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分外溫暖,旁邊的樹林在清風(fēng)的撫mo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音,有些發(fā)黃的樹葉上點點露珠晶瑩閃爍。
“哎呀,我的頭好痛,怎么搞的,這是什么地方?”莫雪使勁的拍了拍有些發(fā)暈的腦袋,模模糊糊的視線中,一大片的樹林,高高的山嶺,還有一條小河從面前流過?;糜X一定是幻覺。
莫雪閉上眼睛,又使勁的揉了揉,在睜開,眼前的一切才慢慢清晰起來,與剛才看到的一樣,這不是做夢。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莫雪急切的尋找著那輛豪華型馬車的蹤跡,可除了遠去的車轱轆印,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馬車的蹤跡。
“包袱,我的包袱!”莫雪俏臉一黑,忙又往懷里摸去,原本放著的一些碎銀子和幾張銀票也不見了蹤影,該死的強盜,莫雪的雪白牙齒狠狠的咬著下嘴唇,捏著拳頭猛的往旁邊一砸。
緊接著,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唰”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由于動作過猛,帶的剛剛才爬起來的莫雪重新跌坐在地。
“古月你干什么?想嚇?biāo)廊税?。”莫雪不滿的拍拍屁股重新爬了起來。
古月也不接話,臉色鐵青,一只手往懷里摸去。
“別摸了,都被拿走了,哼,連一點碎銀子也不給我留下,這強盜也太不人道了?!蹦┮贿吥弥萑~逗弄月遙的耳朵,一邊對著古月說道。
古月聞言,兩只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臉色蒼白的嚇人,呢喃著:“這下壞事了,要是被有心人偷走,那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該死,我怎么這么不小心。”
莫雪看著古月的樣子,忙關(guān)心的道:“是什么東西?很重要嗎?”
古月仍舊一副沉思的模樣,眉頭緊緊的皺成椽子。
“古月,古月?”莫雪走到去,拍了拍古月的肩膀。
“什么?”古月被這么一拍,居然像嚇了一跳一樣,后退半步。
莫雪無奈的做著撫額狀,道:“我是問你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那古月臉色一緊,忙搖了搖手道:“沒什么東西,真的沒什么,只是一些銀子罷了?!?p> “真的沒什么?”莫雪疑惑的看著古月慌張的眼神道。
“沒有,啊,月遙這么還沒醒?!惫旁露阒┑哪抗猓苓^去叫著月遙。
莫雪暗自思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在酒樓吃飯,古月可是說他家里一頓飯都會有很多菜,付錢的時候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明顯家中非常有錢。這么會對失去一點銀子這么震驚,丟的東西一定非常重要。而他又被皇家侍衛(wèi)所通緝,難道他是間諜,帶著葉國的什么重要信息,然后送到它國?不像啊,間諜這么會如此又覆又算……
“阿姐,哎呀,我的頭好痛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月遙也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被暗算了唄,包袱、錢都沒有了,這下去關(guān)山塞外的路費都沒有了。哎……”莫雪斜著撇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古月道。
“什么?”月遙瞪大了眼睛,氣氛的之多這腳,咬牙切齒的道:“哪個龜孫子敢偷我的東西,只有我偷人家的,走,阿姐,我們找那個車夫去。”
“行了,地方怎么打,去什么地方找,再說,這個地方是哪里,你知道嗎?認(rèn)路嗎?認(rèn)栽吧,既然人家能盜,我們也能,憑著古月的伸手,還愁弄不到錢來?”莫雪慢慢的走到了河邊,拖了鞋子,浸在冰涼的水中,雖然刺骨了點,但是很舒服,拔了一根青草,放在嘴里慢慢嚼著,悠悠的說:“最少這里不是什么沙漠,景色又如此迷人,也或許我們能因禍得福呢,古人不是常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既來之則安之吧。”莫雪轉(zhuǎn)過頭來,向著呆滯的兩人一揮手道:“瑤瑤,古月你們也來試下,這水真的很不錯。”
月遙聞言,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學(xué)著莫雪的樣子,光腳蕩著水,嘴里掘一根青菜,仰起頭看著蔚藍蔚藍猶如一塊藍色寶石的天空。
“阿姐,你真的這么放的下那些銀子和銀票?”月遙側(cè)過頭看著一臉悠然的莫雪。
“不放下又能怎么樣,哭天桑地,有用嗎?再說,錢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我們都還好好的或者,活著就有希望?!蹦┮琅f仰頭看著天空,一臉的正氣,心中卻想著:古月這家伙又酸又腐,一定不會同意打家劫舍,如何說服他呢?這是一個問題。
旁邊卻傳來了“啪啪”的鼓掌聲,莫雪側(cè)過頭,不是那古月又是何人,他的臉色重新恢復(fù)了平靜,慢慢的走到莫雪的身邊,墨色的長發(fā)在冷風(fēng)中沒有方向。
“沒想到你一個小女人都能如此豁達,我真是慚愧的緊?!惫旁戮o緊地盯著莫雪,平靜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眼前這個女人與他以前見過的女人很是不同,從第一次看到她救了小乞丐月瑤,伶牙俐齒的樣子惹人發(fā)笑;第二次,在那酒樓中,見到她凌厲的眼神,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樣;第三次,在那城門口,臉色卻嚇得蒼白,一副小女人模樣;這一次,卻又如此的豁達平靜,看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與那些方方正正的女人真是不同,或許,如果我能找到如此良人陪伴,生活會美妙的多吧,可惜,她的身上為什么有他的牌子,難道,她會是他的女人?
“在想什么?”莫雪對著沉思的古月甜甜的一笑。
“沒什么,只是在想我們?nèi)绾无k,如果猜得不錯,我們?nèi)齻€人都不認(rèn)識路。”古月答道。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朝著這條河走,一定會找到有人的地方?!蹦┙拥?。
古月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月瑤卻摸著肚子嚷嚷道:“我餓了,阿姐,有東西吃嗎?”
“沒有,想吃東西,只好自己動手了。”莫雪苦笑了一下,松了松肩膀。
“那我餓死算了?!痹卢幝勓?,翻起了白眼,直挺挺的仰躺在地上。
“如果自己不動手,真的要餓死你?!蹦椓嗽卢幰挥涰懼福洲D(zhuǎn)過頭對著古月道:“不如你去抓些山雞啥的,我們烤來吃?!?p> “我?沒有弓,也沒有弓箭,怎么抓的?。俊惫旁掠牣惖耐?。
“你不是有武功嗎?”莫雪頭都不抬,將褲腿扁起一點,又將長裙挽了起來,用腰帶綁好,這才下了水,彎下腰,在水中摸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古月問道。
“抓魚啊,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蹦┼街∽觳粷M的說道。
“啊,好吧。”古月聞言,朝著那邊的樹林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河里的溪水也一直不停的往前奔去,莫雪忙活了好大一會,才抓到一只巴掌大的小魚,氣的她直接將那魚扔到岸上,那魚蹦跶了一會,便死掉了。
“阿姐,你好殘忍,怎么能如此粗暴的對一只小魚.”月瑤仍舊悠然的躺在草地上。
“圈圈你個叉叉,一會你別吃?!蹦┑闪嗽卢幰谎郏傻搅怂纳磉?。
“古月哥哥怎么還沒回來?莫不是迷路了?”月瑤坐起來,看著那片森林。
“放心,他沒你那么笨,希望他能打只野雞回來,要不然咱們的午飯只有這只小魚了。”莫雪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只小魚,塞牙都不夠看?!痹卢幤擦似沧?。
莫雪白了月瑤一眼,便翻了個身,沒了動靜。
太陽已經(jīng)到了正午,一陣風(fēng)吹過,帶下了無數(shù)的落葉。
一個人影步履蹣跚的從樹林中走出,兩只手個體著一只碩大的山雞。
“阿姐,阿姐,古月大哥還來了,你看他手里拎著山雞是不是?”月瑤使勁的推著一旁已經(jīng)睡著的莫雪。
“回來了?”莫雪從草地上翻身做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已經(jīng)快走到近前的古月,不禁“噗嗤”一笑,只見這古月的臉上到處是臟兮兮的黑點,本來干凈整齊的衣服,此時也破了好幾個洞。
“收獲還不錯嗎?”莫雪接過已經(jīng)斷了氣的山雞,對著古月一瞧大拇指。
哪知,那古月的臉一紅,道:“不是我打得,是我在林子邊上撿的?!?p> “阿姐,你看,這只雪雞的腳上還有字條?!痹卢幍馈?p> 莫雪接了過來,卻看到那字條上寫著“請放心食用,本雞無毒,雞肚子里已經(jīng)放好了作料。無名人士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