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驛館。
任書自去年參加完大朝會,得到了那個消息之后,就留在了京中。一年多的時間里,任書施展種種手段,穿梭在各位勛貴大臣之家,替代王打探著各種消息。長袖善舞,交好劉姓宗親。并且作為代國使者,參加了今年的大朝會。
當(dāng)然,他的目的不會僅止如此。一年來的各種動作,所有心機,都只是為了一件事情。一件看起來與代王劉恒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又影響到以后布局的大事。
幾案之后,任書席地而坐。他的對面,仍舊是那個大漢。
“大人,屬下已經(jīng)結(jié)交了潘七子之兄潘果,此人無知貪鄙,無勇無謀。只知抱怨自己命運不濟,身為皇長子親舅,卻只能做一個郎官。屬下與他交好之后,數(shù)次替淮陽王與他不平,并以齊王之名承諾可以襄助與他,潘七子已然同意?!蹦菨h子恭敬稟報道。
“恩,你做的很好?!比螘c頭道:“按照計劃繼續(xù)進行,切忌不可暴露身份?!?p> “唯!”
長安酒肆。
“毛兄,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宦官,接下來該怎么做?”說話之人正是潘七子之兄,淮陽王舅父,潘果。
“此人可靠嗎?”這個被潘果稱之為“毛兄”的人,就是任書手下那個大漢。
“絕對可靠,此人有一心愛之人,正在我妹妹手下差遣,對我妹妹忠心耿耿。況且他兄弟也在我們手中,諒他也他不敢玩什么花樣!”
“好極,附耳過來?!背斯姓惺?,這“毛兄”道……
月黑風(fēng)高,長樂宮的宮門早已落鎖,長樂宮中一片寂靜,只偶爾傳來巡夜的郎官路過的聲音。
有道是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此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樹下。只一霎那,那人就藏進了樹后的陰影中。
“誰?”
樹后陰影中,潘果緊張到顫抖的聲音響起。潘果確實不堪大用,這么點事情,就緊張成了這樣。好在潘果在整個計劃中只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并不具體執(zhí)行。否則,任書就該考慮改變計劃了。
“是我!”
這回答之人,卻不是月關(guān)是誰。
“呼~”潘果明顯松了一口氣,輕問道:“你考慮的如何了?”
“我在先帝宮中一十七年,真是意料不到,潘七子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月關(guān)輕笑道:“我唯一的弟弟和茉莉都在你們手里,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只要淮陽王能夠順利登基,你們有享不盡的富貴!”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希望,事成之后,你們可以放過我們,讓我們安樂的過完下半生!”說完,月關(guān)嘆息一聲,繼續(xù)道:“你們要我怎么做?”
“你只要挑得陛下與太后不合,之后的事情,自有我們?nèi)グ才?。我已?lián)系到了一位大人物相助,此事必成!”
“但愿如此!”
對話結(jié)束,兩人各自散去。
翌日,劉恭起身去陪太后張嫣用完早膳,就準(zhǔn)備去天祿閣上學(xué)了。
太傅王陵畢竟年事已高,近來身體愈發(fā)的不好了。授課時間也由每日上午改成了三日一次。今天,就是三天一次的授課的日子。
劉恭坐在攆車?yán)?,回想起早餐時張嫣的笑顏,嘴角牽起了一絲微笑??磥恚€是喜歡蹴鞠的。誰說不是呢?這個年紀(jì),好動才是天性啊。看來以后要更多的陪太后活動活動,不要悶出病來才好。
劉恭這樣想著,輕聲喚道:“月關(guān)?!?p> 月關(guān)此時正在獨自出神,渾然不覺皇帝的呼喚。自昨日接受任務(wù)之后,月關(guān)就在思索如何才能挑起太后與皇帝之間的矛盾。兩位太后對皇帝都十分寵溺,想讓她們無端對皇帝不滿幾乎沒有可能,而且自己并不是太后身邊侍候之人,也找不到機會挑唆。月關(guān)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個辦法挑唆得皇帝對太后不滿。
劉恭見沒有回應(yīng),微微皺眉,提高音量再次喚道:“月關(guān)!”
“啊~奴婢在?!痹玛P(guān)回過神來,匆忙應(yīng)道。
“去喚張余過來。”劉恭淡淡道。
宦者丞張余雖接替了月關(guān)的位置,卻沒有月關(guān)得寵,并不貼身隨侍。
“諾!”月關(guān)即刻轉(zhuǎn)身,匆忙下去傳喚張余。還沒走得幾步,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這個月關(guān)今天很反常啊?!粗玛P(guān)神不守舍的樣子,劉恭如是想。
“陛下,奴婢張余?!焙芸?,張余就來到了攆車旁邊。
見張余已到,劉恭把月關(guān)的反常拋到一邊,吩咐道:““張余,你去召集一些匠人,朕要在永壽殿前辟出一個場地?!?p> “諾,奴婢馬上回去準(zhǔn)備。”
張余的話音剛落,一行人就到了天祿閣前。
攆車停下,張偃、周亞夫等幾個黃門侍郎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劉恭下地,一齊上前躬身行禮。張偃等人除了是劉恭足球隊隊員之外,還兼職作為劉恭的侍讀。
劉恭目前已經(jīng)讀完了《禮》《詩》,正在研習(xí)《春秋》了。
當(dāng)然,此時的《禮》,并不是后來流傳的《禮記》。此時的《詩》,也不是流傳千年的《毛詩》,漢代四家《詩經(jīng)》學(xué)也尚未形成。當(dāng)時諸生多專主一經(jīng),不能旁通;有的甚至“或為雅,或為頌”,數(shù)人才能合治一部《詩經(jīng)》。所以劉恭學(xué)的《詩》并不完全。
雖然漢初的《詩》與現(xiàn)代有所不同,不過劉恭的國學(xué)功底擺在那里,又讀過后人反復(fù)錘煉,注釋詳盡的《毛詩》。學(xué)起這殘缺不全《詩》來,自然事半功倍。連太傅王陵也驚嘆于劉恭的“天資聰穎”,對劉恭的“聞一知十”盛贊不已。
至于今日劉恭等人進入閣內(nèi),太傅王陵如何教授,暫且按下不表。
因為,月關(guān)此時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計策,一個必定能夠挑起帝后不合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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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躺床上幻想著百萬年薪,想阿想阿,就睡著了。。。
晚上擦干口水繼續(xù)碼字。
看著字?jǐn)?shù),幻想就那么破滅了。
想想以我每天五百字的速度,有人看就不錯了,感謝沒有下架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