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言玉一字一字,篤定無比,說完之后,望著許殊,冷靜的甚至有些冷淡的道:“許先生,我欣賞過你,也曾經(jīng)覺得,我們之間可以成為談得來的朋友。不過你做的有些事情,讓我很失望。我始終相信,人品比才華更重要,我想,玉氏集團(tuán),并不需要你這樣的人?!?p> 說完,子書言玉看了一眼子書言亦:“哥哥,對嗎?”
子書言亦也有些意外,看了子書言玉,稍微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道:“言玉說的對,許殊,你明天就回公司交接一下工作吧?!?p> 雖然許殊是玉氏的設(shè)計(jì)總監(jiān),無能是能力還是才華,都是不得不認(rèn)可的人才,可是人才歸人才,今天這舉動,無疑是直接向他的挑戰(zhàn)。破釜沉舟,如今未成功,那自然就成仁了。
許殊想過今天這站出來之后,和玉氏一定是決裂了的,可是在他的預(yù)計(jì)中,子書言玉是個雖然軟弱了些,可是認(rèn)定一件事情,就是刀山火海也會勇往直前的人,而她對他的感情,應(yīng)該足以讓她可以毅然決然的拋開家族,投入他的懷抱。
子書家有兩女一男三兄妹,可是只有子書言玉才是名正言順的子書夫人所生,雖然后來因?yàn)橐恍┦虑槎[的混亂,可是子書家族的祠堂里,卻始終沒有子書言玉兄姐的名字。
玉氏是子書家族事業(yè),明清前期就走南闖北的販賣珠寶玉石,金銀首飾,到了近代,逐漸積累了些原始資本,創(chuàng)建了玉氏珠寶公司。并且做的有聲有色起來。
雖然現(xiàn)在的玉氏是由子書言亦手?jǐn)埓髾?quán),可是家族中,很多人還是只認(rèn)可子書言玉的身份,在公司董事會中,一些占了份額不大的小股東,也還是搖擺不定自己的立場,所以若是他能將子書言玉拉在自己身邊,未必不能另起爐灶,重整山河。
可如今,和玉氏是決裂了,子書言玉,卻不知道為什么,堅(jiān)決的拒絕了他,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說的,似乎就是他現(xiàn)在這狀況吧。
氣氛有些難看,正僵窒著,一旁的通道突然一陣騷動。
“蕭總來了,蕭總來了。”人群中有好事的媒體興奮的聲音傳來,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連子書言玉,也不禁跟著望了過去。
這個男人,她是見過的,不過只是一面之緣,那時(shí)候,她是披荊斬棘,闖進(jìn)最后一輪面試的應(yīng)聘者,蕭凌然是冷著臉,坐在后臺的總裁,看過她設(shè)計(jì)的作品,問了幾句,卻是并不投機(jī),揮了揮手,便讓她離開。
雖然對這傲慢的男人沒有什么好感,不過各人眼光愛好不同,倒是也并沒有什么。
蕭凌然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并不算壯碩,可是跟文質(zhì)彬彬的許殊比起來,卻是要高大健壯許多,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讓男人身上,流露出種旁人沒有的霸氣。
蕭凌然大步朝主席臺走了過來,子書言亦心里一松,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
“蕭總?!弊訒砸嘤锨叭ィ瑵M臉的歉意:“剛才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p> 蕭凌然擺了擺手,道:“子書小姐的話,我都聽聽見了,原來只是一場誤會,這我就放心了。若是不然,雖然我對子書小姐滿心愛慕,拆散鴛鴦的事情,卻還是不能做的?!?p> 子書言玉的眼角,將主席臺后那副巨大的婚照收進(jìn)眼中,一個連婚紗照中都吝嗇笑容的男人,說對子書言玉滿心愛慕,這鬼話,怕是說出來,連鬼都不信吧。
不過這話是真是假,有人信沒人信,絲毫也沒有關(guān)系。
子書言亦在聽了蕭凌然這話之中,臉上笑容頓時(shí)自然燦爛起來,恨不得握了他的手,好好的親熱一番。
蕭凌然走上前臺,伸手執(zhí)起子書言玉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落下羽毛般輕的一個吻,微笑:“言玉,非常謝謝你能為了我留下來,以后,我會好好的待你的?!?p> 微笑的表情展現(xiàn)在蕭凌然的臉上,這一刻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閃光燈不停的亮著,男人略帶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猶如香醇的葡萄酒,她被蕭凌然握著的手指上,那粉色的鉆晶瑩奪人。
若這一刻是真的,那這一刻,便是世上所有,子書言玉也不愿意交換??墒茄矍??子書言玉只能在蕭凌然溫柔而深情的注視中,萬般羞澀含蓄的低下頭來。
角度巧妙的地方,能看見子書言玉微微勾起笑意的唇角,可那笑容,卻在無人能看見的地方,苦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