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被稱作圣女閣下的女子頓時面色大怒,“你可知道我是誰?”
面對這女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少年十分無奈,二世祖哪里都有,偏偏又被自己遇上,而這二世祖還是個姿色看上去還不錯的女人,他有心動手,但又不想落得個欺負女人的名頭。
這女人的修為比那青年要高出不少,大約在三階騎兵中段巔峰,據(jù)說還是圣陰宗的圣女,只是這個圣女只怕也只是名頭大些,實際上的修為只怕還排不了第一,若是一個三階騎兵中段的騎士也能排進圣陰宗年輕代第一,那么圣陰宗未必也有些名不副實了。
畢竟與圣陰宗同為十大勢力的鄒家,其家族內(nèi)第一天才也有著三階騎兵高段的修為,圣陰宗的地位和名頭隱隱要比鄒家高那么一絲,由此可以斷定,這女人雖是圣女,實則遠沒有這個名頭相符合的修為和實力。
“滾!”少年身邊的老者小酌美酒,嘴里輕吐一個字,連看都沒看這女人一眼。
“你…你!”女人氣得想要破口大罵,但手指剛伸了出去,卻又像是觸電般收了回來,她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像對待剛才那青年一樣對待她,不過這事兒不算完,她作為圣陰宗圣女,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好,很好!你們等著吧,我圣陰宗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你們!”女人撂下一句狠話,絲毫沒有想過這句話是否會引來對方殺人滅口,所謂胸大無腦,這女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不過就在少年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坏廊琰S鸝般清脆的聲音:“喲喲喲,這不是圣陰宗的圣女閣下么?”
隨后兩個女子緩緩走了進來,說話的是其中較為開朗的女子,另一個則是顯得有些安靜。
兩個女子剛一走進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那圣女身后的青年差點移不開眼球了,此時他們心中唯有一句話感嘆:“太漂亮了,這樣的仙子竟然真的存在于世間?!?p> 只見兩女膚如凝脂,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雖皆是一張瓜子臉,卻是又有所不同,各勝千秋,說話的女子背后披著絲絲柔順亮麗的長發(fā),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給人飄逸脫俗仙女般的驚艷的感覺。
而另一個性格較為安靜的女子則是略施淡妝,第一眼或許還只是讓人感覺清秀亮麗,第二眼卻是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屬于耐看型的美女。
一動,一靜,兩者站在一起,似乎道足了人間美好。
較為活潑的女子穿著一身淡紅色衣裳,較為安靜的女子則是穿著一身純白色長裙,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人間少有,然而此刻卻是兩個同時出現(xiàn),看得人目光都有些眩暈,跟這兩個仙女相比,那圣女雖然也長得不賴,但怎么看都更像是小丑。
誰也沒有瞧見,坐在老者身邊的少年,身體顫了顫,眼中閃過一道暖意,但隨后又稍微將頭壓低,似乎在刻意躲避這兩個女子的目光。
圣女的腳步停了下來,臉色難看地注視著兩個女子,語氣陰沉道:“鄒雅美!鄒雨秋!”
對于兩個女子,圣女眼中閃過濃烈的嫉妒,她自認為也算得上容貌超俗,但無論走到哪里,只要有這兩個女子存在的地方,她都只能不甘地淪為綠葉,綠葉是用來做什么的?答案很簡單,是用來襯托紅花的!
在學(xué)院里是,在學(xué)院之外,亦是!
要說世間她最恨之人是誰,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回答:“鄒雅美,鄒雨秋,米?!じ窭锼埂!边@三人,號稱古道王國絕代三嬌,可是三個人的地位,卻絲毫不比她差,尤其是米?!じ窭锼梗瑢Ψ诫m然并不是什么大勢力的人,但她父親卻是古道王國第二強者,無淚之城城主格林·格里斯。
鄒雅美就是性格奔放身材火辣的妹妹,而鄒雨秋則是性格安靜溫柔的姐姐,兩女在王國斯坦學(xué)院里有著無數(shù)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shù),其中不乏王國大臣貴族之子,也有大勢力的繼承人。
“你又在勾引哪家男人?”鄒雅美鄙夷地看了圣女一眼,紅唇微微勾起,卻是平添了幾分魅力。
眾狼眼神一陣迷離:“就連鄙視人的表情都如此動人。”
圣女的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瞧了瞧那將頭低下少許的少年,又瞧了瞧那小男孩,她冷哼一聲,直接從兩女右側(cè)踏出酒樓,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卻像喪家犬一般,她今天可謂是丟盡了顏面,在來到酒樓外的時候,見到一眾青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重重地咳了幾聲,隨后跺跺腳氣極而去。
“嘻嘻,老姐,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見這騷女人?!编u雅美說話很率直,完全沒有維護自己形象的意思,不過,這樣才是最真實的她,她的格言就是,做最真的自己,人,不能活得那么累,那么虛偽。
不過她卻發(fā)現(xiàn)姐姐并未搭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張木桌,不,應(yīng)該說是那張木桌邊坐著的一個少年。
見到那少年,鄒雅美眼中突然涌起一抹驚喜,她快步走了過去,嘴里喊道:“小文,你怎么在這里!難道你是和五伯一起過來的嗎?”
少年頭壓得更低了,同時聲音淡淡地道:“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小文?!?p> 鄒雅美臉色一板,氣哼哼道:“怎么,連你姐我都不認識了?這才一二三…”她掰著纖纖玉指數(shù)了起來,最后道:“六年,這才六年沒見,你竟然不認識老姐了!是不是在為老姐六年都沒回來看你而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們口中的小文?!鄙倌曷曇粢琅f平淡,但他身邊的老者卻能夠聽出,這聲音之中壓抑著一絲苦澀與無奈,但老者并未拆穿,或許這個弟子也有自己的無奈,他沒必要拆穿。
鄒雅美,鄒雨秋,少年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名字,喚起了他曾經(jīng)的記憶,曾經(jīng)的十個年頭里,她們把他當做最親的弟弟,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每當有人拿他那一頭漆黑的長發(fā)做文章的時候,她們總是會護在他前面,她們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最親愛的弟弟,那是一種純粹的毫無雜質(zhì)的姐弟之情。
只是,如今他已經(jīng)走在鄒家的對立面,有些事兒,終究還是需要了結(jié)。
而且,少年也記得,他之所以被放逐,其中,也跟一個被他得罪過的男子有關(guān),而這個男子,就是因為這兩個姐姐而得罪的,如果她們知道此事,只怕心里更將過意不去。
“別騙我們了,你是小文,除了小文,阿爾法大陸上還找不出第二個黑發(fā)黑眸之人,而且你們的年紀都是這般大小。絕不會錯的!”鄒雅美當場拆穿了少年的謊言,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氣,她想不通為什么弟弟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看了看少年身邊的老者,又看了看少年,旁邊的鄒雨秋若有所思,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她聲音柔和地道:“好了妹妹,也許真的是我們認錯了,走吧,五伯還在上邊等著我們?!?p> 鄒家的人為何來此?圣陰宗的人為何也來此?少年眉頭緊緊皺起,事情,似乎向著他無法預(yù)知的方向在發(fā)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