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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

37、軍審結(jié)果

辣手胭脂 陶蘇 3203 2012-11-23 10:27:15

    蘭方越和左驕陽一出門,還沒來得及欣賞柳奔惱羞成怒的背影,便被知秀的喊叫吸引了注意力,轉(zhuǎn)過頭去,見她明明衣著整齊大家閨秀的樣子,卻上躥下跳大呼小叫,也不禁都覺得好笑,只得一起走過去。

  這次卻是左驕陽先開了口,道:“你怎么在這里?”

  他心情好,語氣也透著明朗,眸光清澈又深邃。

  知秀道:“我自然是來關(guān)心軍審結(jié)果的,看來,那位徐侍郎果然公允,你想必不用再給人家背黑鍋了吧?”

  左驕陽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蘭方越卻已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道:“那還用說,柳氏父子這回可是吃了大虧了?!?p>  知秀被他們兩人的好心情感染,也想笑一笑,但抓著她胳膊的吳媽卻沉聲道:“小姐,夫人還在等你呢?!?p>  說著,便要將她往馬車上拉。

  蘭方越趕忙伸手?jǐn)r住,道:“這是怎么說的?”

  知秀急道:“我娘不許我出來,要抓我回去呢,你快去幫我求求她?!?p>  蘭方越好笑道:“讓你出來一趟還真不容易,看哥哥我的!”他先對吳媽道,“你先別動手,等我去跟你家夫人說幾句話?!?p>  在他面前,吳媽不敢造次,只好先等著。

  蘭方越走到馬車跟前,隔著車窗跟曹氏說了兩句話,將軍府蘭公子的面子,曹氏還是要給的,便同意讓知秀跟他們再待一陣。

  蘭方越走回來,對吳媽道:“你家夫人都同意了,還不快撒手?!?p>  吳媽看了馬車一眼,只好放開了知秀,又指揮著拿棍子的護(hù)院們,退到一邊。

  知秀揉著被她抓疼的胳膊,道:“你們瞧,哪有我這樣受氣的小姐。”

  蘭方越和左驕陽都覺得好笑。

  “跟我來吧?!彼麄儌z帶著她走到蘭嘉輝和東方鐵面前,此時兵部侍郎徐大友也在此時東方相令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蘭方越道:“徐侍郎不是好奇何人主導(dǎo)了這場輿論么?召集那些貴族的人,不才正是小子我;而幕后出謀劃策的,卻是這位女中豪杰,西門家的二小姐西門繡心。”

  徐大友、蘭嘉輝、東方鐵,包括此時東方相令,都吃了一驚。

  徐大友看著知秀道:“果真?這奇謀巧計,居然是出自西門二小姐之手?”

  知秀見蘭方越給她邀功,有點不好意思,道:“不敢說是奇謀巧計,我只是紙上談兵,真正做成功的,是蘭方越公子?!?p>  蘭嘉輝便笑起來道:“我自己的小子還不了解,要說聰明是有的,不過他一貫直來直往,善逞匹夫之勇,這次能夠懂得運用輿論影響,絕非他一人能夠想出來的辦法,果然竟有個女中諸葛在出謀劃策?!?p>  徐大友也笑道:“那柳氏父子今番吃了大虧,絕想不到是敗在一個小女孩兒手里。”

  “哈哈,這也得靠徐侍郎秉公執(zhí)法,才能還左驕陽清白啊?!碧m嘉輝笑道。

  徐大友對左驕陽點點頭,道:“你爺爺很是想你,這次我來,就曾托付我,若是能見到你,便替他老人家問一句,你何時回家?”

  左驕陽道:“多謝侍郎關(guān)心,建功立業(yè)之日,便是我回家之時?!?p>  徐大友也不以為忤,道:“我知道你是熱血之士,經(jīng)此一事,想必你又能在軍中上一大臺階了?!?p>  其余幾人也是認(rèn)同地點頭。

  知秀察言觀色,見這幾個人,無不是位高權(quán)重之輩,兵部侍郎徐大友,青甲軍大將軍蘭嘉輝,虎狼軍大將軍東方鐵,都對左驕陽溫和親切,尤其蘭嘉輝和徐大友,對他多有回護(hù)之意,再加上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左驕陽跟蘭家交情不淺,此時愈發(fā)肯定,左驕陽絕非一個平民小軍官這么簡單,說不定有大背景。

  而至于站在一邊的刺史東方相令,也是頻頻打量左驕陽,眼里帶著濃重的疑惑之色。知秀猜想,他大約不像其他幾個人這樣知道左驕陽的真實身份,一定在好奇呢。

  說了這么幾句話,蘭嘉輝便邀請徐大友和東方鐵去他的將軍府喝酒,三人很是要好,徐大友和東方鐵都欣然應(yīng)允。

  而蘭方越和左驕陽卻說稍后再去。

  目送蘭嘉輝三人離去,又目送此時東方相令回府,三人這才走到刺史府街對面的一個茶樓里,坐下說話。

  知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坐下便追問:“你們快跟我說,這次軍審會議究竟是什么結(jié)果?”

  蘭方越哈哈一笑,看著左驕陽。

  左驕陽淡淡道:“我不跟你爭,你來賣嘴皮子就是?!?p>  蘭方越便立刻眉飛色舞地跟知秀講起來。

  “你不知道,今早那些貴族帶人來刺史府請命,又有從美羅城撤出來的百姓來為小哥作證,不僅徐侍郎等人意外,柳氏父子更是震驚。軍審會議還沒開,他們就已經(jīng)慌了手腳了。想來也是,無論是柳新豐畏戰(zhàn)逃跑,還是小哥棄城撤退,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豈容他隨便顛倒黑白?

  “等到軍審開始,徐侍郎連連發(fā)問,那柳新豐無法招架,說話露出馬甲,謊言越編越破,再加上徐侍郎早已找了與他同在一營的的軍官來作證,他就是想翻盤也不可能,最后只得承認(rèn),是他救援不及時,才導(dǎo)致美羅城孤城難守。這樣一來,小哥棄城就是戰(zhàn)術(shù)上的保存實力之舉了?!?p>  蘭方越先說了這個過程,然后開始形容柳氏父子的丑相。

  “你沒在現(xiàn)場,沒看到柳氏父子當(dāng)時的樣子,柳新豐那人最是沉不住氣,又無能又無恥,當(dāng)場被戳破謊言,臉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一會兒暴跳如雷,被徐侍郎問得招架不住后,又變得懦弱可憐。柳奔好歹也是一軍主帥,養(yǎng)出來的兒子居然如此不濟(jì),真是可悲可嘆!”

  “不過那柳奔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看沒辦法為兒子脫罪了,便只能拉下老臉跟徐侍郎等人周旋,一會兒恐嚇,說是黑矛軍正在前線迎戰(zhàn),若臨陣處置柳新豐,恐怕軍心渙散?;⒗擒姷拇髮④姈|方鐵平時不吭聲,關(guān)鍵時刻說話卻是一針見血,他說黑矛軍都敗得一塌糊涂了,早就落花流水,還有什么軍心可言。

  “哈哈,柳奔恐嚇不成,便開始耍賴,說是柳新豐敗給昭武人,是因為昭武人兵馬精良,太過厲害的緣故,并非他畏戰(zhàn)膽怯。總之,是不肯讓柳新豐負(fù)全責(zé)?!?p>  知秀聽得一會兒挑眉一會兒張嘴,最后心急道:“那最后到底怎樣了呢?”

  左驕陽對蘭方越道:“你就不要耍寶了,趕緊說了結(jié)果?!?p>  蘭方越這才笑瞇瞇道:“徐侍郎這次奉皇命而來,有臨機(jī)處置之權(quán),先是奪了柳新豐驍騎將軍的營長職權(quán),照顧柳奔的面子,軍職還給他留著,只是不許柳新豐再帶一兵一卒,必須停職等候他向帝都匯報軍審結(jié)果后,由帝都做出最終的處置;而小哥呢,既然不用背黑鍋,不僅無罪反而有功,徐侍郎也要一同向帝都匯報,想來小哥是要升官了?!?p>  知秀先是欣喜,然后又擔(dān)憂道:“即便升官,若還在黑矛軍中,仍要小心柳氏父子的報復(fù)?!?p>  她這話出自真誠的關(guān)心,左驕陽深深看了她一眼。

  蘭方越笑道:“這一點,徐侍郎豈會考慮不到,所以當(dāng)場就說明,小哥不必再在黑矛軍中任職,先保留校尉的級別,暫時在我爹身邊做個親兵,他向帝都匯報的時候自會替小哥陳情,到時候小哥多半要調(diào)入我們青甲軍來了?!?p>  知秀高興道:“這太好了!”

  蘭方越也拍著左驕陽的肩膀道:“是啊,今后小哥與我能夠朝夕相處,實在是一大快事。”

  左驕陽淡定地?fù)荛_他的手,道:“朝夕相處這種字眼,還是別用在你我之間的好?!?p>  蘭方越愣了愣,旋即大笑起來。

  知秀也捂嘴偷笑,左驕陽雖然面癱,但開起玩笑來,也格外幽默。

  這時,吳媽從門口進(jìn)來,走到知秀跟前,面無表情道:“小姐,夫人讓我問小姐,話是否已經(jīng)說完。若是說完了,就趕緊上車回家,家中事務(wù)繁多,夫人還趕著回去處理。”

  知秀真是怕了她了,說左驕陽面癱,卻也比不上吳媽的棺材臉,只好無奈地站起來道:“我娘召喚,我得先回去了,既然左校尉要留在青甲軍,想必以后見面的機(jī)會也多?!?p>  蘭方越立刻道:“正是正是,有的是見面的機(jī)會,你放心好了。”

  知秀知道他又要影射什么,瞪他一眼,才向左驕陽告辭。

  吳媽就像監(jiān)督犯人一樣監(jiān)督她告別,然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出門,一直送她到馬車下,扶她上了馬車。

  蘭方越和左驕陽就站在茶樓門口,看她們上車。

  蘭方越感慨道:“這個西門繡心,越結(jié)交便越有趣,總覺得她跟別的女孩子不同?!彼D(zhuǎn)過頭,對左驕陽道,“小哥,你說呢?”

  左驕陽道:“我沒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這次軍審會議,也提到前線戰(zhàn)事已經(jīng)糜爛到了極點,三軍合并抗敵是必然的局面,到時候不知是誰做主帥?!?p>  蘭方越道:“反正不會是臭名昭著的柳奔,不管是我爹還是東方鐵,都能揮師北上,將昭武人打個落花流水。”

  左驕陽卻沒有他這么樂觀。他是親身經(jīng)歷過昭武人攻城的,那種前仆后繼的戰(zhàn)斗意志,以一當(dāng)十的戰(zhàn)斗力,都讓他為這場戰(zhàn)役感到沉重。

  而在他們說話之際,已經(jīng)慢慢啟動的馬車中,曹氏狠狠擰了知秀一把,道:“你這妮子,怎么這么不省心?!?p>  知秀哎喲了一聲,苦著臉道:“我又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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