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爺吃了我開的藥沒有?”靜璇問。
“吃了。也涂了藥膏,可是皮疹更加嚴(yán)重了,現(xiàn)在全身都是。而且他發(fā)高燒燒的都昏迷不醒了。”
靜璇掀起被子,張君豪完全真理地躺在被子里,身上都是紅色的皮疹。靜璇用手摸了摸,他結(jié)實的小麥色胸肌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皮疹,還有些燙。突然,靜璇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像棉花一樣,癱軟地趴在了張君豪的身上,失去了知覺。
這時,張君豪才得意地睜開雙眼:“旺財,還不出去,還在這兒看什么?”
旺財心領(lǐng)神會地笑著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張君豪此時糾結(jié)了,他費盡心機(jī),使了苦肉計才把靜璇騙來,原本是為了本川騙的,可是現(xiàn)在他不想告訴本川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他太喜歡了,她像天使一樣可愛,像仙女一樣魅惑,他以前經(jīng)歷過的女子跟她一比,簡直不值半毛錢。他就想一直這樣抱著她躺著,很幸福。他心里想:“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愿地拋棄本川的大哥而嫁給自己呢?”他眼珠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想出一招陰損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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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醫(yī)院里,非凡正急得要發(fā)瘋,他自己行動又不方便。他讓云飛開車把他送到警署,調(diào)動一切他可以調(diào)動的警力和線人,到處去打聽靜璇的消息。云飛也把助手都派了出去,日夜打探。
晚上,云飛來到雅川的病房,護(hù)士小林還沒有離去,一個人坐在病床旁邊。雅川還沒有醒,他發(fā)著高燒,一直在說胡話:“靜璇,別走,別丟下我,我不能沒有你,別離開我········;都怪我,我怎么沒有保護(hù)好你,又把你給弄丟了。”
云飛也突然想起一些肉麻的詩句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p> 這是什么世道兒哇?把人變成詩人也就罷了,現(xiàn)在就怕把人變成瘋子,他看了非凡和雅川的抓狂的狀態(tài),生怕他倆精神分裂了,自己卻無能為力。云飛奔波了一整天了,也乏的很,就趴在雅川身邊睡著了。
半夜,雅川醒了,他搖醒了云飛:“云飛,找到靜璇了嗎?”
云飛搖搖頭:“該問的地方都問過了,該找的地方也都找了,哪里也沒有。現(xiàn)在非凡坐陣在警署,發(fā)動一切力量在查是否有人看到過靜璇去哪里出診了?!?p> “小林見過那個看病的男人和他的仆人,讓她協(xié)助警署畫影圖形,然后我們先查這倆個人。”
“剛才,我和非凡都急糊涂了,怎么沒想起這個來?”
“我們馬上行動。”雅川掙扎著坐起來,拔掉了吊針,顧不上還在滴血的手背,搖搖晃晃就向外沖,云飛緊跟上來,扶著他一起跑下樓。
他們帶著護(hù)士小林來到警署,和非凡匯合,很快技術(shù)科根據(jù)小林的描述畫出了倆個人的肖像。
非凡把警署里的值班人員都叫了過來:“你們來看一看,有沒有人認(rèn)識這兩個人?”
小李突然說:“誒?這個很像張大帥的獨生子??!”
“是那個前些天窩藏綁匪的那個人嗎?”小劉問。
“正是,小林,那個人是不是二十幾歲,穿舶來品的洋裝?”
“是,他非常洋氣,像是剛剛留洋回來的,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度翩翩?!毙×值难劬陟诜殴狻?p> “那就是他,沒錯。這個人很~~~那個~~~~~~~~~~”小李說。
“別吞吞吐吐的,你到底都知道什么,趕快說出來?!狈欠灿行┎荒蜔?。
“他武功很好,也很好色,風(fēng)流成性是出了名的。那天我們追那個女綁匪追到帥府,我明明看到那個女綁匪進(jìn)了他的房間,可是他就是不讓搜,聽他的仆人說他把那個女綁匪當(dāng)下酒菜了。”
“什么意思?”
“那個女綁匪還算有些姿色,所以就被他臨幸了。他一直自稱是朕,他只要看上誰,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弄到手。所以我嚴(yán)重懷疑那個女綁匪是被他先奸后殺的?!?p> 雅川頓時感到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摔倒,被云飛扶住了。
“小林,你肯定就是這個男人?”
小林緊張的點了點頭,臉色慘白:“他早上看完病,臨走時還壞笑著看了看陳醫(yī)生的背影?!?p> “我怕靜璇這次兇多吉少?!痹骑w忍不住說。
“快,快去申請搜查令。”雅川和非凡同時大叫。
“探長,你糊涂了,陳醫(yī)生失蹤還不到24個小時,申請不到搜查令的;而且我們現(xiàn)在只是懷疑她在帥府,我們并沒有把握,聽說這個花花公子為了方便行樂,有很多行宮,我們不知道他的仆人把靜璇騙到哪里去了??!毙±钫f。
“那我們怎么辦?”非凡急得兩眼噴火。
“目前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希望陳醫(yī)生吉人天相。失蹤要超過72小時才可以立案,才可以搜查可疑的地方?!毙±钫f。
雅川此刻頭痛欲裂,他抱著頭坐在椅子上,腦海里全是那個女綁匪的尸體的慘狀。他禁不住渾身發(fā)抖,冷汗直流。
“雅川,你怎么樣?我們還是回醫(yī)院吧,在這里也想不出什么辦法?!痹骑w說。
“非凡,發(fā)動你所有的關(guān)系和線人去查,那個流氓的所有的行宮都在哪里?我自己一個人偷偷去挨個搜查,我一定要把靜璇救出來?!毖糯ㄕf。
“你說的什么話,我的線人已經(jīng)去查了,我就是不當(dāng)這個探長了,也要把靜璇救回來?!狈欠舱f。
“我也去?!痹骑w也跟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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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有一個線人跑來報告,昨天一天一夜,張君豪都不在帥府。
非凡和雅川更加焦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九點多,另一名線人前來報告,他提供了一處張君豪的行宮。三個人立即駕車趕去,結(jié)果撲了個空,根本沒有任何人,那個地方顯然近期沒有人跡。他們?nèi)齻€人跟著線人們的指引,奔走了整整一天,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雅川和非凡都發(fā)起了高燒,被云飛等人強(qiáng)行送回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他們注射了鎮(zhèn)靜劑,他們倆個暫時睡了,云飛覺得一個人無聊,就在值班護(hù)士那里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打完后,他想,要不我給如煙打個電話再問問情況。
“是如煙嗎?”
“我是靜璇?!?p> “什么?”云飛跳起來,心想:“不是鬼吧,這半夜三更的,別嚇我。”他定了定神:“真的是你呀,靜璇?!?p> “是我?!膘o璇有氣無力的。
“靜璇,你知道我和雅川,非凡找你都快找瘋了嗎?”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云飛能感到靜璇在無聲的哭泣:“我,我沒事了,我回家了,告訴他們別著急了,我沒事了?!膘o璇哽咽著掛了電話。
云飛更慌了,他馬上跑回病房,把雅川叫醒。
“哥們兒,我有一個消息,你要挺住,要有心理準(zhǔn)備,我才能告訴你,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一下。”
“我怎么準(zhǔn)備,是壞消息?”
“不好不壞,我也不確定?!?p> “別羅嗦,快說?!?p> 云飛咽了咽口水:“你一定要穩(wěn)住~~~~~~~~~~~~~”
“你快說吧,你想急死我呀?”
“靜璇回家了。”
“什么?”雅川一下子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我剛才想給如煙打個電話,沒想到是靜璇接的。我問她這倆天去哪了?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說?!?p> 雅川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才緩緩地說:“回來就好,她總算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去看看她?!?p> “好吧,那你去吧。”云飛心里暗自佩服雅川。
雅川開著車,一路心情沉重,心想:我應(yīng)該怎樣安慰靜璇呢?我能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還是應(yīng)該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他心亂如麻。
按過門鈴后,如煙開了門,如煙此時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沖他擺手?jǐn)D眼,示意他離去。雅川又納悶又著急,在門口大喊:“璇璇,是我,別躲著我,我很擔(dān)心你呀,讓我見見你?!?p> “璇璇也是你叫的?”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一個卷發(fā)男人走了出來,倚在門框上,上上下下仔細(xì)地打量了雅川一番,然后輕蔑的說:“陳靜璇現(xiàn)在是我的太太,我已經(jīng)住在這里了,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了,以后請你有事兒,沒事兒的就都不要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你在干什么?”靜璇從里面出來,穿著一件浴泡,頭發(fā)還在滴水。
“靜璇,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雅川沖靜璇大喊。
靜璇一下子呆在原地,委屈的大眼睛里瀛滿淚水。
張君豪溫柔地笑著走向靜璇,深情款款地看著靜璇,一只手?jǐn)堊§o璇的纖腰:“璇璇,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先洗澡了?怎么不等我了呢?”
靜璇強(qiáng)忍著眼淚,低聲說:“滾。”
“打是親,罵是愛。你看,我們家靜璇又在愛我了。走吧,我們別總在外人面前秀恩愛了,我們到臥室里去,想怎么愛,就怎么愛。呵呵,艾大偵探,失陪了;送客!”張君豪拉著靜璇往里走。
靜璇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慘白的小臉上表情十分復(fù)雜,她向雅川揮揮手,示意他離開,然后就被張君豪拉進(jìn)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