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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求情的男子就是軍師,也是齊云看不透,渾身都透著神秘,甚至連月兔散人都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威脅的人。
軍師拱手笑道:“四殿下在來信中早就提到過,月兔散人身邊的齊先生道法高超,厲害無比,剛才只是老朽試探一番罷了,還請齊道友見諒!”
“哦?若是齊某不知道是軍師的試探,恐怕剛才這位道友也早就死了!”
齊云不軟不硬,不卑不亢的回敬了一句。
他剛剛把名震天下,已經(jīng)修煉到移山第二步,修煉出了元神的血殺老魔都打得落荒而逃,氣勢大圣,意氣風(fēng)發(fā),隱隱的就有股指點江山,睥睨天下的氣質(zhì),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卻是讓這位神秘的軍師隱隱的有些心驚。
“這個軍師果然很神秘,見到真人我才能夠感覺到他的強(qiáng)大,甚至于他的身體內(nèi),果然隱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或許真的是件法寶也說不一定!”齊云心中也是暗暗的猜想。
法寶雖然珍稀,簡直是稀少無比,不過還是有些際遇離奇的修道者,能夠機(jī)緣巧合的得到法寶,并且隱藏起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種情況,肯定有。
一件法寶,誰都不知道的法寶,威力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因此雙方都有了忌憚之意,交談起來便是勢均力敵,相談甚為的客氣。
雙方道人都敞開了關(guān)子,齊云也不在客氣,淡淡道:“四皇子果真是料事如神,算無遺漏,知道齊某和月兔散人要到鎮(zhèn)南軍來。如此,齊某和月兔散人的來意,相信軍師、大帥是最清楚無比了,那就請大帥和軍師把情況都在詳細(xì)的敘說一番!”
那高坐在椅子上的大帥,雙眼微微的露出精芒,身體周圍都是自有氣勢流轉(zhuǎn),隱隱的顯露出其高深的道法來。
這個鎮(zhèn)南軍的大帥,竟也是修道高手,而且隱隱的已經(jīng)到了飛天的顛峰,就快要踏出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成為移山高人了。
大帥眼中閃動著精芒道:“不瞞散人說,這幾日,我鎮(zhèn)南軍士卒都是嚴(yán)厲禁止外出,日日在軍營之中操練,不敢逾越一步,就是因為這幾月來,天下間修道高人幾乎都爭相敢來,實在是有些駭人,所以關(guān)于天罰的消息,本帥也知道得不多!”
鎮(zhèn)南軍大帥倒是沒有說謊,這次來南蠻,一路上齊云便察覺到了,不知道隱藏有多少的高手,個個都隱藏在暗中,就連血殺老魔這等修煉出了元神的修道者都忍不住動心,就可以知道,天罰的出現(xiàn)對所有的修道者來說有著多么強(qiáng)大的影響力了。
沉吟了片刻,齊云站起身來,再次問道:“天下高人齊聚南蠻,自然是為了天罰身上諸多的寶物以及那傳說中直指神靈奧妙的無上法門。大帥不知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大帥不是真正灑脫的修道者,在元帥手中,是二十余萬精銳的士卒。齊某只再問一次,據(jù)大帥所知,天罰最后一次現(xiàn)身在哪里?”
大帥旁邊的軍師卻猛的站了起來,眼中精芒閃動道:“這個,老朽倒是略微的知道一點,天罰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蠻荒神殿附近,而且,出現(xiàn)了天地元氣的劇烈變化,想來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劇烈的斗法!”
“哦?竟然是在蠻荒神殿附近出現(xiàn),還出現(xiàn)了天地元氣的劇烈變化,如此,齊某自有計較了,請大帥見諒,我們要下去仔細(xì)的商量一番!”齊云點了點頭,似乎是相信了。
大帥擺了擺手道:“來人啊,帶齊先生和月兔散人下去休息,不得怠慢!”
立刻就走來兩名帶甲之士為齊云領(lǐng)路,出了大帳。
大帥的眼中猛的露出了深邃的目光,仿佛一下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的氣勢立刻就升騰了起來,如果齊云在此,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那個軍師的面容開始慢慢的變化,最后便成一個面相威武的中年男子,而剛才的大帥,也出現(xiàn)了變化,變成了與剛才的軍師一般模樣。
中年男子徑直走向了大帥的大椅,底下的道人沒有絲毫的驚奇,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道:“大帥的遮天變幻之術(shù)果然神奇,大帥與軍師互相變化面貌,交替位置,就連天下聞名的月兔散人都沒有看出來!”
原來,剛才的大帥只是軍師變化的,而剛才的軍師,才是真正的鎮(zhèn)南軍大帥,深不可測,身體內(nèi)隱隱的潛藏著連月兔散人都感到一股威脅力量的,卻是那執(zhí)掌了整個鎮(zhèn)南軍大營,二十余萬大軍的大帥,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成為四皇子的人?
“哼,其實你們都錯了,月兔散人不足為慮,倒是那個齊云,他的身體內(nèi),也隱藏著一股極其強(qiáng)大的力量,竟然令本帥都是心驚膽顫,不可輕易動作!田桓(四皇子)與這兩人的關(guān)系,恐怕并不是如同書信中所說的一般,本帥的大業(yè),萬萬不可讓其察覺,你們可都聽好了,今后行事都要小心,萬勿讓這兩人發(fā)現(xiàn),讓本帥的謀劃付諸東水!”
這個大帥,渾身都露出了強(qiáng)大的霸道氣息,令大帳內(nèi)所有的道人都是心中一寒,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齊云和月兔散人在士卒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個寬敞干凈的帳篷內(nèi),里面倒是面面俱到,一律生活用品都擺放了整齊。
月兔散人倒是有些疲倦了,正想打坐休息時,齊云卻冷冷的說道:“鎮(zhèn)南軍里有古怪!”
“哦?什么古怪?”月兔散人問道。
“剛才在大帳內(nèi),大帥、軍師,以及那些道人,都有古怪!那些道人眼神中并不是尊敬,而是畏懼,但卻不是對上面的大帥,而是對旁邊的軍師,這就更加古怪了,軍營之中,無威信不以服眾,一個軍師的威信,絕對不能凌駕在統(tǒng)帥之上的,否則便會發(fā)生不可測的變故!這是任何一個統(tǒng)帥都不能容忍的。而且,軍師力量那么強(qiáng)大,那么大帥又是如何收服的?如何讓這些生性懶散的道人乖乖的呆在軍營之中?這些都有古怪!”
齊云觀察細(xì)微,娓娓道來,就連月兔散人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