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青光宗的戰(zhàn)斗實力非常強(qiáng)悍,經(jīng)過這些年和魔道對抗,尤其是在血魔宮大舉進(jìn)攻的情況下,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不說修為,光憑戰(zhàn)斗經(jīng)驗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但關(guān)羽的這批手下也同樣非同一般,本就是正魔三大派的杰出弟子,加之能從妖鬼域試練活下來,一個個也是相當(dāng)?shù)牟缓唵?。不過兩邊相比較起來,肯定還是青光宗吃虧。關(guān)羽這邊首先是人多,修為又普遍比對方高,加之這些年的強(qiáng)化訓(xùn)練,協(xié)同作戰(zhàn)能力相當(dāng)強(qiáng)。
關(guān)羽駕著赤兔在一座山頭上看著下面,躍千愁御劍落在他的身旁,倆人相視一眼,又同時凝神看去。
青光宗逃了沒多久,便被黑衣人攔在了這里,后面趕來的黑衣人當(dāng)即將他們包圍起來。青光宗等人興許是知道沒有活下去的機(jī)會了,吳寶如讓眾人縮成一堆,六名元嬰期長老開路,不要命的拼命往外沖,期望能有機(jī)會跑掉一個算一個。但可能么?
一連長冷“哼”一聲,揮手喝道:“絞殺!”一百多名黑衣人皆摸出一張箭符擲出,一道道黃光射出,青光宗等人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隨之而來的是一百多把飛劍竄來狂攪一通,慘叫聲當(dāng)即四起,待黑衣人將飛劍收回,地上血流一片,已經(jīng)找不到了一具完整的尸體。
戰(zhàn)斗就這樣幾個照面就結(jié)束了。關(guān)羽望著下面搖頭道:“老大,就這些人我一個班的人馬就能解決了,用得著調(diào)出一個連來么?”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須知我們軍隊的后續(xù)力量沒有跟上,還沒有補(bǔ)充人員,少一個人就建制不全了,那就是損失,還是以多打少來得安全。”躍千愁沉吟道:“準(zhǔn)備回去!”
關(guān)羽點點頭,縱馬跑了下去,在下面逛了幾圈確認(rèn)青光宗的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沒有活口后,整個一連又連成了一片,躍千愁飛下去神識將其覆蓋,瞬間轉(zhuǎn)回了烏托邦內(nèi)。
瞥了眼地上的殘肢,劉正光和吳寶如算是徹底消失了,只是未免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了一點,跟自己原來的打算有點出入。長劍彈出,飛離此地。
回到畢子聰幾人這里,躍千愁盯著曲萍兒沉聲道:“他們都死了,包括你那個太監(jiān)丈夫,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了?”
“躍兄,你們聊,我們先回去了?!碑呑勇斂戳藗z人一眼說道。貌似他們談這樣的話題,四人留在這里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躍千愁點點頭,依然盯著曲萍兒,畢子聰四人御劍而去。
“為什么不說話?你還記得當(dāng)年對我的承諾嗎?你知不知道我這次來就是準(zhǔn)備上青光宗接你的?我對你的承諾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躍千愁語氣平平淡淡,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曲萍兒凄婉笑道:“你不是都已經(jīng)看到了么?你還要我說什么?總之是我對不起你?!闭f著,她居然從貼身的衣服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儲物袋在手中摩挲。
躍千愁眼睛微微一瞇,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正是自己當(dāng)年送給她的。曲萍兒一雙纖手捧著遞出道:“里面的靈石我一塊都沒用,還給你?!?p> 躍千愁臉上的表情死沉死沉,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語氣平淡道:“靈石我多的是,買下你青光宗也綽綽有余。我這個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非常的自私,你假如真的想還我什么,那就把我付出的那段感情還給我,你可以還給我嗎?”
“我……”曲萍兒捏著手里的儲物袋,一連串的淚珠開始滑落,望著躍千愁搖頭哭泣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樣?”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想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難道這讓你很為難么?”躍千愁輕輕說道。
“躍千愁,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覺得還有解釋的必要么?”曲萍兒搖頭道。
“沒必要么?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避S千愁看著她緩緩說道:“我家在華夏國的燕子城,我想你應(yīng)該也到過那一帶。有一次我在野外游玩的時候,在一彎溪水旁,見到一名女子在洗頭,我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不由看呆了??赡桥影l(fā)現(xiàn)后,對我狠狠瞪了一眼,便御劍飛離了。從那天起,我對那女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也終于知道了傳說中的神仙是真的,于是四處苦苦尋找修仙之途,不為別的,只為能再見她一面。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我后來加入了青光宗,碰巧的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子居然也是青光宗的弟子。倆人見面的方式也實在是滑稽,那女弟子洗澡的時候居然被我無意中撞見了。我想我說到這里,你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
“燕子城……燕子城……”曲萍兒喃喃低語,似乎在回想什么,良久才忽然抬頭道:“那個年輕人就是你?”
躍千愁點頭道:“對,你想起來了吧!我從加入修真界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可以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難道我付出這么多,連你一個解釋都換不來么?曲萍兒,難道你就如此狠心對我?連一個讓我死心的理由都不給,未免太絕情了吧?”
“我……我……”曲萍兒有點說不出話來了,她實在沒想到躍千愁居然對他如此的一往情深。
“我什么我?把你為什么會和劉正光在一起的經(jīng)過告訴我,從今天在百花谷見到你,并知道你的事情后,我就一直相信你是情非得已的,我一直都相信?!避S千愁一付很深情的樣子,頗有點狼外婆循循善誘的感覺。
一番折騰下,曲萍兒緊咬的牙關(guān)終于被他撬開了。原來,當(dāng)年劉正光在百花谷出事后,青光宗掌門劉長清大怒,差點把曲萍兒給殺了,曲萍兒的師傅李如蘭據(jù)理力爭,拼著得罪掌門把曲萍兒給保了下來。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而劉正光傷好后,也一如既往的纏著曲萍兒,后者心里有了躍千愁自然是不再理他。其實如果不是躍千愁這次把劉正光的事情抖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青光宗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劉正光到底是受的什么傷,連曲萍兒自己到現(xiàn)在為止也不知道他居然是個閹人。
后來,曲萍兒的師傅李如蘭犯了個可大可小的錯誤,事實上有誰又能一點錯都不犯呢?可得罪了掌門就是得罪了掌門,劉長清借題發(fā)揮,非要置李如蘭于死地不可。為了救師傅,曲萍兒無可奈何的求到了劉正光,后者欣然答應(yīng),但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曲萍兒和他結(jié)為修真道侶。
一邊是心上人的承諾,一邊是如母般的師恩,曲萍兒萬難抉擇,最后還是為了師傅答應(yīng)了對方。結(jié)果師傅是救下來了,自己也成了劉正光的雙xiu道侶。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么狗血。躍千愁想不到,這事鬧到頭還有自己的原因,不過想想又釋然,就是自己不把劉正光給閹了,那王八蛋也照樣有辦法對付曲萍兒。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一個閹人怎么和曲萍兒雙xiu。躍千愁面色怪異的問道:“劉正光被我閹了,你們……雙xiu……那個……”
曲萍兒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搖頭苦笑道:“我從來沒讓他碰過我的身子,于是他經(jīng)常出手打我,開始我還以為……誰知道他被你給……”她頓了頓,咬牙道:“真是變態(tài)!”
躍千愁眼睛一亮,追問道:“你是說到現(xiàn)在為止,你從來沒讓他碰過你的身子,那你豈非……”話雖然沒說完,曲萍兒已經(jīng)明白他要說什么,羞澀的點了點頭,可隨即臉色又是一暗道:“可那又能怎么樣?修真界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是他的雙xiu道侶?!?p> “哇哈哈……”躍千愁忽然昂頭仰天一陣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