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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愛成傷

第二十章 君子與小人

憶愛成傷 瀟湘冷燕 2717 2012-09-06 12:00:57

    回想方才我進(jìn)來時張文謙的種種神態(tài)與動作,讓我不免懷疑此事是他所為。況且這辦公室平常就我和他常在,除了他還能有誰?

  真是小人所為,居然盜竊別人的勞動成果,不知廉恥!

  越想越氣,此刻哪里還有冷靜可言,我氣呼呼地掀開他特意壓住本子的書,拾起那個寫了一半的方案翻閱。可氣,這個題材不就是我昨晚整理好,打算今晚寫方案的東西嗎?

  “張文謙,你站住!”于是,我拿著這所謂的證據(jù),怒氣沖沖的調(diào)頭追去。事實擺在眼前,此事就是他所為,難怪剛剛要逃跑,原來是心中有鬼。

  我剛跑出宣傳部辦公室,迎面就撞到一個人。

  “誰沒長眼睛?”明明是我自己跑得太快撞了別人,但由于正在氣頭上,此刻自然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藍(lán)楓儀,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沒長眼睛!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聽這嘲諷外加嫉妒的聲音,我便知來人是誰!

  抬頭看看,果然如她所說,是我自己冤枉好人。倘若不是蕭洛齊扶我一把,或許我早已撞到結(jié)實的墻壁上。

  “謝謝!”我借他之力平穩(wěn)身體,淡淡地說了聲謝謝,正準(zhǔn)備出去追張文謙,偽君子剛好折回來。

  “藍(lán)楓儀,你怎么了?”蕭洛齊瞧我見了張文謙,猶如貓遇到老鼠,不由感到好奇。站在我身后,眸子里盡是不解與疑惑。

  “卑鄙小人!”當(dāng)原本畏畏縮縮的張文謙正欲從我身邊走過,我從牙齒里特意擠出這四個字之后,他立馬變了一副嘴臉。

  他站在我面前,瞪著我,拉下長臉,陰沉著反問:“藍(lán)楓儀,你在罵誰!”

  “呵!”我瞧著這個不知廉恥的人變臉如同變天,心中冷笑,然后抬眸盯著他,“難道你是君子?”

  “是又如何?”果然是不要臉的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承認(rèn)自己是君子。如果這樣陰險卑鄙的人也堪稱君子,那不知真正的君子又該情何以堪。

  “果然不愧為偽君子,連謊話都說得理直氣壯!”我也不再拐彎抹角,揚起手中稿子,開門見山,“也只有小人才能干出雞鳴狗盜之事,被人揪住尾巴,還大言不慚,不知悔改。張文謙,你好不要臉,還文謙,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謙謙君子?”

  “藍(lán)楓儀,你不要胡說八道,含血噴人!”見我手中拿著他的稿子,張文謙的臉霎時變得更加慘白,或許,此時他已知我發(fā)火的緣由。不過,可恨的是居然打死不認(rèn)賬。

  他不讓我說,難道我就能不說?他以為,我怕他威脅?

  “怎么?害怕了?我偏要說,張文謙是……”

  我一句話還未說完,殊不知那個偽君子面子上遮不住,居然要動粗。幸虧我身后的蕭洛齊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率先拉了我一把,然后抬手阻止了他的行動。

  “張文謙,誰準(zhǔn)你動手打人?”

  “女瘋子!”果然是小人,倘若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豈會如此詆毀女孩子?

  “偽君子,卑鄙小人!”

  “你再說!”

  “偽君子,卑鄙小人!”

  “藍(lán)楓儀,你別說了,女生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裴玉見我不肯住口,而那個張文謙又要動手,幸得蕭洛齊勸住。或許是擔(dān)心蕭洛齊有事,所以一直冷眼旁觀的她此刻特意過來勸我。

  我怎會輕易服輸,正欲反駁,蕭君揚進(jìn)來見了這一幕,愣了愣,然后告知我們寧部長等人來臨的消息。

  “哥,住手,寧部長他們來了!”

  體育部蕭君揚雖和蕭洛齊是孿生兄弟,但沒有一個人覺得他們像!

  由于和蕭君揚相識不久,我同他還不太熟悉。不過,當(dāng)年他的心思也曾放在裴玉身上,所以,見此情景,以為蕭洛齊和張文謙是為了我打架。故,我發(fā)現(xiàn)他眼睛里閃過鄙夷的神色。

  雖然事實并非如此,但別人如此理解也情有可原。

  當(dāng)寧部長和其他人出現(xiàn),我還來不及訴說真實情況,張文謙那個小人居然又換上文質(zhì)彬彬的嘴臉。那神情不但與方才要動手的偽君子判若兩人,還低聲下氣向我道歉,這更是令我瞠目結(jié)舌。

  盡管他此刻道歉很真誠,但我有預(yù)感絕非好事。

  果然如此,當(dāng)寧部長問及我們發(fā)生何事之時,可氣的是他居然反咬一口,還指證我。

  “寧部長,是這樣的,在藍(lán)楓儀回辦公室的時候,我剛好出去有事。如今我回來,才走到這里,她就拿著我寫的稿子在這里破口大罵。不但侮辱我的人格,還口口聲聲說我是個雞鳴狗盜之人,盜用了她的資料?!?p>  我辯解,奈何除了有人懷疑、同情,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我。

  “寧部長,不是這樣的!我手中現(xiàn)在拿的這份稿子雖然是他所寫,但這個題材確實是我辛辛苦苦搜集整理。而他不知廉恥,偷用了我的東西,還反咬我一口!”

  聽了我的辯論,雖然大家都認(rèn)為我的話理論上說得過去,但若論事實,張文謙的話最具真實度。

  所以,寧部長最后給了我這樣一個答復(fù):

  “藍(lán)楓儀,你現(xiàn)在是拿著張文謙的稿子來指證他,要讓我們相信你很難。除非你找出自己的原始題材資料,然后讓我們判斷到底誰是誰非。否則,我們寧愿選擇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你。因為整個過程,皆為你莽撞,毫無依據(jù),但張文謙卻是有理有據(jù)!”

  對,我現(xiàn)在是拿著張文謙的稿子指證他,但讓我找出自己的原始題材資料,這讓我上哪里去找?誰有那么傻,盜用了別人的東西,還把罪證留在那里。就像犯案一樣,犯罪人只會費盡心機(jī)毀滅證據(jù),誰會煞費苦心保留著等人來尋?

  所以,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表面看起來總是處于弱勢的人,其實城府最深。他想要反咬你一口,你若不做好心理準(zhǔn)備,絕對無法扳回一指。

  “張文謙,你除了演戲,顛倒是非,你還能干什么?”見大家都選擇相信“謙卑誠實”的張文謙,我又怒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那種感覺,就像別人微笑著一步步將你引進(jìn)陷阱,使你陷入孤立無援之境。然后又抱著雙臂樂呵呵地看著你像個無知的小丑在他面前唱獨角戲,最后還要忍受眾人的鄙視。

  “藍(lán)楓儀,你這是故意誹謗,還是準(zhǔn)備罵街???”一直冷眼旁觀的歐陽楚遠(yuǎn)見此,突然插嘴。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落井下石之人最可恨。

  因此,我對于歐陽楚遠(yuǎn)的印象也越來越差,他,非我族類。但世事變化無常,后來我都不知為何會和他成為朋友,還險些成為戀人!

  只是,那一刻,我的眼神是無助的,因為這里似乎沒有人可以幫我。當(dāng)我不知所措時,突然想起蕭洛齊一直未言語,正準(zhǔn)備讓他幫我,張文謙居然率先不冷不熱的拋出一句話:

  “你的班長身為學(xué)生會主席待選人,我想應(yīng)該不會徇私枉法吧!”

  所以,蕭洛齊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此刻,唯有撇清與我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的我無法理解他這種做法,甚至曾埋怨過他。

  “事實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剛才見藍(lán)楓儀匆匆忙忙跑出來。兩人為這事爭了幾句,張文謙險些動手,被我攔?。 ?p>  “蕭洛齊,張文謙已經(jīng)為方才的沖動道過謙,你居然還揪著這事不放?”

  這個多嘴的不是別人,正是學(xué)生會主席的另一位待選者——高二二十班的趙文韜。

  聞言,我絕望了,因為我已斷定此刻蕭洛齊不會再為我說話。抬頭看了看這些冷眼旁觀或者幸災(zāi)樂禍的人,心里有怒氣,但必須忍著,那種感覺好難受!

  我想,如果是三年后的自己,當(dāng)年絕不會那么沖動、魯莽。沒有找到證據(jù)就去揭露別人,最后害得自己無法全身而退,甚至還被人誤會。

  可惜,當(dāng)年的我年少輕狂,哪里會想那么多,許多事都不會顧及結(jié)果,只圖當(dāng)時心快。

  所以,年少的我們都是沖動的!

  那一刻我極是委屈,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將稿子扔給張文謙,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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