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兒與趙文和及杜子仁爭斗之時,張揚已是直挺挺地倒在自己設(shè)置地禁制之內(nèi),發(fā)現(xiàn)征兆的鐵漢和鳴鳳二人呆立在外,卻是對張揚高置地禁制無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房子發(fā)呆。
張揚強行逆運蒼穹舞,蠻橫地制止了蒼穹舞對驅(qū)魔金剛金的剿滅,但強大的真力的反震也立時讓他筋脈盡斷,此時躺在地,動彈不得,而體內(nèi)的驅(qū)魔金剛經(jīng)經(jīng)此一打擊,也如同風(fēng)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
體仙的九枚元丹開始開始慢慢地旋轉(zhuǎn)起來,一點點修復(fù)著張揚寸斷地筋脈。這一時刻,張揚真正地知道了什么是虛弱,此時要是有一個自己的敵人進來,別說是道行有多高,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輕輕一指也能立時點死了自己。苦笑一聲,自己這也算是作繭自縛吧。
就在此時,一?;移推偷闹樽勇馗×似饋恚还汕逑阍谑覂?nèi)綻放,張揚咦了一聲,眼珠轉(zhuǎn)動著看著這粒早已被自己忘記地達摩舍利,本來灰仆仆的珠子此時慢慢地發(fā)出了光華,向張揚飄了過來,動彈不得的張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粒珠子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一絲絲清涼之意讓張揚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
舍利在張揚的丹田之上反復(fù)游走數(shù)圈之后,又慢慢地向上而來,徑直到了張揚的嘴邊,不由分說,已是鉆了進去,張揚的喉頭一動,喀地一聲,舍利已是被吞了下去。剛一入喉,舍利已是化為一片清涼,飛快地散向身體的四面八方,剛剛被震斷地七筋八脈在這一片清涼過去之后,已是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往昔,骨骼一陣陣地格格響動,一陣鉆心地疼痛讓張揚皺起了眉頭,體內(nèi)快要熄滅的驅(qū)魔金剛經(jīng)如同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轟地一聲燃燒起來,而此時的蒼穹舞,則正在虛弱之時,勉力掙扎得數(shù)下,就不得不老實下來,任由一股股地光芒纏繞上來。
張揚看到一股股的黑色被從自己的體內(nèi)勒將出來,化為黑氣升騰而上,而鉆心的疼痛卻又不間斷地傳來,不由心中大罵道:“他媽的,難不成在給老子脫胎換骨嗎?自小到大,老子從來都還沒這么疼過呢!”還未罵完,又是一陣劇痛襲來,這一下子,卻將虛弱至極的張揚直接疼得暈了過去。
此時的張揚還不知道,他的確是在經(jīng)歷一場真正地脫胎換骨,他所修練的蒼穹舞與原先的昊天所練的已是大有不同,特別是他的一體九丹更是與先前大不一樣,先前的昊天雖然功力卓絕,但卻仍然是只有一枚元丹,可以說,像張揚這種一體九丹的怪物,只怕亙古以來,就從來未有過,這也是張揚將蒼穹舞修練到眼前的高度,卻仍然能勉強控制得住心魔的緣故,如果是換作昊天,只怕早已成為一個殺人狂魔了。嚴格地說起來,他的蒼穹舞沒有以前的昊天哪么純碎強大,但一身化九的本領(lǐng)卻又是以前的昊天所不能的,而眼下,沒有了碧云天,驅(qū)魔金剛經(jīng)和達摩舍利卻又在用另外的一種方法為他除去走火入魔之虞。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張揚終于悠悠醒轉(zhuǎn),默默地體察體內(nèi)狀況,不由心中大喜,九枚元丹仍自緩緩地在自己的住所不停地旋轉(zhuǎn),只不過上面已是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白色,每三枚元丹之間,一根細細地光帶將其連接在一起,體內(nèi)的筋脈好似比以前更寬更大更強,而其中流轉(zhuǎn)的真氣仙力竟然也沒有了先前的霸道的火辣,變得一片柔和,如果說以前的蒼穹舞是一片火山,一觸即發(fā)的話,那現(xiàn)在蒼穹舞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溝,雖然看似平靜,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一躍而起,張揚打個響指,身上已是多了一件黑色白邊的袍子,頭上在走火入魔時的一頭紫紅色頭發(fā)此時也恢復(fù)了正常,張揚打開禁制,走了出去。
鐵漢和鳴鳳猛地看見張揚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由同時哎呀了一聲,癱倒在地,兩人都是大口大口地出著長氣,鐵漢喘著粗氣道:“主人,你總算出來,可真是嚇死我們了!”
張揚微笑地看著兩名部下,道:“這驅(qū)魔金剛經(jīng)果然有些名堂,等我再參悟一段時間后,就可以傳授給你們了,我想,他可以將你們身上的妖氣真正地煉化,讓你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兩人都是大喜不已。
幾人邊說邊行,快到桃花渡時,前邊忽然傳來一陣陣地嘻嘻哈哈聲,遁聲看去,卻是文華公主,牡丹仙子和星月三人正在一邊玩鬧,那牡丹仙子像是有什么心思,默默地坐于一旁,看著文華和星月兩人在花間竄進竄出。
微笑著走進,星月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張揚,先是咦了一聲,緊接著跳到他的身前,端詳了半晌才道:“張大哥,你好像與以前不大一樣了呢?”
張揚故作驚訝:“哦,張大哥那里與以前不一樣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瞪大眼睛作無辜狀。
星月笑道:“少來了,張大哥,我是說你的氣質(zhì),嗯,你的神態(tài),哎呀,我也說不好,反正我就是感覺到你與以前不一樣了!”
文華湊過來看了半晌:“星月,我怎么看不出他哪里變了,還是原先的那個老樣子嘛!”
張揚不由笑了,自己的變故星月可以感應(yīng)出來,想必牡丹仙子也能感覺得到,但文華不過是一世俗中人,當然是看來出來,當下轉(zhuǎn)移話題到:“公主,你的八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文華嘴角一撇,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別提他了,現(xiàn)在啊,父皇又賜了一個妃子給他,他現(xiàn)在每日里醉生夢死,早已不知天南地北了?!?p> “哦?”張揚故作驚訝,“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他身邊的郭子儀將軍可就真是可惜了,再無用武之地了!”
“哪里?。 蔽娜A驕傲地道:“我早已打通關(guān)節(jié),讓郭將軍外放節(jié)度使了,如今也是位居一方大將軍了!對了,走的時候,還特地托我向你道謝呢!”
張揚點頭道:“這位郭將軍來日必定成為我大唐的棟梁,公主此舉,真是善莫大焉??!對了,說起節(jié)度使,聽說京城現(xiàn)在就有一位節(jié)度使紅火得緊,甚得皇上和貴妃的歡心啊!”
文華公主眨眨眼睛:“你倒是消息靈通得緊,這位節(jié)度使倒確實是有的,就是太讓人惡心了,一大把所紀了,居然還拜楊玉環(huán)那女人為娘,你們不知道吧,我們這位貴妃竟然還為這位大胖子節(jié)度使舉行洗禮儀式,父皇居然不以為忤,這簡直成了我們皇家的一大丑聞了?!?p> “洗禮?”
“你不知道?。窟@是他們胡兒的一種習(xí)俗,就是母親為剛剛出生的嬰兒沐浴,你說說,這安碌山一在把年紀了,胡子拉碴,居然躺在澡盆之中,由楊玉環(huán)為他洗浴,你說這像話嗎?”
卟地一聲,張揚險些笑岔了氣,一想起這場景倒的確蠻有趣的。
“這節(jié)度使倒有趣,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睆垞P笑道。
文華公主鼓著嘴道:“你要見他還不容易,一看就是一個大色鬼,你這個美人窩他豈會放過,我看過不了幾天,就一定會跑到你這里來的,就算他不知道,一些有心巴結(jié)他的人也會請他來你這里的?!?p> 哦!張揚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傳說中的這個將大唐弄得亂七八糟的胡兒節(jié)度使究竟會是一個什么模樣呢,也許自己將他悄悄一刀殺了,也算得上是為大唐做上一件好事吧!
正自亂七八糟地想著,那邊文華卻又嘰嘰喳喳地吵開了,“牡丹姐姐,這兩天你怎么老是悶悶樂樂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說出來大家聽聽嘛!”
張揚心中不由一動,這牡丹仙子乃是上界天仙,有什么俗事能讓她心事重重,除非是上界有什么影響到了她,才會讓她愁眉不展,心中不由多了一個心眼。
牡丹仙子看著拉著自己臂膀一個勁地甩著的文華公主,無奈地笑道:“文華,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聽說洛陽老家那邊出了一點事,準備離開長安,回洛陽去處理一下罷了,其實也沒什么?!?p> 牡丹仙子此時心里卻是有苦說不出,現(xiàn)在她的家里住著幾位大羅金仙,其中一個還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另外兩個吵個不休,自己一個小仙,夾在中間到處受氣,真正地有苦說不出,離開這里回到洛陽躲開這幾個人倒不失為一個上策,免得在這里里外不是人,何況現(xiàn)在看來這長安只怕不是善地,只要看到三位大羅金仙出去,一個倉皇逃回,驚魂不定,另外兩人隨后返回,竟然一人重傷,顯然在這長安城中有著極為厲害的人物存大,三位大羅仙都不是對手,哪自己要是撞上了,還不是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么!
心里七上八下,哪里還有心情和文華他們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