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三波殺
有了振熹他們的加入,這個隊伍實力頓時大漲!有振熹這個筑基修士不說,其他十一人修為最低的也有聚炁七層的修為,一位叫海澤的弟子修為已經(jīng)到了聚炁九層中期,另一位叫南城的弟子也到了聚炁八層巔峰。
振熹等人的加入,對于羅子琳和盛遠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在這荒野中危機四伏,連家的圍殺追堵,抱團取暖才是王道。
有大喜事,怎能不吃上頓好的?
當(dāng)即,羅子琳讓盛遠將腐蠅蜍的尸體取了出來,他跟澤康一起肢解這頭腐蠅蜍的尸體。腐蠅蜍有用的地方是它背上那些疙瘩里的毒血,這毒血正是煉制解毒丹的必要藥材之一。剝?nèi)ツ菍訚M布疙瘩的皮后,露出白嫩的蜍肉。這肉可是一頭成年二階腐蠅蜍的肉啊,內(nèi)含的靈力是何等豐富?簡直是一堆寶藥。
“公子、公子,這精血千萬別浪費。能不能給我啊?”明傅激動道,眼巴巴地看著從羅子琳指縫里撒漏的蜍血,心疼不已。
“你要這血干什么?”羅子琳不解道。
“公子,這是二階妖獸的精血!可以用來制作符箓!”明傅肉疼不已,不等羅子琳答復(fù),他自己收集起來。
羅子琳只打算將這些蜍血收集起來,日后給蜂王當(dāng)食物,所以撒漏一些他也不在意,聽明傅這一說,頓時來了精神。
符箓哪是好東西啊!自己可是深受體會的。
“明傅大哥你會制作符箓?”羅子琳問道。
“只是略懂一點皮毛!”明傅有些不好意思,老實道,“我現(xiàn)在的修為水平有限,只會制作兩種低級上不了臺面的符箓?!?p> 羅子琳眼睛頓時大亮,連忙追問:“明傅大哥,你現(xiàn)在會制作什么樣的符箓?”
看到羅子琳亮晶晶的目光,明傅更加不好意思道:“公子,我現(xiàn)在只會制作低級的火焰符和低級的清盾符。不過,公子,就算現(xiàn)在有蜍血,我也之做不了啊。缺少符筆符紙還有其他好多材料呢?!?p> 羅子琳聞言,笑呵呵道:“恩恩,慢慢來,會有的,以后會有的,先收好這精血。”
“我呸!這么大一個蛤蟆,內(nèi)丹怎么就這么大?”澤康一臉嫌棄地捏著一顆綠豆,遞到羅子琳面前。
“呵呵呵,澤康大哥,知足,知足,再怎么小也是內(nèi)丹。用處大著呢?!绷_子琳連忙取出一個青玉石盒子將這“綠豆”裝了起來,這可是一顆木屬性的妖丹,內(nèi)含強大生機,可用來煉制那種提高生機的高級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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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林間香氣飄溢。
四十幾位大漢,個個捧著一只大木碗,(木碗當(dāng)然是自己用木頭挖成的了,對于他們,砍截木頭挖成只木碗跟小屁孩捏泥巴沒什么兩樣),或蹲或靠著樹頭半躺靠著,嘻嘻索索吹著木碗里肉湯,吃得那個香?。?p> 翎羽分隊的隊員們那個感慨啊,早知道有這門好的燙喝,早就跑來跟著公子了!
“大家都說說,這次擊殺腐蠅蜍,都有什么收獲?哪里做得還不好?!币琅f是盛遠開頭。
“哎!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只蛤蟆,沒料到這癩蛤蟆竟然會發(fā)出音波攻擊!”
“對啊,這虧吃得有點大?!?p> “要不是有藍蕓的冰箭,能不能殺得了這只蛤蟆還難說?!?p> “哎,我說公子,以后咱們組個箭矢隊,先一通利箭下去?!?p> “哎哎,我說公子,你給振熹他們的隊伍起了名,那我們的隊伍叫啥名字???”
“對啊,對??!”
“叫芷東軍怎樣?”
“我們是追隨公子的人,還是叫羅家軍比較貼切。”
聊著聊著,好像話題就聊歪了。
每次戰(zhàn)斗結(jié)束,他們都會進行戰(zhàn)斗總結(jié),重溫戰(zhàn)斗過程,尋找得失。
開始是羅子琳要求的,到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通過這種討論,大家收獲巨大,不管是配合的默契還是提升修為都大有裨益。于是,就慢慢形成了一種習(xí)慣。
討論過后便是演練,重新演練當(dāng)時戰(zhàn)斗過程。
“靖雄,你出劍快了半息。曜通也慢了半息。聽口令!記住,要聽口令!齊力,不同時出招就沒法達到公子要求的齊力!”小隊長陸山喋喋不休。
“小雷,你步伐不對,慢了!啊右,你拉肚子了嗎?出招軟綿綿!”方托只顧吼著自己的兄弟,他自己帶偏了隊伍也不自知。
跟他們一樣喋喋不休的還有大把人在。
于是乎,站在一旁觀摩的翎羽分隊隊員眼中出現(xiàn)了滑稽的一幕:二十幾位大老爺們?nèi)缤∑ê⑼孢^家家一般,揮舞著手中那根樹枝,亂哄哄一團。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振熹越看越驚訝,這幫粗漢子看似亂哄哄在林間跑動,但實際上有章有法,最前面那個三人隊一聲輕喝,揮動樹枝后迅速后撤,讓出位置給接替上來的另個一隊伍,而被他們當(dāng)做攻擊目標的那塊石頭受到的攻擊卻是連綿不絕。
這是什么招數(shù)?
振熹看得似懂非懂,一股熱血慢慢浮動——他看得已經(jīng)有些手癢了。
“振熹大哥,來,我們還缺一人,一起演練演練!”只有二人組的羅子琳朝振熹招了招手。
振熹隨手折根樹枝,然后來到羅子琳和盛遠跟前。
“振熹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們演練的是戰(zhàn)陣,我參考普通凡人軍隊的作戰(zhàn)方式摸索出來的。連家修士他們有筑基修士帶隊,而我們實力低微,論單打獨斗根本斗不過他們。所以我就琢磨出這種方法,凝合大家之力成一股,以抵抗修為比我們高的修士?!绷_子琳介紹道,“從這些日子的戰(zhàn)斗結(jié)果來看,效果還不錯?!?p> “是啊,振熹兄你可不知,正因有公子這套戰(zhàn)陣,我們才能在這荒林中支撐到現(xiàn)在,而且還無一傷亡!”旁邊的盛遠由衷贊嘆。
“這戰(zhàn)陣只有兩個要訣,一是齊力,二是移位?!绷_子琳邊說邊演示,“現(xiàn)在我們的兄弟人數(shù)少,只能以三人為一小隊,齊力就是小隊伍中的隊員要同時出招,將三人的攻勢合為一處,擰成一股擊殺同一目標,出招后不用理會結(jié)果,迅速移開,讓出位置給下一個小隊上前出招?!?p> “恩,正是如此。但要做到齊力和快速移位,必須不斷演練,磨合,才能達到最佳默契?!笔⑦h補充道。
振熹若有所思點點頭。
正跟盛遠領(lǐng)、振熹演練戰(zhàn)陣的羅子琳突然停下腳步,瞇縫著眼,微微側(cè)耳,似乎是在感知著什么。
幾息后他面色大變,大喝一聲:“兄弟們,有情況!”
他突兀的一聲大喝,將身旁的盛遠和振熹都嚇了一跳。
振熹趕緊放出神識,朝羅子琳望向的方向探去。
他這一探,面色同樣大變,心中更是震驚不已。
他不但震驚朝他們這方殺來修士人數(shù)之眾多,更是震驚眼前這個聚炁八層修為的小子神識之強大,比自己這個筑基修士還恐怖。
這怎么可能?
早已見怪不怪的盛遠不理會震驚的振熹,他大喝一聲:“列陣!”
眾人聞言頓時停下腳步,然后是人影交錯,幾息間就集結(jié)成三個三角形戰(zhàn)陣。
這一幕看得振熹和翎羽分隊的新成員們一陣驚詫,心中更是一陣暗贊。
看著嚴陣以待的老成員,翎羽分隊的隊員們也開始緊張起來,紛紛從納物囊中取出一把鋤頭。
羅子琳一看樂了。
還真扛著一把鋤頭走天下??!
“盛遠大哥,將我們繳獲的兵器分發(fā)給翎羽分隊的兄弟們?!绷_子琳對盛遠道。
前幾次戰(zhàn)斗,除了藥材外,其余所有斬獲的東西都由盛遠保管,點頭,盛遠儼然成了大總管。
盛遠將一堆刀槍劍戟等兵器放在翎羽分隊兄弟們面前,由他們挑選一件自己趁手的家伙。
鋤頭換刀劍,翎羽分隊的兄弟們喜出望外,個個愛不釋手端詳著手中分到的家伙。
手中有了家伙,心中踏實不少。
血肉難敵三寸鐵,兵器還是能大大提高戰(zhàn)力的。
“兄弟們,血狼幫的賊人追來了,人數(shù)上百。離我們只有四五里山路了。大家說怎么辦?”羅子琳環(huán)視眾人問道,“如果我們撤離的話或許能走得了,但翎羽分隊受傷的兄弟們可能會有點麻煩?!?p> 沒想到剛剛投靠了人家,寸功未進,卻要人家保護,振熹心中不是滋味。
作為筑基修士的尊嚴和驕傲還是有的,但望向身邊那幾位重傷的弟兄,振熹一陣苦澀!
“不離不棄!”回答羅子琳的是整齊的呼聲。
“好!不離不棄!三菱陣,迎敵!翎羽分隊的兄弟們保護受傷的兄弟!”羅子琳頓時像變了個人一般,神色無比嚴肅。
嘩啦啦的腳步聲,轉(zhuǎn)瞬間三個三角形隊伍將翎羽分隊的隊員們保護在中間。
振熹及翎羽分隊的隊員們再次被震驚到了,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那幫散修么?
這還是那群唯唯諾諾的礦奴么?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耶。
“還請振熹大哥來這,你在我們當(dāng)中修為最高,靠你撐場面了?!绷_子琳微笑道。
“好!”振熹早已躍躍欲試。
“這里不利于我們戰(zhàn)斗,保持陣型,到那個山坡上!”羅子琳指著不遠處一個緩坡指揮道。
隨著,隊伍迅速移動。
山坡頂,刀劍出鞘,三個九人組成的三角形隊伍將傷員護在中間,嚴陣以待。
不多時,遠處林間驚鵲群飛,一大群修士在樹梢上飛躍,朝羅子琳這邊撲來,隱約間還聽到這伙人彼此間的談話。
“咦,這幫雜碎是不是被我們血狼幫的名頭嚇得腿軟了?竟然不跑?哈哈,太好了,省下不少力氣。”
“嚯嚯!三哥你錯了。這幫卵人應(yīng)該是聽到我們血狼幫大部隊出征,知道逃不掉,只能乖乖留在原地等著,乞求我?guī)宛埶麄円幻?。嚯嚯,他們想多了,就算跪地求饒也無用!他們的人頭,很值錢!”
“求饒?休想!殺兄之仇豈能饒?。窟@幫雜碎全部都得死!我要將他們一個個千刀萬剮才解我心頭之恨!”
“對!幫主早有令下,這幫雜碎一個不留!全部殺掉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對,我要將這幫垃圾剝皮抽筋以安我七哥之靈!”
“你們說的不對。二幫主說了,那兩個領(lǐng)頭的要抓活的。二幫主說要留給他親手點天燈!”
……
這伙人由遠及近,談話聲也愈發(fā)清楚,聽得羅子琳等人咬牙切齒,明明是自己才是侵害一方,在這幫人嘴里卻成了兇徒。
血狼幫的隊伍很快接近,在距離羅子琳等人的山坡頂三百多丈的半坡停下。
“嘿嘿,膽子還真肥,竟然沒屁滾尿流逃命。呵呵,真陣勢,想反抗?真是螳臂擋車,不知死活!”一位站在血狼幫眾前的高瘦老者輕蔑說道,他捋了捋下巴那一撮稀疏的羊咩須,那對三角眼里滿是不屑。
“田長老別大意。老虎搏兔尚需全力,何況是一群亡命之徒。這群賤奴有點古怪?!闭f話的是一位面色陰鷙的老者。
“林長老多慮了。就憑這群垃圾能翻起什么浪花?一位筑基初期的賤奴,帶著一群聚炁七八層的蟻螻。我血狼幫這么多人,三個打一個還打不贏,你我還有何顏面回去見幫主?”田長老不以為然道。
“田長老說得是。林長老難道怕了這伙賤奴不成?面對一群垃圾也縮手縮腳,瞻前顧后。膽子這般小,林長老還是適合在山寨內(nèi)養(yǎng)老。”血狼幫隊伍前另一位長老模樣的中年漢子不冷不熱譏笑道。此人身材魁梧,方臉絡(luò)腮,手執(zhí)一把鬼頭大刀,一身煞氣。
“哼!郭長老可別忘了苛長老他們的教訓(xùn)??灵L老說過,這幫人似乎是用軍隊的戰(zhàn)術(shù)將他們擊敗的?!绷珠L老心中怒意翻騰,暗罵這兩位目空一切白癡,跟這兩人出任務(wù)真是倒霉透頂了。
“呵呵,那苛老狗不過是用這種借口為自己失利開脫而已。你我領(lǐng)著一百號精英要是還滅不了這二三十只臭蟲,你我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找個糞坑跳下去淹死算了?!碧镩L老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看著坡頂那一撮人,眼里滿是鄙夷。
他有傲嬌的資本,在場所有人中,他修為最高,筑基中期!
剛剛突破的他信心沖天,豪氣十足,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tài)。
林長老張口還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只是眼里的陰鷙一閃而過。
只見田長老大手一揮,對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血狼幫眾大喝道:“聽我命令,將這群螻蟻給我圍起來,一個也別放過!”
“殺!殺!殺!”一百血狼幫精英喊殺連天,隊伍左右移動,人流如同兩條出洞的巨蟒,欲將坡頂?shù)牧_子琳等人圍起來。
羅子琳盛遠等一干人一直冷眼看著血狼幫眾的一舉一動,礦奴們聽著血狼幫眾的各種辱罵詆毀早就被氣得火冒三丈,但沒有一人開口反駁,只是握著寶劍的雙手青筋暴起,指頭發(fā)白。
他們在等,等羅子琳的命令。
羅子琳也在等,等對方接近。
現(xiàn)在雙方的距離尚遠,不是最佳攻擊距離。
但是,現(xiàn)在等不下去了,因為血狼幫的人開始左右包抄,想將他們圍困起來。
一旦被圍,形勢對他們將極為不利。畢竟人數(shù)差距巨大,而且修為上更不占優(yōu)勢。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被圍,自己一方定落下被殲滅的下場。只有在對方未形成包圍前才能發(fā)揮己方戰(zhàn)陣的最大優(yōu)勢。
“左、中、右,沖!殺!”羅子琳一聲大喝,領(lǐng)著中隊朝血狼幫中間那三位筑基修士所在的位置沖去。
“殺!”
“殺!”
隨著羅子琳的怒喝,一左一右另外兩個九人隊伍朝血狼幫的隊伍沖去。
“哈哈!這些礦奴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多活幾息不好嗎?還敢主動出擊?!?p> “呵呵呵!這點人也搞沖鋒?飛蛾撲火不自量力??!”
“哈哈,勇氣可嘉。不對,死志可嘉!哈哈!”
“這是想找點去投胎吧?三兩只阿貓阿狗也想挑釁我們血狼幫?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p> “兄弟們,領(lǐng)賞金的時間到了!滅了這幫卑賤的奴隸領(lǐng)賞!”
“殺!殺光他們!兄弟們,那個絡(luò)腮胡子是我們,別跟我搶,今晚我請兄弟們喝花酒!哈哈!”
……
如同菜市場一般亂哄哄的血狼幫眾興奮得哇哇大叫著朝羅子琳等人的三個隊伍沖來,生怕遲了被別人搶了先手砍不到頭顱去領(lǐng)賞,至于田長老吩咐的包圍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真是一幫烏合之眾!”盛遠心中鄙夷。
不但是盛遠,每一位礦奴都滿臉譏笑和鄙夷,現(xiàn)在叫得歡是吧,下一瞬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
礦奴們譏笑,田、郭兩位血狼幫的長老同樣冷笑連連。
“呵呵,這就是那位廢柴苛長老口中所說的戰(zhàn)陣?就靠著八九個垃圾貨色湊在一塊就叫戰(zhàn)陣?真是不知所謂,掃興之極!”郭長老譏笑道,“林長老既然如此慎重,不如暫且為我等壓陣。田長老,我倆去滅這幾條臭魚爛蝦如何?”
“哈哈!該當(dāng)如此!”田長老哈哈大笑,縱身飛撲而出,手中不知何時祭出了一把彎刀,刀光森寒。
林長老目光陰鷙,面寒如霜,這兩位怕是想獨占這份功勞,呵呵,有你們哭的時候。
“殺!”一馬當(dāng)先的羅子琳突然大喝。
他的話未落,三道凌厲無比的匹練從這三個隊伍中飛出,左右兩邊的兩道只有半丈大小,而中間這道卻有三丈寬,宛如長虹,霎時將田長老和郭長老淹沒。
“什么?”
田長老和郭長老大驚失色,飛躍中的兩人眼中突然被這道排山倒海般的匹練驚的目瞪口呆。
“殺!”兩人同時怒吼,全身靈力激蕩,不敢有分毫保留,同時打出自己最強一擊。一道血紅色的刀芒,一道金色的劍光,同時從兩人手中飛出,閃電般迎向撲面而來的匹練。畢竟是兩位筑基修士全力一擊,聲勢倒也不弱。
只是這兩道凌厲無比的刀光劍芒觸到匹練不過半息,便被擊得粉碎,匹練余勢不減,直撲田林兩人。
田林兩人這時才真正大驚。畢竟均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老手,驚駭之余也不忘取出防御寶貝護在身前。
不過他倆驚駭發(fā)現(xiàn),能抵御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擊的護盾居然咔咔作響,竟裂開一道道細細裂紋。
這,這豈不是剛才這伙人的一擊堪比筑基后期修士?
這怎么可能?
感到不可思議的可不只有田林兩人,振熹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出招前,羅子琳只是要求他全力一擊,本以為他全力一擊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血狼幫那位筑基中期修士的攻擊,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身邊這位看似只有聚炁八層的少年人激發(fā)出的威力竟不比他自己遜色多少!而盛遠激發(fā)出的威力也堪比筑基初期修士!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身后那六位只有聚炁七八層修為的礦奴們發(fā)出的攻擊竟也能糅合成一股,其威力比自己發(fā)出的還要凌厲三倍不止。這豈不是說,自己這方九人一擊竟是有六位筑基修士全力一擊?
這怎么可能?
“哈哈,擋住了!擋住了!”刺眼的匹練開始湮滅,田林兩人心中狂喜不已。
但未等匹練完全消散,“殺!”那道冰冷的聲音田林兩人耳畔響起,于是在他倆驚駭?shù)哪抗庵?,一道驚鴻再次撲至,摧枯拉朽般撕碎了兩人的護盾,田林兩人只來得及慘叫兩個便化為血沫。
田林兩人至死才后悔不迭,大意了,真是大意了!悔啊,還有好多手段和法寶都未來得及使出??!
擊殺田林兩位血狼幫長老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短短兩息功夫,快到一直在他們倆身后壓陣的林長老及一群血狼幫眾都未反應(yīng)過來。而羅子琳隊伍一左一右那兩個隊伍也才堪堪揮出兩道半丈寬的劍芒。
這兩道半丈寬的的劍芒無論聲勢還是威力,在中間這道匹練面前毫不起眼,聲勢更是被中間這波驚濤駭浪的尖嘯劍芒掩蓋,等血狼幫從下意思望向隊伍中間的搏殺中回過神來,這兩道劍芒已經(jīng)殺到面前。血狼幫眾只來得及做出防御,就被連綿不絕的攻擊淹沒。
“三波殺!”中間那隊礦奴的隊伍再次發(fā)出輕喝。
領(lǐng)著飛奔著欲上前助戰(zhàn)救援的林長老和幾十位血狼幫眾同樣面對連綿不絕的劍芒。
當(dāng)自己深陷其中才明白,身為筑基的田林兩位長老為何只堅持短短兩息就身死道消。
攻擊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鋪天蓋地的攻擊沒有半分停歇的跡象!林長老只感覺自己就是鐵砧上的那塊鐵塊,被連綿不絕的巨錘鍛打,一錘連著一錘,自己沒有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咔嚓”,擋在他身前的圓盾裂開,接著他整個人被擊飛到了半空,然后一道由三人齊發(fā)的劍芒掃過他的身軀,他再次被擊飛,穿在他身上的寶甲頓時碎裂,人還沒落地又是連續(xù)兩道巨大的劍芒掠過他的身軀,他只覺得腰間一痛,然后看到自己的雙腿化為肉末,等到落地時,他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