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有人要見你!”守在這附近的守衛(wèi)敲著那鐵門,順手把鎖解開了。
只見鏡霖身子側起,一只手撐在這余溫的石磚上,隨后便穿上地板上的靴子。
大廳...
這是一個稍微顯老的中年男人...
“怎么?還好受么?”那人便把她那攝像機還給了回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有找到你想要的真相嗎?”中年男人又問。
“沒有,也有!”鏡霖回答道。
“這次我來,是接你回去的。是因為老頭子底下有事安排,且非你不可!”中年男人說道。
“嗯?!辩R霖這一聲既有無奈也有不甘。
“我知道…”中年男人說道。
“報告!按照搜尋到的情報來說,目前只有這個叫驍語的人是有一定時長在阿迪瑪軍隊服役過,估計他也是上面有人?!?p> “名為解小飛的男子,災變前在市內(nèi)有三套房,且工作不明,災變后房子全款賣出,曾在4年前服役落選...”
“按照他們身上的這四把武器,來頭不簡單啊!”情報員旁邊的人說道。
“都檢查過了嗎?”士官長的嗓音說道。
“沒錯,是他驍智云的東西!至于驍語,就先留他一條命!”中年男人說道。
“讓他們該從哪里來就哪里去!”中年男子肩上的天武徽章反著光。
“準備一下吧,上級有安排!”旁邊的士官長說道。
“記住了,其他的一概不許過問,今天的事都得爛在肚子里?!笔抗匍L又說。
“明白!”
......
三天……
驍語兩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帶著血絲,后腦勺纏著繃帶,還好其他部位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口。
小老王坐在一旁仔細地聽著……
“先按照他們說的的去做!”驍語涂著藥水一邊說道。
“昨天晚上我用華子買通了這里的守衛(wèi),據(jù)他透露的情報來看,收集血樣的人并不是晨曦軍團指派的,而是黑市手底下干的?!笨死镎f道。
“他們這樣做的動機呢?”驍語接著追問。
“晨曦只是做著門面的生意,剩下的全都交給黑市的人去干。這次他們打算把這里所有生還者的DNA信息全部賣給別有用心的人?!笨死锘卮稹?p> “你聽說過潛伏在阿迪瑪?shù)貐^(qū)的生化實驗么?”驍語把克里說的都疏理了一遍,這下他也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
“生化實驗?你是說那些把活人生生轉變?yōu)閷嶒炇业男惺呷??”克里激動地問道?p> “我能相信你么?”克里接著問。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在部隊里待過。其實我是那里駐守部隊的人,一次我卻意外進入了實驗室的內(nèi)部,見證了這一幕。”驍語持肯定的回答。
“事到如今,你能幫我么?”驍語問克里。
“你救過我,盡我所能吧?!笨死锘卮鸬?。
其實克里也說不準是否能夠去幫驍語,在這個災變的世界里確實是要比平時多上好幾個心眼。
哪怕末世沒有百分百的信任,只要有相互依靠這東西,就沒有什么不可信任的。
首先他不能確保驍語說的到底符不符合事實,還是他這個人另有陰謀?可驍語他從未放棄過拯救將死之人的念頭。
在這個C區(qū),克里自己也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個熟人帶隊,憑借華子而建立的關系肯定不會很穩(wěn)固,隨時有崩塌的可能。
對于克里來說,這個時候明明是克里更需要驍語,還有驍語背后的這一伙人。
雖然說他也不知道驍語和這一伙人的關系怎么樣,但一起逃過生死也比單純的利益交換信得過。
所以克里才做出一個這樣的回答。
“我也不想在這里惹事!你這種情況我倒是有辦法!”克里說道。
“來吧,怎么做?”驍語問道。
“我觀察過了,這里的人很多也很亂,這些安保人員幾乎都是黑市的人。我可以把他們攪得更亂,我們只需緊跟在身份登記后的那條隊伍,插個隊就行?!笨死镎f道。
“那小飛和陸雪他們呢?”驍語接著問。
“到時候我去挑事擾亂秩序,你就帶著他們插好隊?!笨死镎f道。
“后天的早上七點鐘,他們守衛(wèi)會換崗,趁機挑事!”
“好!”
后天......
“按照這里的規(guī)定,晚上22點到次日的早晨6點是不能隨便進出走廊......”安保人員正在宣讀臨時宿舍管理條例。
“最后,新的居住民只能待在這棟建筑物里,這里配備的食物、電力和水有限,請各位三天內(nèi)必須到負一樓進行身份登記和工作安排?!闭驹陔娞菘诘陌脖H藛T說道。
當天早晨...
“沒有做血樣采集的住戶將在今天中午12點停水停電停食物,超時過后概不負責。”機器守衛(wèi)的喇叭響著在臨時宿舍的走廊上。
“這次你得跟緊哥哥!小澈!”解小飛說道。
“明白!收到!”解澈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次你們要小心!”陸雪說道。
“沒事,這次行動大家不要走散!準備好近身武器以防不測!”驍語掏出了前些天叫克里準備的貨。
“好了,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克里整裝待發(fā)。
現(xiàn)在是流動人群的高峰期,光是這幾天雇傭軍部隊接收的生還者不計其數(shù),人數(shù)足夠塞滿三十來個大操場。
這些人與驍語一行人一樣,進入這個安全區(qū)就便被收繳下自己的武裝,否則今天這個場面這不得來幾場血戰(zhàn)?!
一次血樣采集,一棟臨時住宿樓就被鬧得咚咚叫,根本不讓人睡覺。他們一聽到這段聲音有幾分鐘,后便可動身。
的確,如果按照這樣的血樣采集這得安排到多久,旁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人力守衛(wèi)了,都被換成了機器守衛(wèi)。
這些機器守衛(wèi)不僅觀察360°無死角,還能直接把鬧事的人精準地抓個現(xiàn)行,絲毫沒有人情味。
看來血樣采集這樁事,他們是下了血本。這也證明了血樣采集確實是一場十足的陰謀,想把這些剛從喪尸和變異植物折磨中逃脫的生還者進一步淪為奴隸。
一旦他們的身份DNA信息被泄露,這將影響到自己的蹤跡和日常。這樣一來,命運真就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控制。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變得難上加難,驍語一行人排著隊,似乎等待著一個有利的時機,可是血液抽樣快到他們了??!
“這可怎么辦?這些機器把我們看的死死的!”解小飛說道。
“計劃有變,我們不能直接以身犯險,這回得找個替罪羊!”驍語說道。
“我有辦法!”克里看了看前面的兩人說道。
克里記得他們,那兩個人不僅脾氣不好,而且兩人經(jīng)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而大打出手。不過站在外人的角度看,這兩人簡直就是臥龍鳳雛在世,這回克里想不得逞都難。
說完,克里示意解小飛把這個機器毛毛蟲和嗶嗶娃娃遞給自己。
“你這是?”解小飛問道。
“相信我!”
克里向嗶嗶娃娃里錄了個音,另一只手便把機器毛毛蟲扔到了他前面那人的身上,轉手便拍了拍前面旁邊的那人肩膀。
只見那人看了看旁邊被克里下了毛毛蟲的人,他便笑起來了。
不出三秒,克里便把這個嗶嗶娃娃打開了錄音扔到兩人的前面。
“三年一班李子明同學,你媽媽的忘仔羊奶...”
這是嗶嗶娃娃發(fā)出的聲音。
時間剛過三秒,被克里下了機器毛毛蟲的那人便一巴掌打向那個笑個不停的人。
“你tm笑tm什么?老子給你臉了?”
“我tm又笑你了?我想起高興的事情不行嗎?”那人說完,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這聲音像是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把大家心中的火藥桶給點燃了。
沒錯,這里的生還者遭受了喪尸和變異植物的折磨,還有親人的悲歡離合,這種壓抑的內(nèi)心難免產(chǎn)生一種無法釋放的憤怒。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被當做一聲又一聲的承諾,水和食物的緊缺成為他們憤怒的根本原因。
這里有不少相互認識并且結了仇的人,被收繳武器后變得更加不安分,由此則向?qū)Ψ缴斐隽巳^。
“好時機,速度!”驍語說道。
驍語兩人穿過打斗的場面,躲在機器守衛(wèi)的一側,他們很快順利地來到了這個抽血室,這時只聽到呼叫血液抽樣的聲音。
兩人看著自己的名字錄入了其他人的血樣,這樣一來大家的DNA信息就不會被輕易泄露。
“這下,安全了!”克里喘著氣說道。
“小飛他們?nèi)四兀俊彬斦Z說道。
只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