫你們看看你們錯的有多離譜?!?p> “我知道你不是兇手,就是因為太多的證據(jù)都證明你是兇手,我才相信你不是!”
“你什么意思?”杜秋雨直直的盯著唐歌,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恐怖的光芒。
“以我們對這個兇手的了解,他的行事風格十分縝密,絕不會留下這么多的破綻來叫我們抓住的。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你的回憶,到底還有什么細節(jié)是我們遺漏的?”
“別假惺惺了……誰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要是你真的這么想我根本就不會來到這里!”
“我只是覺得叫你待在監(jiān)獄里是最安全的?!碧聘杩粗矍暗倪@個杜秋雨,被監(jiān)獄折磨的杜秋雨,身上那種淡然溫馨的氣質(zhì)都不見了的杜秋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宋頌一直會那樣的反對他們的做法。
這一次杜秋雨終于說不出話來了,眼淚賭注了她的嗓子,她唯有安靜的聽。
“而且你入獄之后我們就迅速封鎖了消息,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你住院了,大家知道的只是你杜秋雨身體欠佳,所以……去了國外的療養(yǎng)院靜養(yǎng)?!?p> 杜秋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唐歌,“你說什么?”
“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在監(jiān)獄。”唐歌重復了一遍。
杜秋雨突然站了起來,“所以你說根本沒有人知道被警察逮捕了?”
唐歌點點頭。
杜秋雨的臉上終于能夠露出了笑容,原來她想的那么多不過是自己對別人的誤解而已,“所以你要知道什么?”此刻她的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關于李雪的事情。”
“關于李雪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至于你們?yōu)槭裁礇]有查到李雪的通信記錄,我確實無能為力。我想了很多天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倍徘镉昴樕系纳裆肿兊挠行┚趩剩@些天她被關在這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顯然這個問題已經(jīng)變成了此刻至關重要的地方。
“我問你,你確定她當時拿的手機是自己常用的那一個?”
“我確定!”
“那,當時手機里的手機卡呢?也是常用的那一個?”
“對!”杜秋雨很肯定的點點頭。
“你怎么能這么肯定?”
“因為當時蔣月出事了,我情急之下想要去找唐靖儀了解有關蔣月的事情。加上我們都玩過通靈游戲所以我也想和唐靖儀去說這件事情。當時我和李雪說這個想法的時候,她還是很贊同的,可是我因為和唐靖儀的爭執(zhí),把她的手機號刪掉了,李雪就說發(fā)給我。當時發(fā)短信的手機號就是平時的手機號,絕不會錯!”
“然后她就接到了電話?”
“是,然后電話鈴就響了?!?p> “看得出來誰打的嗎?”
杜秋雨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因為她是背對著我的,而且聽筒里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所以判斷不出來。”
“一點聲音都沒有?”對于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奇怪。
“是!”杜秋雨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因為李雪的手機一向很大雜音……”說道這里她突然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唐歌,“難道說當時根本沒有人打來電話?”
“很有可能!”
“那么,為什么手機會響?又為什么她要去接電話呢?”
“手機會響很有可能是因為設置了鬧鈴提醒,而接電話一定是這個提醒是不想叫你知道的,而自己又必須去做的?!碧聘杩粗徘镉攴治鐾暧掷^續(xù)問道,“那么她臨走之前說了什么嗎?”
“就說她一會兒就回來,先出去一下。”
“去了哪里?”
“她沒有說……”杜秋雨的眉頭緊鎖,又開始回想這個她并不是很喜歡的回憶,去了哪里呢?“應該是上樓了!”
“你是五樓?”唐歌皺著眉頭問道,“五樓在往上是什么?”
“天臺?”他倆異口同聲的說,“上了天臺?”
所以現(xiàn)在天臺又變成了至關重要的場所了,也許就在那里可以找出李雪的手機,也許李雪設置的是事務提醒而不是鬧鈴這樣至少可以知道她離開做什么了。這個兇手卻是狡猾,知道把李雪叫上天臺這樣就可以之篡改一處的影像不需要大動干戈了!等等……既然其他地方?jīng)]有處理,那么所有上去了沒有下來過的人是不是都是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