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那是絕對夠響亮,柱國將軍府的字號一打出來,立馬產(chǎn)生了奇效,紛紛擾擾喧囂的人群瞬間停止了騷動,刷!全部回頭朝一個地方看來。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石小天頓時呆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躍千愁會來這招。
“萬花樓”門口,手扶腰間佩刀的軍官驚訝的朝這邊看來,喊話做家丁打扮的躍千愁自然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看到錦衣玉袍的石小天讓他有點震驚的感覺。石小天做為柱國將軍府的三少爺雖然很少拋頭露面,但他還是在有些場合見過的。
做為一名軍人來說,常年累月在西部邊陲廝殺的柱國將軍,無疑是整個華夏帝國軍人的偶像,在帝國百姓中也有著很高的威望。尤其是去年大將軍手下二百萬大軍兵分六路一舉擊敗六國,逼得六國簽下停戰(zhàn)和約,更是一舉將柱國將軍的威名推上了巔峰。在他們的心目中,柱國將軍是華夏帝國的守護神。
“讓開!”軍官情緒有點昂奮的喊道。老百姓也帶著滿臉的驚喜自覺往兩邊拼命擠去,生怕?lián)趿耸√斓牡?。軍官手一揮,護住‘萬花樓’的士兵里當(dāng)即分出兩隊人來,涌進老百姓空出的通道,分兩邊整齊列隊護衛(wèi)。軍官大步流星的走到石小天跟前,揮手抖開裹身的披風(fēng),手握刀把單膝跪下,朗聲道:“末將城衛(wèi)軍巡城統(tǒng)領(lǐng)袁非,見過三公子?!?p> “見過三公子!”兩排護衛(wèi)還有萬花樓的守衛(wèi)“嘩”的一齊單膝跪下高喊。也不知是哪個百姓先跪下了,蔓延至整條街道的百姓全艱難的跪了下來,實在是因為太擁擠了,紛紛喊道:“小民見過三公子……小民見過三公子……”喊聲此起彼伏,能聽得出來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意。
石小天有些尷尬,打著柱國將軍府的旗號來妓院實在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躍千愁則當(dāng)即傻眼了,他沒想到柱國將軍在軍隊和百姓中居然有如此高的威望,不由為剛才的舉動后悔起來,能讓百姓如此愛戴的大將軍被自己這樣一搞……良心上實在是說不過去,畢竟自己前世也是軍人出身,須知能讓百姓如此敬愛的將軍,沒有過浴血千里的經(jīng)歷是做不到的。如此敗壞一名將軍的聲譽,躍千愁正兒八經(jīng)的慚愧了。
那些先前進了“萬花樓”的王公貴族和富豪們,頓時也被外面連綿起伏的喊聲給驚到了,三公子?不知道是哪家的三公子到了,居然能引起這么大的動靜?紛紛派了跟隨的下人擠到門口打聽,整條街道的軍民全跪下了,唯獨一主一奴打扮的兩個年輕人鶴立雞群,讓那些下人們咂舌不已。
此時的石小天也忍不住有點埋怨的白了躍千愁一眼,后者尷尬的賠笑。石小天調(diào)轉(zhuǎn)真元,大聲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都快起來吧!我石小天當(dāng)不起如此大禮?!甭曇魸L滾在整條街道奔涌,蓋過了所有人請安的聲音。
那些軍士和老百姓們吃了一驚,好大的嗓門!不愧是柱國將軍的兒子,虎父無犬子??!眾人謝恩道:“謝三公子!”又都艱難的爬了起來。
“袁統(tǒng)領(lǐng),快快請起。”石小天伸手去托袁非。后者聽到前者如此大的嗓門,見他來扶自己,暗中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想看他是有真本事還是光嗓門嚇人,誰知自己連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對方托了起來,不由大吃一驚,好大的力氣。眼光掠過石小天腰間的佩劍,暗道,家教使然,怪不得!
一干軍士見統(tǒng)領(lǐng)起來了,也跟著站起。袁非甩手道:“三公子,請!”
“不客氣!”石小天拱了拱手在袁非的帶領(lǐng)下前行,躍千愁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一跨入萬花樓的門內(nèi),袁非留在了門外繼續(xù)看守,自有龜公領(lǐng)著主仆二人進去。
華燈初上,萬花樓賓客滿樓,妖嬈的女子肉光閃閃,笑容滿面的端著果盤、酒水和各種吃食上下穿梭。聽說柱國將軍府的三少爺來了,早已落座的王公貴族們紛紛匯聚在樓下打招呼。倘若論起身份和爵位其實根本不必如此,王公貴族里有許多都比柱國將軍的高,但耐不住人家是手握帝國最強大兵權(quán)的實權(quán)人物,那真是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華夏帝國抖三抖的人物,比起那些虛有其銜的王公貴族強多了。
石小天風(fēng)度翩翩的同眾人打著招呼,一會兒是那個小王爺,一會兒又是這個小王爺,石小天應(yīng)付這樣的場合簡直是游刃有余。躍千愁暗暗點頭,不愧是上流社會出身的,他今天算是見識了柱國將軍府的威風(fēng)了,心中又有了新的計較。
眾人所處的地方是個圍場,中間是一個不小的表演臺,兩層的圍觀席位,上層是一間間敞開的單間,下面則是擺了一整圈的單桌宴席,這應(yīng)該就是今晚歌舞升平一睹花魁的場子。石小天來得晚了,樓上的單間包廂早就被人給占了,不過不用擔(dān)心,自然有自知的人讓了一間出來。
倆人身處二樓的單間,一坐一站,站在石小天身后的當(dāng)然是躍千愁,大庭廣眾之下仆人總不能跟主人坐一起吧?萬花樓安排了伺候的粉頭過來,躍千愁嫌姿色太差,找了個三公子不想被人打擾的理由將她們給轟了出去。他在修真界見慣了美女,對這里所謂的美女自然不感冒,要不是還想看看那讓人擠破了頭的花魁,他保不準(zhǔn)調(diào)頭就走了。
稍后,中央臺子上的表演開始了,一時間琴簫鼓瑟的樂聲響起,十幾對婀娜女子翩翩起舞,引得眾人紛紛叫好。躍千愁本以為她們要跳個脫衣舞什么的,誰知在那晃了半天沒一點有意思的地方,下去一撥又換上一撥變著花樣的晃悠,全然沒有點妓院的覺悟,真不知道那些王公貴族都叫個什么勁。躍千愁恨不得扔個手榴彈下去,讓那些張牙舞爪的娘們兒快快下臺,早點換那個什么花魁上來看看,不好看的話就早點走人,免得浪費時間,這妓院也太沒意思了!
那些樂師演奏的樂曲也沒有一點激情,落在他耳朵里渾然就是催眠曲,搞得他昏昏欲睡,哈欠連連。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他已經(jīng)進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時候,四周的騷動把他給驚醒了過來,入耳的琴聲孤單輕盈起來,倒是能讓人提提神。再一看,周邊的王公貴族都在憑欄處引頭觀望。
“花魁出來了!”石小天輕說了聲,自己也走到了扶欄處觀望。躍千愁眼睛一亮,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給盼來了,也跟了過去。
華燈深處,一襲輕紗薄紅的宮裝身姿款款走來。烏黑高隆的發(fā)髻貫插著一支白玉長釵,釵的兩頭牽引著一面紅紗蓋面,俏麗的臉龐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看不清卻份外誘人。白嫩的玉手懷抱著一具素琴,輕壓著一側(cè)胸口的豐滿,更顯得另一側(cè)的突兀高挺。紅紗蓋翹臀,欲遮修長玉腿,奈何無限春guang總在玉腿邁進間不經(jīng)意的泄露。
紅裝素裹的佳人輕步上臺,在早已有人布好的琴臺上放下瑤琴,朝周邊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安然坐下。臀部兩側(cè)的紅紗悄然拉開兩道口子,白嫩的大腿陡然刺眼。
“好!”有人撫掌喊了聲,頓時引起劇烈的凡響,眾人紛紛稱好。躍千愁此時才算來了精神,在使勁鼓掌,媽的!總算看到個還算養(yǎng)眼的,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憑這身材就是一流的好啊!二人單間的位置不錯,這花魁剛好正對著倆人,二人可以慢慢欣賞了。
十根玉指壓上琴弦,輕輕勾起清幽玲瓏的琴聲,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躍千愁點點頭,起頭有點哀怨,不過還有點意思,總算是能聽得下去。琴音幽幽回轉(zhuǎn),紅紗下的容顏忽然輕唱了起來:“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呃……”躍千愁臉上的微笑頓時凝固了,緊接著有些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