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fēng)云再起 第二十二節(jié)
“命令各部校尉，率軍渡河！”
狂風(fēng)沙聽到李弘的叫聲，高興的舉手狂呼，縱馬而去。
恒祭，聶嘯和趙云等人聽說要過河追擊，頓時精神大振，大家紛紛上馬，各自集結(jié)隊(duì)伍趕到河邊去了。
“大人，你抗旨不遵，擅自用兵，是要?dú)㈩^的。”徐榮驚呼道，“大人，你要三思啊?！?p> “我不想了，我也不怕殺頭?！崩詈雸?jiān)決地說道，“不把鮮卑人趕出賀蘭山，我絕不回頭?！?p> “跟在大人后面作戰(zhàn)，就是痛快，痛快??！”麴義大聲吼道：“兄弟們，過黃河，殺蠻胡去！”
“令明、弧鼎、棄沉，吹響號角，召集黑豹義從，我們?nèi)ベR蘭山。”
?。剑剑?p> 拓跋鋒望著死尸遍野的戰(zhàn)場，心里極度震駭。
“英翎羌人怎么死在這里？”拓跋晦皺眉說道，“誰殺了他們？要?dú)⒁磺Ф嗳?，可需要一支幾千人的大軍?！?p> “難道豹子先到了廉城？”拓跋寒心驚膽戰(zhàn)地說道，“沒有這個可能啊，他不是一直跟在我們后面嗎？”
拓跋鋒四下看看，奇怪地說道：“英翎羌跑到這里干什么？是不是和連把他們帶出了狼嘯谷？”
“和連？”拓跋晦稍稍想了一下，說道，“大人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和連從上河附近渡河北上，肯定要經(jīng)過狼嘯谷。和連和英翎羌的首領(lǐng)盾狐交情不錯，如果他開口要求盾狐派兵護(hù)送他回彈汗山，盾狐不會不答應(yīng)。但問題是，他們碰到了誰？是誰把他們殺了？這支軍隊(duì)現(xiàn)在在哪？”
“會不會是拓跋牧？”拓跋晦看了拓跋鋒一眼，小聲說道，“他接到大人的口信后，擔(dān)心大人的安全，過了靈武谷？”
“我這個兒子非常聽話，行事謹(jǐn)慎，沒有我的命令，他絕對不會過靈武谷。”拓跋鋒搖頭道，“這事一定是漢軍干的，豹子的手下一定追來了。我們不熟悉這里的地形，但當(dāng)?shù)氐那既耸煜?。我看這事十有八九都是先零羌的狂風(fēng)沙干的，他已經(jīng)抄近路跑到我們前面去了?！?p> “靈武谷？狂風(fēng)沙先到了靈武谷？”拓跋寒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大人，那我們快走吧，免得豹子趕到之后，我們腹背受敵?！?p> ?。剑剑?p> 幾個斥候從不同的方向打馬而來。
“大人，這里都是英翎羌人，沒有一個漢兵的尸體?！币粋€斥候頭目稟報(bào)道，“漢兵的尸體都給處理了?！?p> “你怎么知道這是漢軍干的？”拓跋寒問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長箭啦，這里到處都是漢人的長箭?！蹦莻€斥候回道，“雖然我們也用繳獲的漢人長箭，但不可能同時使用這么多的弩箭。我可以肯定，這是漢軍干的，而且還是一支精銳鐵騎?！?p> 拓跋鋒和拓跋晦同時吃了一驚。
“難道風(fēng)云鐵騎過了黃河？”
“不要猜了。”拓跋鋒大聲說道，“命令大軍，急速趕到靈武谷?！?p> ＝＝＝＝＝＝＝＝＝＝＝＝＝＝＝＝＝＝＝＝＝
和連和盾狐帶著五十多人艱難地走在山林之中。
“盾狐，你這是帶我們到哪？從昨天走到今天，我們不但沒有繞過靈武谷，反而離廉城越來越近了?！焙瓦B氣喘吁吁地問道，“這要走到什么時候？”
“大王，走過這個山谷，我們就到了靈武谷的東面。”盾狐笑道，“明天，我們就可以繞過靈武谷了。”
“還有多少路？”
“十幾里吧?！倍芎f道，“大王沒走過山路，不知道走山路的艱辛。雖然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但其實(shí)也就翻了三個山峰，還早呢。”
?。剑剑?p> “有人家，那里有人家?！?p> 走在前面的士兵忽然興奮地叫起來，“走啊，快走啊，弄點(diǎn)吃的去。”
盾狐幾步?jīng)_出樹林，向山谷內(nèi)望去。幾間小茅屋依山傍水而建，零星還看到有人在屋前走動。
“這里什么時候有了人家？”他生氣地嚷嚷道，“誰這么大膽子，竟敢住到我的地境上?！?p> “渠帥，是漢人，只有漢人才會扎個草屋子住。”一個士兵說道，“我們?nèi)グ阉鼰??！?p> “快去，快去……”盾狐興奮地說道，“兄弟們，走啊，殺人去！”
英翎羌人和鮮卑人被漢軍殺得只落下幾十人，滿腔的仇恨正無處發(fā)泄，這時看到有漢人，頓時大呼小叫著，向山谷內(nèi)瘋狂沖去。
?。剑剑?p> “這里過去沒有漢人居?。俊焙瓦B跟在盾狐后邊，一邊走，一邊問道。
“沒有，這里荒山野嶺的，誰來住??？”盾狐說道，“大王率領(lǐng)大軍一路殺來之后，廉城里的許多漢人來不及逃過黃河，就逃到大山里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在狼嘯谷附近殺了不少逃難的漢人，搶了很多財(cái)物?！?p> 兩人正在說著，前面的叫喊聲已經(jīng)響成一片，茅屋也被點(diǎn)燃了，黑煙滾滾。等到兩人和幾個侍從走到附近時，除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尸體，草屋都快燒完了。
突然，幾個士兵指著他們的身后，大聲叫起來：“快躲開，快躲開啊……”
幾個人莫名其妙地朝后望去。
“咻……咻……”四支長箭呼嘯而至，就在眨眼之間射進(jìn)了四個侍衛(wèi)的尸體。四個人哼都沒哼一聲，仰面栽倒。
兩個披頭散發(fā)的大漢猶如咆哮的猛虎一般，高聲怒吼著，狂奔而來。
當(dāng)先一人身高八尺，體態(tài)健碩，黑面無須，手執(zhí)兩支長矛，殺氣騰騰；跟在后面一人更是身高九尺開外，虎背熊腰，威風(fēng)凜凜，英俊的臉龐上那雙大眼因?yàn)閼嵟瓗缀跻讯觥Ｋ謭?zhí)一張強(qiáng)弓，上搭四箭，竟然是一個絕世箭手。
“去死吧！”九尺大漢大吼一聲，再度射出四箭。
和連睜大了一雙恐懼的雙眼，嘴里發(fā)出一聲怪叫，掉頭就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盾狐先是一驚，接著狂怒，舉刀就迎了上去。
憤怒的士兵們高聲叫喊著，各舉武器，緊隨其后。
“撲哧……”幾乎是同一個聲音，長箭霎時洞穿了四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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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麻子，殺死盾狐，殺死盾狐……”九尺大漢一邊飛奔，一邊張嘴狂吼，同時右手再次從背后的箭壺里抽出了四支長箭。
“萇弓，射啊，快射……”麻子驟然加速，身形猶如脫韁的野馬，象颶風(fēng)一般席卷而去。
“咻……“長箭劃空而過，發(fā)出駭人心魄的厲嘯之聲，四個士兵慘叫著，中箭而亡。
麻子大吼一聲，右手矛駐地，左手矛指天，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殺……”
盾狐一刀剁下。
麻子的左手長矛順勢一沉，“撲哧”一聲插進(jìn)了盾狐的下腹。盾狐發(fā)出一聲驚天慘嚎。
麻子就象一塊千斤巨石，挾帶著巨大慣力，一頭撞進(jìn)了盾狐的懷里。盾狐被撞的倒飛而起，帶著那支洞穿的長矛重重地砸落遠(yuǎn)處。
英翎羌人看到首領(lǐng)慘死，呼號而上。
麻子倒在地上，眼睜睜地望著幾支長矛飛刺而來。
長箭呼嘯而過，筆直地鉆入了羌人的心窩。幾支長矛在麻子的眼前遽然停住。
麻子一躍而起，舉矛再殺。
“萇弓……”
“麻子，往左，往左……”
萇弓飛奔而至，近距離射出四箭，頓時將四個飛奔而來的羌兵射穿，長箭的沖擊力把四個羌兵帶得倒飛而去。
麻子高舉長矛，左沖右擋，所向披靡；萇弓游走其后，箭無虛發(fā)。
“殺，殺死他們，報(bào)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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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小山谷里會遇到兩個驍勇善戰(zhàn)的勇士。剛剛開始還抵擋了一陣，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羌人膽怯了，他們掉頭就跑，跟在鮮卑人后面向山上逃去。
萇弓和麻子隨后猛追。
萇弓的箭就象追命的幽魂，他的三石強(qiáng)弓每發(fā)出一聲長鳴，就有數(shù)人栽倒。
南北云眼看身邊的兄弟紛紛倒地?cái)烂?，無奈只好回頭迎敵。這樣給漢人的神箭手肆意殺下去，還沒跑到山上，大家都死光了。
麻子長矛飛舞，勢不可擋，每進(jìn)一步，必有一人倒于腳下。南北云感覺自己的戰(zhàn)刀不是剁在長矛上，而是剁在青石板上，虎口劇痛之下，戰(zhàn)刀脫手飛出。
南北云肝膽俱裂，他就象看到嗜血猛獸一樣，轉(zhuǎn)身就逃。麻子眼明手快，一矛戳穿南北云的大腿，將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大王，快跑啊，快跑……”南北云自知必死，沖著和連的身影聲嘶力竭地叫道，“快跑啊……”
麻子巨震，兩眼驀然睜大，發(fā)出一聲震天狂吼：“萇弓，那是鮮卑大王，殺死他，殺死他……”
萇弓仰天長嘯，“去死吧……”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拉滿了弓弦。“嘣……”弓弦給他拉斷了。
萇弓氣得虎吼一聲，拋掉強(qiáng)弓，俯身撿起南北云的戰(zhàn)刀，撒腿狂追，“拿命來……”
麻子一把抽出長矛，對準(zhǔn)南北云的腦袋就是一腳。南北云口噴鮮血，頓時死于非命。
?。剑剑?p> 萇弓連剁四刀，連殺四人，一刀斃命，絕無生機(jī)。
和連發(fā)瘋了，他揮舞著戰(zhàn)刀，面對著象小山一般的血腥大漢，誓死奮戰(zhàn)。只有殺了他，才能逃得天生。
萇弓連退兩步，正欲舉刀狂攻，卻一腳踩到了死人頭上。萇弓驚叫一聲，仰面栽倒。
和連興奮地狂叫一聲，騰空飛剁。
“去死吧……”萇弓咬牙切齒，伸手從懷內(nèi)逃出一支精巧的手弩，對準(zhǔn)空中的和連射了出去。
三支鐵箭霎時洞穿了和連，帶著三溜血珠沖上了天空。
和連重重地墜落地上，死了。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靈武谷位于賀蘭山東麓，是進(jìn)出賀蘭山的必經(jīng)之地。
校尉楊定、胡軫和李肅帶著兩萬步卒，在靈武谷擺下了梅花形阻擊陣勢。五個三千人方陣居于外，五千人的中軍方陣居中策應(yīng)。
楊定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須發(fā)花白。
他望著逐漸接近的鮮卑大軍，笑著對陪在左右兩側(cè)的胡軫和李肅說道：“這一戰(zhàn)，我們要全殲鮮卑人。”
“老大人放心，一定會隨你心愿?！崩蠲C笑道，“打完這一戰(zhàn)，我們就送老大人榮歸故里。”
“老大人打了一輩子仗，也該歇歇了?！焙F說道，“小孫子出世，你還沒有看到吧？”
楊定摸摸懷里的玉佩，笑道：“是呀，我也該回去抱抱孫子了?！彼延衽鍙膽牙锾统鰜?，遞給李肅道，“你看看，我這個禮物怎么樣？”
李肅把玉佩放到嘴邊親了一下，笑道：“這就算我親了你小孫子一下?！?p> 胡軫急忙把玉佩從李肅手上搶了過來，一連親了好幾下，“老大人，你小孫子的臉好嫩哦?！?p> “你們兩個……”楊定哈哈大笑。
“老大人，小孫子有名字了嗎？”李肅問道。
“家里來信說，等我回去取。”楊定笑呵呵地說道，“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叫楊靈。我們在靈武谷打了勝仗，總要留個紀(jì)念。”
這時，鮮卑人吹響了進(jìn)攻的號角。
楊定白眉高聳，縱聲狂呼：“孩子們，擂鼓……”
?。剑剑?p> 拓跋鋒嘆了一口氣。
“真沒想到，竟然是董卓的大軍到了這里。如此說來，我們即使沒有敗在豹子手上，也要撤軍?！?p> “漢人這一招十分毒辣?！蓖匕匣撄c(diǎn)頭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董卓率軍去漢陽平叛了，原來卻是假的。董卓應(yīng)該占據(jù)靈州、上河一帶，以切斷我們的后路，然后和豹子前后夾擊我們，但他怎么到了靈武谷？是不是他延誤了攻占靈州的時機(jī)？”
“我們敗得太快?！蓖匕箱h苦笑道，“撤得就更快了。僥幸啦，如果董卓切斷了我們的后路，把我們包圍在清水河一帶，我們就全軍覆沒了?！?p> “這一仗，我們怎么打得這么窩囊？”拓跋寒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們還從來還沒有打過這么慘的敗仗?！?p> 拓跋鋒和拓跋晦相視苦笑。大家各懷心思，這一仗不敗才是怪事，只不過沒想到敗得這么慘而已。
拓跋鋒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他的目的達(dá)到了，但為了達(dá)到這個目的，鮮卑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但想到將來拓跋部落的崛起，他又心安理得了。不把彈汗山葬送掉，拓跋部落如何崛起？
“大人，什么時候點(diǎn)起狼煙？”
拓跋鋒抬頭望著藍(lán)天，沒有說話。
對面漢軍的戰(zhàn)陣?yán)锿蝗簧涑隽藥字Q鏑，尖銳刺耳的聲音直達(dá)云霄。
拓跋鋒臉色一變，大聲說道：“漢人有埋伏。”
“命令各部，密集列陣，準(zhǔn)備應(yīng)對漢軍鐵騎。”
“吹號，前軍發(fā)起攻擊，立即沖陣?！?p> “點(diǎn)燃狼煙，點(diǎn)燃狼煙。”
?。剑剑?p> 距離戰(zhàn)場大約七八百步的兩側(cè)山上，漢軍鐵騎整裝待發(fā)。
董卓高舉戰(zhàn)刀，放聲狂吼：“兄弟們，殺啊……”
他一馬當(dāng)先，率先向山下沖去。
五千鐵騎同聲呼應(yīng)，吼聲如雷，大家緊隨其后，猶如山洪暴發(fā)一般，一瀉而下。
在山谷另一側(cè)，牛輔帶著五千鐵騎也在同一時間，氣勢洶洶地殺向了戰(zhàn)場。
靈武谷內(nèi)，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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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和連？
李弘端詳著手里的人頭，左看看，右看看，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這就是和連？和連就是我手里的這顆人頭？李弘想起在鮮卑國的時候，想起慕容風(fēng)切齒痛恨的面容，想起風(fēng)雪悲痛欲絕的眼淚，李弘霎時間萬念俱灰。
這就是和連，這就是鮮卑國大王，這就是草原上最有權(quán)利的人，他的最后結(jié)局就是荒山野嶺上的一堆白骨，他和所有的人一樣，最后就是這世間的一缽塵土，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隨著和連的死去，煙消云散。
李弘微微一嘆，把手上的人頭交給了鄭信。
“送到洛陽去吧。”
?。剑剑?p> 李弘把渾身浴血的萇弓和麻子扶了起來。
“兩位壯士為大漢國立了蓋世奇功，將來，大漢國所有的人都會記住兩位壯士的大名，都知道北地郡的廉城有兩位斬殺鮮卑大王的英雄豪杰?！?p> 萇弓和麻子互相看看，躬身說道：“大人，我們只是為了報(bào)仇而已，并不想貪圖什么名聲。如果大人沒什么其他的事，我們就告辭了?！?p> 李弘笑笑，敬佩地說道：“好漢子。不知兩位壯士如何稱呼？”
“小人萇弓，表字無鋒，常山無極人?！?p> “小人陳踐，表字易行，豫州陳國人?！甭樽又钢樕系暮诎哒f道，“因?yàn)槲夷樕下樽佣?，所以朋友們都叫我陳大麻子?！?p> “你們不是北地人？”李弘驚訝地問道，“那你們?yōu)楹蝸淼竭吙?？?p> 萇弓苦笑，說道：“不瞞大人，我們都是有罪之身，為了避禍，逃到這里的。我在家鄉(xiāng)誤射耕馬，麻子因?yàn)榇虮Р黄酱蛩懒巳?，所以……?p> “當(dāng)今陛下年年大赦天下，兩位不知嗎？”李弘奇怪地問道，“你們早就可以回家了?！?p> “家？”萇弓慘然一笑，“我們哪里還有家，早就沒了。在這里好不容易認(rèn)得幾個朋友，又讓胡人給殺了?！?p> 麻子神情悲凄，低頭不語。
李弘心里一酸。家，自己何嘗又有家。
“兩位如果無家可歸，可以隨我從軍，也算有個安身立命之所。”李弘說道，“你們到處流浪，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
萇弓和麻子久慕李弘大名，又見李弘言辭懇切，慌忙拜伏于地，愿意從軍為國效力。
?。剑剑?p> “大人是往靈武谷嗎？”麻子站起來，小聲問道。
“對，我們要去追趕鮮卑人的大軍?！?p> “是圍殲鮮卑人嗎？”萇弓問道。
“圍殲？”李弘笑道，“怎么圍？我們現(xiàn)在連追都追不上了。”
“大人，董卓將軍的大軍不是在靈武谷嗎？”萇弓說道，“你們一前一后，不就把鮮卑人圍住了?！?p> 李弘吃了一驚，“你說什么？董卓將軍的大軍？你們什么時候看到的？”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