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的話他沒說,但張安亮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屋里很靜,見此小雨挑了挑眉,故意說:“可是二叔為什么你不幫爸爸一起干要去上班?豬圈不是你們家要蓋的嗎?”
劉玉秀聞言伸手捅了捅小雨,隨后起身又給張安亮添了一碗飯:“在吃一碗,下午你們哥倆先去上工,等晚上回來了叫你大哥去幫你把剩下的活忙完就成了”
張安科從來就不是個蠢人,他以前也犯過渾,有些事情他自然是明白的,弟弟的話他算聽明白了,雖說他不至于為這點兒小錢兒計較,可這話也不是老二能想出來的話,這話是誰說的,她們心里也都清楚,張安科當(dāng)下啪的一聲將碗筷放在了桌上:“又你媳婦叫你這么說的?張安亮你有點自己的主意行不行?我跟你大嫂這么幫你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咱是一家人,是親兄弟,可你看看你結(jié)婚之后辦的這些蠢事兒,行了別吃了,趕緊滾.蛋,看見你我就來氣”
“不是的大哥,惜珍她只是著急,她娘家已經(jīng)把豬崽兒挑好了”張安亮話還沒說完,張安科起身就去拽張安亮。
“哥,哥你聽我說”張安亮見張安科生氣對他又拉又拽的,匆忙間便喊:“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當(dāng)年要不是因為我給你們送錢,小雨她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嗎?”但當(dāng)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張安科也愣了,他看著眼前這個二弟,當(dāng)年的二弟是多么的善良淳樸,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他這么些年的心就算是浪費在一條狗身上,也能把心給焐熱了吧?現(xiàn)在他真是無話可說了,也不聽他把話說完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張安亮踹出門口,劉玉秀趕緊上去拉開:“她爸,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你就看他那樣子,跟他好好說他聽得進(jìn)去嗎?你聽他說的那話,他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個窩囊廢”說完回頭瞪著張安亮:“趕緊滾!”
要不是劉玉秀在一邊拉著,估計這又得一腳。
張安亮見狀也是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這是他媳婦教他說的,以前他有事兒也是用這個借口的,但他也知道在這個檔口說這話有些時機(jī)不對,張安科畢竟是他大哥,他也不敢動手,而且他也打不過大哥,只能紅著臉走了,這會兒張玉鵬見狀有些傻了,哪還敢吃飯。
劉玉秀回頭見張玉鵬怯怯的小臉笑了下:“大棚別緊張,你大大就這脾氣,你先吃飯,吃完飯去上學(xué)”
“我,那個,我吃飽了,大媽我先去上學(xué)了”說完也不等劉玉秀說話便匆匆出門走了。
劉玉秀見狀無奈的看了看張安科:“你看這都什么事兒,明明去給幫忙的,結(jié)果弄個里外不是人,以后你脾氣收斂點兒?!?p> “算了,隨他去吧!”說著悶頭坐到飯桌上,也不在吃飯,點燃了一根旱煙抽著,見劉玉秀還要說話,張安科皺眉站了起來:“行了,吃你的飯,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不是說下午還要去打薄子?吃完飯趕緊去,別去晚了”說著目光看向張熙雨,道:“老兒子下午自己看家,晚上回來爸給買好吃的”說完也不等小雨說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熙雨聽張安科跟媽媽說話的語氣有些皺眉,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的,不過當(dāng)她聽見那聲‘老兒子’的時候卻愣了,爸媽本來就沒打算再生一胎的,爸爸張安科又非常喜歡兒子,所以從小到大一直叫他‘老兒子’這樣也算是有個心理安慰,那時候張熙雨不覺得,現(xiàn)在再次聽到這樣的稱呼,心里別提什么滋味了,見爸爸也走了,她也只能搖搖頭。
……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也就算打住了,誰成想過了還沒十分鐘就聽王惜珍在大門口扯著嗓門罵上了。
“劉玉秀你個不要臉的,當(dāng)初你家那個小病秧子生病的時候,要不是我家亮子當(dāng)時跑了好幾家借了錢給你們送過去,你家那小病秧子還能活著嗎?結(jié)果你倒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叫大哥給幫忙給蓋個豬圈你都不讓,你還是人嗎啊?”
她口中的小病秧子當(dāng)然指的是張熙雨,劉玉秀這才到門口就被人給罵了,而且連她家閨女一塊數(shù)落了,哪怕再好的脾氣也是受不住了。
“王惜珍,當(dāng)初借你的錢沒用倆禮拜就還你了,而且你這豬圈他大哥請了一天半的工,結(jié)果剛給你蓋完了,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么些年我劉玉秀摸著良心也敢說我對得起你,小雨當(dāng)年確實是因為他二叔的原因得了救,可這么多年過來了,你們兩口子哪回出了事兒不是他大哥第一個去給你們頂著?哪回有事兒,不是我們兩口子第一個跑上去給你們幫忙?不說聲謝謝就算了,你這跑到家門口來罵人又算什么?而且他大哥也不是不幫忙,豬圈已經(jīng)蓋好了,就剩下一點兒收尾工作了,回頭叫小亮弄弄就行了,結(jié)果你讓他去上工,叫大哥下午請假給你干,這話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給幫個忙怎么了?那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大家都是親兄弟,誰沒個事兒?你說大哥請假幫忙你心疼錢了是不?那你也不能叫大哥飯都沒吃完就把安亮給踹出來???他那也是一個大男人,有自尊的,樹還知道要皮呢?更何況他一大男人,你都不知道該給他留個臉面?知道的是吃你一頓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了呢?那時候借給你錢可是救命的錢,你說換了就換了,那能一樣么?沒這錢你家那小病秧子能活到現(xiàn)在?”王惜珍這話說的算是圓滿了,問題是她完全沒考慮過張安亮,這一通數(shù)落就算不知道的人,也都給知道了,反正她二叔張安亮的臉這會兒是給丟沒了。
劉玉秀給是氣的不行,她不是嘴笨,也不是沒話說,只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念著當(dāng)年的情分,當(dāng)年要不是他二叔幫著送錢過去,說不定現(xiàn)在小雨真的已經(jīng)沒了,這么些年他二叔兩口子是怎么使喚她們兩口子的,她也不是不生氣,只是覺得這都是些小事兒,沒必要生氣,可今天這王惜珍真是把話挑的太明白了,也說得太難聽了。
王惜珍這人就這樣,無理也要占三分,得理更是不饒人,這時候周圍鄰居也都看不下去了,張家老二家那媳婦是個什么人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東鄰居家的二姑出來拉著劉玉秀說:“小秀,你跟她這樣的人計較個啥,說理也說不清的,這些年你們兩口子為他們家做到什么份上了?她們念你個好了嗎?”隨后便朝著王惜珍說:“我說王惜珍,你這是閑的沒事兒吃飽撐的吧?人家老大為了你們家那個破豬圈請了一天半工給你幫忙,你不說個好請頓飯,倒是有臉拉家?guī)Э诘膩砣诉@兒來吃飯,過后連個好都不說,還好意思來這找理了?就說你借給老大家那兩百塊錢,都幾百輩子的事兒了,你都揪著多少年了,還不放?人玉秀可是沒過倆禮拜就把錢還給你了,怎么著,人借你點錢就成你奴隸了?還得供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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