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靜慧并沒有問明空怎么說的,吃完飯就趕他們走了。弄得段斷還挺奇怪的,他本來還有事要跟靜慧商量的,順便打聽點事,結(jié)果靜慧根本就不給他時間,弄得好沒意思。
下山的路上,唐依才把靜慧和明空的的話,細細的講給段斷聽,嚇得段斷差點掉了半條命,怎么什么事都讓他們倆撞上了,也太衰了吧?
段斷早上忙死,正如明空說的,靜慧大師要過生日了,這是廟里的大事,聽說每年這時李治也會親自來看望靜慧,所以廟里是要好好準備的,他這個新任的大總管自然要做得體體面面的了,哪里還想得到家里那點小事。
他本來剛剛飯后就是想跟靜慧說說她壽誕的事,結(jié)果被靜慧把他們趕出來了,現(xiàn)在聽武MM的意思是把郝家的那幾位當禮物送給靜慧,這樣也是麻煩的上傳。
唐依聽段斷這么說了,她把關(guān)注度放到段斷一句無心之語上,李治要親自來給師傅過生日?
“你說我?guī)煾凳鞘裁慈税?,李治都會親自來給她過生日?”唐依還是沒隱藏自己的疑惑。
若是說是李世民的老婆之一,李治不會給她好臉;而她也知道了,靜慧是李淵的小老婆,跟李治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對了,昨天楊夫人說了,靜慧大師對李世民和李治都有一定的影響力。昨天本來想問問郝家人的,結(jié)果事情太雜,把這事忘記了。
“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不過年齡對不上?!倍螖鄵嶂掳?。他早上聽管事說李治要親來時,他就在分析誰最有可能了,但并不能確定。
“誰?”唐依真的很佩服了,這個假洋鬼子竟然比自己號稱全須全尾的中國人強得多,真是給大陸教育丟臉了。不對,可能只有自己歷史太差,當初她從西安回了醫(yī)院,結(jié)果有一天院長跟她說,‘小唐啊,聽說你跟西安的人說西安是六朝古都?’
唐依當時還沒想到自己哪錯了,還點頭來這。
院長快吐血了,但還是給她了點面子,想想問道,“那南京算什么?”
唐依還是沒有意思到自己的錯在哪,當時她一腦子的手術(shù)的事,結(jié)果院長拉她說西安,南京,這個挨得上嗎?
院長長嘆了一聲,邊上一位外科大夫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唐主任,六朝古都,六朝金粉都是指的南京,而西安一般就叫古都,您若是非要加點啥,叫千年古都也成。”
唐依鬧了一個大紅臉,總算中醫(yī)部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差點,但人品不錯,忙說,“唐主任留洋的,歷史差點情有可源?!辈虐堰@事揭過去,但這也成了唐依在醫(yī)院的精典笑話。所以這會跟她說歷史人物,不是故意的嗎?
“薛道衡之女,薛捷妤。”段斷馬上回道,一點也沒遲疑。
“那是誰??”段斷顯然忘記了唐依是歷史盲,跟她說那個等于白說。
“那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薛道衡是大文豪,薛婕妤因為自幼跟老爹飽讀詩書,于是李淵死后,被李世民留在宮中教導(dǎo)李治。所以對李治來說,這位薛太妃差不多算是李治的養(yǎng)母。李世民死后,李治登基,薛太妃自請出宮,李治哭著不讓她離開,直接在宮中蓋了一座庵堂給她!那是史書上說的?!惫欢螖啾淮驌舻弥背槌榱?,擺擺手,把自己所知的薛婕妤的軼事講給唐依聽。
“靜慧大師看上去四十左右,李世民去世時五十多了,薛道衡死在楊廣時代,他的兒子薛收是秦王府十八學(xué)士之一,但三十三歲就死了,李世民曾經(jīng)跟房玄齡說,如果薛收不死,就讓他做中書令,就是老房的位置。所以薛太妃的年紀現(xiàn)在算算至少得六十了啊,而書里也說了,李治在宮里給她養(yǎng)老送終了……但除了這位,我實在想不起李淵還有哪位太妃,能讓李治親自來給她過生日的?!倍螖嗥疵南胫?。
“我聽說感業(yè)寺也不見得是真的,歷史上從來就沒定論,所以你說歷史上說薛太妃跟著李治住在宮里,也不見得是真的。所以就算我?guī)煾嫡媸悄莻€太妃,我一點也不吃驚?!碧埔榔鋵嵅⒉幌矚g聽段斷掉書袋,馬上故意說道,“不過有個問題,我是師傅的徒弟,李治在位份上算是師傅的孫子,那么,我是不是李治的師叔?。 ?p> “你是武MM的師妹,你算是他的小姨子?!倍螖嘤X得唐依怎么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直接拍熄了她。
“不說笑了,說正經(jīng)的,我覺得師傅可能就是薛婕妤,我跟你說了沒,楊夫人看上去比我?guī)煾颠€年輕。所以想想,如果說現(xiàn)在說我?guī)煾盗?,我一點也不吃驚。細細想想,咱們真的還是現(xiàn)代人的思維,看看錯的多離譜。”唐依挽住了段斷的手臂,細細想想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所以說了,我們腦體倒掛,我們的人生在現(xiàn)代時太順利了,只要好好讀書,其它的事,家里人都會幫我們做好,現(xiàn)在看到了,差得遠呢!”段斷也笑了起來,早上還以為自己比唐依想得細致,結(jié)果現(xiàn)在看到了,靜慧師太和武MM都比自己和唐依看得深遠。細想想,低頭輕輕的又笑了。
“笑什么?”看到段斷偷笑,唐依忙問道。
“性格,你師傅罵你是以大丫的事為主,認為你挑戰(zhàn)了制度;可是武MM罵你是因為郝家的事,因為很麻煩。”段斷抿嘴看著著她。
“有區(qū)別嗎?”唐依還真沒想到這個,她記性不錯,把他們罵她的話,一一轉(zhuǎn)述給段斷聽,但是卻沒想過中間的不同。
“說了啊,是性格決定了身份。你師傅是學(xué)者,她在意制度的條款,所以她也不許讓我改變廟里的格局;而武MM是政客,她更敏銳。”段斷笑著給唐依解釋著。
唐依想想,真是,在靜慧看來,大丫的影響更加深遠;而在武MM看來大丫那是小事,郝家的才是大事。兩個人其實都沒有錯,但兩個人卻從不同的角度解釋了大唐的兩大兇險源。
她又感動起來,原來是這樣,靜慧讓自己找明空不是讓明空給她出主意,而是知道明空的角度一定跟她的不同,會給唐依更直觀的幫助。但很快眉頭一皺,“你說,我?guī)煾等粽娴氖侵贫然囊粋€人,那么李治要武MM,她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