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磐石手印的速度奇快,空氣似乎都被龐大的壓力抽空,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現(xiàn)在的大磐石手印又與齊云剛剛修煉時不一樣,而是與大寂滅術(shù)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互相交融,所以這個老者的精神瞬間被拉扯了出來,絲毫無力再反抗。
“砰”
一聲悶響,老者被重重的拍到了地上,煙塵彌漫,就算是一直都鎮(zhèn)定自若的四皇子眼神中也是露出一絲震撼。
煙塵散盡,卻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血肉橫飛,只見那堅(jiān)硬的青石地面,此時已經(jīng)裂紋斑斑,但那個轉(zhuǎn)靈境界的老者卻是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
齊云的那一掌,竟然可以收發(fā)力量,對大磐石手印的控制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把力量只是打入老者體內(nèi),卻是傳入到了地面的青石之中。
恐怖、震撼!
那位飛天境界的老者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齊云,似乎要看出齊云的底細(xì),但半晌后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齊云的確只有轉(zhuǎn)靈的修為。
“這位先生,道法高強(qiáng),小王佩服,剛才是小王府上的兩位鹵莽了!”四皇子盡管心中震驚非常,但臉上卻是平靜如水,未露出半點(diǎn)的痕跡。
那正躺在地上的大坑內(nèi)的老者,臉色通紅,神色尷尬,剛才之事,他知道,如果不是齊云手下留情,他早就死了,就連身后的飛天高手想要搭救都來不及。
齊云剛剛是有意要露一手,以震懾這兩人,同時增加談判的籌碼。
月兔散人的名頭雖然縱橫天下,但是這個四皇子自恃聰明,竟然提出要交易,既然是交易,以四皇子剛才的沉穩(wěn)表現(xiàn),月兔散人一定會答應(yīng),那么齊云就有必要震懾一下四皇子!
現(xiàn)在齊云把大磐石手印與大寂滅術(shù)融合在了一起,等閑的轉(zhuǎn)靈高手直接就被拍死,沒有絲毫的意外,就算是遇到了飛天的高手,憑借著八面玲瓏塔,如果出其不意,也能把其鎮(zhèn)壓!
齊云見震懾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這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彈著桌子,淡淡道:“剛才四皇子所說的交易,齊某倒想聽聽?”
四皇子眼神微微一凝,臉上略微有些吃驚,在月兔散人的面前,齊云卻是這般的鎮(zhèn)定自若,而且似乎月兔散人沒有半點(diǎn)不滿。
“這個齊云不簡單,而且絕對不是我剛才所猜測的隨身仆從之類的人?!?p> 四皇子心中微微一動,隨即眼神微微的看向月兔散人,只見月兔散人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四皇子可以說了。
四皇子這才真正的正視起了齊云,這個看似書生模樣,但卻心思縝密,一出手也是雷厲風(fēng)行,而且似乎和月兔散人的關(guān)系親密,是個難纏的人物。
輕輕的抿了口香氣四溢的茶水,四皇子神色似笑非笑,低沉著聲音說道:“這個交易很簡單,小王透露給散人一個消息,散人則幫助小王滅滅我那三哥的氣焰!”
“消息?”
齊云眼神閃爍著精芒,死死的盯著四皇子,從他那鎮(zhèn)定自若的神態(tài)來看,這個消息,絕對非同小可,甚至到了能夠打動縱橫天下的八大散人之一的月兔散人的地步。
月兔散人也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輕輕的放下茶杯,神色間隱隱的嚴(yán)肅了起來,低沉著聲音道:“這個消息,實(shí)在是非同小可,天下間的各大高手恐怕都要心動,尤其是散人,您對這個消息,應(yīng)該是最感興趣的!”
“什么消息?”
從四皇子口中輕輕的說出了兩個字:“天罰!”
“轟”
整個大堂,就好象是洶涌的火山一般,一股無窮的威勢升騰起來,宛如有一只無形的手,生生的掐住了眾人的脖子。
那飛天境界的老者也是驚駭不已,渾身的靈力卻是提不起半點(diǎn)來,宛如被禁錮了一般。
這就是縱橫天下,逍遙自在的天下八大散人的力量,他們可以藐視一切,滅絕一切,想殺任何想殺的人,誰都約束不住他們。
月兔散人縱橫數(shù)百年,早在沒有轉(zhuǎn)世成人身時已經(jīng)聲威顯赫,從四皇子的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卻讓月兔散人震驚到如此的地步,實(shí)在是非同小可。
“嗖”
月兔散人一下向前一步,周圍的那股窒息的威壓似乎消失了,但四皇子的眼中卻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從容的鎮(zhèn)定了。此時在他的身體內(nèi),冒出一絲絲的金色光芒,把他全身都籠罩在了里面。
這顯然是一件上品的法器,用以抵擋剛才月兔散人那恐怖的壓力。
“天罰在哪里?”月兔散人的眼神之中彌漫著森森的殺機(jī)。
“這是交易,若散人肯助小王,這個消息,一定會如實(shí)告訴散人!”
四皇子的眼神和月兔散人的眼神對上,一點(diǎn)也不退讓。
半晌,月兔散人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淡淡道:“四皇子,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個人?!?p> “哦?是誰?”
“李世,當(dāng)年的李世還未成氣候時,也是你這般的眼神!”
寂靜,眾人的心中都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齊云更是把各種的事情在腦海中不斷的分析。
“天罰,這個名字讓荼月如此的震驚,一定非同小可。這個四皇子也不簡單,自信滿滿,我沒有見過那一直都隱藏在幕后的李世,但荼月卻見過,以她說出的話,那定然是錯不了的!這個四皇子,心中的野心也很大!”
齊云目光閃爍,只是平淡的看著此事的進(jìn)展。
四皇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微微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半晌,才睜開眼睛,眼神中閃出一絲精芒:“李世那樣的皇帝,誰不想做?只是小王非李世,更沒有高乾那樣的賢才輔助!”
這個四皇子,在其內(nèi)心處,果真有著無法揣摩的野心,李世那樣想做萬世的皇帝,誰又不想做?只是李世有高乾那樣的人輔助,而四皇子,卻還要為皇權(quán)勞心費(fèi)神。
四皇子炯炯的眼神看向了月兔散人。
微微的搖了搖頭,月兔散人冷冷道:“我只是個自在散人,不會做賢能,更不會成為高乾,四皇子想圖謀千秋大業(yè),恕我無能為力!”
高乾,也不是人人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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