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ɑ乩霞?,現(xiàn)在剛到家,路上無法更新,請見諒,等會吃過飯還有一章奉上!)
張成右手用力,試圖把他面條一樣的小身體提起來,便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驟然響起,一直臥在一旁伺機而動的那條大黑狗,聽到口哨聲,如打了興奮劑一般,身子一躍而起,呲牙咧嘴地向張成撲了過來。
張成感覺黑影一閃,裹挾著一股腥臭之氣,從左首撲來,遂將身子向右一閃,然后將薛凱的身體推向左邊,擋住了大黑狗的洶洶來勢。
媽呀……
薛凱一聲驚呼,被黑狗寵大的身軀壓倒在地。
口哨聲再度響起,大黑狗陡然驚醒,從薛凱身上躍起,向張成撲來。
這狗也不知是什么品種,體大兇悍,被燥蛋的口哨聲控制著,如發(fā)了瘋病一般,反應靈敏,動作快疾,不是人所能比擬的。
蹬蹬蹬……
張成護著阿眉的身體退到墻根邊,避無可避,那條黑狗猛撲而上,后腿直立而起,兩只前腿搭在了張成的肩膀上,大嘴張開,向著張成臉部咬來。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熏得張成幾乎無法呼吸,緊要關頭,他疾伸右手,呈虎爪之勢,鎖住了狗脖子。
如果讓大狗得逞,那他就是毀容之險,想他大學剛畢業(yè),連女朋友都沒找,如果讓這狗給舔了臉,那今后就杯具了。
大黑狗的力量實在驚人,它使勁掙扎,雖然被制住了要害,但它還是不顧死活地將身子前壓,向張成的面部一點點,靠近……
張成出了一頭冷汗,雖然制住了大黑狗,卻再也無法抵御燥蛋這群瘋狗,燥蛋一聲令下,爪牙們一哄而上,有兩個家伙制住了張成的兩只胳膊。還有兩下家伙從下面抱住了張成的腿。
張成像是被“人繩”五花大綁一般。再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燥蛋走過來,將大黑狗推到一邊,沖它呸了一聲:“你這畜生,你今天是不是發(fā)情了,以前上來就能撲倒十來個人,現(xiàn)在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操……真他媽的沒用……”
憤憤地罵著,他轉(zhuǎn)過頭來,兩只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張成,突然他陰惻惻地一笑,從屁股后面摸出一把刀來,半尺來長的刀刃,尖銳鋒利,在夜色中閃著冷冷的白光。
他突然陰戾一笑,目中閃著兇光,然后將張成伸左手扣住了張成的下巴:“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實話告訴你吧,北邊秀水湖邊的無頭案,還有這一帶發(fā)生的瞎喉案,多半都是出自老子之手,嘿嘿,可惜你知道也沒什么用了,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不要……”阿眉從張成身后閃出,擋在他身前:“不要殺他,我求你放他一馬,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行啊,那你就跪下來求我呀……”燥蛋嘿嘿狂笑。
阿眉用牙咬著下唇,咬出一抹血痕,然后她點了點頭。屈身下跪。
“不要?。。?!”
張成破嗓大叫,聲如驚雷,振聾發(fā)聵。
阿眉的心頭一震,下跪的身子一滯。
“不要求他,阿眉,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求他,他就會放過我們嗎,大丈夫,死有何懼,但不能做個屈辱鬼……”
“嘿嘿……你還蠻有骨氣的!”燥蛋將刀子在張成臉上刮了刮,說:“那我就不能讓你痛痛快快地死……”
“呸——”張成一口吐沫啐在燥蛋臉上。
“你……”燥蛋一拳打在張成胸部。
四目相接,兩人眼中怒火洶涌,如即將噴薄的火山。
燥蛋臉上的殺意更重,右手移動,刀子從張成臉上,再次移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殺你,如宰小雞!”
張成瞪視著燥蛋,但此時他雙目空洞,臉色復雜,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燥蛋身上,那神態(tài)好像在想著別的事情,腦子在轉(zhuǎn)著別的念頭,突然,他瞳孔收縮,傲然道:“你放手來吧,不過,我相信你會后悔的,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我是誰嗎?”
燥蛋為之一怔,沒料到張成會說出這番話來,然而就在他一怔之間,一道淡淡的輕煙,從張成眉心處鉆出,眨眼之間,已鉆入燥蛋的腦子里。
燥蛋面部的表情陡然一變,眼中的怒火與殺意瞬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懼之色,握刀子的手猛地一抖。疾忙縮了回去。
如果有一天,你拿刀對著自已的脖子,你會有怎樣的反應?
然后,很默契似地,燥蛋向張成點了點頭,霍地在張成身前跪下,嘴里一疊聲道:“對不起,老大,老大,真是對不起,我有眼無珠,不識您老人家的真身。”
燥蛋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讓在場的人,包括阿眉,都大吃了一驚。
“燥蛋哥,你這是怎么了?”薛凱驚詫地走過來,試圖扶起燥蛋的身體,
“滾一邊去!”燥蛋手中的刀子暗中一劃,薛凱胳膊肘兒頓時血流如注。
“媽呀!不得了了!流血了……”薛凱驚呼著跳開身子,捂著傷口大叫起來。
“燥蛋哥,你……”
“老大,這人到底是誰呀?讓你這樣對他?”
燥蛋的小弟們對大哥的突然轉(zhuǎn)變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冷漠地瞅了一眼薛凱,沒有人理會他,而是七嘴八舌地開口詢問自已的大哥。
“笨蛋,蠢材,這還用問嗎?他是我的大哥,當然就是你們的大大哥了!”燥蛋對張成無比恭敬:“快叫大大哥!”
“大大哥……”
燥蛋的小弟們齊聲叫道。
燥蛋霍地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將身后的小弟一個個踢倒,嘴里罵:“媽的,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距,老大在這里跪著,你們還在那里站著,都跪好了!”
燥蛋自小便在興福街混,他身強力壯,皮燥肉厚,能打能挨,廣納小弟,將對手一個個打跑,勢力一天天壯大,最終,興福街成為他一個人的地盤,他成為這里一霸,好比占山的大王,不服任何人管,也不聽任何人的命令,也從沒見過他叫人大哥,這幫小弟們見他今晚表現(xiàn)異常,心里暗暗納罕,但都不敢出口刨根問底。只能規(guī)規(guī)距距地向張成跪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